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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庭玉裝作什么沒察覺到這群女人如此明顯的惡意,冷眼瞅著文箏,想看她怎么應(yīng)付,最好是落荒而逃吧,那樣會更難堪。
但杭庭玉太不了解文箏了。文箏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在逆境中保持本心,并且,她不愛虛榮,從不會認(rèn)為自己需要在所謂的上流社會面前維持可笑的面子。
文箏開始還有點表情僵硬,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緩過神來了,她笑得那么燦爛明媚,就好像聽不到她們那些刺耳的話。
“各位阿姨,千萬別為了我動氣啊……呵呵,我以前是學(xué)醫(yī)出身的,告訴你們吧,怒氣傷肝,老祖宗留下的警句,那絕對是至理。所以,各位一定要淡定,無視我就好啦,不用管我,你們該玩就玩該吃就吃,我進(jìn)去幫翁叔叔做菜了,回頭見啊……”文箏是說著還歡快地?fù)]揮手,甜甜地笑著轉(zhuǎn)身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哼著小曲兒,那個瀟灑勁兒,氣得身后一群娘們兒都呆了。
滿以為會讓文箏出丑的,至少她也會因無法應(yīng)付這群人而感到驚慌焦急吧,可沒想到,文箏根本不當(dāng)回事,不但不跟她們頂嘴,還“好心”勸說她們別動怒。
她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文箏,只要她有半句話說得不對,她們都會趁機(jī)將她罵個狗血淋頭,但現(xiàn)在呢,文箏不上當(dāng),她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文箏走開,好似她才是勝利者。
杭庭玉耳朵臉色十分難看,如意算盤落空了,文箏竟然這么輕松就應(yīng)付過去,她如何甘心?
“大姐,這個文箏也太臉皮厚了。”
“是啊,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女人,明知道我們在奚落她羞辱她,她還裝作聽不懂。嘖嘖,如果是我啊,早就走了。”
“她那種出身的人怎么會有修養(yǎng),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臉皮比城墻還厚,知道我們在擠兌她,還好意思留下來……大姐,你說得沒錯,杭之絕不能娶這種女人,看看她多寒酸啊,來這兒也不穿得像樣一點,瞧她那個樣,比雪瑞差遠(yuǎn)了。”
這話也太瞎扯淡了,文箏要論五官氣質(zhì),那是肯定在梁雪瑞之上,只不過她不是千金小姐,沒有名牌傍身,沒有昂貴的首飾襯托罷了。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杭庭玉是越聽越來氣,心里還在想法子一會兒怎么給文箏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翁家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
廚房里的翁錦良不知道外邊發(fā)生的一切,看見文箏進(jìn)來了,驚喜不已,那種像看兒媳婦似的眼神,讓人倍感親切。
“文箏你出去坐坐,一會兒就吃飯了,今天我親自下廚的。”
“翁叔叔,我?guī)湍惆伞!?
“這……好吧,就知道你這孩子勤快,來給我打打下手也好。”
文箏欣然上前,熟練地卷起袖子,穿上圍裙。
確實,文箏沒有那些值錢的東西在身上陪襯,她也沒有家庭背景,沒有千金小姐那種貴氣,但她身上的閃光點是很多富家千金身上沒有的。就像現(xiàn)在,她知道來幫翁錦良,不像外邊那群女人只知道吃喝玩樂,沒一個進(jìn)來幫忙的,全是坐享其成的。
本來有傭人可以做菜,但翁錦良今天高興,說要自己下廚,所以全都是他一個人在忙活。
翁錦良一邊炒菜一邊跟文箏聊著,主要是了解一下文箏和翁杭之的進(jìn)展。
“文箏,我家那小子沒欺負(fù)你吧?他那臭脾氣,高冷得很,性格又倔,不過人品是沒問題的,這點你可以放心。他有時候可能會很氣人,就麻煩你多多包涵一下了,如果實在有委屈的地方,你就來跟我說,我會教訓(xùn)那小子的。翁錦良這話其實也是在為翁杭之,安撫文箏也就等于是幫兒子的忙。
文箏被翁錦良一番話感動了,越發(fā)覺得這個長輩對自己的關(guān)心就像家人。
文箏正在洗菜,低著頭,臉兒紅紅地說:“翁叔叔,他沒有欺負(fù)我……”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怕這小子脾氣一上來會把你嚇跑了。”
一陣說笑,氣氛很是和諧,可文箏又想到一個問題,忽地話題一轉(zhuǎn)。
“翁叔叔,我爸爸最近給您通電話了嗎?”
翁錦良愣了愣,隨即輕聲嘆息道:“有打電話給我,我也勸他快點回來,可他似乎還沒能走出失戀的陰影。真是的,都一把年紀(jì)了,有五十歲了吧,竟然還鬧離家出走這么幼稚的戲碼,一走還都快三個月了不回來……”
文箏眼底掠過一抹疼痛:“爸爸他可能是對那個喜歡的阿姨,用情太深吧……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之后爸爸也沒有再娶,直到遇上那個姓魏的阿姨,他才動心了,一發(fā)不可收拾……”
“文箏,你媽媽當(dāng)年有沒有說是去了什么地方?把你們父女倆拋下就走,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不留嗎?”
“我媽媽她……音訊全無。”文箏說得很輕,可這幾個字卻耗費了她很多力氣,心都在抽痛。
翁錦良也感覺有點沉悶,趕緊地扯開話題,只是心里在暗暗罵文箏的母親實在太狠毒了,拋夫棄女,一走二十年不見人。
到了開飯的時間,那群女人上桌了,看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全都在夸翁錦良好手藝,卻沒一個會因為自己沒幫忙而感到慚愧的。
杭庭玉也很滿意翁錦良今天的表現(xiàn),讓她在這幾個女人面前倍感有面子。
文箏很聰明地坐在了桌子的下方,可是翁錦良卻招呼她坐在他右邊的位置,左邊是坐的杭庭玉。
幾個女人一見著位置的調(diào)整,立刻明白了文箏是得到了翁錦良的支持。再看翁錦良對文箏的態(tài)度,笑盈盈的,十分和藹,分明是很看好文箏的。
“大家都動筷子,別客氣啊,都嘗嘗這菜還合不合胃口……”翁錦良抬手招呼著,大氣穩(wěn)重,不愧是一家之主。
“姐夫,你這手藝可是越來越棒了,大姐真是有福氣啊。”
“就是嘛,姐夫,這菜的味道堪比酒店大廚了。”
“比我老公做的暗黑料理好吃十倍啊!”
這一聲聲贊嘆,表情都略帶浮夸,不過這菜是真心好吃的,瞧她們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了。
杭庭玉的二弟妹很精明,邊吃邊給杭庭玉打眼色,杭庭玉立刻心領(lǐng)神會。
“錦良,我記得酒窖里是不是有些好酒,你去挑兩瓶來吧。”杭庭玉此刻顯得很溫柔,說話也細(xì)聲細(xì)氣的。
翁錦良一想也對,是該有點酒來助興。
翁錦良站了起來,還不忘對文箏說:“慢慢吃,我去挑酒。”
這一幕看著都挺和諧的,但是,翁錦良一走,這桌子上的氣氛立馬變了,來個晴轉(zhuǎn)陰。
幾個女人紛紛放下筷子,虎視眈眈地瞧著文箏,杭庭玉更是收斂起剛才的溫和,黑著臉說:“文箏,我不管錦良說那些什么娃娃親,那都是胡扯,我兒子的婚事,我這個當(dāng)媽的會安排,再不濟(jì),也還有他這些姑姑嬸嬸們在張羅。你如果識趣就別再跟我兒子糾纏不清,今天是第一次你來翁家的家宴,但也會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嗎?想必你也不會甘心就這么白白地分手,我可以給你點補償,300萬,只要你點頭,我馬上開支票給你。”
這杭庭玉是真沉不住氣了,所以才會這么急躁地攤牌。因為看到翁錦良也那么重視文箏,如果不早點解決,她只怕夜長夢多。
文箏攥著筷子的手越收越緊,清冷的眼底含著怒意。
那個眉上有痣的女人冷笑著說:“你是不是嫌300萬太少啊?沒關(guān)系,大不了我再給你100了。”
“沒錯,如果你覺得400萬還不能讓你離開杭之,那就再加100萬,我出!”
“對對對,我也來湊100萬,總共就是600萬了,你別不識好歹。”
“……”
文箏的臉色越來越冷,原本粉紅的俏臉變得有些蒼白,眼中那不屑越是深濃。
杭庭玉見文箏還不肯點頭,不由得動了真怒,咬咬牙,狠狠地說:“你還不肯點頭,無非就是覺得幾百萬還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不就是錢么,你接近我兒子難道不是為錢?呵呵……沒關(guān)系,我們家有的是錢。一千萬夠嗎?”
文箏忍著怒氣,依舊不說話。
“五千萬!”
文箏還是不語。
最后,杭庭玉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我給你一億,夠了嗎?”
在她們這群女人看來,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區(qū)別只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已,所以,用錢來砸,砸到文箏離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