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千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155:完結(jié)倒計時4 文箏被警察帶走,晴晴很傷心,哭得眼淚汪汪的,趴在翁杭之懷里,怎么哄都哄不住。
孩子的哭聲,讓這個寂靜夜晚更加深了幾分惆悵。
翁錦良也頭疼,晴晴這么小,有些事無法解釋清楚,孩子看到媽媽被警察帶走,她當(dāng)然會嚇到。
晴晴可憐巴巴地在抽噎,眼睛都哭腫了。
“嗚嗚……我要媽媽……媽媽……嗚嗚……爸爸……快把媽媽找回來……嗚嗚……”
翁杭之這心都快碎了,抱著孩子,心系著文箏,他也不好受,哄孩子更不是他擅長的。
“晴晴乖……媽媽只是跟警察叔叔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了,不哭啊……”
可是,這話不起作用,孩子不信啊,還是在哭。
翁錦良無奈之下只能將團子給抱來,讓晴晴抱著團子。
團子平時很調(diào)皮,但此刻也仿佛知道小主人不開心,輕輕地喵嗚喵嗚地叫著,像是在安慰晴晴。
團子縮在晴晴懷里,暖暖的毛茸茸的一團,時不時還舔舔小主人的手。
過了一會兒,晴晴的哭聲小了些,小手抱著團子,嘴里還是會呢喃著“媽媽媽媽。”
翁杭之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又忙著跟魏明濤打電話了。
這種時候,必須是自己信任的人,翁杭之才會請去為文箏當(dāng)代表律師。魏明濤是最合適的人選。
魏明濤這大半夜的接到電話,也是大吃一驚,睡意全無,趕緊地起來準備去警局了。
翁杭之將晴晴交給老爸,急著趕去警局與魏明濤匯合。
這一夜,是別想安心睡覺了,出了這種事,全家都不消停。
文箏在警局里,果真是一言不發(fā),她謹記翁杭之所說的,要她在律師沒來之前,什么都別說。
陳警官也沒轍,這文箏是翁杭之的老婆,翁杭之當(dāng)然比一般人難對付,現(xiàn)在也只有等文箏的律師來,才能開始審訊。
于妍琪在今晚7點多,吃了藥,之后很塊感到口腔發(fā)麻呼吸困難,幸好家人及時將她送到醫(yī)院搶救,雖然沒死,但是也太危險了,如果晚送醫(yī)院一會兒就完蛋。
她后來回憶說自己在吃藥的時候好像聞到一點異常的味道,當(dāng)時沒在意,可吃了之后幾分鐘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醫(yī)生在她洗胃出來的東西里找到了氰化鈉的殘留成分,于妍琪以及家人由此斷定有人要害死她。
而藥是經(jīng)過文箏的手給她的,在家人的堅持下,報警了,警察隨后去了翁家別墅將文箏帶走。
氰化鈉是什么?這個熟悉而又可怕的字眼,它代表的就是死亡,它是一種可怕的劇毒。
只需要微量就能使人至死,其味是帶著一點淡淡的苦杏仁味道。
由于這毒太霸道,屬于嚴格控制類的,像于妍琪這樣食入之后還能被及時搶救,那就算是天大的幸運了。
于妍琪現(xiàn)在人還躺醫(yī)院,警察去問過話,現(xiàn)在是要先詢問文箏,從事情表面來看,文箏有重大嫌疑。
這審訊室里很安靜,文箏的身子靠在墻壁上,燈光照著她的臉色越發(fā)蒼白,眼神黯淡,出神地看著窗外,她腦子里全都是孩子和翁杭之的身影。
她的眼眶含著點點晶瑩,睫毛還是濕的,臉上淚痕未干,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都沒力氣去憤怒了,她只覺得好心痛,自己被警察帶走的一幕竟然被晴晴看到,這該對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
陳警官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雖然文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會下毒手的人,可他辦案多年了,他知道罪犯是不會在臉上讓人看出來的。所以,他現(xiàn)在不會去判斷文箏是不是真的在于妍琪的藥里做了手腳,一切等詢問之后再說。
大約過了一小時,文箏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翁杭之和魏明濤。
“老公!”文箏的眼睛亮了亮,就像看到了曙光一樣。
翁杭之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因為陳警官擋著不讓他進,只讓魏明濤進了。
以律師的身份可以進,但老公就不可以,這是審訊室,翁杭之只能在外邊的雙層玻璃觀看。
魏明濤表情嚴肅,再一次表明身份之后,他坐在文箏旁邊,像老朋友似的沖著她點頭微笑,鼓勵說:“別擔(dān)心,放松點。”
文箏感激地點頭,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精神上的支持。魏明濤是翁杭之的好朋友,也是合伙人,她確實可以放松一點了。
陳警官和另外一個年輕小伙子開始詢問文箏,拿出了從于妍琪家里獲取的藥瓶,里邊還有二十幾顆白色的膠囊。
“文箏,你看清楚,這個藥,是你今天下午給于妍琪的嗎?”
文箏看看藥瓶,看看這膠囊,略顯沙啞的聲音說:“我是給了于妍琪藥,是她打電話叫我?guī)退玫模_實是這種藥,但是,相同的藥瓶,里邊的膠囊如果被人擰開了塞進什么東西進去,這我就無法判斷你手里拿的還是不是我給于妍琪的那種藥了。”
“……”陳警官有點郁悶,開私家偵探社的人真是不好對付啊,一說話就這么給人添堵。
這是文箏聰明的地方,她還沒被嚇傻,因為她根本就沒干那種事。所以在警察問話時,她就要順帶指出疑點。
魏明濤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示意她要穩(wěn)住情緒。
“陳警官,你們抓了文箏,那么請問,你們認為她的作案動機是什么?你們知不知道,于妍琪現(xiàn)在之所以能接受治療,是文箏最先提出的,這說明文箏對于妍琪的態(tài)度是友善的,這樣幫助她,怎么還會下毒害她?”魏明濤在這種時候就開始體現(xiàn)律師的職能了。
陳警官扁扁嘴,眉頭又皺得更深了,似是在為文箏惋惜。
“根據(jù)于妍琪所說,幾天前的一個下午,她下班之前,在翁杭之的休息室里摔倒了,當(dāng)時翁杭之將她抱起來,正好被文箏看到,而于妍琪當(dāng)時是衣衫不整的。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這容易造成誤會,不排除文箏因這件事而將于妍琪視為情敵,也就有了下毒的動機了。”
文箏本來沒那么激動的,可一聽這話,她真恨不得于妍琪就在眼前,她才好狠狠抽人!
文箏緊緊攥著拳頭說:“陳警官,你說的休息室里那一幕,確有其事,但我老公當(dāng)時就解釋給我聽了,是于妍琪摔倒,不是兩人在偷情。我相信我老公,所以我根本沒有因這件事跟他吵架,更沒有視于妍琪為情敵。”
但陳警官也很冷靜,不緊不慢地說:“你雖然當(dāng)時沒有發(fā)火,可你是否會心存嫉恨,這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如果將來上了法庭,就看法官會怎么看待了。”
“……”
警察只負責(zé)查案,不負責(zé)判案……
魏明濤微微抬手,示意文箏稍安勿躁。
“陳警官,你們所得到的證人證據(jù),就只有這些嗎?憑這些,還不足以讓這個案子得到逮捕的批準吧。”魏明濤一針見血,說到點子上了。
陳警官也不示弱:“當(dāng)然不會只有這些,現(xiàn)在是一點多,再過幾個小時,我們會傳另外的證人來警局。”
“另外的證人?”魏明濤一下子明白了:“現(xiàn)在案子首先要確認的是,于妍琪的藥,在經(jīng)過文箏的手之前和之后,到底還經(jīng)過了哪些人的手,每個經(jīng)手的人都該有嫌疑,不是么?”
理論上是這樣的,這也就增加了查案的難度。
“只需要查查在文箏經(jīng)手之前的,經(jīng)手之后就不必查了,她是親自交給于妍琪的。”
“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傳其他證人?”
“八點半之后才會傳。文箏暫時不能離開警局,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你們應(yīng)該知道警局的難處。”陳警官的語氣也不是那么硬了,他還真怕文箏被帶走了,那查起來會更困難。
按照程序,警局要在24小時之內(nèi)找到足夠證據(jù)才能向檢察院遞交逮捕申請。現(xiàn)在證據(jù)還不夠充分,警察在繼續(xù)調(diào)查中,文箏還得待在這里。
被以嫌疑人的身份帶來警局,那種滋味太難受,每過去一分鐘都是煎熬。
文箏先前以為律師來了之后她就可以回家,但現(xiàn)在一聽不行,她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來,紅紅的眼眶,聲音忍不住哽咽:“不,我不要留在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看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