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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明珠郡主這樣一個鮮活嬌俏的美人,就連同為女子的明華郡主也很難拒絕。
“那行吧,只是我事先說明做詩什么的可別找我,我不耐煩弄那些東西,還有我們家珍姐兒她要是不愿意你們也不能逼她。”
明華郡主微皺了眉一副無奈的模樣,不過到底也算是答應(yīng)了。
“看姐姐說的,其實說是詩會真正說起來也不過是借個作詩的名頭姐妹們在一塊聚一聚罷了。。。。。。”
明珠郡主見自己目的達到了,當(dāng)下也就不再說詩會的事,轉(zhuǎn)而又和姐妹兩聊起別的來,三個人如認(rèn)識多年的好友般說笑著向湖邊行去。
老遠(yuǎn)就見昆明湖畔旌旗招展,沿湖兩岸都搭滿了彩棚,湖的正北方向上是一座二層小樓煙雨樓,這是仿照江南形制而建的,本是宮中皇帝和后妃們避暑賞景的去處。
門殿三楹,中為通道。門殿北有圍廊,方形,與主樓四面圍廊相通。主樓五楹,上下兩層,進深兩間,稍間為樓梯,四周圍廊。北、東廊外湖中起臺、置漢白玉望柱。
昆明湖湖面寬闊,湖水凈練澄空,湖中又有數(shù)處小島有沙堤曲徑相連,湖的西北一帶遍植荷、葦、蒲、菱,此時荷花尚未開放,可蒲葦猶如青紗帳一般,其中多有野鴨水鳥出沒。
煙雨樓兩的彩棚里,大家以煙雨樓為中心各自按官位的高低有不同的坐處,原則便是誰的地位高,誰受皇帝重用誰家便坐的離皇帝近。
靖國公府分到的位置還算不錯,與樓只隔著三五家公主親王郡王的府邸,而定南王府的包廂位于煙雨樓的左側(cè),與其相連的便是寧王府。
到得樓前,周寶珍便想告別表姐和明珠郡主往自己的棚子里去,沒想到卻被明華郡主拉住了,只聽她對了周寶珍到:“好沒良心的丫頭,自從回了家也不見你想我,父王和母妃此刻都在樓上坐著呢,棚里只有咱們自己,吃吃喝喝豈不自在。”
周寶珍無法,只得讓丫頭回去稟報祖母和母親自己同表姐在一起,讓她們不必?fù)?dān)心自己。
告別了明珠郡主姐妹兩人正想往定南王府的彩棚里去,就聽得身后一聲嬌呼。
“珍姐兒——”
周寶珍撫額,自己什么時候在京里如此交游廣闊了?無奈轉(zhuǎn)頭一看,這回倒是笑了起來。
只見李家五姑娘李寶珠正鼓著臉瞪著眼氣呼呼的看著她。
“寶珠——”
李寶珠一跺腳,冷哼聲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她,顯然是生氣了:“哼,好你個珍姐兒進了宮就將人甩在一邊了,虧得我還到處找你,要不是剛才碰見了你的丫頭,還不知道去那里尋你呢。”
原來早在幾天前李寶珠便讓人帶信來說端午那日進宮兩人一處玩耍,只是今天周寶珍自進宮以來不是這個找便是那個攔,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也沒機會去著她。
“哎呀,我的好寶珠,原是我的不是,你來等會子我再和你細(xì)說。”說著拉了李寶珠的手將她帶著明華郡主面前,將兩人作了介紹。
原這李寶珠也就不知真的生氣,如今見周寶珍在自家表姐面前也待自己親切,便也就將剛才的不快丟開了。
在跟明華郡主見禮后便拉了周寶珍的手急切的問到:“我在太妃那里聽說今天三公主在宮里攔了你,可是吃虧了。”說著便往周寶珍身上四處看了,說起來三公主的這點愛好倒和明華郡主很像,都是一言不合便能揮鞭子抽人的主。
李家上一輩有位姑奶奶進宮為妃,因膝下只得一位山陽公主,因此倒也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現(xiàn)在。如今宮中沒有太后皇帝對這位太妃還是很尊敬的,在宮里的日子過得頗為自在。如今山陽公主早已出嫁,且隨夫婿在江南任上,太妃膝下寂寞便常招李寶珠這位侄孫女進宮,對她頗為喜愛。
周寶珍心想這宮里真是沒有秘密的地方,這三公主只不過同自己隨便說了幾句話,便鬧的和宮上下都知道了。
“公主不過找我說幾句話,能有什么事。”此處人多口雜周寶珍不愿多言,便也就一句話帶了過去,又轉(zhuǎn)移話題說:“你就同我一起在這里坐著吧咱們也好一處說話。”
正好,李寶珠也不耐煩回去坐著便高高興興的同周寶珍姐妹一塊進去了。
彩棚里蕭家姐妹幾個都在,只是二姑娘正襟危坐,三姑娘托腮靠在窗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有四姑娘一個百無聊賴的在棚中坐著,見到周寶珍一行人,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
“大姐,珍姐兒你們總算來了。。。。。。”四姑娘高興的迎上來,拉了周寶珍的手待見到跟在她身側(cè)的李寶珠時有些好奇的問到:“這位是。。。”
“四表姐,這位是襄陽侯府的五姑娘寶珠,寶珠這位是定南王府四姑娘蕭瑜。”寶珍替兩人作了介紹,然后又介紹了二姑娘和四姑娘給她。
“怎么不見幾位表哥?”眾人在棚子里坐定,有宮女上了茶水點心,周寶珍往湖上望去,但見一二十艘龍舟正泊在水面上,威風(fēng)凜凜好不神氣,可以想見一會兒龍舟齊發(fā)該是何等熱鬧的場面。
“幾位哥哥那里是坐的住的人,早和那些公子哥們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蕭瑜嘟了嘴抱怨到,都跑了留下她在這里無趣的緊。
大家正說話呢,就見三公主換了身杏黃色宮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外頭殺了進來,只見她眼睛在棚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待看見周寶珍后便上來一把拉了她的手說到:“跟我走。。。。。。”
周寶珍一時不備,差點被她拉了個踉蹌,幸好一旁的名華郡主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
“三公主殿下這又是做什么,還真當(dāng)我們家珍姐兒好欺負(fù)不成?”明華郡主怒瞪了三公主很是不悅。
三公主見自己差點闖了禍心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松了手有些訕訕的說到:“我不就是想和珍姐兒說說話嘛。。。。。。”說著又沖明華郡主嚷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有什么話在這兒不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宮里是什么地方,你倒是不怕,一會要是碰上什么事讓我們珍姐兒怎么辦?”明華郡主當(dāng)了三公主的面,一向是不肯讓她的,當(dāng)即反駁到,“再說你和我們家珍姐兒很熟嗎那里有這許多話要說?”
“你。。。。。。”三公主氣結(jié)偏又拿她沒辦法,只能跺了腳喊到:“我和她一見如故不行?”
“噗嗤”李寶珠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能看一貫跋扈三公主吃癟實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誰在笑?”三公主惱羞成怒。
想這李寶珠平日里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便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三公主不說話了。
周寶珍見氣氛僵住了,只得上前對了三公主柔柔一笑:“請公主見諒,若公主不嫌棄的話,還請再此處坐一坐,咱們也好說話,好不好?”說著還拿眼巴巴的看了三公主。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周寶珍本就長得漂亮,如此眼帶祈求的看了對方是個人也招架不住,因此三公主咳嗽一聲,硬聲硬氣的說到:“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主就在這兒坐上一坐。”說著拉了周寶珍向遠(yuǎn)離眾人的一側(cè)走去。
“切” 明華郡主聞言嘀咕了一句:“誰稀罕。”不過到底也知道見好就收,如今在宮里真鬧開了也不好看,因此便帶了姐妹幾個還有李寶珠往另一側(cè)坐了。
“我就說公主是最寬和不過的,最是心善能體諒人。”周寶珍見狀忙又說了兩句甜言蜜語哄的三公主眉開眼笑。
“你可有定南王世子的消息?”待坐定了,三公主便拉了周寶珍在她耳邊低聲問到,表情少見的羞澀。
“幾天前倒是收到過表哥的來信。”周寶珍據(jù)實以告。
“是嗎?”三公主來了精神,不知為何母親像是并不樂意自己和定南王自己的事,而父皇那里也打聽不出什么消息。“世子在信中都說些什么?“
“表哥信上并沒有說什么,左右不過是讓我要聽話不許淘氣,還有別忘了功課罷了。”
“啊,世子還管你這些事?”三公主有些驚訝,沒想到一貫風(fēng)流不羈的定南王世子還有心情管這些事情。
“可不是,表哥最是無趣,就愛管著人這也不讓那也不許的。。。。。。”周寶珍嘟了嘴,不遺余力的詆毀自家表哥毫無心里壓力。
“唉,那你也怪可憐的,也就是你好脾氣才能忍的了這些。。。。。。”三公主有些同情的看著周寶珍,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一看就是個好欺負(fù)的,怪不得定南王世子管著她。
“那世子可有說軍中的事?也不知戰(zhàn)事如何了,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三公主繼續(xù)問到。
周寶珍有些歉意的看了三公主說到:“讓公主失望了,表哥一向不說打戰(zhàn)的事的,因此我也不知道表哥什么時候回來。”
三公主聞言也有些泄氣,不過想著今天居然讓她知道了些平日里從沒聽說過的事,心想自己和珍姐兒做朋友這個決定果然是英明無比的。
“捷報——捷報——”
突然,棚外傳來聲嘶力竭的呼喊,棚內(nèi)的人都是一驚,齊齊站起來向外望去,就見一背著令箭風(fēng)塵仆仆的士兵正被內(nèi)侍引著往煙雨樓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