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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除夕家宴,因著蕭紹夫妻回來了像是格外熱鬧些。宴席過半,周寶珍被人灌了幾杯酒,只覺得臉上作燒酒氣上涌,上廳里人多酒菜的氣味混著脂粉味這時候就有些不大好聞了,她借口更衣扶了雙福的手從席上避了出來。
出得門來,清寒的空氣混合著隱約的花香讓人不覺心頭一暢。庭前屋后都掛滿了燈籠,所以院子里并不黑,借著燈籠暈紅的燈光,能見到花圃里盛放的花朵。
見主子從屋里出來,等在門上的丫頭都跟了上來,早在周寶珍出來時就有那腿腳靈便的小丫頭飛奔著往院子里報信去了。
夜色中的王府在燈火的映襯下,飛檐、雕梁、古樹不同于白日的威嚴(yán)大氣倒顯出一番別樣的奢華莊嚴(yán)。
想著今日廳上來的族人,日子也不全是過的好的。王府在封地數(shù)百年,一代代分出去的蕭家子孫,有好些已經(jīng)敗落了,日子甚至過的還不如外頭的尋常富戶。
正想著呢,就聽后頭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落地頗有韻律,雖急卻又不讓人覺得倉促,周寶珍聞聲回頭,便見遠(yuǎn)處的燈火之下,一身錦衣長身玉立的蕭紹正大步向她走來。
周寶珍今日酒有些多了,便覺得手腳無力,她軟軟的倚在兩個丫頭身上,對了來人便是一笑“表哥——”
蕭紹面色不變,腳下的步子卻大了許多,兩步來到周寶珍身前,將她從丫頭手中接了過來摟在身前,伸手在她臉上摸,“傻子,你不喝誰還能逼你不成。”
這話固然不錯,然而情理上卻不能如此。她身為世子妃頭回回封地,眾人想與她親近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再說她也該同族里的這些人打好關(guān)系,沒的家里就弄不好,那外頭又該如何。
然而,蕭紹心疼她的這份心她卻是要領(lǐng)的,就見她抬手換上蕭紹的要,嗓音軟軟的說到“知道表哥心疼我,只是今日過節(jié),我心里高興呢。”
蕭紹朝她看了一眼,因為喝酒的緣故珍姐兒面若桃花,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水盈盈的顧盼多情,看著倒比平日還要生動幾分,當(dāng)下不再說什么,只牽了他的手沉默著往前走。
“表哥這樣就出來了,不要緊嗎?”
“無事,有父王和弟弟們呢,正好我也出來散散,今日酒有些多了。”
蕭紹說今日酒多了,周寶珍好奇往他面上看,只是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蕭紹目光清明腳步平穩(wěn),當(dāng)下也是能感嘆他好定力。不過通過兩人交握的雙手她明顯感覺到表哥手心的溫度比以往高了許多。
離的宴客的院子遠(yuǎn)了喧囂之聲遠(yuǎn)去,四周顯得格外靜謐。周寶珍配合了蕭紹的腳步,他邁哪只腳她也就跟著邁那只腳,一步步的只覺得兩人格外有默契,周寶珍玩的高興不由笑出聲來。
蕭紹見她孩子氣,難得玩心大起默默將自己的步子邁大了些,如此幾步后周寶珍便跟不上了,蕭紹走一步,夠她邁兩步了。“表哥!”見和諧被打破周寶珍惱了,只立在哪里嘟嘴看了蕭紹。
周寶珍瞪著一雙水潤的眼睛,兩頰鼓鼓的說不出的可愛,還有她粉嘟嘟的唇瓣在夜色里散發(fā)出誘人的色澤,蕭紹覺得那一定很軟,這么想著他只覺得胸中有團火在燒,正好離兩人不遠(yuǎn)處便是假山,就聽蕭紹扔下一句“都別跟了。”拉著周寶珍就往假山之后去了。
一時跟的人皆在小徑上站了,湛盧純鈞還有七星三個默默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各個路口去了,只留丫頭在原地站著。
周寶珍猝不及防被蕭紹帶著小跑了兩步,人還沒站穩(wěn)呢,就被他抱起來一把頂在了假山上。大約是沒控制好力度,周寶珍悶哼一聲,只覺得背有些疼,許是撞到哪兒了,好在還能忍。蕭紹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聽見她的悶哼聲,當(dāng)下便抱著她轉(zhuǎn)了個身,變身他背靠在假山而周寶珍則被他抱在了懷里。
情潮涌動,蕭紹緊緊的抱住了周寶珍,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才好,急促的呼吸帶著酒氣噴到了她臉上。周寶珍有些懵,不知表哥這突然的情動為何而來,只是就這樣被他抱在懷子,感覺也不壞她伸手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
“表哥?”
沒有等到蕭紹的回答,滾燙的唇覆了上來,他的動作有些急切,在周寶珍的唇上輾轉(zhuǎn),她覺得有些疼不免閃躲起來。
周寶珍兩手捧了蕭紹的臉想叫他輕些,可蕭紹顯然顧不得這些,將周寶珍的腿環(huán)上自己的腰,一只手托了她肉肉的小臀,另一只手向上撫上了她的后腦勺,固定了不讓她亂動。
“英英,英英。。。。。。”蕭紹覺得情動不已,炙熱的吻落了她滿頭滿臉,然而此時的周寶珍卻仍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這突來的情動又是為那般,只覺得有些不甚其擾。
“表哥,表哥。。。。。。”周寶珍將聲音壓的低低的,她想提醒蕭紹在外頭呢,不想這卻給了對方機會,蕭紹的舌強硬的撬開貝齒,到她口中攪擾作亂起來。
之前兩人床榻之間周寶珍都是配合的居多,只是今日這番,卻有些突破她的底線,要知道夫妻之事再怎么胡鬧那也只能是在閨房之內(nèi),如今這樣她只覺得莫名又惶恐,這要是被人撞見了又該如何?而且這樣也未免太不尊重了些。
好在蕭紹還算有幾分清明,在將周寶珍渾身上下揉搓一番后,他漸漸平復(fù)了自己激動地情緒。周寶釵頹鬢松珍眼神茫然,蕭紹看的心中一熱,他的珍姐兒何時竟然也有了這般嫵媚風(fēng)情了。
周寶珍喘息著緩過神來,低頭看著自己衣衫不整,胸前一抹刺眼的紅色,臉上的神色卻有些不好。
“表哥從何處學(xué)來這般的不尊重?”周寶珍抬眼目光惱怒的盯向蕭紹,這樣輕浮浪蕩顯然不是世家公子該有的做派。
見珍姐兒惱了,蕭紹此刻也清醒過來,面上難得有幾分訕訕的,方才之事確實是他莽撞了,珍姐兒是他的正妻,是不應(yīng)該這般對待的,萬一傳出去于珍姐兒的名聲也不利。
周寶珍低頭抖了手想將衣裳合上,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手竟然不聽使喚,她越急越合不上,越合不上越急,如此幾下眼眶竟然紅了。
蕭紹見她這樣,便想伸手替她將衣服合上,不想手剛伸過去便被珍姐兒一把拍開了,周寶珍瞪了他一眼,兀自轉(zhuǎn)過身去不整理儀容,不在理會他了。
周寶珍難得強硬一回,看在蕭紹眼里卻是少見的潑辣,嬌滴滴的珍姐兒做如此羞惱嬌蠻之態(tài)與蕭紹也是新奇的體驗。小奶貓偶爾亮了爪子,撓不疼人倒讓人覺得心里癢癢。
“好英英,表哥喝多了酒呢。”蕭紹耍無賴,伸手重又將她摟進自己懷中,強迫著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低頭尋了她的臉,被她嬌嗔的一瞪,唇便落在了那顧盼的眼睛之上,蕭紹沉沉的笑了起來。
周寶珍氣惱,又不知該那他怎么辦,只得將臉埋在他胸前,有些悶悶的說到“明日我哪里還有臉見人。”
“這事能知道,你當(dāng)那些奴才都是白養(yǎng)的不成?”蕭紹倒是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替她整理衣裳,過后又將她松了的頭發(fā)緊了緊。幸好,周寶珍外頭穿了大斗篷,收拾好了拿斗篷遮了外頭倒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兩人回房洗臉換衣裳,蕭紹將功補過一切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伺候的周寶珍格外殷勤。
“那些人今日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你過去再略坐一坐就回來吧,沒得陪了她們胡鬧。”見周寶珍收拾妥當(dāng),蕭紹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囑咐到。
夫妻兩個以前以后進來,周寶珍見桌上的席面已經(jīng)重新?lián)Q過了,她來到柳王妃身邊坐了,單氏看了她就是一笑湊到她耳邊說到“二伯心里戀著二嫂呢,你前腳走二伯后腳便跟去了。”
周寶珍舉筷夾了一筷子菜到她身前的碟子里,斜她一眼“這話弟妹當(dāng)著表哥的面說?”單氏先吃了周寶珍夾的菜,這才頗為無賴的承認(rèn)到“這我可不敢。”說著兩人笑了起來,周寶珍想著方才蕭紹的孟浪之舉,臉便又熱了起來。
又坐了一會,那幾位年齡大的太夫人就說要回去了,周寶珍同妯娌幾個待柳王妃送客,女客這里散的早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牛大奶奶臨走前對了周寶珍笑到“改日到府里來叨擾世子妃,還請世子妃不要嫌煩才好。”
“嫂子怎么突然客氣起來了,得空嫂子只管進來就是了。”方才表哥已囑咐過說這位三房的大奶奶是可以多來往的,周寶珍自然明白蕭紹的意思,這不僅是牛氏為人不錯的意思,三房的人表哥還要用呢。
周寶珍注意到,族里那些落魄族親有好些好像都同大嫂關(guān)系不錯,臨走前還能說上幾句話,她聽丫頭說過,大哥幫著家里管庶務(wù),這些年來對于那些落魄的族親能照應(yīng)的還是頗為照應(yīng)的。
送走了幾位年高的長輩,剩下的人自然不必周寶珍親自相送了,于是她便來了柳王妃這里扶了她回房。
娘兩一路走,柳王妃對于她今日的表現(xiàn)自是滿意的,“族里人口眾多,王府事務(wù)繁忙,這族長一職歷來是讓給族的,如今的族長是大房叔公,只是他年事已高,大房的幾個兒孫又不爭氣,這些年倒是三房的人出息了。。。。。。”
今日周寶珍見了人,好歹好多人都能對上號了,柳王妃便絮絮同她說些族中之事,想來她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大抵也就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哥 你學(xu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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