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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模棱兩可的回答,東絕都差點(diǎn)要被自己的機(jī)智給感動壞了。
然,宋樂容的臉好像一塊極其好看的瓷磚,只是,黑了而已。
“洛如非,你很好。很好。”
反復(fù)的重復(fù)著這句話,宋樂容心里憋著一股氣,生生的堵著她。
“我說過,允許你覬覦我的美貌,不過,目前看來,你得矜持點(diǎn),畢竟,我身上還有傷。”
洛如非一說完,宋樂容殺人般的目光便瞪了過來,狠狠的看著洛如非,咬牙切齒道:“無恥的登徒子,風(fēng)木,給我趕出去。”
“小姐,這,這是同臨城的少主啊——·”
“哦,我倒是忘了,那你去告訴爹,說有人非禮他女兒。”
宋樂容得意的瞟了眼洛如非,心想,以風(fēng)老對她的愛護(hù)程度,定然會護(hù)著她的。
風(fēng)木捂著嘴偷偷的笑了,道:“老爺早就想抱小外孫呢,而且也知道少主來了。”
“什么?”
宋樂容不可置信的看著風(fēng)木,突然間覺得一向看起來老老實(shí)實(shí)的風(fēng)木真的是為老不尊,真的是太為老不尊了。
“咳咳。”
洛如非想笑卻又忍著,生生的逼著自己咳了起來。
“洛如非,你不怕別處內(nèi)傷啊?”
宋樂容沒好氣的說道,但是手上卻已經(jīng)幫洛如非順著手背了。她不知道,洛如非并非只是憋笑才咳嗽的,而是自己折騰的。原本就受了內(nèi)傷,卻天不亮的就折騰起來了,然后乘著馬車就來找宋樂容,這會多少有些吃不消。
東絕癟癟嘴,看著兩人,無奈的說道:“少主,少夫人,您看您們是繼續(xù)睡,還是?”
那故意沒說完的話格外的引人遐想。宋樂容從床上爬起來,對他們說:“你們出去候著吧,我不睡了。”
“可我想睡。”
洛如非笑著說道,調(diào)侃的與其,卻是真心的疲憊的想睡了,尤其是有宋樂容在身邊的時候。
宋樂容看了眼洛如非,正欲說些什么,就有家丁來報說有人找宋樂容。
宋樂容仔細(xì)的想了想,問道:“何人?”
那家丁回答說:“自稱是小姐的妹妹,說是叫林水蓮。”
林水蓮?她來這里做什么?
“讓她去客廳等著,我過會就去。”
宋樂容不知道林水蓮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風(fēng)木等人見她要起身了,都自覺的退了出去。
“我為你點(diǎn)上安眠香,你好好的睡一覺,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宋樂容將被子給洛如非掖好,轉(zhuǎn)身去點(diǎn)安神香。洛如非掀開被子起來,笑道:“天亮了,再睡下面,就跟你一樣了。”
“洛如非,我怎么了?”
宋樂容聞言就不開心了,什么叫做跟她一樣啊?
洛如非淺淺一笑,嘆了口氣,站起身,將披風(fēng)給宋樂容系好,柔聲說:“你很好。早上還是有些涼的,我去風(fēng)老院中下棋,你去忙你的吧。”
“你怎了來了?”
宋樂容先安排了風(fēng)木去為洛如非熬藥,然后才去見林水蓮。雖然不解林水蓮為何會在此時來同臨城,但是那女子,也是可憐之人。
林水蓮怯怯的回答說:“姐姐,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了,所以就來找你了。”林水蓮的與其很溫柔,宋樂容心想,如此溫柔的聲音,怕是男子都會不經(jīng)意的就有了保護(hù)她的心思吧。
林水蓮見宋樂容不說話,看了眼四周,開心道:“姐姐過得好,就好。”
“我過得很好。這里沒有外人,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來到同臨城?”
林水蓮明明是被左疏狂收留著的,沒理由會來到這里。除非,是左疏狂讓她來的。
林水蓮猶豫了許久,說道:“姐姐難道不知道么?將軍為姐姐報仇,一口氣將柳家跟宋家的勢力連根拔起,惹了不少仇家,時常有刺客前去府中復(fù)仇,所以將軍說,府中不安全,讓我來尋你,求得庇護(hù)。”
宋家?柳家?自打那日他們走了之后,宋樂容就不曾有過他們的任何消息。許是因為她只是有著以前的宋樂容的記憶的緣故,竟然對那些害過她的人沒有任何的恨意,或者是渾不在意他們,不知不覺間,就忘了還有這些人的存在。
“他們,都怎么了?”
左疏狂為了自己做了些什么?京城柳家與宋家乃是世家大族,連根拔起,定然會惹得許多其他家族不滿,導(dǎo)致仇家尋仇,也是常事。
林水蓮垂下眼眸,說道:“柳家全族皆被大理寺卿查處,財務(wù)充公,三族發(fā)配邊疆。宋氏母女自從回了京城就瘋了,宋大小姐還被柳公子趕出家門,似乎是回京的途中遭了賊人玷污,前些時日,宋夫人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深巷子中,渾身被野狗咬的沒一塊好肉。”
說著,林水蓮就是一副后怕的樣子,連帶著眼中也是淚汪汪的。宋樂容靜靜的沉默了一會,說道:“既是如此,左疏狂沒事吧?”
“將軍無事,便是將軍有事,也是不會讓我們知曉的。”
左疏狂前些時候還來過同臨城見過自己,為什么沒有告訴她這些?宋樂容心中沉沉的,“既是來了同臨城,便不會有事的。你且安心。”
“姐姐!”
林水蓮?fù)蝗还蛟诘厣希椭^,淚水砸在地上。
宋樂容一怔,皺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姐姐,你既是救了水蓮,水蓮便該報恩,但是水蓮不會別的,請讓水蓮留下來照顧姐姐,水蓮一定不會給姐姐惹禍的,求姐姐成全。”
林水蓮祈求道,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宋樂容簡直都感覺頭皮發(fā)麻了,無奈的扶起林水蓮,“我不需要你報恩。”
“可是,可是我已無處可去。”
林水蓮低下頭,默默的抽泣著。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手也不知所措的垂在身體兩側(cè),糾結(jié)的拽著自己的衣服。
宋樂容嘆了口氣,說道:“既是如此,你便留在風(fēng)府,我讓風(fēng)木給你安排。”
“姐姐,只需要讓我做你貼身的婢女就好,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姐的。”
林水蓮抬起頭,激動的看著宋樂容。
如此的眼神,宋樂容豈能拒絕?良久,說道:“恩。”
“什么?丫頭非禮你?”
風(fēng)老的院子里,傳來了一聲驚呼。洛如非持子,卻遲遲不肯落下。臉色有些微微泛白,額頭上也是汗水。
“我這副模樣,她豈能得逞?”
風(fēng)老一聽,將手中的棋子一扔,氣呼呼的走來走去,恨鐵不成鋼的道:“這丫頭,怎的還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老爺,小姐來了。”
風(fēng)木聽見這話,忍者笑,匯報到。
“讓她在門口等著。真是氣死我了。沒出息的丫頭。”
風(fēng)老沒好氣的瞪了眼門口,胡子一翹一翹的。
宋樂容正準(zhǔn)備進(jìn)來,偏偏聽到風(fēng)老這樣一句話,不由得愣了,問道:“什么?洛如非都可以進(jìn)去,為什么我要等啊?”
這不是擺明了的欺負(fù)人么?宋樂容身后跟著的林水蓮頭都不敢抬一下的站在宋樂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盯著地面,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般。
風(fēng)老在屋子里聽到這句話,都恨不得跳起來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樣你都沒能非禮成洛小子?等他傷好了,豈不更美機(jī)會?“
“爹,你是有多希望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那我去青樓不就成了,。“
宋樂容脾氣也來了,氣鼓鼓的看著屋內(nèi)。
“你這丫頭,說什么傻話呢,那青樓豈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可以去的?再說,放眼天下,除了洛小子,誰還敢要你?”
“哼,我如此貌美,怎么會沒人要?爹,我并不自卑。”
自己好歹也是美人一個,怎么就會沒人要呢?
“呵呵。”
林水蓮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柔柔的笑聲,煞是好聽。宋樂容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她趕緊低下頭,小臉苦巴巴的皺在一起,咬著唇,說道:“對,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老爺跟小姐真的很親密,所以,所以沒忍住。”
“丫頭,誰在外面?”“風(fēng)老聽見聲音,示意風(fēng)木讓宋樂容進(jìn)去。
宋樂容癟癟嘴,大搖大擺的闖了進(jìn)去。
“你呀,難怪洛小子總是然你矜持些呢。”
風(fēng)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但是眼中卻是滿滿的寵溺。宋樂容拌了個鬼臉,一屁股做到洛如非對面。
“這女子是?”
風(fēng)老看著林水蓮,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起來。
宋樂容正要回話,就聽見林水蓮柔柔的聲音:“小女林水蓮,是小姐的貼身婢女,風(fēng)老爺好。洛少主好。”
這么溫柔的聲音,似乎是泡在水中的感覺一般,心都感覺要化了。
風(fēng)老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而笑著看著洛如非,問道:“這女子比起丫頭來說,倒是矜持了許多。”
何止是許多,簡直是沒法比。宋樂容心中鄙夷道。眼睛不自覺的既看著洛如非,似乎是想要看出他的答案一般。
誰知洛如非頭都沒有扭一下,瞟了眼宋樂容,說道:“雖不矜持,但是羅布白菜,各有所愛,她就是她。”
“少主說的是,小姐貌美如仙,怎會是我等卑賤之人可以攀比的。”
林水蓮小心翼翼的接話道,一雙眼睛直盯著坐在洛如非對面的林水蓮,充滿這敬佩的目光。
洛如非挑了挑眉,笑道:“我道是你什么妹妹?原來是貼身婢女。我原以為,你不會有貼身婢女的。”
宋樂容搬進(jìn)風(fēng)府,就將所有的婢女都遣走了,洛如非看到的,一向都是自理自立的宋樂容。
宋樂容癟癟嘴,說道:“你可以有,我怎么就不行?”
城主府中,雖然宋樂容去的少,但是她也是知道的,洛如非有四個貼身婢女。
“丫頭,這個你倒是冤枉了洛小子,那貼身婢女,說是如此,不過卻連洛小子的院子都不能接近。”
風(fēng)老笑嘻嘻的說道,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林水蓮,又道:“風(fēng)木,既是丫頭的婢女,就帶去丫頭的院子中吧。”
風(fēng)木走到林水蓮面前,看了眼她,說:“姑娘,跟我來吧。”
林水蓮最后又看了眼宋樂容,得到宋樂容點(diǎn)頭,這才跟著風(fēng)木走了。
風(fēng)老見人走了,這才說道:“你這婢女,若是忠誠,便是好的,若是心懷不軌,也是一把利劍啊。”
宋樂容突然笑了,看了看洛如非,說道:“無非就是對洛如非心懷不軌,那也是洛如非的錯。”
“你是擔(dān)心我會坐懷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