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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話語,宋樂容高傲的仰起頭,眼角露出陣陣寒意。
洛如非將宋樂容護在身后,淡淡的瞥了眼一直未說話的太子蕭長奕,道:“殿下,我想那日在宮中我說的很清楚了,此生,只娶一人。還請公主不要為難。”
蕭長奕白了眼蕭寒鳳,笑著道:“那是自然。其實今日我我過來,是代父皇宣讀口諭的。”
“哦?敢問圣上有何口諭?”
洛如非淡笑著問道。
蕭長奕掃了眼宋樂容,“圣上口諭,今晚設宴玉清宮,邀洛少主前往。”
洛如非抱拳道謝,看了眼宋樂容,無奈的說道:“看來,今日是去不成好玩的地方了。”
宋樂容嫣然一笑,回答說:“何時可以去就何時去。”
這般目若無人,狂妄至極,蕭寒鳳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冷哼一聲甩袖離去。蕭長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樂容,便也跟了出去。
宋樂容拍著手得意道:“洛如非,是不是覺得女人之間也是火藥味十足?”
“我只知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還差了一個女人。”
洛如非好笑的說道。
宋樂容挑眉,得意道:“說什么呢,我以一敵二。”
突如其來的,宋樂容竟然覺得頭有些暈,洛如非本想拒了今晚的盛宴,只是宋樂容百般勸,這才讓他去了。畢竟洛如非已經拒絕了皇帝一次了,現(xiàn)在人在京城中,還是不要太過隨意的好。
“少主請雖奴才來,陛下現(xiàn)在尚在處理政務,說是請少主與宋姑娘先去玉清宮。”
洛如非點了點頭,隨著那公公去往玉清宮。
“今日宋姑娘怎么沒有同行?”
剛到玉清宮,卻又一次的遇見了太子蕭長奕,好似是專程在那里等候著洛如非一般。
見洛如非眉眼間清淡,沒有絲毫情緒,蕭長奕笑道:“洛少主誤會了,只是見少主與宋姑娘感情極好,形影不離,所以今日沒見到宋姑娘與少主同行,很是奇怪。”
洛如非淡淡道:“她有些身子不適,我便讓她在府中休息了。”
蕭長奕點點頭,說道:“稍后本宮便讓太醫(yī)前去看看。”
“多謝太子好意,宮中太醫(yī)的醫(yī)術雖好,但是樂容只是累了,并無大礙。”
蕭長奕瞇著眼睛,問:“洛少主還懂醫(yī)啊?”
“略知一二。”
洛如非眉心微蹙,心想,蕭長奕怕是想打探無憂的消息,果然,蕭長奕便問:“少主可知京城中被人稱作神醫(yī)的無憂神醫(yī)?”
“無憂神醫(yī)大名在外,自然是知曉的。只是,相傳無憂神醫(yī)規(guī)矩頗多,并非什么人都可以見到的。”
既然太子想玩,洛如非豈有退讓之理?無憂現(xiàn)在在哪里,只要不在太子手中,那便是安全的。
沒等蕭長奕多說什么,周圍的群臣跪了一地,奇呼萬歲。
太子立馬跪下,裝作一副十分恭敬的樣子。洛如非淺淺的彎了腰,鞠躬行禮。
蕭玉庭在一群婢女的簇擁之下邁著威嚴的步伐進來,一眼便看到了跪的滿地的人群中的洛如非,眉頭只是一瞬間的蹙起,轉瞬便笑著道:“眾愛卿請起。”
說罷,轉身坐在上首。
洛如非抬起頭,毫不意外的見蕭玉庭正看著自己。不由得笑了笑。
“洛少主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洛如非低下頭,恭敬道:“是,托圣上洪福,如非已康復。”
“那便好。缺了什么藥材,只管去太醫(yī)院拿便是。”
蕭玉庭欣慰道。看著太子,道:“太子從何處來,何以如此面色欣喜?”
“父王,兒臣剛剛從欽天監(jiān)過來,監(jiān)官說,今日日月居正,是最佳的卜卦時機。”
太子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跪在地上,認真的答道。
蕭玉庭看著洛如非,笑問:“洛少主見多識廣,聽聞對占卜之術也是略知一二的。不知今日,可否趁此亮機,為我大楚占一卦?”
洛如非笑著應道:“依陛下言。”
“嫂嫂,你怎么就會突然不舒服呢?”
余詩焉苦著臉,守在宋樂容的床前。此次宋樂容說不適來的倒也快,短短一時間,便昏昏沉沉,跟中了迷香一般。
宋樂容緩緩的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漸漸的恢復。
“辛苦你了。”
“嫂嫂,你說什么呢?哥哥去宮中赴宴,我聽說往往那種貴族皇家的盛宴,那是美人環(huán)繞,說一定皇帝一開心,就賜個美人給臣子。”
余詩焉擔憂的看著宋樂容,自己哥哥對宋樂容用情極深她算是看出來了,人去了宮中,卻是將宋樂容醒了之后的吃食,藥物,書籍都準備好了。
宋樂容好笑的看了眼余詩焉,道:“只怕是皇帝不送,那美人也會往他懷里鉆。”
余詩焉睜大了眼睛,擔憂道:“嫂嫂,你怎么都不著急啊?”
“我倒是不著急,就是擔心,不知此番會不會遭遇為難。”
太子的野心,皇帝的忌憚,這京城中,怕是沒人會對洛如非真心,皆是陰謀,利用。
“嫂嫂,你那是對哥哥不自信,你可知,哥哥小時候每次哪里危險去哪里,偏偏每次都安然無恙的回來。后來年紀大了點,便更是膽大,竟然夜闖南國皇宮,西域城池,各種地方,只要是危險的,他都愛去。”
哪里危險哪里去?洛如非,你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根本不在意這些?
余詩焉見宋樂容情緒不高,心知是那是因為擔心洛如非,只得默默的坐在一旁,為宋樂容講笑話,逗她開心。
玉清宮中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洛如非占卜。
蕭玉庭想了想,道:“我要卜,我大楚能昌盛多少年。”
洛如非低下頭,緩緩走向中央,手中暗運內力,輕輕的一旋轉,擺在卜卦臺上的圓筒便飛速的轉了起來。
洛如非緩緩收手,垂下眼簾,卻錯過了太子嘴角的那一絲冷笑。
“啊?”
“這怎么回事?”
當一只卦落地的時候,群臣皆震驚,太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洛如非抬起頭,皺著眉看著卦,面無表情。
蕭玉庭胸口猛地起伏,突然拍著玉案站了起來,怒道:“這是怎么回事?”
卦上,郝然寫著一。
洛如非從容的走到前面,淡淡道:“道法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萬物。大楚江山,必將與萬物同在,昌盛萬年。”
“好。卜的好。”
蕭玉庭聽了,臉上的怒意漸漸消散,大笑道。
“賜酒。”
宮女端著金酒壺走到洛如非面前,淺淺一笑,為他斟酒。
洛如非面色如常,卻是沒有端起那酒杯。
“洛少主大才,果真是我大楚之幸。”
太子臉色陰霾,冷冷的看著洛如非。
“來,本宮敬洛少主一杯。”
太子率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根本不給洛如非拒絕的機會。此酒,若是洛如非不喝,便是目中無人,不將太子放在眼里,若是飲了——
洛如非緩緩勾唇,笑道:“多謝殿下。”于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太子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酒過三巡,似乎是所有的百官都說好的一般,紛紛向洛如非敬酒。
左疏狂端著酒杯走到洛如非面前,一舉杯,一飲而下,道:“早就聽聞洛少主聰慧過人,今日算是見識了。”
“我以為,左將軍在八年前句見識了。”
八年前,十二歲的洛如非高中狀元,被稱之為神童。而向來以聰明聞名于京城的左疏狂,還在國子監(jiān)研讀詩書,跟洛如非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洛少主說的是。日后,左某定會多向少主學習。”
左疏狂冷冷的說完,便轉身就走。背影孤傲。洛如非注視著那道背影,神色如常。
“洛少主,老臣聽聞少主之名許久了,膝下尚有一女,恰好到了出閣的年紀,少主若是不嫌棄,能嫁予少主為妾室也是極好的。”
洛如非還未說話,便聽蕭寒鳳的聲音響起:“大膽,你一個小小四品官之女,也想肖想洛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