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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將軍讓我為您送來幾件新衣裳,說是流云閣最新的款樣,請您試試。”
宋樂容正準備休息,屋外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宋樂容起身過去開門,門外站的丫鬟正是第一天她醒來的那個丫鬟,據(jù)說是從小就開始服侍左疏狂的,名喚離淑,長得倒是明媚動人,難怪可以一直留在左疏狂身邊。
離淑見到宋樂容,立馬遞上手中的衣服,說:“小姐看看,可有不滿意的?明日我再拿去流云閣換了。”
宋樂容聽得出來,離淑的口氣不是很好,并且也不是那么情愿,于是手下衣服,說:”不必了,謝謝。“
宋樂容的話剛落,離淑轉身就走。這樣的沒禮貌,倒是讓宋樂容一怔,將軍府怎會有如此無禮的丫鬟?
”站住。“
一聲怒喝從怡紅居外面?zhèn)髁诉M來,聲音不是很大,卻很威嚴,還帶著一絲的怒氣。
離淑的腳步頓在那里,怯怯的福下身,輕聲叫了句:“少爺。”
左疏狂從外面進來,一步一步,一襲白衣遮住了白日里的冷峻,卻多了一絲謫仙的感覺,似乎在伴著月亮一同前行一樣,披星戴月,說的,大抵就是這樣了吧。
“跪下。”
左疏狂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更近了,宋樂容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這么一句。
離淑咬咬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可知你犯了何錯?”
見離淑跪的那么不情不愿,左疏狂有些怒意,冷著臉問。
離淑瞥了眼宋樂容,回答說:“離淑不知。”
“在主子面前,豈有自稱名諱之禮!”
左疏狂皺著眉,不悅的瞪著離淑。
離淑這才驚覺,左疏狂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得心中有些后怕,都怪自己一時腦子發(fā)熱,沒有考慮清楚,這才做出傻事。
“我,我知道錯了,少爺。”
左疏狂沒說話,眼睛看向宋樂容。
主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自己也沒理由步步緊逼了,宋樂容笑了笑,說:“這么晚了,快放離淑回去休息吧。”
果然,宋樂容的話很是管用,左疏狂聽了之后,就擺擺手,示意離淑下去。
離淑一走,左疏狂臉上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歉意的看著宋樂容,說:“你別介意,這丫頭從小無親無故,又比較會討喜,所以我母親偏愛了些,這才養(yǎng)成了這般無禮。”
“沒事的,倒是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
“來和你告別的。我明日就要啟程去同臨城了。”
左疏狂背著手,說道。
“同臨城?”
宋樂容一怔,這不是白天里左疏狂才跟自己說過的同臨城么?
“為何去那里?”
“太子旨意,讓我派人去同臨城做內(nèi)應,這件事,非同小可,我思索再三,覺得還是自己去最有可能。”
左疏狂無奈的聲音,無不透露著自己心中的沉重,“最遲明早出發(fā)。”
宋樂容眼神一黯,這種事情,應該算是間諜吧?這該是得有多危險?
“那需不需要。。。”
“嘩!”
“砰!”
宋樂容的話被一道劍光打斷,還沒來得及反應,左疏狂便抱著宋樂容轉了個方向。
躲過了這一劍,左疏狂松開宋樂容,狠狠的盯著來人,黑色的勁裝,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
“你是何人?”
左疏狂將宋樂容護在身后,眼睛瞪著黑衣人,沉聲問。
黑衣人沒有說話,手中的劍再一次的朝著左疏狂刺了過來。
兩人很快的糾纏了起來,左疏狂沒帶兵器,堪堪跟那黑衣人打了個平手。
“不要妄圖叫人,你府中稍微有能耐點的,都被我迷暈了。”
黑衣人終于開了口,一聽,竟然是女子的聲音。
宋樂容微微的蹙眉,自己現(xiàn)在若是沖上去,必定會成為左疏狂的累贅,左疏狂對付黑衣人還得顧忌自己。
趁著宋樂容晃神之際,黑衣人一個空招式,將左疏狂引開,抬手就是一個暗器朝著宋樂容的位置飛了過來。
宋樂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就擋在了她的身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左疏狂的臉近在咫尺,漸漸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宋樂容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左疏狂,腦海中盡是阿珂當初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心中已經(jīng)泛起了陣陣痛感,咬著唇,放開左疏狂,雙手緊握,渾身都在顫抖著,如同憤怒的小獸。
黑衣人似乎很滿意左疏狂受傷,不再多做逗留,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養(yǎng)心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