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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烏墨靈的尸體被同在海陽城的另外一個靈蛇窟弟子蘇連清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
蘇連清除了發(fā)現(xiàn)了烏墨靈的尸體,還在烏墨靈的尸體的掌心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烏青的印記。那似乎是一個佩飾的圖案。
蘇連清沒敢怠慢,由于他的直接上司靈蛇公子佘俊群目前深入東海行蹤不明,迅速地趕到了東南海域定州城監(jiān)視滄海閣舉動的二長老竹葉身邊,回報了這個訊息。
竹葉看著烏墨靈手里的青紫色,眉頭皺了許久,才冷笑道:“好奸猾的賊子,想要讓我們與那些人開戰(zhàn)么?”
蘇連清不知道竹葉所說的那些人究竟是誰,但是看竹葉的神色就可想而知,那些人……不是一般的人。
蘇連清不知道為什么竹葉會露出這樣嚴肅震驚的神色,要知道,靈蛇窟號稱妖界三邪之一,在當年的碧血宮沒落之后是當之無愧的妖界三邪之首。
靈蛇窟自古以來一直在萬妖宮的勢力范圍無盡海之內(nèi),但是萬妖宮也始終不敢進犯靈蛇窟的勢力范圍,靈蛇窟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連萬妖宮都不怎么畏懼的靈蛇窟,此刻卻在畏懼“那些人”。
“那些人”,又到底是哪些人?
竹葉沒有讓蘇連清久留,便吩咐蘇連清趕回海陽城接手烏墨靈的工作,繼續(xù)監(jiān)視各界修士的動向。
在蘇連清走后,竹葉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陰沉起來。
很多事情,蘇連清不知道,但是竹葉卻心知肚明,他知道這個重要的訊息應(yīng)該要向上稟告了,因為面對那些人的時候,竹葉也很沒有信心。
因為他們所知曉的那些人所在的組織到底有多么龐大,至今都還是一個謎團——然而緊緊是他們所看到的冰山一角,卻已經(jīng)足以輕而易舉地巔峰靈蛇窟。
但是這些卻還不是最為可怕的,最為可怕的是無人能夠摸清他們的底細。
關(guān)于他們,世間甚至根本沒有什么傳言,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是……
那些人的手,伸遍了六界。
那個毒殺了烏墨靈的人,如此刻意地留下了那些人的符號,其目的已經(jīng)昭然若揭。
但是盡管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就是希望把事情鬧得更大,即便心里清楚,竹葉也不敢將這事壓下來。
因為對方必然與那些人有牽扯——甚至于,那個人本來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所以才能如此悄無聲息地毒殺己方的人物。
這個印記,也許就是示威,也是警告,警告靈蛇窟不要在此事里攪得太深。
如果對方,真的是那些人中的一員的話,那么要與對方正面對抗……哪怕竹葉也是八階巔峰的修為,他也沒有任何的信心。
竹葉下意識地握了握拳,他才發(fā)現(xiàn),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哪怕自己已經(jīng)是一方勢力的實權(quán)人物了,面對很多事情,自己依然無能為力。
竹葉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出面去找靈蛇窟的其他幾個長老,還有大雪山和萬蛛嶺的幾個長老。
現(xiàn)在的事態(tài),已經(jīng)不在他們事先所預(yù)演好的計劃之中了,事情出現(xiàn)了太多的變故,他們已經(jīng)有些力不從心了。
只是竹葉還沒有出發(fā),他就收到了來自大長老方步今的訊息,要求他迅速趕往海陽城與眾人會面。
根據(jù)傳訊的弟子所稟報的消息,方步今同時派出了十余名弟子,傳訊了三派的所有負責人匯聚到海陽城。
竹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一些大事情,連方步今也無法掌握,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是好。
因此,方步今才需要召集各方的負責人,到他們所包圍的核心海陽城聚會商議。
竹葉沒敢怠慢,當即便啟程趕往海陽城。
竹葉是除了方步今之外第一個趕到的人,畢竟定州城距離海陽城比其實地區(qū)要近一些,不過他也沒有等上太久,半日之間,所有的人物都聚齊在了海洋城外的聚點。
靈蛇窟的左右護法不在,蛇君出海未歸,海陽城負責人佘俊群也與來自巫族的覃廈和濡劇去迎戰(zhàn)巫族的覃雪朱艷等人,還不曾返回。
因此參會的便只有四位長老,以方步今為首。
而萬蛛嶺來的三人,盡管都駐顏在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美艷不可方物,此時卻也都被愁云所籠罩。
最為淡定的還是大雪山的三人,他們面無表情地坐著,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讓竹葉在想他們的臉是不是被大雪山那嚴酷的環(huán)境給凍僵了再也沒有化開過。
方步今微微清了清嗓子,才道:“諸位……今次召集大家在此匯聚……是因為……”
“是因為我們各自門下的天才弟子都死得不明不白么?”一個清脆猶如黃鸝一般的聲音在大廳里偶然回響而起,卻帶著幾分戲謔與嘲諷。
說話的是萬蛛嶺的長老,一襲青色薄紗衣裙的沈依依。
方步今微微蹙眉,顯然對沈依依的打斷有些不悅。
“小輩的死便死了,又有什么打緊。自己不成器,又賴得了何人。”大雪山的長老牽白羽淡漠地道。
“呵呵,若是你家鴆羽死了,我卻要看看你又是什么德行!”沈依依冷笑幾聲,道。
她最為得意的弟子中毒而死,火氣正大,牽白羽要與她作對,她又如何不惱怒?
牽白羽冷哼兩聲,道:“鴆羽若是死了,那是山主的事情,與我何干?”
“呵,好像便說得你與鴆羽沒有絲毫干系一般!”沈依依面容惱怒地道。
方步今沒有插話,只是等兩人爭執(zhí)得都有些詞窮了,才緩緩地道:“西邊的消息斷了。”
方步今話語方落,眾人便陷入了一片沉寂,連沈依依也露出了萬分驚愕的神色,瞪大了眼睛看著方步今,許久說不出話來。
西邊的消息斷了就意味著西邊的人手陷入了極其不妙的處境之中,而在西邊負責的人手,是萬蛛嶺的掌教萬蛛娘娘朱繅以及萬蛛嶺的另外兩個隱居多年的老前輩,再加上靈蛇窟的左右護法白成碩、墨琴,以及大雪山除了山主鴆鬼樓之外最強大的三名長老。
按照事前的計劃,西邊是不需要正面面對那些突然出現(xiàn)的敵人的,他們只需要和昆侖的人不斷地周旋,牽扯昆侖的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無法增援東海就可以了。
就算出現(xiàn)了什么難以預(yù)料的事情,其他人深陷在那里,但是幾位長老和朱繅卻都是上了九階的修為,想要走,也很難有人攔得住——尤其是萬蛛嶺的那兩位老前輩,兩個九階上段的實力,就算是九階巔峰也未必留得住。
但是現(xiàn)在,西邊卻完全沒有了消息,這就意味著西邊的人至少已經(jīng)完全被困住,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
計劃的變化速度之快,已經(jīng)難以把控了。
氣氛變得有些沉重,也有些詭異,沒有人說話,因為他們的確不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
竹葉皺了皺眉,見眾人都一直不語,才緩緩地道:“我還有一個消息應(yīng)該告訴你們。”
方步今抬起頭看了看竹葉,微微頷首,示意竹葉繼續(xù)說下去。
竹葉沒有說話,而是將烏墨靈掌心所印下的痕跡一點點地畫在空中。
隨著竹葉將這個痕跡逐漸地畫完,眾人本已因為震驚而有些扭曲的面龐變得愈發(fā)震驚。
其他人也許不知道這個符號代表著什么,但是他們可是一方的實權(quán)人物,論見識怎么會不知道這個符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們也要插手到這件事里來了嗎?”大雪山的長老莫招神色終于也有了變化,因為如果這些人也決意牽扯到這樣的事情里來的話,那局面會漸漸地變得不可收拾。
方步今微微沉吟道:“如果是他們也插手進來了的話,那西邊的事情……大概便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這算是一個警告嗎,想讓我們退出!”沈依依冷笑起來,一張美艷的面龐因為憤怒已經(jīng)變得異常的猙獰,但是雙眼之中,卻透露著幾分畏懼的情緒。
方步今只能以沉默回答,過了許久才道:“他們就算也已經(jīng)插手了此事,但是……我們也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事到如今,只有一直拼搏下去,找到那座古碑,越快找到,我們才能越快擺脫風險。”
“那個人有多強大,我們不是不知道,只要他能得到那座古碑,那么這些人都不再是我們需要畏懼的對象。哪怕現(xiàn)在他們的手早已蔓延遍了六界,只需要他一揮手,都會灰飛煙滅。”
方步今說到這里頓了頓,看了看眾人的神色,見眾人都沒有異議,才繼續(xù)道:“所以我們只需要留下部分人手在海陽城附近監(jiān)視人間的動向,其余的所有人都即刻啟程去東海上與宗主匯合,加快搜尋的速度,必須在鮫人族找到它之前找到那座碑。”
方步今的這個做法是破釜沉舟的做法,因為一旦把其他各個方向的留守撤掉全部去往東海的話,就意味著他們就很難再完全地掌握局勢的變化,也很難在第一時間做出應(yīng)對。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已經(jīng)被還凝聚在空中的那個符號刺得眼眸有些疼痛,不再保守地等待,只能主動地出擊。
那是一個“刺”字,在“刺”字的左下角,有一個酒葫蘆圖案。
給讀者的話:
雖然晚了,還是祝大家新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