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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一頓豐盛的早餐,沈寧與紀聿衡十指交叉開始在威尼斯游玩。雖然商業(yè)氣息撲面而來,但依舊沒有降低沈寧的好心情,她坐在游船上看著具有異國特色的建筑物,聽著平靜流淌的水聲,與過往行人四目相對,點頭致意。偶爾還看見了小丑在橋上的表演。身邊坐著是她此生最愛的男人,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當然,吃貨的她的美好人生怎么少得了意大利冰淇淋。午后,沈寧經由船主介紹,坐在一家精致的小店里,大大地吃上一口果然不同凡響的冰淇淋時,她簡直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
紀聿衡不吃這種東西——挑嘴這毛病也是改不了的。這回被沈寧哄著吃了一勺,又通過一個吻全還給了她……明明已經融化了。
沈寧一個人吃完了一大筒,卻還意猶未盡,紀聿衡不得不明令禁止。
吃完了之后,兩人并不急著走,而是繼續(xù)坐在外頭享受著明媚的陽光。
店主是個好奇的威尼斯大叔,他在為他們下單時就知道了他們是來旅游的,但他見慣了來來往往步伐匆匆的觀光客,見他們這么悠閑地坐在這兒反而有些奇怪,他不由上前用不甚熟練的英語問道:“你們不去圣馬可廣場玩一玩嗎?它就在前面不遠。”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你們只要告訴船主你們在廣場西下船就行了。”
沈寧其實英語不錯,幸好丟了多年還沒有忘光。
她笑了笑,說了一聲謝謝。
紀聿衡問她要不要去,沈寧抿了抿嘴,說她跟鴿子犯沖,要是去見了那一大群鴿子,指不定全圍上來啄她不可。
原本她在景朝李家時想養(yǎng)鴿子玩一玩,誰知不知為什么,那些鴿子一見著她就啄她,害她被李子軒笑話了好久。
紀聿衡道:“莫非你心里頭使勁想著吃它們,被它們發(fā)現(xiàn)了?”
沈寧偏頭想了想,一本正經地道:“也是有可能。”
紀聿衡失笑,凝視著被陽光親吻的她,整個人好像是上了一層柔光,連帶地并她周圍的景色也變得優(yōu)美起來。哦,原來威尼斯也挺美。
“你在看什么?”沈寧感受到他的視線,笑吟吟地支著下巴與他對視。
“看你。”
“我在看什么?”
“看我。”
兩人相視而笑,對視許久,紀聿衡張開雙臂,“過來。”
沈寧托著腮咬唇笑了笑,蹭蹭跑過去坐進他的懷里。
紀聿衡將她整個圍住,溫柔地親吻自己的愛人。
兩人就在這間深巷冰淇淋店里度過了一個美妙的下午。
入了夜,他們由冰淇淋店的老板推薦,去了一家?guī)缀鯖]有怎么裝修但味道還十分不錯的老牌意式餐廳,心滿意足地回到酒店,大堂經理告知他們今夜將有一場假面舞會,期待他們的加入。如有興趣,他們將派人送去禮服與面具任由挑選。
這大概就是面具節(jié)的商業(yè)版,沈寧心想,但她依舊很感興趣,當即讓經理送去總統(tǒng)套房。
“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沈寧一邊拉著紀聿衡回房,一邊笑嘻嘻地道。
“我找到了你有什么好處?”她那點小心思紀聿衡知道的很。
沈寧睨他一眼,“沒有好處,”她頓一頓,拉長了聲調道,“不過……找不著我,就指定有壞處就是了。”
“這種只虧不賺的游戲誰陪你玩?”
“……好吧,你先找著我了,衣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沈寧想了想,最后寬宏大量地道。
“玩意兒。”紀聿衡趁機捏了她小屁股一把。
剛進房間,侍者就送了兩排禮服進來,全都是帶有濃厚戲劇色彩的華麗禮服,嶄新而厚重,異國情調滿滿。
侍者請男士去別處試換西裝,并留下一位女侍者為沈寧打點著裝。
“一會兒見,七叔叔,”沈寧小小丟了一個飛吻,“你找不著我,我可是會哭的喲。”
待沈寧換好衣服化好妝,已是一個小時以后。她調皮地戴了一頂假發(fā)增加游戲難度,再選了個一個遮住大半張臉的面具試了試,看著鏡子里面如歐洲貴婦的自己,嗯……連她都認不出了。
“您看起來真美,夫人。”女侍者道。
“謝謝。”
“需要我扶您下樓嗎,夫人?”
“不必了。”
沈寧給了她小費,她微笑著退了出去。
這件衣服不輕,但沈寧穿過的皇后冠服都比這個要重,因此她頗能適應這重量,拿了一把孔雀羽扇提著一點裙擺出了套房。
外頭有侍者貼心地為她引路,她下了樓進了宴會大廳,現(xiàn)場交響樂在角落奏曲,里面已有不少賓客在其中談笑風聲,個個帶著形態(tài)各異的華麗面具,或半遮或全遮,還有些許小丑造型的面具,沈寧緩緩踏步融入其中,拿了一杯香檳輕啜一口。她掃視一圈,自認這種環(huán)境下要認出人來真要靠感覺憑氣質了。她家七叔叔在哪呢……沈寧看向觸目所及的男子,汗顏地發(fā)現(xiàn)男子更難辨認,大同小異的頭型與大同小異的西裝,身高差距都頗為微妙。
她輕輕打開扇子扇了一扇,心想著依照他的性格……她不著痕跡地依著旋轉樓梯看上去,忽而與一個帶著金色半遮假面的男子對上了視線。他的身影挺拔,靜靜地站在那兒卻讓人難以忽視,他的雙手支在木質欄桿上,好似已看她許久了。
那個男人……除了她的老公還會有誰?沈寧咬唇一笑。
那男人唇角微勾,依舊注視著她,抬身慢慢往樓梯走去。
沈寧的視線也追隨著他,不料身邊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奧薇麗亞?”
沈寧偏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黑發(fā)高大男子。他帶著一張全遮的面具,讓她幾乎連眼睛也看不真切,“抱歉,你認錯人了。”她微笑著道。
“啊,我的過錯,”黑發(fā)男子微微彎腰,帶著些許英國腔調問道,“請問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得知女士芳名?”
她愣了一愣,看著紀聿衡的身影已快到面前,唇角一彎,“請叫我紀夫人吧。”
一聽名花有主,那男子稍稍一愣,旋即紳士地轉身離去。
他才剛走,紀聿衡就到了面前,他伸手上前,將她不輕不重地一拉,便與她滑入了舞池,“不省心的,才離開一會視線,就有男人搭訕。”
即使是,沈寧也沒傻得承認,“哪有,他認錯了人。”
“借口。”紀聿衡哼了一哼。
沈寧不跟他繼續(xù)這個危險的話題,她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紀聿衡領著她做了一個旋轉,淡淡說道:“你一進來,我就知道是你。”
“為什么?”
“我老婆我還認不出嗎?”
這么狂妄……“你就不怕你認錯了?”
“能認錯嗎?你身上的香氣我都看得到。”
這話也太抽象了……不過抽象得讓她心情大好。
“那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沈寧沉默片刻,以同意的口氣點了點頭,“你的氣味,我也看得到。”
紀聿衡沉沉笑出聲來。
兩人默契地跳了會舞,沈寧想起一個歷史問題來,“在景朝咱們玩那個書生游戲的時候……你到底躲在哪兒?”
紀聿衡勾了勾唇,這才告知她答案,“那個浴池有個密道。”
“果然如此!”
一曲即罷,沈寧還想再跳,卻被紀聿衡不由分說拉出了舞池,“那是要交換舞伴的,不許去。”
沈寧對他吐吐舌。
于是兩人相攜在陌生的場合玩了一會,與陌生的同伴笑談幾句,然后又跳了一支舞,有人來請沈寧跳舞,紀聿衡一一為她婉拒了。
沈寧覺著有些累,紀聿衡二話不說,挽著她的腰上樓回房。
沈寧輕笑著,摘了假面,拿上面的羽毛輕刮他的下巴。
紀聿衡面色淡淡,讓她別鬧。
“七叔叔,你不必受罰了,你高不高興?”沈寧還故意撩撥著他問道。
紀聿衡沒有說話,只是腳下加快了步伐。
一進套房,紀聿衡將她抵在門背后,嘴唇就要覆上去,卻被女人一把遮住,“不行啊,老公,這個環(huán)境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