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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聿衡今天被灌了許多酒,只是越醉越興奮的他在車上就對新娘圖謀不軌起來,到了地方還壓著她吻得難分難解,在朋友一片鬧騰聲中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給我滾蛋!”重色輕友的紀聿衡摟著妻子往臺階上走,開了門迅速進去,竟試圖將一干損友攔在門外。
只是他再有能耐,但終究是一拳難敵多手,曾經(jīng)被他在結(jié)婚之時整慘了的主力們輕松破門而入。
“新房在哪!”
知道逃不過一劫的新婚夫婦只得相擁著帶他們進了一間洋溢著喜氣的房間,里頭鮮花與氣球滿地,大紅喜字懸掛床頭,兩人被推進鋪著大紅床單的新床。
“你要替我擋著啊。”沈?qū)幹蓝悴贿^,可憐兮兮地笑道。
“放心。”紀聿衡發(fā)揮男子氣概,保證似地親她一口。
只是心里非常清楚,他、死、定、了!
結(jié)果兩口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整得十分酸爽。
冉天空從玩high了的人群中出來,站在二樓過道里抽煙,卻發(fā)現(xiàn)有一人醉倒在沙發(fā)上,丹尼爾卻在左顧右盼。
“嘿,你在干嘛?”
“我在找他們的新房。”
冉天空挑挑眉,又一個喝醉的?
“那不是。”丹尼爾神秘兮兮地拜拜手,走進一個房間,片刻又出來了,對著冉天空勾了勾手。
冉天空笑了笑,吐出一口煙霧轉(zhuǎn)身下了樓。幾個在門口發(fā)現(xiàn)有貓膩的也跟著走了下去。
丹尼爾再次推開他們真正新房的實木門,所有人的視線在一瞬間都被正中懸掛的兩幅照片吸引住了。
具體說來是被一幅照片吸引住了。
冉天空手里夾著的煙頭差點掉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但他們都被震住了。
剛才還平易近人的兩人出現(xiàn)在相框中,他們表情淡然地端坐在一張雕琢精細的紫檀椅中,光與影是那么沉穩(wěn),濃墨重彩的龍袍朝服襯出他們帶著神秘的強大氣場,仿佛多看兩眼,就會被畫面中的他們吸進古代皇朝。
“ohmyg、o、d!”有人喃喃驚呼,視線完全無法從照片中移開。比起在游輪的那幅隱隱不清的投影,這一幅真實得可怕。
他莫名有種錯覺,好似這張照片更似一幅肖像畫,古代帝后的肖像畫!
“如何?”丹尼爾驕傲地道,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它代表著一種超越現(xiàn)實與虛幻的神秘與華麗。
“沒想到……”冉天空也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陸續(xù)回過神來,其中一人羨慕妒忌恨地罵了一聲,“紀七連拍個婚紗照都這么會玩!”尼瑪他頭一次看個婚紗照看得心跳加速。
“重點是人玩得轉(zhuǎn)啊!”有幾人穿上龍袍像太子?
幾人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呼朋喚友地叫樓上的都下來。
大家下來一看,全都成了一幅傻樣,袁纖與其他好友走進來,一看過去,嘴巴里都可以塞個雞蛋了。那個人,是、是、是寧寧?
有經(jīng)驗者咔咔咔對他們的傻臉拍照。
紀聿衡被整得光了膀子,他一邊擦著身上的唇印一邊走進來,怕新郎伺機發(fā)飆,一群狡猾的人也顧不上打聽這照片詳情,頓時“皇上吉祥、皇上吉祥”地喊著,笑鬧著說散了,連帶把實誠的也救走了,其中包括還呆傻著的袁纖。
“你們回去啦?”略顯窘迫的沈?qū)幷驹诙牵M管怕他們的戲弄,但還是盡著女主人的職責問道。
眾人看沈?qū)幍难凵褚沧兞耍@位年輕美女也不若想像中簡單啊!
“皇后娘娘駕到。”有人吹了一聲口哨。
沈?qū)庉p笑,“拍著玩兒的。”
大家一陣笑聲,有一位女子伸出了大拇指,“拍得真好,我羨慕極了。”
“謝謝。”
“娘娘,小的們告退了。”
一群人如臺風過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一會兒一個人影也沒了,包括本應醉倒在沙發(fā)上的人士。
喧鬧不已的新房頓時安靜下來。沈?qū)幾吡讼聛恚瑳]好氣地到他面前,捏捏他腰間的癢癢肉,“看你讓人積了多少怨氣,連帶我也跟著遭殃。”
紀聿衡驀地將她一把抱起,“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去卸妝洗澡!”被融靴撓癢了這么久,他早就欲、火焚身,偏偏還連個嘴也不讓親的。
沈?qū)幈凰@急色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當他抱她進浴室時,他已將她的裙子給脫了。
但非常有原則的他決意新房的洞房夜第一次在喜床上渡過,拍了她一下屁股讓她動作迅速點之后,他拿了浴巾睡袍去了別的房間浴室。
洗了澡回到新房,他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軀側(cè)躺在火紅的床上,身上輕垮垮地披著雍容華貴的龍服大袍,只是里頭再無他物,白玉嬌軀泛著瑩光若隱若現(xiàn)。
見他進來,沈?qū)幬⑽⑻Я颂碜樱笈劬従徎洌冻鲂揲L白皙的腿兒。她凝視著他紅唇輕咬,笑得妖嬈。
紀聿衡的眼神愈發(fā)幽深。
上頭是她穿著朝服無比端莊的照片,床里的她依舊龍袍加身,卻是如此誘人犯罪。
他一步步走向她,雙手將她領(lǐng)子一抬,狠狠地吻住了飽滿的紅唇。
兩人度過了一個甜蜜而又激情四射的新婚夜,卻不知道外面已因他們揭起了軒然不波。
早上十點,沈?qū)幉艔南闾鸬乃瘔糁星逍堰^來,抬頭看看近在咫尺的丈夫還在熟睡,唇角微微一彎,支起酸痛不已的身子,打算下床去做個好太太早餐。誰知還沒坐直,就被一只粗壯的長臂撈了回去,接著頸后感到濕濡的熱氣,“哪去?”男人慵懶地問著,緩緩吮著他昨夜在她脖上留下的痕跡。
“去做早餐。”
“先喂飽了我再說。”終于苦盡甘來不必再偷偷摸摸的男人只覺暢快不已,光明正大地壓下新娘子做一回晨間運動。
兩人再廝混一回,再起身時已將近十二點,這下早餐也不用吃了,今天打算回門的沈?qū)幵缫颜f好了中午回娘家吃飯。
這時的她才從二樓找到手機,卻發(fā)現(xiàn)媽媽和袁纖都打了幾個電話,她吐吐舌,清清嗓子打了一個回家。
裴慧也沒大事,就是想確定她回家的時間,然后大家一起去飯店吃飯。沈?qū)幐s好了時間就掛了。再打給袁纖,是想讓她帶著朋友們過個一個小時直接到飯店去,沒想到袁纖卻頗為忐忑地道:“寧寧,好像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怎么了?”沈?qū)幝詾榫o張起來,難道誰出了意外?
“呃、昨天、張蕊她那個啥……”袁纖不知道怎么開口,爽性推給了一旁的罪魁禍首,“你自己跟她說。”
張蕊接過電話,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寧寧,對不起……”
“怎么了,好端端的說對不起?”
“我那個、昨天晚上……喝得有點醉了,然后到你們新房看見你們的婚紗照實在太漂亮了,所以我就用手機拍了下來。回酒店的時候,我一個興奮,就把它發(fā)圍脖了。后來袁纖看見了,覺得不太好,就讓我把它刪了。我聽她的話把它刪了,可是……就短短半個小時,它就被瘋轉(zhuǎn)了。”
“啊?”
“而且……我的標題……剛剛上了網(wǎng)絡搜索榜頭條……”
“啊?”沈?qū)幱X著有些夸張,“什么標題?”
“呃、霸氣哭了。”張蕊越說越小聲,“‘朋友的婚紗照,霸氣哭了’”
“這名字取得不錯啊,”沈?qū)庉p笑,“行了,轉(zhuǎn)就轉(zhuǎn)了,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一張婚紗照。”
“可是……網(wǎng)上的轉(zhuǎn)發(fā)和評論都好像有點……過火了。”
沈?qū)幇参克皼]事,我先看看,對了,你們一個小時以后到王朝飯店去啊。”
沈?qū)帓炝穗娫挘o聿衡已經(jīng)尋了上來,同樣得知了消息的他告訴了更加具體的情況,單是張蕊那條微博,在半小時之內(nèi)就轉(zhuǎn)了萬余次,還有不道德的直接下了圖片,掛了自己的微博一字不差地重發(fā),然后又被幾個大v看見,于是愈發(fā)不可收拾,單一個大v的轉(zhuǎn)發(fā)都過了二十萬次……還有被轉(zhuǎn)到其他社交網(wǎng)絡去的,被網(wǎng)絡記者截到的轉(zhuǎn)成新聞的……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無法統(tǒng)計了。
言簡意賅,這張照片中的照片在一夜之間令無數(shù)人為之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