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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妹我是見過的。”神游的師兄盯著米天雨的臉細看。
巫越笑道:“又胡說,你又何曾見過?”說完拉著他的手對米天雨說:“天雨啊,這是你三師兄百里南,現(xiàn)在是南安國太史令,他在占卜推演、星象歷算方面很有研究。”
米天雨忙見了禮:“不知百里師兄在哪里見過小妹?”
百里南神哉哉的一手指著天上,表情無比嚴肅:“這里——”
大家的目光都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乾月齋高聳的紅梁屋頂,上面什么也沒有。米天雨不甘心地還想再問下去,就看見那個神游在外的百里南再度把手指抵在唇上,輕聲地說:“噓,天機不可泄露。”
一句話直噎的米天雨說不上話來,真是老神棍還在,又來了一個小神棍,難怪梅朵師姐說起這幾個師兄的時候,總是談虎色變。不過,這會兒梅朵師姐去哪里了?
“呵呵呵”一陣爽朗地小聲傳來,身著大紅色錦緞袍的那個妖嬈男子突然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摟住米天雨的肩膀:“師妹,你別聽他的,百里總是說一些大家聽不懂的話,習慣就好了。”
米天雨皺了皺眉,滿臉嫌棄地把這位仁兄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甩下來,噘著嘴氣呼呼的問道:“你是誰?”
“他啊,叫秋明,是我們這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你只管他叫小明好了。”旁邊一直看熱鬧地那個梳著雙髻的青年突然插嘴道,而他的話卻換來了秋明的兩個衛(wèi)生眼。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長孫宏,我可是你的四師兄啊,小師妹”,長孫宏輕聲細語地介紹著,神情頗為柔順寧靜:“秋明是你的二師兄,有什么情感上的問題就問他好了。”
米天雨禮貌的給他們二人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向師傅詢問:“師傅,大師兄和四師兄擅長什么啊?”因為是法源寺出品,所以米天雨堅信以巫越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他們二人肯定都有各自擅長的本領,只是很難從他們道貌岸然的外表看出來罷了。
巫越端正地坐在主位上,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說,看向大家,“你大師兄從小就具有比別人更為敏感的感官知覺,所以為師后來就教導他了一些善治地利、更熟人和的預思之術(shù),沒想到這小子不務正業(yè),現(xiàn)開了一家京城最大的茶館,整日里拉幫結(jié)派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雖然巫越說話的時候故意板著臉,但是米天雨就是知道師傅他老人家對這個看起來很紈绔的大師兄還是很自豪的。
“而你這四師兄最是個虛有其表的弟子,你別看他像個姑娘似的看起來瘦精精的,但是這孩子現(xiàn)在也是南安國的一員虎將了。”巫越眉開眼笑說道。
“哇,師兄們都好厲害啊。”米天雨崇拜地一一看過去,當目光落在劍眉星目的冷峻男子時,米天雨趕緊收回自己放肆地目光,小心翼翼地輕問出聲:“二師兄是吧,請問您的尊名是?”
“墨言”很簡潔的兩個字。看來這個二師兄還真是惜字如金。米天雨眼瞅著還想再問上幾句,就被一旁的江玉池打斷,“好了天雨,我們先出去吧,留點時間讓師兄們跟師傅好好聊聊。”
隨后,二人便恭敬地施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乾月齋。
藥草園里,米天雨雙眼冒光,顯然帶著一肚子問題等著問他,“五師兄,這四個師兄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會出了什么大事吧?不然他們怎么都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地盤,又都回來了呢?”
江玉池刮了一下她那有些潮濕的鼻尖,略帶調(diào)侃的說:“喲,還有我們小師妹不知道的事呢?我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
聽出師兄的調(diào)侃之意,米天雨也不生氣,一雙靈動地水眸又咕嚕嚕地轉(zhuǎn)了起來:“師兄,看來你又想讓我的靈幻到你那里玩嗎?”
一聽到米天雨這樣說,江玉池頓覺渾身都不好了。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惹到這個小姑奶奶,這個小妮子就半夜三更的把她的小狐貍?cè)拥剿乃采希Y(jié)果這個小狐貍在他身上蹦來蹦去不讓他睡覺,他想要逮住它還逮不住,最后氣的他直接睡到了外屋的小榻上,害他感冒了一個星期。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江玉池無奈的輕撫著額角:“過兩日就是師傅的壽誕,你剛來所以還不知道。雖然他們已經(jīng)各自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但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是會回來給師傅過生日的。一來全了他們的孝心,二來大家也正好聚一聚,畢竟很難再找到像法源寺這樣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世外桃源了。”
“原來是這樣啊”米天雨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每年你們誰來主持辦這個壽誕啊?”
“一般來說哦,都是各自送上準備好的禮物,然后大家簡單的吃一頓飯。”江玉池說著,瞅了瞅她那精靈古怪的小師妹,“你難道有什么想法?”
“呵呵,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米天雨也學著三師兄的樣子背著手,裝出大仙的姿勢。
而一邊的江玉池只好默默在心里為師傅默哀,攤上這樣的徒弟也不知道對巫越來說是福是禍。
……
兩天后,師傅的壽誕如期而至。法源寺的所有人都恭敬地聚在乾月齋巫越身邊。米天雨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夾襖,請梅朵師姐給她梳了兩個喜氣的發(fā)髻,像年畫娃娃一樣的站在了巫越面前。
“師傅,我們有驚喜給你哦!”米天雨故作神秘地說:“不過,你要先把這個黑帶子蒙在眼上,一定不能偷看啊。”
巫越微微點頭,不知道這個小徒弟要搞什么鬼,所幸大家高興,也就由她鬧去。米天雨見師父同意,忙不迭地把那條蒙眼的黑布條蒙在了師父眼上。
“師父,還能看到嗎?”米天雨在巫越眼前揮動著雙手,看的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巫越搖搖頭,表示自己看不見,“好了,師父現(xiàn)在跟著我走,我來攙著您,您慢一點。”
巫越隨著米天雨的步伐一步步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就聽到她說:“師父,蒙眼布可以取下來了。”
伸出手把眼前的蒙眼布去掉,巫越看了看四周,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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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