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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年富把阿輝、金銀兒找到一起，開了個短會。?。。他說，我聽了吳為的講座，很受啟發(fā)，我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對我們自己也算是一種開發(fā)吧。

    阿輝道，我有個想法，就是超市的營銷理念。現(xiàn)在市場上超市太多，如何取勝，我考慮，要在營銷額上尋求突破，當(dāng)然了，哪個商家不想營銷額啊。我的理念非常簡單，免稅讓利，學(xué)生開店，屬于創(chuàng)業(yè)，享受免稅政策，我們可以把免稅的那部分讓給顧客，等于低價出售，這就有競爭力了，再有就是小批量的進貨利用便宜的網(wǎng)購渠道，還可以再讓一部分，這樣競爭力會更強了。你們一聽，一定會想，這還不賠死呀，就算不賠這樣讓下去也賺不多少，不等于白忙乎了。這是賺流量錢，讓利多銷，自然有競爭力，銷售額上去后，我們可以倒逼上游供貨企業(yè)讓利。我們再嚴(yán)把進貨關(guān)，所有商品一律要有品牌的，不放任何一件假冒偽劣進店。我們主要面對的是學(xué)生，可以選購一些具有地方特色時尚風(fēng)味的特色食品招攬顧客，比如，云南麗江的牦牛絲、內(nèi)蒙的羊肉塊、吐魯番的葡萄干、廣州增城荔鄉(xiāng)的貴妃樂，會吸引顧客的。對這類食品一旦過了保鮮期一律下架銷毀，一是讓利，二是保鮮，三是特色，有了這三條，堅持做下去，就是最大的賣點。馬克思曾經(jīng)說過，資本來到人世間，每個毛細(xì)血孔都留著骯臟的血。這講的是資本原始積累時的景象，我們現(xiàn)在要向消費者輸送的是浸潤了我們愛意的營養(yǎng)液，不能邊賺錢邊樹敵。背負(fù)罵名和良心債。年富聽了不假思索地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原來只是想利用銀姐的美貌吸引顧客，在商言商，銀姐可別介意。聽你這么一說，再看我的想法，就太狹隘了。還是你想的高明。

    金銀兒也笑道，我聽你們談?wù)摰脑掝}，與我在食堂時聽到的就是不一樣啊。阿輝提出的主意，我看是個好主意，先試一段時間看看效果再說怎樣？

    年富道，可以。就這么辦吧。

    金銀兒進京培訓(xùn)，學(xué)生就餐時那美麗的倩影在視野中消失了，引出種種猜測，不知情的學(xué)生們紛紛打聽下落。不久傳出了不同的版本，正版的說被學(xué)生出錢聘任，眼不見信者少。是不是被有的高富帥出錢養(yǎng)起來了，也有的說被一個中年人領(lǐng)走了。關(guān)閉了一個多月的超市，一天早飯前，突然掛出銀姐超市的牌匾，金銀兒滿臉喜色微笑著站在超市門口迎接顧客呢。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男生驚喜地叫道。她在這里！立刻吸引了附近欣喜若狂的男生成群結(jié)隊的前往，遠(yuǎn)處不明真相的學(xué)生以為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受從眾效應(yīng)的驅(qū)使趕來看個究竟。已經(jīng)走到食堂門口的學(xué)生，好奇心戰(zhàn)勝了食欲。扭頭也向超市方向跑，特別是許多女生也被人流裹狹著奔向超市，來了后并沒有讓她們失望，購物欲的滿足戰(zhàn)勝了對金銀兒的嫉妒。這里還有一個小插曲。事前，年富想張貼超市開張告示，阿輝說，金銀兒就是最好的告示，只要開張那天早飯前掛出牌匾她站在門前迎客就夠了。果然，從未有過的校園內(nèi)匯往超市的人流一時成為一道景觀，這樣的景觀一旦形成又吸引了更多的人加入，漸漸匯聚起超市門前幾百上千人的壯觀場面。人是新人美人，店容店貌也是煥然一新，上架的時新食品被先來的學(xué)生當(dāng)做早餐一掃而光，喜歡吃零食享口福的學(xué)生看到新鮮風(fēng)味食品愛不釋手，平素計較價錢的眉開眼笑，望著絡(luò)繹不絕趕來的人群，年富、阿輝忙從庫存中補充，看貨架上有空就添，隨添隨空，金銀兒不停地喊道，下午貨就來了，限購。有人叨咕道，下午有就不是這個價了，因為限購還發(fā)生了爭執(zhí)，好不熱鬧。實行限購也很快被瘋購一空。沒有買到可心東西的學(xué)生，仍然在顯得空蕩的貨架之間來回走動，想發(fā)現(xiàn)買點。

    漸漸地，整個超市顯得空蕩蕩的了，學(xué)生們也散去了。年富對金銀兒道，你先大致籠一下。只一會兒功夫，金銀兒就興奮地報告，一個早上的功夫賣了十幾萬，如果貨源充足，會賣的更多，太棒了。

    好了，關(guān)上門，咱們也去吃飯吧，年富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阿輝聽了年富說話的語調(diào)再看年富的臉色，心里納悶他怎么不高興。金銀兒更是不解，似乎自己做錯了什么，又不便問，三人悶悶不樂地吃完了飯，也就快到了上課的時間。

    原來，年富看到超市那火紅的場面，他不但沒高興，反而有了犯罪的感覺，他意識到這樣做，把金銀兒置于公眾人物的位置，是危險的。連阿枚也來了，他不自覺地比較了阿枚的美與金銀兒的美。美與美竟然如此不同。阿枚的美是那種有心機有城府的美，有渾厚的高貴氣質(zhì)若隱若現(xiàn)，英氣逼人，令人不敢正視，就是欣賞也只能躲躲閃閃遮遮掩掩，仿佛怕折射出自己的卑微下賤，他想象著，在阿枚的周圍，絕對不會出現(xiàn)眾人圍觀的場面。金銀兒的美，卻是那么天真質(zhì)樸，帶有羞澀的模樣，屬于適合評頭論足欣賞的那種美，不斷地引來眾人圍觀卻并沒有引起她的反感，只是一味地微笑著，一副沒有見過世面小女子的嬌羞神態(tài)，招人愛惹人憐，渾然不覺那些熱烈眼光里隱藏的心機。于是，他決定放棄對金銀兒進一步的打算，他原想讓她去跑進貨渠道，與那些商家談判壓價，現(xiàn)在他痛苦地意識到，這樣走下去遲早會葬送她，讓她去讀書，又彷佛是天方夜譚。

    現(xiàn)在怎么辦，進不是退也不是，年富陷入到自我悔恨的痛楚之中。下課的鈴聲把他從那種心神不定、如坐針氈的狀態(tài)中解放了，他疾步走向超市，金銀兒正在整理著貨架上稀稀拉拉的物品。他看到她有了一種犯罪終止的那種感覺，他松了一口氣。看她那喜氣洋洋的神態(tài)，他又不忍敗壞了她的興致。她看到他來了，還打趣道，怎么不放心啊。

    年富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金銀兒裝作隨意地問道，我看你怎么不高興啊，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年富不知所措地應(yīng)答著。啊，沒，沒什么。這使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馬上道，如果你看我繼續(xù)在這里有什么不合適，又不好意思張口。我現(xiàn)在就走人。說完，走到收銀臺拎起放在那里的提包。

    一看這架勢，年富才意識到發(fā)生了天大的誤會，可是，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能對她說嗎？她聽了會怎么想？又擔(dān)心引起她進一步的誤解。先攔住再說吧。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金銀兒看他羞于啟齒臉憋的通紅，她又道。想開口又不好意思張口，我替你說了吧，你是不是嫌我掙你的錢太容易了，后悔了吧？！

    聽金銀兒說的這話，誤解在走向深處。她似乎在悔恨自己那么輕易地就相信了他。由誤解到恨意，越陷越深。年富想，這樣的話要當(dāng)面說出來可太難了。看她又氣又恨又悔的復(fù)雜神態(tài)。一著急，他說出的話卻成了。你根本不知我的意思。

    金銀兒不屑道，啥，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呢，裝糊涂吧，你的意思不都寫在你臉上？

    年富心里想，糟糕，還是沒繞出去，這么一說，她還是向誤解那個方向想去了。他不及細(xì)想，沖口而出道，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金銀兒卻笑了，是呵，怨自己考慮不周，這么容易賺錢的美差很隨便就交給了我。暗含的意思很明顯，又沒沾到我什么便宜。她又笑了，說出的話卻變得刻薄了，我原來以為，你長得那么老相，心理一定很成熟，不會象那些不三不四不懷好意的小男人打我的主意，沒想到你這么沉不住氣，沒有等到我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許，就露出了馬腳。她一口氣說完了，想了想，似乎感到分量還不夠，又冷笑著追加了一句，只怕這才說到你心里去了。

    年富聽了這話，竟露出害羞的神色。自己心里想的，雖然不象她說的那樣露骨難聽，可畢竟有那層意思，話越說，本來是誤解曲解竟然會漸漸逼近真意。那么多男生圍著她一再聚集起來，并不掩飾心里想的，眉開眼笑地看她的貌美如花，喜歡本身并不是骯臟的，也沒看到她生氣發(fā)火，對自己卻為什么生這么大氣發(fā)這么大火說出這樣刻薄的話，就是因為自己加了一層偽裝：合作。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藏而不露的意思若再藏下去，會讓她認(rèn)定自己虛偽，以她這樣純樸的人最難以忍受的就是被人欺騙。如果自己在她心目中成為一個欺騙她的人，那就壞了大事了。可是，沒有合作這樣的話題，自己想接近她又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雖然接近了卻要砸鍋。

    年富自問，難道事情這樣快地就到了非掀底牌不可的地步？說了由她去吧，不然只怕當(dāng)她面說的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里，他露出純真的笑意。

    金銀兒看他臉色漸漸舒緩下來，人也顯得鎮(zhèn)定了許多，那笑也不象是裝出來的，不由得缺乏自信地自問，莫非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只聽年富誠懇地說道，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你，可我知道自己啥貨色，長的又老又丑，還能讓你這天上下凡來到人間的仙女看中了，做夢吧。大腦就開始轉(zhuǎn)上了，動了真心。擔(dān)心下手太晚被別人搶了先機。于是想，怎么接近你，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程度。喜歡你是真心，利用你做生意，也有那么點意思，當(dāng)時也沒意識到這兩層意思放到一起會怎么樣。今天早上我一看到那場面，我不是不高興，而是緊張害怕的不得了。你現(xiàn)在跟著我開超市，誰知道將來會不會冒出來個專會哄逗女孩子開心的高富帥來，一番精心策劃，對你動心下手呢。這我并不擔(dān)心，那樣你能有更好的歸宿，萬一碰上專門玩弄漂亮女孩的壞男人，用了高明騙術(shù)把你騙到手玩夠了又拋棄那可就慘了。我豈不成了罪人。我去上課，心神不定，放心不下，直冒虛汗，好不容易聽到下課鈴聲，馬上跑過來了。

    金銀兒聽了這番話，道。你難道不象那些壞男人，用什么合作手法勾引我上鉤，這不真的就鉆進了你設(shè)的套，上了你的賊船，弄得我下不是上也不是。哎，這就是命。不想上學(xué)靠自己瞎闖亂闖，難免碰上這樣那樣的人。你是壞人還是好人，現(xiàn)在很難說，不過，聽你剛才說的那番話，那是真心。我能聽得出來。至于將來，我跟好男人跑了，你也不必恨我惱我，你喜歡我不假，但有個你情我愿吧。難道那么多喜歡我的人。我都得去答對？碰到壞男人，那也只能恨我自己眼瞎命苦，輪不到你來操這份心。

    年富放心了。問道，你不走了？

    金銀兒道。既然已經(jīng)上了船，就不管是賊船還是什么航母，先坐一段看看再說。

    他聽了，如釋重負(fù)，忙起身道，我先上課去了。

    她道，把心放肚里，裝不住事還叫爺們嗎？

    他頭也不回邊走邊道，你能裝事也變不了爺們啊。

    咯咯咯，身后響起開心的笑聲。眼看就要邁出門，他卻又回身對著她道，我打算在學(xué)校附近的賓館給你租套房間，超市里再雇一個收銀員。

    她冷笑道，這樣接近我會更方便了吧。

    他道，看你的樣子也不是花花腸子，想哪去了？

    她道，我不想只怕有人會想。

    他道，怎么樣，我這就去辦。

    她嘆了口氣，道，你這樣待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動機，我都很難輕松過日子了。

    他道，我可沒有當(dāng)賬要，只是想讓你生活舒服方便些，別再同食堂那些女青年們住在一起了，只是希望你越來越好。

    她暗想，他這個人長的就是老點，心底卻善，卻沒有說出來。他認(rèn)為她默許了，就興高采烈地走出校門，在附近找到一家檔次比較高的賓館，訂了個房間，又買了筆記本，高檔洗漱化妝用品用具一應(yīng)俱全，又訂閱了商界幾份刊物和女孩子喜歡看的讀物，忙乎得快到中午了，看了看房間，想象著她走進來會現(xiàn)出驚訝的神態(tài)，看看這里，摸摸那里，看，上網(wǎng)瀏覽，寫寫感受，在洗手間洗漱打扮，然后躺在床上，一定會想到自己，又猜想著她會怎樣想象自己，她只要走進這房間就是距離又拉近了，一種幸福感涌上心頭，一瞬間喜悅灑滿全身。他看了看表，順手帶上門，回到學(xué)校先給她送房卡去了。

    下午第一節(jié)課一下課，楊帆就調(diào)侃道，老年，看你急壞了，一堂課的功夫都等不得了，人都是你的了，啥時看還不行，非要急著去看看，把有些弟兄饞的。

    年富道，你這說的哪兒是哪兒呀。

    楊帆又道，我真佩服你，美女金錢一箭雙雕，等騰出手來也幫我設(shè)計一下。

    啟航與楊帆一唱一和道，老年的確老辣，手段高超，不動聲色就把事情辦了，不象那些傻小子，傻呵呵地看呀照呀，又是網(wǎng)傳，結(jié)果都白忙乎了，把老年勾引去了，來了個迅雷不及掩耳，立刻出手搞定，真他媽的牛×。

    年富道，楊帆一把帆張開，你就開船，回家問問你們的爹媽，揚帆起航是誰設(shè)計的。一下子把大家逗笑了，把楊帆啟航鬧了大紅臉。

    阿輝考慮發(fā)起一場促銷攻勢。象這類小型超市，又是校園內(nèi)，規(guī)模和市場都非常有限。阿輝抓住了超市雖小客戶卻高度集中、口味大致相同的特點，在組織貨源上下功夫，及時發(fā)現(xiàn)組織一批又一批新開發(fā)口味好適合年輕人吃的各種食品。金銀兒也非常勤奮，天天領(lǐng)著小幫手不停地忙碌著，貨架上的貨物整理得井井有條，室內(nèi)擦抹保持得格外整潔，整個超市里都彌漫著女子的芳香，不管男生女生來到這里不僅能買到可口食品，而且喜歡這里優(yōu)美的環(huán)境。漸漸地，附近的大學(xué)中學(xué)小學(xué)的學(xué)生都知道了實驗中學(xué)院里有家美女超市，經(jīng)營有方，人美東西時新價格便宜質(zhì)量又好環(huán)境干凈整潔，紛紛前來觀賞購物。門衛(wèi)進行攔阻引起爭執(zhí)，告到學(xué)校，校方?jīng)Q定只對校內(nèi)師生不對外，學(xué)生進出一律持學(xué)生證，外面的學(xué)生只好請里面熟悉的學(xué)生外帶。年富意識到校內(nèi)超市的局限，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商機，決定重新選址擴大規(guī)模。

    不久。一天上午8點分下課鈴聲剛剛響起來，年富褲兜里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金銀兒的手機號，他馬上意識到一定出了什么事，她在他上課期間從來不給他打電話，就連短信也不發(fā)。他也不便接聽急急忙忙向教室外面走。

    楊帆看了笑道，看老年，上一會兒課這么個功夫都離不開，看把他急的。年富也來不及開玩笑，就這樣走出班級在走廊里才打開手機接聽，只聽里面?zhèn)鱽斫疸y兒的哭叫聲。你快來吧，出事了。他更加著急了，穿過走廊里熙熙攘攘的剛剛下課的人流，也顧不上與熟悉的打個招呼，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超市。一進門就看到金銀兒淚水滿面地哭泣著正在同三個學(xué)生模樣的陌生人講著什么。他內(nèi)心對她一下子涌上一種憐愛的感覺。

    他走過去問道，出了什么事？

    金銀兒看到他來了彷佛有了主心骨，臉上現(xiàn)出求助的樣子。停止了哭泣，哽咽道。這三個校外的學(xué)生來我們這里買過東西，昨天又來買了這袋食品，今天就拿來說這袋食品都過期三個月了，又說你們超市不是承諾不賣過期食品嗎，這袋食品都過期三個月了還賣，要說道說道，要求道歉還想要多少倍的包賠，不然就把超市砸了。我說我們超市從來就沒有經(jīng)營過期的食品，真有到期沒有賣出去的我們就自己吃掉，甚至銷毀處理，怎么會出現(xiàn)過期三個月的呢？我也拿著這袋食品與貨架上的同樣食品比對了，確實完全一樣，再看貨架上的食品日期卻都沒有過期，我就懷疑他們拿來的這袋食品是不是從我們這里買去的。他們幾個人一口咬定就是昨天從我們超市買的，我也看不出啥問題，跟他們再三說他們就是不依不饒。

    年富在聽金銀兒訴說的過程中，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掉包，他心里有數(shù)，這批食品剛進來幾天，金銀兒初次接觸這類事情，也許一時糊涂了，他邊聽邊想邊觀察著三人的臉色，他們出于什么意圖來掉包，他看到其中一人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立刻想到，這是他們在故設(shè)掉包計來刁難戲弄金銀兒，看她的難堪，再逼她就范。他又想，做生意也不能傷人得罪人，他們有惡意但我們也不能以惡相對，那樣豈不結(jié)仇，不要說會給超市繼續(xù)找什么麻煩，對金銀兒的安全都構(gòu)成了威脅，又一想，這三個校外學(xué)生來超市后看到如此美貌的金銀兒，興許不過是搞搞笑。

    他想明白了，金銀兒也訴說完了，他笑道，這件事太好辦了，現(xiàn)在到處都是假貨，比對一下批號就真相大白了。那三個人聽了這話，頓時露出慌張的神色。

    金銀兒一聽，恍然大悟道，對呀，你看，我這一著急，就忘了，馬上走過去從貨架上拿下一袋同樣包裝的食品與那袋食品對照，果然不出年富所料，那袋食品只有日期連批號都沒有。那幾個人霎時露出尷尬的神情。金銀兒沉不住氣道，你們是從哪里買的假貨成心來訛我們，你們這樣年紀(jì)輕輕還是學(xué)生，怎么就做這樣的事情，太缺德了。

    那三人忙陪笑臉道，姐姐休怒，我們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聽說這個學(xué)校里開超市的是個大美女，我們來后果然開了眼界，就設(shè)計了這么個圈套和姐姐開開玩笑，沒想到讓這位大叔識破了。我們向姐姐真誠的道歉，說完齊刷地給金銀兒鞠了一躬。

    金銀兒聽了他們把年富誤作大叔，她也有意不說破，便破涕為笑道，開玩笑哪有你們這么開的。

    那三人笑道，謝謝姐姐的饒恕，過后再來看望姐姐，然后急忙轉(zhuǎn)身一溜煙跑走了。金銀兒看著自始至終淡定從容的年富，心里生出一種安全感，她聽有人說過，遇事淡定的人能干大事，想著不由得又看了年富一眼，露出羞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