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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哲寒暴怒不已，五臟六腑全炸了，他發(fā)瘋了一般地狂吼：“仰慕凡，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婉晴？！怎么可以這樣傷害她？！”

    難道他不知道，這些照片泄露出去，會對沐婉晴造成怎樣的傷害嗎？！

    原來，罪魁禍首，是他。

    相比衛(wèi)哲寒的怒意滔滔，仰慕凡顯得太淡定，太愜意了。

    他挑了挑英挺濃密的劍眉，悠悠道：“怎么，只允許你們‘做’，就不允許我干點別的？！你們做，就不惡心，而我做，就要受到指責？！衛(wèi)哲寒，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卑鄙！！”衛(wèi)哲寒咬牙切齒。

    仰慕凡眼底泛著淺淺的笑意：“比起你們的齷齪，我寧愿卑鄙。”

    聽了仰慕凡的形容，衛(wèi)哲寒低低的笑，一是挖苦，二是諷刺，三是替沐婉晴覺得……不值：“仰慕凡，你難道不知道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你知不知道婉晴她……”

    “我不想知道！！”仰慕凡厲聲呵斥，“關于她的一切，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那一刻，衛(wèi)哲寒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直勾勾地望著仰慕凡，然后說：“不管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三年前的那一夜，全部是你那個好弟弟——仰慕晨搞的鬼，而我和沐婉晴，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在聽到“仰慕晨”二字的時候，仰慕凡眼底，驟然涌起無盡的寒意，他冷冷地剜著衛(wèi)哲寒，咬牙切齒地說：“我弟弟的名字，不是你這種人有資格叫的，懂嗎？！”

    衛(wèi)哲寒冷森森地笑：“果然，在你的心里，你在意的，永遠只是仰慕晨。不管他做什么，說什么，都是對的，而婉晴，說什么錯什么，做什么也錯什么。你永遠不會知道，婉晴為了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不知道，仰慕晨暗地里把婉晴欺負得有多慘多可憐。其實，三年前，照片上出現(xiàn)的那個人，不是我，應該是他，你明白這番話的意思嗎？！”

    面對衛(wèi)哲寒疾言厲色的控訴，仰慕凡顯得極其的冷靜，他說：“死無對證的事情，你們可以隨便栽贓陷害。我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慕晨因為意外撞見你們在酒店開.房，然后撞破你們的奸.情，最后被你們推下樓，死不瞑目？！呵~，的確，我的確不清楚，也不了解，你們怎么能下得了手？！不過是撞破了你們的好事，有必要痛下殺手么？！”

    “……”衛(wèi)哲寒深知，仰慕凡是個固執(zhí)的人，他只相信仰慕晨，以及他自己親眼所見。

    仰慕晨死了，他說再多，都無濟于事，仰慕凡根本不會相信。

    所以，他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走上前，蹲身，溫柔的把蹲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絕的女人摟在懷里。

    三年前，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仰慕凡來說是場噩夢，對于沐婉晴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赤.裸.裸把記憶的傷口挖開，換來的不是救贖與體諒、關懷，反而是諷刺與鄙夷，換成是誰，恐怕都會崩潰。

    沐婉晴縮在衛(wèi)哲寒的懷里，全身戰(zhàn)栗哆嗦，她的手，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襟，脆弱到極點。

    衛(wèi)哲寒低聲說：“晴子，我?guī)阕撸灰俦瘋耍瑸檫@樣的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