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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已經(jīng)把這個人的存在從記憶中抹除,跟她一刀兩斷,而再看到這個人,原本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的記憶瞬間復蘇,像瘟疫一樣迅速霸占整個腦海。
不過沈柳并不難過,因為那些過往都不再重要,腦海里最重要的美好記憶是兒子、愛人、菜館、沈二哈、貴妃等等,原本那些痛苦都顯得很微不足道。
“別難過。”封靖哲在桌布下面抓住沈柳的手,小聲道,“還有我。”
沈柳遙遙頭,回握住對方的手,“我沒事。”
“爸,明明好厲害。”沈凌衫咚咚咚跑過來撲到沈柳身上,小包子臉笑瞇瞇。
沈柳抬頭,剛好看到蕭晏明跟著跑過來,身后還追著一個小胖子。肥嘟嘟的臉上都是鼻涕淚水,小胖子一邊哭一邊追過來,看到蕭晏明回頭又趕忙停下腳步,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
那邊沈凌衫已經(jīng)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原來小胖子見藍老爺子對沈凌衫好,心生嫉妒,又見蕭晏明領著沈凌衫出來玩,就仗著自己長得胖,感覺很有優(yōu)勢,想打架。
小胖子卻沒想到蕭晏明雖然看著瘦,但輕輕松松就可以把他按著打,一邊打還一邊招呼沈凌衫過來一起打,結(jié)果挑釁不成,還反挨了一頓打,身上疼不疼是一回事,掉面子啊。
“藍爺爺不是說讓你吃飽了過去玩,你現(xiàn)在領著他過去,”沈柳指指小胖子,“幫他說幾句好話。”
“知道了,爸爸。”沈凌衫繃著小包子臉點頭。
小胖子不傻,知道被藍爺爺夸的小孩要給自己說好話,趕忙拿紙巾擦擦臉上的眼淚鼻涕,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
打發(fā)走幾個小孩兒,沈柳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擦嘴,沖著封靖哲點點頭,“壕,跟我過去見見沈怡,給我當靠山。”
“好。”房東大人早就摩拳擦掌,一定要在戶主大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爭取得到表揚,說不定可以拿到獎勵,晚上的時候可以要求一個新姿勢。
沈柳不知道對方心中猥瑣的想法,只是覺得奇怪,伸手擰一下封靖哲的胳膊,示意他起身,靠山在前他在后。
其實壽宴說白了就是給小輩們交流提供一個場合,認識的都扎堆。封靖哲拉著沈柳直奔水藍色禮服,沈怡站的地方,那一桌都沒有人,也是巧極。
沈怡的面孔跟沈柳一點都不像,長得也不丑,就是一雙略顯刻薄的吊梢眼讓她看上去并不好相處。隨手拿了一杯酒水,沈柳表情淡定道:“好久不見。”
“你好,我是封靖哲,代表我家老頭子來參加藍老爺子的壽宴。”沈怡剛回頭,還來不及說話,房東大人趕忙湊過去表明身份,順便往沈柳那邊挪了挪,擺明了做靠山,昂首挺胸,瞪眼。
做夢都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跟沈柳見面,沈怡頭腦有剎那間的空白,她在京城這么久,自然知道封家的分量如何,等代表封老爺子的身份又是如何,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瞬間矮了下來。
“沈柳,好久不見。”沈怡扯了扯臉皮,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讓她精致的妝容顯得有些猙獰。
不著痕跡地踩一腳封靖哲,沈柳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沈怡,我大概從沒有了解過你。”
“我不需要你了解,家傳菜譜我也有繼承權,我是長女,就應該給我。”沈怡仿佛被戳中痛腳,聲音有些尖銳。
微微嘆了口氣,沈柳后退一步,淡淡道:“家傳菜譜我希望你能還給我,老家的房子是爸爸留給我的,家里的財產(chǎn)我可以一分不要。”跟沈怡已經(jīng)沒有再談的必要,沈柳轉(zhuǎn)身離開,不去看沈怡扭曲的臉。
房東大人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這邊,壓低了聲音威脅道:“如果你不照做,就等法院傳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雖然出現(xiàn)在藍家,但是并沒有名分,別想著靠藍家,沈柳倒是有我爺爺做后盾。”
怪不得先前手下的人查不到沈怡的具體身份,只知道她在公司里挺有地位。從剛剛藍老爺子帶著藍家人出來亮相,沈怡并沒有出現(xiàn)的情況來看,她現(xiàn)在還不是藍家人。
婚姻一欄還是未婚,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她的身份,頂多跟藍家某個男人有些曖昧。
跑去把自己的猜測一說,房東大人邀功道:“這件事咱們占理,如果藍家護著她,這事兒更好辦,因為藍老爺子貌似還沒承認沈怡的身份。”
“沈怡這個人我了解一點,她太自以為是,永遠以自我為中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并不好相處。”沈柳揉揉眉心,把沈凌衫拉過來幫他擦嘴,一邊跟封靖哲說,“咱們現(xiàn)在離開吧,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我想跟明明玩。”沈凌衫癟著包子臉,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沒事,沈凌衫。”蕭晏明怕拍小胸脯,“我明天去找你。”
倆小孩兒商量好見面時間,沈柳抱著沈凌衫離開,臨走前并沒有看到沈怡。
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制服的保安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根警棍從門縫里伸進去。
“爸爸,咱們家有壞人!”沈凌衫大叫一聲撲過去。
一聽這話,沈柳顧不上自己的心思,趕忙跑過去,見到院子里的情形,頓時哭笑不得。沈二哈整個狗身上都滾了一層土,躺在大門口裝死,舌頭還伸出來,一動不動。
保安收起警棍,無奈道:“你們家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過來巡邏的時候,就看到它跑過來往地上一躺就不動了。”能在這里買得起別墅的人家,都是非富即貴,小保安得罪不起,人家狗要是見到自己就死了,萬一跟自己有關,那還得了。
“沒事,你繼續(xù)忙。”沈柳笑笑,把保安打發(fā)走。
封靖哲打開大門,沈凌衫第一個跑進去,抓起沈二哈的毛耳朵大吼一聲。大頭狗立刻蹦起來,狂搖尾巴,繞著小孩轉(zhuǎn)圈。
“快把沈二哈弄去洗澡。”沈柳推開沈二哈湊過來的狗頭,抬起頭問,“牛牛它們呢?”
封靖哲進屋子看了看,郝立強和朱滿樓都沒回來,牛牛趴在狗墊上睡覺,貴妃從角落里跑出來,繞著他轉(zhuǎn)圈,“牛牛和貴妃很干凈。”
“汪,汪汪。”小胖狗從沙發(fā)下面鉆出來,狗毛都灰撲撲的。
今天離開的時間長了些,中午晚上都沒給狗狗們吃飯,沈柳能想象得到,精力旺盛又餓著肚子的狗狗們是如何發(fā)瘋的,尤其是沈二哈,簡直了。
好在冰箱里還有食材,做一頓晚飯剛好夠。
外面的美食比起自己做的總是差些什么,宴會上因為看到沈怡,沈柳沒什么胃口,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
兩個人一起動手,晚飯很快做好。最后一道菜是封靖哲做的蒸如意卷,白菜葉切粗絲,不切斷,包上肉餡卷起來,上鍋蒸熟。
蒸菜營養(yǎng)保存完好,沒有油煙,相對來說比較健康。
一大鍋米飯上桌,沈柳特地剁了一只雞,煮熟和燙熟的蔬菜丁一起拌米飯,給狗狗們吃。
“汪,汪汪。”洗過澡,吹干狗毛的小胖狗吭哧吭哧跑過來,仰起狗頭看沈二哈的狗盆。
大頭狗的狗盆里有一大塊雞肉,興奮地看了看,尾巴搖搖,扭頭用狗鼻子掀翻小胖狗,“嗷嗚。”
小胖狗咕嚕嚕翻滾到沈凌衫腳邊,小孩抱起小胖狗放到盤子旁邊,跑去廚房洗手,還不忘警告大頭狗,“沈二哈不要欺負豆蟲。”
“什么?你家大頭狗又欺負我家豆蟲了?”郝立強剛好回來,看到桌上的晚飯,頓時笑瞇瞇,“這么巧,我還沒吃飯。”
朱滿樓去廚房幫著端菜,盛米飯,末了對沈柳說:“我們打算明天早晨回去,你們呢?”
沈柳幫小孩夾菜,隨口道:“我還得過幾天,你們回去正好幫忙看著點沈家菜館。”
“我正有此意。”朱滿樓笑笑。
吃過晚飯,沈柳上床睡覺,腦海里都是沈怡。
洗完澡,身上就裹著一個毛巾,房東大人大咧咧地撲到床上,把沈柳壓在身下,“想什么呢?咱們來放松一下。”
“我在想怎么拿回菜譜。”沈柳身上只穿了一件內(nèi)-褲,隔著薄薄的布料可以感受到身后的人迅速起了反應,石更石更的東西頂在他身上。
“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去幫你搶回來。”封靖哲不在意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郝立強和朱滿樓離開,小胖狗早早鉆到沙發(fā)底下不肯出來,死活不想離開,只能隨它去。
“汪汪。”跟著戶主大人有大餐吃,小胖狗意志極為堅定,并且非常聰明。
接下來的日子并不平靜,封琪文和沈怡合作,準備在京城開一家大型酒樓,這其中用的菜譜不言而喻。
封老太爺來過幾次,每次都是隨便跟沈柳拉扯幾句就離開,心情甚好的樣子。
“沈怡掛上的男人叫藍成奕,有些能耐,先前結(jié)過婚,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沒有孩子。”封靖哲躺在沙發(fā)上說,“聽說藍家老爺子不同意他們兩個。”
“開飯店……”沈柳皺眉,“這樣就算菜譜拿回來也沒用。”
猛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封靖哲推開沈二哈湊過來的狗頭,“那就讓他們開,你不是說光有菜譜是不行的,還有火候的把握、食材處理、鍋鏟的材質(zhì)等都會影響菜肴的口味嗎,到時候咱們把分店開到京城來,用事實證明誰才是沈家傳人。”
“你說得對。”沈柳點頭表示贊同,“那咱們就沒必要繼續(xù)呆在京城浪費時間,回去開店才是正經(jīng)事。”
聽到這話,沈凌衫趕忙合上故事書撲到沈柳懷里,小包子臉緊繃著,有點不情愿,“爸,咱們要回去嗎?可我已經(jīng)答應蕭爺爺明天去釣魚。”
藍家老爺子壽宴上,蕭晏明說要把沈凌衫介紹給自家老爺子做干孫子,還真就這么做了,蕭老爺子挺喜歡這個一臉福相又乖巧的小孩兒,當即認了干孫子,還經(jīng)常約著一起釣魚,爺孫倆關系越來越好。
“咱們后天回家,你明天去跟蕭爺爺和明明說一下。”沈柳捏捏小孩兒軟乎乎的腮幫子,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耽誤這一天時間,竟然讓沈怡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