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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一片,不見星光,唯有層云中透出淺淺的亮藍色,將天地渲染成一片深藍。=樂=文=小說
景琛百無聊賴得打著哈欠,低頭吃了口干糧,被旁邊的阿修羅發(fā)現(xiàn),撲過來咬了一口,本就沒多少的肉干頓時少下一半。
日子苦啊。
說好的高床暖枕,霸氣側(cè)漏一小下就有成群小弟上來端茶送水的日子呢?呢!
景琛瞥了眼不遠(yuǎn)的朱雀,小孩四仰八叉躺在軟榻上,嘴巴大大張開,嘴角流下可疑水漬,“……”
你是連智商都跟著一起涅槃了嗎?
搖搖頭,景琛把剩下肉干都塞給阿修羅,走到窗邊。
跟朱雀峰上的石洞一樣,飛行器內(nèi)陳設(shè)也是簡潔到不行,連窗戶都是最土最規(guī)范的四四方方,頂多加一扇可以頂開關(guān)上的窗門。
望向下方,憑著良好的夜視能力,依舊能看到時不時出現(xiàn)在平原上的花海。
此地是花洲極南處,再過去就是小腳洲。
恩,題外話,在小腳洲出生的人腳掌普遍比尋常人少一半之多,另外也有個大腳洲,與小腳洲相隔十幾洲,至今沒人弄清其中原因。
“咦?”景琛遠(yuǎn)目。
黑壓壓花海中,有一處特別醒目,那里火光沖天,猶如在森林中燃起篝火,照亮周圍一片。
“看情形還有半刻鐘就能到。”朱雀跳上窗沿。
景琛視線落在朱雀嘴角,又默默收回來。
飛行器還在前行,等快到火光處時緩緩下落。
從高處向下望,是一片流動的火焰沼澤,里面分布著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環(huán)狀石頭,中央環(huán)形露出的地方種植著鮮艷異常的花朵。
這一片沼澤少說也有方圓千里,里面鮮花的數(shù)量也極為壯觀。
更令人稱奇的是,每一塊環(huán)形石頭上都站著一人,他們神情專注,盯著中間種植鮮花的地方,好似在注目珍寶。
光看周圍地形環(huán)境,倒是個修煉火系功法的好地方,可景琛還沒看出來哪里能提升控火。
飛行符器緩緩降落,卻沒有直接落在沼澤地或是邊上,不遠(yuǎn)處有座小鎮(zhèn),得先在那里落腳。
空地上不時有人駕駛符器落下,地面劃分出一塊塊降落區(qū),使得秩序井井有條。
“這個給你。”朱雀把縮小的飛行符器丟給景琛,一臉“你真沒眼色”的表情,“以后出行,這些瑣事就不要勞煩為師了。”
你以為我很想跟你出來?!景琛摸摸飛行符器,好歹也是個地級的,不要白不要,很沒節(jié)操地歡天喜地應(yīng)了一句,“好嘞!”
空地兩旁有用來照明的燈,但有那片自帶發(fā)光效果的沼地在,看起來作用不到。
“走了。”朱雀伸著懶腰,回頭看阿修羅舒舒服服窩在景琛懷里,烏溜溜眼珠子一轉(zhuǎn),裝作若無其事地占據(jù)景琛后背,“為師累了。”
景琛,“……”多了一個背部掛件,只能騰出一只手托著,這丫絕對是連智商也一起涅槃了!
眼看還是夜晚,街上人并不多,身上又掛著兩人,景琛入到小鎮(zhèn),先找了一家客棧住著。
盡管距離沼地很近,窗外亮紅的光看起來格外炎熱,事實上此地卻相當(dāng)涼爽。
于是三人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難得吃了頓熱乎早餐,朱雀小手一指鎮(zhèn)外,“走,帶你去特訓(xùn)!”
這話你不要趴在我背上說會更有說服力!景琛默默伸出手托著朱雀。
白天鎮(zhèn)上過往的人顯然多起來,以至于景琛這樣拖家?guī)Э诘母游仡^率。
好在千洲域的民風(fēng)就是開放融合,旁人對此現(xiàn)象頂多一笑了之。
火沼。
再往前一步便是燃燒著火焰的池子,溫度意外不高,
比起蠻荒馭獸宗里那條火系地脈都差一大截,使得阿修羅興致缺缺,相比起來對掛在景琛背后的朱雀更感興趣一點,時不時伸手摸摸。
朱雀瞪眼,拍開阿修羅的手,“先去那邊買種子。”
景琛看過去,池子上建著一間小屋,真的是小,僅可容下一個人,且四壁只有三面加一個屋頂,更像是收費專用,沒有人會住里面。
走近看,旁邊掛著牌子,上面寫著靈符石兌換種子的比例,以及種植出炎花后,按照其顏色所對應(yīng)的回收價格。
一枚靈符石兌換一粒種子。
一朵紅炎花按兩枚靈符石回收。
一朵橙色花按四枚靈符石回收。
接下來按彩虹色以此類推,每種顏色都在之前基礎(chǔ)上回收價格翻倍,紫炎花能得到一百二十八枚靈符石。
“這算是官方回收價吧?”景琛與朱雀傳音。
“恩,黑市紫炎花能賣到五百靈符石一朵。”朱雀道,“上次不是給你要來了見面禮,里面有靈石吧,先買一千粒種子。”
真是財大氣粗!
片刻后,景琛兌換好種子站在岸邊,從種植炎花的流程來講,接下來要選炎石。
一塊合適的炎石地點,能讓炎花收獲的數(shù)量翻倍乃至更多。
“有什么講究嗎?”景琛御空飛行在炎池上方,心知朱雀定來過此地,才選了這么個地方,不恥下問道。
“有,不過你是來做特訓(xùn)又不是來種花,不做要求。”朱雀隨意道,視線也同樣在掃視下方,“那里有空位了,快過去!”
沒錯,鑒于炎花種出來就是一本萬利,許多修士會專程來賺零花錢,距離兌換點近的炎石幾乎天天爆滿,一般飛遠(yuǎn)點才能見到空位。
景琛聞言直接落下,往炎池中撒入種子占座,不遠(yuǎn)飛來爭炎石的人只好作罷。
炎池中雖不限制搶奪炎石,然一旦落種,直到炎花種植完成前便都不能再出手,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違反者會受到炎池里修士的群起而攻。
畢竟一枚靈符石一顆的種子,誰都不想在種植過程中被打斷繼而報廢。
炎石環(huán)狀,寬度約兩米,容納幾個人綽綽有余,里面空出的炎池直徑則有四米,看大小能容納百株炎花同時種植。
池面熱氣不顯,下方流動的火焰極為活躍,景琛往水下看,似見到一條條紅色的游魚晃動,再細(xì)瞧卻消失不見。
“現(xiàn)在開始往炎石輸入火息。”朱雀脫去鞋子坐在池邊,腳丫伸到池水中,一邊教景琛種花。
阿修羅趴在炎石上,看朱雀樣子新奇,也有樣學(xué)樣。
剛剛投入占座的種子總共十枚,景琛探入神識搜索無半點覺察,無奈只好照朱雀所說,將阿修羅火息輸入其中。
“被吸收走了。”景琛下意識收回手,俯身在巖石上四處拍打,“這是什么?”
若是尋常石頭,怕是早就在阿修羅火息中融化消散,可眼前這塊卻是完好無損。
“此乃炎池上千年凝結(jié)出的炎魄。”朱雀笑瞇瞇道,兩只小腳踢著池水,一派天真無邪。
“炎魄?”景琛眼睛一亮,“能帶走嗎?”
聽起來似是至陽至剛之物,說不定可以煉制到萬象九子棋中實驗一番。
朱雀翻了個白眼,“要是能帶走,你以為今天還能見到它們?”
“這些炎魄早已跟炎池乃至整個花洲融為一體,就算能帶出這里,到時得到的怕也僅是一塊尋常石頭。”朱雀意味深長道,“很多東西只有在特定環(huán)境中方能發(fā)揮最大作用,年輕人,還要學(xué)著點。”
看著面前嚴(yán)肅的小臉,景琛無言以對。
接下來朱雀詳細(xì)介紹了種植炎花的流程,難度在于將種子激發(fā)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輸入相同量的火息。
至于這個“相同量”具體要多少,得看激發(fā)種子使用了多少。
景琛望向池中,十枚種子已然抽芽,“那么它們同一批種下,需要的火息應(yīng)是相同吧?”
朱雀笑而不語,“你可以試試,順道一提,炎花成熟周期為七天,那之后才能看到種出是什么顏色的花。”
“啊,像你這種菜鳥。”朱雀無不輕蔑道,“估計連半天都撐不過。”
蠻荒馭獸宗。
距離朱雀帶人離開已過兩日,傳送陣忽閃,出現(xiàn)一道人影。
不,確切說應(yīng)有兩道,只是其中一道還未等看守傳送陣的人看清,就已飛身而起騰云而去,留下一道無法捕捉的背影。
柳天收到青龍傳訊早早在此等候,眼看著古意瀟灑離去,直飛青龍峰。
“歡迎來到蠻荒馭獸宗。”柳天視線回落到凌奕身上,發(fā)現(xiàn)此人比上回見面時越發(fā)深不可測。
凌奕微微頷首,“叨擾了。”目光掃過身后幾位蠻荒馭獸宗同來迎接的弟子,未見到想見的身影,眼眸垂下有些失望。
柳天只覺得面前人氣勢突然一冷,本就看起來不好相遇的人此刻更是生人勿近,想到來之前青龍?zhí)峒暗氖拢Φ溃熬拌 瓗熓逋烊柑祥L老外出游歷,不日便歸。”
哎呀呀,這就是為什么最后是他被找來接人的原因,叫景琛師叔這么羞恥的事,其他人都不愿來。
所以說,拜師是件技術(shù)活。
凌奕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但柳天其實心里是沒底的,以朱雀長老往日作風(fēng)看,這回又是躲人,“不日”怕是極有可能變成“不知何日。”
就聽青龍峰方向傳來一道撞擊聲,猶如晨鐘響徹宗門上下。
柳天身子一震,遠(yuǎn)遠(yuǎn)看去,青龍峰上宮殿被削去近半邊,毀得不成樣子。
還真是古劍尊者的作風(fēng),柳天嘴角微抽。估計也只有他這么做,而宗門上下卻無一位長老出來查看和阻攔了。
柳天收起回望的視線,“師叔出門前留下一頭妖獸在生生池,凌兄可要前往?”
凌奕在南斗劍派的身份,如同景琛在蠻荒馭獸宗的地位,但畢竟不是同宗之人,故而對凌奕身份不用太講究。
“好。”凌奕已感應(yīng)到冥烈距離自己不遠(yuǎn),嘆出口氣道,“家?guī)熃o諸位添麻煩了。”
難得古劍尊者收位明白徒弟,柳天唯有干笑,“不麻煩。”只是回頭修繕起來,宗主又得嘮叨幾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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