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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好鋼用在刀刃上,在為劉尚書之女治療臉傷期間,盛子駿漸漸明明了朱昔時的深謀遠慮。
以醫(yī)治尚書之女劉馨兒為契機,朱昔時迅速展開了打響醫(yī)館名聲的計劃。
不到二個月的時間,這“蛻蝶醫(yī)館”的門庭相比起開張之時,情形完全是有著天壤之別。那二百兩診金,不僅解了醫(yī)館生計困難的燃眉之急,同時朱昔時廣在臨安城中施醫(yī)布德,無償診治患病的窮苦百姓。在得益老百姓的口口稱贊中,越來越多人開始上門求醫(yī)問診,這“蛻蝶醫(yī)館”漸漸開始在臨安城中聲名鵲起。
這一日,日頭不過剛爬上云頭,“蛻蝶醫(yī)館”中尋醫(yī)問診的病號已經(jīng)在診室外排起了長龍,朱昔時和盛子駿也是戰(zhàn)斗全開地忙碌在醫(yī)館中。
正在忙得焦頭爛額之際,突然間門外迎客的福祿火急火燎地沖進藥堂,朝著正在為病人抓藥朱昔時喊到。
“師娘,師娘!劉尚書府的大夫人還有馨兒小姐,親自登門拜謝來了!”
聽福祿這么欣喜的一吆喝,朱昔時先前那持重的臉色間也是莫名地起了驚慌,連忙放下手中的小秤桿,朝等待領藥的病患致歉到。
“抱歉各位,館中有貴客到,小時作為醫(yī)館主事需親自迎接。若有怠慢之處,還望各位鄉(xiāng)親父老多多包涵。”
在藥堂中等候的病人,都是平日里受過醫(yī)館恩惠的老百姓,自然是體諒萬分,紛紛表示不必在意。得了諒解,朱昔時匆忙地福了福身盡了禮儀,便立刻領著福祿出了藥堂。
還未等朱昔時迎至門前。就驚見一體態(tài)優(yōu)雅的夫人,在劉馨兒地陪伴下入了“蛻蝶醫(yī)館”的院門;幾個小廝緊隨其后地跟了進來,抱著一堆厚厚地謝禮嚴謹有序地分站開。
朱昔時眉眼間驚慌一瞥,便知曉眼前的貴客自是尚書夫人,連忙福身一拜。
“夫人大駕光臨敝館,請恕小時有失遠迎。”
尚書夫人是賢良知禮之人,也是滿臉喜笑地上前。將施禮的朱昔時扶起了身。
“小時姑娘不必多禮。你和盛大夫可是我家馨兒的大恩人,按理講應該是老身向姑娘謝禮才是。”
“夫人這是折煞小時了,為馨兒小姐恢復容貌乃是醫(yī)者本分職責。不敢妄自居功。”
面對進退得當?shù)闹煳魰r,尚書夫人也是贊許有加地點點頭。兩人剛攀談了幾句,一回過眼,就瞧見急急忙忙從診室里趕來的盛子駿。神情間頗為慌張。
“不知尚書夫人大駕光臨,還望夫人恕盛某失禮之罪。”抱拳一躬。盛子駿就誠摯地朝來人作揖致歉。
“噢,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就是為我家馨兒醫(yī)治臉傷的盛大夫吧?”
“正是不才盛子駿。”
端詳了盛子駿片刻,尚書夫人悅顏間更是有了些許驚訝。
“沒想到盛大夫年紀輕輕,竟然身懷華佗之術。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無需多禮,快快起身。”
禮尚往來地客套了一番,尚書夫人倒是鄭重地提起今日的來意。
“二位百忙之中叨擾。老身心中實有愧疚。得盛大夫妙手施術,小女馨兒的容貌才得以恢復。再造大恩永感于心。來人,將答禮呈上來。”
尚書夫人吩咐了一句,那幾個小廝就捧著厚禮畢恭畢敬地上前來。喜氣的紅綢一落,什么綾羅綢緞,山參海珠,瑪瑙玉器看得人眼皮直發(fā)跳;光是那金燦燦地十錠金元寶,就足以晃瞎了朱昔時和盛子駿的眼!
“區(qū)區(qū)薄禮聊表心意,還望二位不要嫌棄才是。”
在這樣的大場面間,失態(tài)了稍許,朱昔時還是即可收整好自己的儀容,恭敬地朝尚書夫人回謝到。
“多謝夫人心意。福祿,將幾位小哥領去內堂好生招呼著,不可怠慢。”
明擺著的謝禮,朱昔時也不想故作清高推脫,連忙喚了福祿領著尚書中的小廝去了內堂,又繼續(xù)招呼到跟前的尚書夫人。
“若夫人不嫌敝館簡陋,請與馨兒小姐移步至偏廳用茶,再敘之前的相談甚歡。”
“小時姑娘美意,老身心領了。二位醫(yī)館事務繁忙,不便久久討?zhàn)垼患又鲩T前,已有不少媒人上門向小女馨兒提親,老身也是急著趕回府中處理應付,還望二位多多見諒。”
尚書夫人此言一出,頓時語驚四座。沒想到這劉馨兒容貌一恢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上門提親,看來女子這容顏的威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天大的喜事啊!恭喜夫人,賀喜馨兒小姐了。既然如此,小時也不多挽留貴客,衷心祝愿馨兒小姐早日覓得佳郎,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劉馨兒在旁一聽談及自己的婚嫁,光滑水嫩的雙頰間也是染上一圈粉色,嬌羞地朝朱昔時一福身。
“馨兒再次謝過二位大恩。”
之后,兩邊各自寒暄了幾句,尚書夫人和劉馨兒領著家中小廝,便離開了“蛻蝶醫(yī)館”。而在門口目送她們離開的兩人,漸漸地也注意到周遭圍觀的路人,自然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明白了些。
這劉尚書府的大夫人親自登門致謝,無疑是給他們二人長臉子了。在眾人的目光焦點中,緊張多時的朱昔時才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瞧見了朱昔時沾沾自喜的表情,盛子駿也是抿嘴笑地輕拐上她,同朱昔時搭話起來。
“小妮兒心思精喲!這名利雙收,一箭雙雕的好事還真讓你給辦成了。”
“哼,這出來混的,哪一個不是人精?!若不耍點小手段,你說我們倆能在臨安這深水地兒混么。”
想想這話的確在理,盛子駿跟個老頭似的不停在朱昔時身邊點頭附和著。不過想了片刻,盛子駿倒是想出了個疑問來。
“如今我們醫(yī)館的生意已經(jīng)有了大起色,加上這尚書之女的臉傷經(jīng)我們之手治好。日后肯定在達官貴族中是個活招牌。那我們醫(yī)館平日了的善舉,還要不要繼續(xù)?你心里明白,這可是個不小的開銷。”
“當然要了!就是開銷再大,我們也要繼續(xù)堅持下去。這不僅為自己積德,而且有助于醫(yī)館威名遠播;少賺點黃白之物換一份心安理得,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你我開設這家‘蛻蝶醫(yī)館’的初衷乃是行醫(yī)濟世,造福一方。難道你這么快就忘了?!”
面對這樣的質問。盛子駿倒是開懷的笑了。不是他忘了,而是他盛子駿怕朱昔時忘了,不過聽到此刻她的回答。心中的那一絲顧慮完全被打消掉了,反而甜滋滋地美。
“不過話說回來。小時妮兒,你不覺如今醫(yī)館的生意,館中的人手極度緊缺么?”
說到這個問題。朱昔時額間也微微蹙起了眉頭,輕輕地點點頭。
“這事我早就想同你商量商量。只是最近忙不過手來便一直擱置著。如今醫(yī)館中就你、我、福祿還有福祿他娘,福祿他娘病情雖然有了些起色,可只能平時幫我們張羅下飯食,其他的她也根本幫不上忙。剩下我們三人醫(yī)館中忙前忙后的應付。的確是人力吃緊著;昨兒個,我還瞧見福祿這孩子莫名地流鼻血,好說歹說讓他去休息休息就是不肯。還不讓我告訴你。”
“這小子,多大點年紀就學會硬撐。晚上我給他仔細瞧瞧,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子。”
兩人談起福祿這孩子累出了鼻血,心中也是隱隱心疼,朱昔時沉思了片刻,還是對盛子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跟你商量個事兒。我準備給咱們醫(yī)館物色個資歷深點的配藥師父,我從旁協(xié)助著;這樣的話福祿那孩子也不用兩頭跑,安心跟在你身邊學習醫(yī)術。”
“福祿要是知道有你這么個心善的師娘,肯定要感動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成,這事兒我舉雙手贊同。”
贊同就贊同,盛子駿還在那拐彎抹角地提些恩不恩情不情的事情,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又繼續(xù)說到。
“另外,那些經(jīng)常來我們醫(yī)館討食的孩子你還記得嗎?”
“嗯,記得啊,不就是福祿以前在臨安行乞為生時結識的孩子們,怪可憐的。怎么了?!”
朱昔時點點頭說到:“就是他們了。我想從他們中選幾個大點的孩子,來幫忙我們醫(yī)館的生意。這些孩子因為年紀小,沒多少人愿意用他們;要知道受過苦的人,一旦有了機會,自然是勤勤懇懇的做事。只要稍加錘煉,絕對不比那些跑堂的伙計差。”
“你啊,有一副菩薩心腸沒錯,可畢竟這些孩子的年紀太小,太容易招人是非。”
“這事我自有分寸。既然下決心招人,肯定不會虧待他們的,自然讓那些有鬼心思的人挑不出個刺來。”
看看平日里朱昔時怎么對福祿的,盛子駿完全不擔心她會苛刻這些苦命的孩子。只是進而一想,醫(yī)館里缺人手不假,可一招人卻招來一大堆,這些孩子又能用在哪里呢?帶著這樣的疑問,盛子駿不禁又十萬個為什么問上了一旁的朱昔時。
“這招人會不會又多了些?”
就知道盛子駿會這么一問,朱昔時淡淡一笑,支起手指戳了戳他那木魚腦袋。
“你可別忘了,我們醫(yī)館最大特色是什么?等生意再好一些,我還嫌如今這醫(yī)館廟小了。”
“難不成你還要開設分館?!”一驚一乍的盛子駿,劈頭蓋臉地就急問上。
“那是。要做,就要做出點名堂來,我目標可不是安于現(xiàn)狀。對了,午膳后有幾個特殊的病人要來館中,到時候一起來參詳參詳。”
特殊?!有多特殊?盛子駿越發(fā)摸不清朱昔時在盤算著怎樣的一個未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