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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美食之末世求生 !
天熱得人心浮氣躁,片刻難安,確實不太合適吃熱菜。
等其他人都報完菜單,鄭硯低頭看她,腳尖踢了踢她的小腿,笑道:“醒醒。”
田橙才恍恍惚惚的報了幾道菜,麻醬拌豆角、拍黃瓜和香辣味涼拌手撕雞絲。
鄭硯記下菜譜,搖頭道:“三種?你吃得完嗎?給你個拌豆角和雞絲吧,不然剩下浪費。”
“還有鈴鈴的。”田橙提醒道。
鄭硯聞言拍了拍腦袋,轉(zhuǎn)身走進臥室,低聲道:“是我疏忽了。”
田橙還有點回不過神來,鄭硯關(guān)上臥室門,從空間將食物一一取出,伴同霍賢一起端到客廳里。
田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咔嚓一聲響,瓷白的碗里飄著久違的菜香,悠悠的縈繞在她身邊。
她本來心里還抱有極大的疑惑,這下一來,事實勝于雄辯。
可怎么可能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太離譜,難道世上真有神魔鬼怪,或者鄭硯是個外星人,有特異功能?
田橙亂七八糟的想,這幾天沒吃好沒喝好,面前擺著幾碟她以為自己再也無緣見一面的食物……
一時半刻,竟然不敢動筷。
這是真的嗎?她這是在做夢吧?
等她終于建設(shè)好足夠的心理準備,顫顫悠悠的執(zhí)起筷子,鄭硯就敲敲碗沿,道:“去喊鈴鈴。”
田橙如夢初醒,放下筷子去喊鈴鈴。
天色漸黑,既然已經(jīng)決定跟趙傳剛一拍兩散,他也不遮遮掩掩了。在室內(nèi)點燃兩根蠟燭,溫暖柔和的燈光映亮房間,充滿令人安心的歸屬感。
聽過槍,吃過食物,田橙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田橙有充分的心理預(yù)備,讓人詫異之極的是鈴鈴的反應(yīng)。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不在狀態(tài),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飯,田橙已經(jīng)編好了鈴鈴問起來,如何回答的借口。然而她一直沒問,木木呆呆的。
田橙已經(jīng)習慣了她這個樣子,不問她就不答,沒有察覺不來不妥。
鄭硯夾了幾筷子菜,按捺不住疑問,擔憂道:“鈴鈴,想什么呢?你還好嗎?”
鈴鈴愣了片刻,慢三拍的搖搖頭。筷子在碗里戳了幾下,一臉的不感興趣,隨后放下筷子,起身走了。
目送她回到臥室,鄭硯咬咬筷子,問道:“一直都這樣?”
田橙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飯,看鈴鈴的食物還剩下大半,也不嫌棄的端過來就吃。吃了幾口,聽見鄭硯問話,才道:“一直都這樣。”
鄭硯很憂心她的精神問題,蹙起眉頭。
田橙道:“只是今天尤其厲害,可能下午的時候受到刺激,才變本加厲,昨天要好一點。”
她幾乎是時時刻刻的和鈴鈴待在一起,少女臉色陰郁,最喜歡對著窗外發(fā)呆,看起來很不好接觸。
最初她還怕鈴鈴想不開,從窗戶跳下去。嘗試跟鈴鈴交流,然而效果并不太顯著,好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自殺的跡象,但是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同是女人,田橙能理解她年少喪父的痛心。看人看得也算盡職盡責,唯恐出現(xiàn)意外。
鄭硯搖搖頭,太平日子沒有多久。等幾天下完雨,溫度將會持續(xù)增高,這里離最近的水源有挺長的一段距離,且位屬南方,只會更熱。他們早晚要趁天氣涼爽,離開這里。
到時候往北遷徙的路上險阻重重,鈴鈴一直這么消極,不叫個事。
然而現(xiàn)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迫在眉睫,開導(dǎo)鈴鈴的事只能押后再議。
眾人吃飽飯,碗碟也都干干凈凈,一點油腥沒有剩下。
田橙擔當起照顧幾人的角色,自覺的將碗筷叉起來,準備去洗碗。
他們的水都是趙傳剛分配的,每周去城外的農(nóng)田深井打一回水,資源非常有限。平時吃喝還行,將將夠用,如果再加上洗碗洗衣,水就顯得很緊俏了。
田橙走進廚房,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的水桶見底了。而且因為是桶底的水,水質(zhì)也很污濁,比前幾天的還要臟上幾分。
她正愁眉不展,突然聽見什么,心臟撲通亂跳。
田橙放下碗,從廚房跑出來,樓下凌亂而且紛雜的腳步聲清晰分明的傳來,看樣子,人數(shù)還不少!
田橙緊張的說:“來、來了。”
胡非仰著小臉,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他也知道大事不好。識趣的沒有問,咬著手指躲在霍賢身后。
霍賢隨手把胡非提溜起來,往田橙懷里一塞,命令道:“躲起來。”
田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把胡非帶進臥室,囑咐他別亂跑亂叫。隨后自己則出來客廳,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幾個男人身后。
李光明皺眉道:“你出來干嘛?”
田橙微微一笑,當然是……同進共退!
鄭硯讀出她眼里的訊息,沒有阻攔,每人分了一把槍。
李光明只好簡單的朝田橙解釋槍的使用方法,幫她填充子彈,掛檔,上膛……
田橙接過來道:“最后是扣動扳機?我會。”
趙家村人不可能以卵擊石,在明明知道沒有可能贏的情況下,還勇敢的用胸膛堵子彈。射|槍他們?nèi)藭镁筒畈欢嗔耍陌踩阋员U希脴屢彩瞧鹨粋€震懾的作用。
幾人將槍插在后腰,用衣服遮蓋起來。
果然沒兩分鐘,腳步聲由遠及近,門板咚咚的被人大力的敲響。鄭硯正要走過去,霍賢抬手止住,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幾乎是下一秒,只聽見一聲巨響!
門板應(yīng)聲而裂,從中間被人砸出來一個大窟窿。兩名力量型異能者手持鐵錘,三下五除二把門敲成一塊一塊的。
敲門只是個形式,砸門才是重頭戲,上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門被人卸下來,哐當甩在一邊。
矮個男人趙文利打頭,最先進來。緊隨在后的則是穿著大短褲的熟人,雙手插兜,踢了踢地上的門板碎塊,抬頭看向幾人,小人得志不可一世。
鄭硯眼睛危險的瞇起來,得來全不費工夫,趙傳剛沒出面,走狗王永成卻送上門來。
鄭硯心里嗤笑,這人還真是自命不凡,他有什么臉出現(xiàn)在這里?
然而王永成自認,早已今非昔比。他現(xiàn)在可不是看他們臉色求一口飯吃的懦夫了,他們的立場早就顛倒,這幫子雜|種,得看他的臉色!
王永成踩著碎裂的門塊走進客廳,譏笑道:“你們也有今天?”
鄭硯沒理他,半笑不笑的看著他。
王永成不屑道:“不識好歹的東西!你以為這是在你們那小院里呢?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勸你有點眼力見,成哥我還能饒你一個全尸!”
鄭硯反譏道:“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趙文利看他們唇槍舌劍,看得極是不耐煩。
剛剛他將趙家凌風凌宇兩兄弟失蹤的事報告給趙傳剛,早就得到報仇的準許,也搬來十多個救兵。
他們現(xiàn)在有二十多名異能者。
“還跟他們廢什么話?!”趙文利道。
王永成點頭哈腰,沖趙文利笑了笑,道:“唉呀!我這總算能出一口惡氣!趙哥您可不知道,這幾個人以前是怎么對我的!真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另外一側(cè)臥室的門有輕輕打開的響聲,鄭硯側(cè)頭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什么。
兩方對峙,鄭硯笑道:“你想怎么收拾我們呢?”
趙文利怒道:“我們趙家兄弟跟你有什么仇恨?你要殺了他們?!”
鄭硯不冷不熱道:“憑你一面之詞?就確定是我們做的,證據(jù)呢?”
王永成正要說話,鄭硯看他一眼,打斷他道:“你們自己的人不干不凈,我屋里的人也是你們隨隨便便能動的?”
王永成哈哈大笑,一臉憐憫道:“太天真了!這個年代里,女人有什么用?就是給男人消遣用的!你有沒有認清楚現(xiàn)實,這是我們沒得手,就算操|(zhì)死她!也是看得起她!”
田橙緊緊的握住拳頭,受到了極大侮辱。
屋里幾十個男人淫|穢的視線都投放在田橙身上,眾目睽睽之下,她像是被人肆意觀賞的玩物。衣服像是被剝裸的展在人前,毫無*和尊嚴可言。
田橙全身發(fā)抖,咬緊牙齒,竭力忍耐。
這時候,一人調(diào)笑道:“這小模樣多招人疼啊?妹妹多大啦?”
田橙眼中含著利劍,用力白了他一眼。
那人臉色一變,正要發(fā)難,趙文利呵斥道:“滿腦子都是女人,瞧你那熊樣!等正事干完,有你爽的!”
那人松松褲腰帶,道:“還挺有氣節(jié),老子就喜歡這樣的!看我一會怎么疼你吶。”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急不可待,互相咬了咬耳朵,發(fā)出一陣奇怪的笑聲。
王永成道:“小鄭啊,聽王哥一句勸,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說要證據(jù)?別自個打自個臉了,丟不丟人吶。這整座樓里,都是趙家村的人,說外人也就你們幾個。那天早上,趙家兄弟明明來找你們了,然后再也沒下樓,不是你們是誰?”
“是和不是有什么分別?他不犯我,我吃撐了去招惹他?況且,我咬定不是我們的錯,你就會放過我?”鄭硯說道。
王永成道:“算你有自知之明,這個還真不會。實話告訴你,是不是你們還真沒什么要緊,找個理由而已,早看你不順眼了!”
鄭硯冷笑,找茬就找茬,扯那么一堆廢話干什么?
談判失敗,異能者眼睛黏在田橙身上,手里或是鋼棍,或是大刀,全都帶著武器。
樓下人頭攢動,許多普通人在遠處圍觀,議論紛紛。
僵硬的氣氛只等有一方,沉不住氣先行打破,劍拔弩張之際,旁側(cè)卻突然響起田橙凄厲的尖叫聲。
“鈴鈴!你干嘛,快下來!別想不開!”
鄭硯一愣,回頭看去,只見鈴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臥室跑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很漂亮的衣服,小熱褲,白短袖,展露出少女姣好的身體。她大半個身體俯出窗外,搖搖欲墜。
鄭硯覺得眼熟,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鈴鈴,她穿的衣服嗎?
鈴鈴全身顫抖,不斷有讓她驚怕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在她大腿和胸脯來來回回的打量,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鈴鈴低頭,看了看樓下聚攏的幸存者,毫不猶豫的跨上窗欄。
樓下登時有人大叫,“有人自殺,要跳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