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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首級,真是建虜八大貝勒之二,被歸化城叫天軍殲滅的莽古爾泰和阿濟格的首級。此時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怎么能不讓索尼和范文程大驚失色呢!
建虜之所以主動提出了議和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收到了消息,得知莽古爾泰的五千大軍竟然被叫天軍等同于全殲。雖然莽古爾泰和阿濟格所領(lǐng)只有他們各自旗的一半左右兵力,可一下沒了這么多主力,也是讓他們傷筋動骨了。
這么一來,不要說派出援軍帶著紅夷大炮去剿滅叫天軍了,光是建虜自己,損失這么多兵力,又將大半年的不停征戰(zhàn),就迫切需要休養(yǎng)生息,消化從明國得到的好處,重建女真八旗。
也基于此,索尼和范文程帶來的議和要求,是打著我開價,你還價的目的,能順帶從明國這里撈到多少好處就算多少好處。
可沒想到,明國沒啥本錢,但嘴巴卻硬,談判陷入僵局多日,他倆正準(zhǔn)備放開一些條件,給明國上下一些甜頭,以促使和談達成時,卻突然出現(xiàn)了莽古爾泰和阿濟格的首級。
他們兩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叫天軍歸附了明國。否則的話,就難以解釋,為什么這兩個首級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兵部尚書梁廷棟見之前趾高氣揚的兩人竟然嚇成這樣,他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他等了會,覺得差不多了,就咳嗽一下沉聲說道:“話不多說了,是你們要和談,陛下考慮到你們的誠意,給你們一個最終的答復(fù)……”
聽著他說話。索尼和范文程回過神來,便專注梁廷棟的說話。此時他們的心中,已是明白自己這邊失去了主動權(quán)。
“我大明可承認(rèn)你們金國。給予蒙古同等待遇,讓爾等作為大明藩國鎮(zhèn)守東邊。可開邊市。賜爾等貿(mào)易之需。但此有一個前提,山海關(guān)必須還給我大明。”
梁廷棟說到這里,見索尼和范文程好像有點惱怒想翻臉的樣子,便冷聲威脅道:“要不同意的話,山海關(guān)我大明自會去取。到時有轟天神炮在,就不信拿不下山海關(guān)!”
說完之后,他竟然不聽索尼和范文程的回話,拂袖而去。只是臨出門之時。他又頓了頓,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陛下這答復(fù),還是頂著朝中巨大的壓力給出的。還望爾等珍惜,切勿辜負(fù)了陛下之良苦用心。”
看著梁廷棟出去,索尼和范文程面面相覷。為什么這個叫天軍老是搗亂大金的事情,難道他們真會是大金的鐵木真?
“哼,就算他們有轟天神炮那又如何,我大金一樣能打得這些明狗落花流水!”索尼過了半天后惱羞成怒,恨聲說道。
這個轟天神炮。他們能猜到,大概是叫天軍那種威力巨大的火炮。
范文程嘆了口氣,有點沮喪地說道:“恐怕到時候明國手中。還有叫天軍這張王牌。能全殲五千大金軍隊,他們的野戰(zhàn)能力必然不會差到哪里去!“
說完之后,他頓了頓,又沉重地補充道:“突然有此底牌,明國那幫御史言官怕是真會叫囂,要和大金頑抗到底了!”
索尼聽了后,半響不語,良久之后才無奈地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非我等所能決定。只能快馬回報大汗了。”
范文程對明國官員的了解,也算是比較深了。不過他所說的。有對,也有不對的地方。
對的地方。自然是那些御史言官,態(tài)度更為堅決,就算是崇禎皇帝的那些答復(fù),在他們看來,也愧對歷代先帝,無顏去見太祖于地下。
至于不對的地方,就是朝廷上下,對于叫天軍也是迷惑不解。
莽古爾泰和阿濟格的首級,是大同那邊用八百里加急送來京師的。說是草原上的叫天軍救了京畿之地的百姓,送到關(guān)口,讓他們帶來了這兩個首級。
但按照歸來的那些百姓所講,叫天軍并沒有歸附朝廷的意思,仍然留在草原上。他們所講述的叫天軍和建虜?shù)膽?zhàn)斗詳情,也已一并奏報朝廷。
這里面,自然少不了一個關(guān)鍵的因素,就是叫天軍的沒良心炮。根據(jù)描述,朝廷所屬的熟練工匠自然大概知道了原理,有希望能盡快造出來,至少那個炸藥包能造出來。他們不屑于“沒良心炮”這種粗鄙的稱呼,而是重新取了“轟天神炮”的名字。
朝廷中有不少人以為,叫天軍能打贏建虜,關(guān)鍵是靠這種火炮。也因此,他們有許多人對于叫天軍不歸降朝廷并不怎么在意。
反正朝廷馬上也能擁有這種火炮,到時候一樣殺建虜。此時朝廷手中的底牌,并不是范文程所猜的叫天軍,而是那轟天神炮。
京師的事情,因為叫天軍送來的首級,馬上就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就算是孫承宗這樣的軍事老手,也沒法再左右朝堂上有關(guān)戰(zhàn)事的看法。因此,原本占了上風(fēng)的南巡就再也沒人提了。
對于崇禎皇帝的要求,皇太極自然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好不容易占領(lǐng)了山海關(guān),就拿幾句空口白話就拿了回去,這也太不要臉了。
建虜和明國的關(guān)系很快就趨于緊張,雙方加緊準(zhǔn)備,都準(zhǔn)備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打擊,和談自然就不用提了。
而引起這個變化的叫天軍,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有很多首領(lǐng)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胡廣便給了他們解釋,對他們說道:“如果不管關(guān)內(nèi)的話,建虜占領(lǐng)山海關(guān),隨時威脅明國京師。天子在這里,天下震動。不管是經(jīng)濟還是軍事,都會非常的被動。只有崇禎皇帝南巡,才可能破這個局,并能拋掉北方的爛攤子,重新站穩(wěn)腳跟。”
“這么一來,對明王朝這些統(tǒng)治者來說,是最佳的選擇。可對于北方的老百姓來說,受累于建虜和流賊,將會陷入最為黑暗的時代。這種兵荒馬亂,比起以前五胡亂華,估計也差不多。”
“我們叫天軍絕對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因此我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把首級送給明國壯膽。至于沒良心炮,就算不讓那些老百姓說,他們也遲早能猜出來,大概是怎么做的,畢竟這東西沒有技術(shù)含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