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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遠(yuǎn),聽不清遠(yuǎn)處那個圈圈里面的叫天軍將士在說什么。可城頭上的這些明軍發(fā)現(xiàn),好像城外被俘虜?shù)耐鬯坪跤辛松鷼猓环醋铋_始被抓住時候的垂頭喪氣。
在看了一會之后,終于有一人有點懷疑地說道:“不會叫天軍會對待那些流賊一樣對待他們吧?”
“怎么對待?”他身邊的一名同伴一聽,連忙著緊地問道。
先前說話這人轉(zhuǎn)過頭,自己也不肯定地說道:“就像那些流賊一樣,可以領(lǐng)了錢糧離開?”
雖然很多人都聽出了他話中的不確定,可他們都選擇相信,因為如果叫天軍真得這樣對待城外那些明軍的話,他們在城破后的下場就不會有多糟。
城頭上的明軍如此想著,但又怕是自己一廂情愿,身體雖已很是疲憊卻不自知,猶自盯著城外的動靜,唯恐漏過一個細(xì)節(jié)。
讓他們驚喜的是,城外那些同袍竟然真得如同先前的流賊一樣對待,有將近四五百人排成隊伍,領(lǐng)了糧食遠(yuǎn)去。當(dāng)然了,他們的軍械裝備之類的,不可能還給他們的。
城頭上的明軍士卒一見,有幾個性子不那么沉穩(wěn)的,都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這真是太好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啊”的慘叫響起,一名剛才還在歡呼的明軍士卒轉(zhuǎn)眼就斃命了。
周圍的明軍士卒都極為吃驚,轉(zhuǎn)頭看去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游擊張大復(fù)一臉的猙獰,手中的劍鋒上還滴著血,吼叫著說道:“誰敢心存僥幸,敢不為朝廷盡忠。此人就是下場!”
“來啊!都給本將看好了,誰敢不用心守城,格殺勿論!”張大復(fù)咆哮著。命令他的親信家丁道。
輕松的氣氛急轉(zhuǎn)直下,每個明軍士卒不敢表面對抗。心中卻是罵死了張大復(fù)。
天色已近傍晚,夕陽過不了多久就將落山。叫天軍也終于粗略地處理完了新俘虜?shù)拿鬈娛孔洌俅伍_始了集結(jié)。
看著城外的叫天軍在西門外集結(jié),攻城用的十多架云梯也準(zhǔn)備就緒,城頭上的明軍就緊張起來了。
張大復(fù)的劍并不入鞘,就握在手中,大聲地吼著:“都給本將打起精神來,你。不準(zhǔn)再打哈欠。本將看著,誰若再敢打哈欠,定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體的本能,讓他看到別人打了哈欠后,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一下把他準(zhǔn)備說得話都憋了回去。
真要說起來,其實城頭上的明軍確實非常疲憊了。他們從王嘉胤的流賊出現(xiàn)在城外之后,就幾乎沒有休息過。就是鐵打的身體,也熬不過多久的。
張大復(fù)過了好一會。才用幾聲重哼,算是把剛才的話做了個結(jié)尾。至于那幾聲重哼是什么意思,自己想。反正不可能是好事。
身后有家丁的督戰(zhàn),明軍士卒也不敢表現(xiàn)出消極怠戰(zhàn)的意思。可他們也知道,一旦叫天軍攻城,這城怕是守不住。
忽然,有一名明軍士卒驚呼出聲道:“鐵桶……鐵桶過來了!”
眾人聞聲望去,果然看見叫天軍的那些人,又是兩個拎著一個鐵桶,往隊伍的前頭,西門的正對方向走來。
剛才那鐵桶的威力。他們是有目共睹的。最為關(guān)鍵的是,這東西的射程。比弓箭要遠(yuǎn)一點。一會打起來,難道要只挨打還不了手?
張大復(fù)的臉都白了。叫天軍這殺手锏用出來,城里沒有對應(yīng)的手段啊!
原本的火炮,就是被叫天軍給搬走的。投石機,不要說沒人會做,就是有人會做,也趕不及做出來。
一時之間,所有城頭上的人都傻眼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沒良心炮的射程,并不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射上城頭,畢竟府谷縣城的城墻夠高。要把炸藥包射上城頭的話,拋物線必須要夠高才行,而這必然又要縮短射程為代價。
胡漢三、劉大能兩大團長簇?fù)碇鷱V來到陣前,掃視著城頭上如臨大敵的明軍。過了一會后,胡廣便向?qū)O云軒點了點頭。
之前一戰(zhàn),首功歸于炮兵連。因此這勸降的任務(wù),便落到了孫云軒頭上。如果能成功,只是動動口,就又是一功了。
孫云軒得令,走到最前頭,離城頭一箭左右的地方站住,也沒任何防護(hù),指著城頭大聲喊道:“城上的明軍弟兄聽著,我是叫天軍的炮兵連連長孫云軒,奉首長之令,勸你們及早投降。我們叫天軍的俘虜政策是……”
城頭上明軍士卒聽了,都頗為意動。甚至有一些家丁,也動了心思,轉(zhuǎn)頭看向自家老爺。
明知守不住的城,城破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甚至還可能得一袋糧食回家,還要頑固不化的,那是傻子。
“別聽一派胡言,都給本將聽好了。只要能守住城池,本將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城中的物資都分與爾等,決不食言。要是守不住,就是燒了也不能落入賊手!”
張大復(fù)吼完之后,又指著一名家丁道:“你在軍中,臂力第一,就用你的強弓,替本將射殺了他!”
城外的叫天軍是不是一派胡言,已經(jīng)是眼見為實了。你張大復(fù)的承諾能不能信,之前已經(jīng)有過認(rèn)知了。明軍士卒心中冷笑,只是看著張大復(fù)不說話。
那個被點到名的家丁,臉色一下慘白,搖著手道:“老爺,小人這幾天身體有病,這手酸脹得厲害,開不得弓!”
說完之后,還咳嗽了幾聲。他的耳朵很靈,早些時候,就聽到同伴在說,要是手中有叫天軍將士的人命,那是要償命的。
張大復(fù)聽了一愣,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
“只要你們不是作惡多端的人,只要你們手中沒有我們叫天軍將士的人命,只要……”
聽到城外傳來的話,張大復(fù)忽然醒悟過來,原來這廝是怕死!
他那劍一下握緊,指著那人,氣得有點發(fā)抖地說道:“虧我讓你吃飽穿暖,當(dāng)了我的家丁,沒想?yún)s養(yǎng)了個白眼狼。你要是不射死那人,老子就要你死!”
氣憤之極下,連本將的自稱都不用,用上“老子”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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