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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殘歌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嘆了一口氣,“云烈,云火,本王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如果……如果有一天秋葉真的遇到危險,你們要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對于他來說,秋葉自然是在第一位的,但云烈他們,要他心中,也是重要的,不管在哪里,有什么樣的危險,秋葉有能力保證自身的安全,而他們幾個,卻是不行的。
“爺……”靳殘歌所說的話,別說是云烈,就是云火,都納悶了。
爺怎么會如此說呢?他派他們幾個在主子的身邊,不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嗎?他都糊涂了啊。
“秋葉她有自保的能力,而你們卻沒有。”靳殘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就像這一次,他可以放心的讓秋葉自己只帶著云戀去涉險,那便是知道她有空間護身,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就算再有危險,只要躲進空間里頭,保命還是足以的。
可是,云烈他們卻是不行的。
……
崎嶇的山路之上,云戀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路用劍揮砍著為離秋葉掃清前頭的荊棘,只是雜草叢生的道路……實在是連道路都不能算得上。
只能說,被她揮砍開樹枝之后,才有了一條可供她倆走的道路。
“主子,您小心腳下。”
云戀雖然走在前頭,但還是不時地提醒著離秋葉,道路艱險,腳下的石頭奧凸不平,連她這個常年在外做殺手的人,都走得彎彎曲曲的,何況是主子呢。
她都后悔自己怎么就開口說了連脈山這個地方了呢?
那時候不過是腦中一閃,便說出了這么個地方來,說來她也是第一次來到孝豫關(guān),這連脈山,還是她從關(guān)內(nèi)百姓的口中聽說的。
此山兇險異常,聽說時常有野獸出沒。
想著,云戀渾身一顫,不會真有什么野獸吧?
不過,有野獸也沒必要怕,她可是殺手出身,難道還會怕了區(qū)區(qū)的野獸嘛。
“主子,小心身邊的荊棘。”
這兩邊不止有荊棘和樹枝,就連茅草都有一人多高,光靠云戀手中的劍,根本就不可能把它們都清理干凈,她只能不停地提醒著離秋葉。
“主子,小心……”
“云戀,你不必提醒我,我怎么說也是從深山里頭出來的,這點荊棘還是難不倒我的。”初到閔遼的時候,她還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頭,也是如此過來的,一些荊棘和樹枝,她哪會放在眼里。
不過,這孝豫關(guān)畢竟不比鄴郡,到底是荒蕪得可以,連一個小小的連脈山都是那么難走。
“主子,這里不比以前,到處都是危險。”云戀提醒她。
何況,這她們兩個出來采所謂的‘仙草’,那個下毒之人,肯定是不會讓她們活著回去的,說不定哪里就給她們挖好了陷阱呢。
怎么說,也得多提防著一些才是。
“知道,我會小心的。”離秋葉也謹慎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可是她們都到連脈山上那么久了,那些人還是沒有動靜啊?
她腦中靈光一閃,對著前頭的云戀輕聲說道,“云戀,我們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她們只要沒找到‘仙草’,就不會有人出來對她們不利的。
“主子,你有什么想法呢?”云戀在聽到離秋葉說話的時候,便已經(jīng)停了下來,并且轉(zhuǎn)過頭看向她。
“你對這些長在山里頭的植物,熟悉嗎?”離秋葉問道。
云戀看了看四周,不住地抽著嘴角,別說什么植物了,她只看到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其他的,她還真沒看到。
而且,就算她看到了,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植物啊。
雖然說她以前是做殺手的,但也不是經(jīng)常在這樣的地方行動啊,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她要到深山里頭殺人,也不可能去注意土里邊長著的植物吧?
所以,她還真不知道。
云戀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好吧,是很不了解,一點兒都不懂。
“云戀,你作為一個殺手,怎么一點都不職業(yè)啊?”離秋葉對她也是有些無語,她以為作為一個殺手來說,最起碼的一些草藥,是必須要認識的啊,比如治刀傷的草藥,解毒的草藥,這些都是常識啊。
連她這個從現(xiàn)代穿過來的人,都對這些懂得比云戀多。
云戀:“……”
她完全不明白主子這話是什么意思,何況,她以后也不做殺手的行當了啊。
“做為了個殺手,首先得要懂醫(yī),要會自醫(yī),受了傷,中了毒,要會自救,你看你這,什么都不會哪,還好意思出來做殺手,哎。”離秋葉小聲地嘆氣。
云戀面色一青,主子,能不能別把她說成是個笨蛋啊,“主子,這年頭,誰做殺手的出任務(wù)不帶著傷藥和解毒的藥丸啊?”
她有必要去認識那些花花草草的嗎?
“這你可說錯了,云戀,帶著傷藥又怎么樣?萬一丟了呢?總沒有隨地可取的東西可靠啊。”離秋葉說道。
“我……”
“好了,咱們也不多說了。”離秋葉打斷云戀剛開口要說的話,看了一下四周,“看看這山上有什么植物是特別的,就當做是你說的那個‘仙草’玉面麒麟吧。”
云戀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主子,是屬下要說的嘛,那時候不是被您給逼的嘛。
她還是點了點頭,主子說得對極了,她們這樣瞎走著,也不是辦法,不過,她不得不提醒主子一句,“主子,屬下并沒有感覺到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
離秋葉看了云戀一眼,“或許是做了兩手準備吧,想著如果我們因為采‘仙草’而死了在這個山上,那便不用他們動手了,但若是我們得到了‘仙草’,那時再對我們下手也不遲。”
“主子,您的意思是,他們要回去的路上設(shè)了埋伏?”云戀被主子一提醒,自然也想到了這個最大的可能性。
畢竟這連脈山雖然地方不大,但卻是山勢險要,一般人都已經(jīng)摔了個粉身碎骨了,根本是爬不上來的。
“嗯,不無可能。”離秋葉點頭。
“什么不無可能,根本就是這樣的吧。”云戀看著主子那一副沉思地模樣,不由地開口說道。
“主子,你看那棵大樹,夠不夠稀有?”云戀一抬頭,便看到了一棵好奇怪的大樹,上邊長著一個個的青色果實,掛得密密麻麻的,但她從來都沒見過啊。
離秋葉嗤笑了一聲,不由地說道,“你見過哪種‘仙草’是長在大樹上頭的?別搞笑了好不好,說出……哇!”
在她一邊嘲笑云戀,一邊轉(zhuǎn)身抬頭看向云戀所指的大樹的時候,當她看那棵大樹的時候,簡直是整個人都興奮了,激動得就差沒跑過去抱住那種棵樹啊。
芒果樹,上邊都結(jié)著密密麻麻的芒果的芒果樹啊。
雖然還是青的,但真的好多啊,而且還有很多花開著,還沒有結(jié)果呢。
“主子,您……”
云戀看著離秋葉那副花癡得小模樣,對著那奇怪的樹,都快流口水了,這是什么東西啊,能讓主子露出那么一副小表情來?
離秋葉此刻可沒有理會云戀的功夫,她心里頭不停地盤算著,芒果樹喜好溫暖,一般在十八度以下便會生長緩慢,十度以下便不會再生長了,所以,按照眼前這棵芒果樹的結(jié)果程度來看,也沒有機會再等芒果成熟了。
因為氣溫再過不久,便會下降了。
可是,現(xiàn)在這棵樹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那情況就不同了。
“云戀,我要把這棵樹帶走。”她堅定地開口。
“啥?”云戀傻掉了,帶走?怎么帶走?
主子不會是忘了,她們到連脈山上是來做什么的吧?她們可是來采‘仙草’的,而且,就算這事兒暫且不提,光就眼前那么大一棵樹,那樹桿都……她一個人雙臂都抱不住吧。
她們兩個人,要怎么帶回去?
何況,她們都沒有帶什么刨土的工具啊,要怎么把那么一棵樹從地里頭給挖出來?
主子這是胡言亂語了吧?發(fā)燒了嗎?
“主子,我們就兩個人,怎么把那么大的樹背回去啊?而且這樹,光刨土就得刨上幾天吧?”她問,她們能等,可是那中毒的將士們,可等不了吧。
離秋葉被云戀的問話給一噎,無語凝噎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向她的后腦勺,“本姑娘有說要自己刨土嗎?”
還背回去?哪個人有那么大的力氣,能背得動那么大的一棵芒果樹?
玩笑了吧?
“那您打算怎么辦?”難道是讓她一個人刨土嗎?這也不現(xiàn)實啊。
云戀看了看手中的劍,用它刨嗎?得刨幾天?她還不得累死啊?
“云戀,你傻啊。”離秋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真是個傻姑娘,“你以為你主子我空間里頭的那些水果樹都是怎么來的?”
她以為,那些樹都是她一個人刨土刨來的嗎?
“呃。”
云戀一愣,即隨了然,原來主子是打算把那棵樹弄到空間里頭去啊,早說嘛。
“主子,屬下給你開路,咱們先走到那棵樹邊上再說吧。”
離秋葉點頭。
……
“主子,看來他們還真沒有打算在連脈山上對我們下手啊。”芒果樹已經(jīng)被主子成功地移到空間里頭了,云戀發(fā)覺四周還是一片安靜。
“那是自然。”離秋葉點頭,“我們還是看看這附近有什么稀有的‘仙草’吧。”
早點采了‘仙草’,就早點回去,她相信,那個下毒之人,肯定在她們回去的路上等著她們倆呢。
“嗯。”云戀應(yīng)聲。
可是,當她看向雜草叢生的四周之時,不免又皺起了眉頭,這連脈山上,她們要怎么找稀有的‘仙草’啊,云戀犯難了。
“主子,我覺得,還不如摘些剛才那棵樹上的葉子呢,倒還現(xiàn)實一些。”
“不行。”離秋葉一口否決,這芒果樹,指不定那些人就看到過的呢,萬一穿幫了,他們到時候不出來怎么辦?
“可是,主子,您看這山上,哪些草是不覺的啊?”
“這個……”離秋葉自然也知道云戀說的是對的。
“云戀,你覺得人參葉子,一般人有見過嗎?”她問。
云戀搖頭,“主子,人參那可是真正稀有的寶貝啊,屬下都沒見過長在外頭的人參呢,估計別人也不可能見過。”
她如實地回答,“而且,主子,不是采參人,即使見到了人參葉子,都不太可能認識的。”
“哦。”離秋葉應(yīng)了一聲,伸手從空間里頭一掃,便取出來一大把的人參花,她得用兩只手緊緊地捧著,才捧得住,上著還帶著好多綠色的葉子。
“主子,這是什么啊,屬下看您的空間里頭,種著好多這個花草啊。”云戀問道,前陣子,她總是看著那些美麗的花朵煞是好看。
“這是人參花,以后會結(jié)種子的。”離秋葉回答道。
倒是可惜了那么多的人參花,能結(jié)很多種子呢,不過,她也不在乎這點兒種子,空間里頭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參種子多。
“人參花?”云戀瞪大了雙眼,這就是人參花,那……
主子空間里頭那一大片的,種的都是人參???
天哪,這主子,也太富有了,誰都知道人參值錢啊,竟然還種著人參,這還不止,還有那萌萌,左左和右右,那也都是銀子啊,鹿茸那也是值大錢的啊。
真是太……
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干脆就不說了吧。
“主子,那咱們走吧。”云戀從懷中拿出一塊紅色的絹布,仔細地把離秋葉手中的人參花給包好,兩聽手往胸前一抱,裝作一副很緊張懷中的東西的模樣。
離秋葉滿意地點頭。
……
“爺,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云火一直就來回地走動著,他都等得快瘋了,終于,他等不住了,跑到靳殘歌的面前,小聲地問道。
云烈的目光也緊盯著靳殘歌,他這心里頭,可是擔心得緊,真想不顧一切地去連脈山看看主子她們到底怎么樣了。
可偏偏爺坐在那邊不動如山,還把他們給死死地壓著,沒有爺?shù)拿睿麄冋l都不敢有什么動作啊。
“坐下。”靳殘歌瞌著的雙眼,連睜都沒有睜開,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他們以為他這心里頭,就不急嗎?這里,最難熬的,就是他了吧,可是軍中差不多一半的士兵都倒下了,他能只顧著秋葉的安危而不顧其他人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的。
“坐下,坐下,爺,您今個兒都說了多少次了,屬下坐得下來嗎?屬下這心里頭……”云火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與擔憂,不沖著別人發(fā)泄出來,他就不舒服啊。
此刻,他也不管對面的是他的爺了,他擔心主子的安危啊,有什么錯?
“云火,靜下來。”云烈也開口安慰云火,他也急,不過再急也沒有爺心里難受,主子可是爺捧在手心里頭的女子。
“我……”他靜得下來嗎?說得倒是容易,沒看到他頭頂都快冒煙了嗎?
云火看著一路奔跑過來的左子聰,不得不閉上了嘴巴,蹲到一旁不再說話。
“王爺,查到了。”
左子聰一跑過來,便喘著氣開口。
“少了何人?”靳殘歌猛地睜開雙眼,眼色猩紅地盯著左子聰,這一整日的擔驚受怕,他受夠了。
早晨他便已經(jīng)下令,軍中所有人,都不得離開原地半步。
但他知道如果下毒之人是為了拖延軍隊的行程,便不會讓秋葉和云戀找來解藥給士兵解毒的,所以,他們便一定會有所行動。
要么派他人去截殺,要么自己云截殺。
他估計是后面那一種。
因為能被安排在閔遼國的軍中的間諜,那便是死間,是不可能自主地找主子傳話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是輕如鴻毛的。
“少了御馳烽手底下的兩個裨將,末將問過御副將,那兩人乃是無父無母的孤獨,因為在軍中屢立戰(zhàn)功,而被提升到裨將的。”
“兩人?”靳殘歌皺眉。
怎么會是兩個人呢?
他原先以為只有一個人,才會放心地讓秋葉云連脈山的,如今……
“云烈,云火,你們速去接應(yīng)秋葉,務(wù)必將她安全地帶回來。”靳殘歌急急地對著云烈和云火下命令。
既然軍中的內(nèi)殲已經(jīng)被查了出來,他也再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他現(xiàn)在非常地擔心。
如果自己不是這一軍的主帥,他此刻便已經(jīng)飛奔而去了。
“是,爺,屬下一定將主子安全地帶回來。”云烈和云火同時開口。
“等一下。”就在云烈他們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夏竹弱弱地聲音,從一旁傳來。
云烈不解地看向夏竹,這丫頭,怎么在關(guān)鍵的時候,還要叫住他們?難道她就不擔心主子的安危嗎?
“夏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主子安全帶回來的。”
聽到云烈的話,夏竹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靳殘歌,“王爺,屬下相信以云戀姐姐的功夫,主子是不會有事情的,云烈和云火,還是不要離開才好,以免打草驚蛇了。”
夏竹跟著云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學會的東西,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靳殘歌聽了這話,頓時瞇起了眼。
“夏竹,現(xiàn)在內(nèi)殲都已經(jīng)被查出來了,還有什么蛇可被驚的。”云火倒是沒想那么多,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主子和云戀,能不能對付那兩個內(nèi)殲,畢竟能被蠻寇國派來作殲細的,沒有兩下子,是想都不用想的。
“云火,夏竹說得對,不可以輕舉妄動。”云烈贊賞地看了一眼夏竹,這丫頭,平常看著沒什么聲音,一到關(guān)鍵的時候,還真能派上用場了。
“什么不可輕舉妄動,你們……”
“云火,你別太大聲了,他們可以有兩個內(nèi)殲,難道就不能有第三個嗎?”左子聰也反應(yīng)了過來,開口說道。
他當時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子聰,你查人的時候,沒驚動別人吧?”靳殘歌問道。
左子聰搖頭,被嚇出一聲冷汗來,還好他做得隱蔽,即使查到了是誰離開了,也沒有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
離將軍真不是一般人啊,連她手下一個小丫環(huán),都是不可小覷的。
“爺,他們可能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那兩人不能截殺主子,那便在軍中再動手。”云烈說道。
“不是可能,而是絕對。”靳殘歌深吸了一口氣,雙目看向遠方,若不是夏竹提醒,他們還真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了,那到時候,便會后患無窮。
“子聰,你去知會馳烽一聲,讓他切不可胡亂言語。”
“是,王爺,末將這就去。”左子聰雙手一抱拳,應(yīng)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爺,主子那邊……”云火不管他們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很擔心主子的安危,還有云戀,就算她功夫再高,也有個萬一啊。
“秋葉那邊,不會有事的。”
靳殘歌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他波動異常的氣息,卻是出賣了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抵不過心中的擔憂之情。
云火皺著眉頭,無奈地看了一眼靳殘歌,氣憤地一甩袖子,像是發(fā)脾氣似的,遠遠地坐到了一塊大石頭上面,撇過頭不再看他們。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