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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寒厲抱著她大步進了門,強勁有力的長腿從容地上了樓,向兩人的臥室走去。

    他懷里的唐黛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此刻卻一點都不抗拒,她知道豪門中的忌諱,他信任她,這給了她最大的力量,讓她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愛的機會!

    此刻的晏寒厲,顯得有些急躁,真跟初嘗人事的小年輕一樣,沒了一點他慣常的深沉穩(wěn)重,急不可耐地將她壓了下去……

    唐黛心里有些忐忑,她神情惴惴,又帶著羞澀,手撐著他堅硬的胸膛,結巴地說:“還……還沒洗澡呢!”

    “我不嫌你臟!”他略略地說了這句話,就急不可耐地不讓她再說話。而他心里補了一句,“我是你老公,你也不能嫌我臟!”

    多霸道!

    晏寒厲那染了情致的眸子,狂魅異常,短發(fā)凌亂不堪,更為他增加了一絲不羈,他鼻息沉沉,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聚集成滴一顆顆流下,顯然已經在忍耐的邊緣!

    唐黛忍不住閉了眼,她白皙的皮膚像是染了顏色一般,露出桃花般的嬌粉色,緊閉的雙眼,輕顫的睫毛,如同振翅蝴蝶,就連手臂,也粉的近似于透明的肌膚,在黑色的錦緞上顯得格外妖冶,媚態(tài)橫生!

    他才發(fā)現,她是那般的美好,飽滿如同多汁的桃,而瘦削又讓人憐愛入骨,更不若說那香肌玉骨,讓他流連忘返!

    而她的純潔,證明了她的確一直恪守著家族規(guī)矩,從未和別的男子亂來過,這一點又讓他欣喜若狂,如獲至寶!

    門內如火如荼,門外高坤手中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高坤一看來電,差點把手機給扔了,是他最害怕見到的,晏宅的號碼!

    唐乙一臉陰沉,她瞥了高坤一眼,沒有吭聲,有些鄙夷!

    “喂?”高坤小心地接聽了電話,心里很期待其實是管家打來的電話!

    結果讓他失望了!

    “晏寒厲呢?”晏鴻霖那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太爺,少爺他正在安慰少奶奶!”高坤絞盡腦汁,想了這么一個理由!

    “哦?唐黛回來了?”晏鴻霖問道。

    高坤聽出老太爺的語氣,有些玩味,他馬上說道:“是啊,謝子懷手里拿著刀子,真的很危險,若不是少爺和紀局快速趕到,少奶奶的生命就危險了!”

    他完全是為了少奶奶開脫,免得讓老太爺以為少奶奶和謝子懷私奔的!

    “嗯!讓晏寒厲接電話!”晏鴻霖沉聲說道。

    高坤毛爪了,這下可怎么辦?他吞吐地說:“老太爺……”

    “怎么?”晏鴻霖的聲音突然拔高,十分不悅!

    高坤聽的虎軀一震,這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說道:“少爺和少奶奶正在為創(chuàng)造小孫少爺而努力!”

    唐乙看向高坤,不可置信,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編排主子的這種事,是要挨罰的!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晏鴻霖說道:“你見了他,讓他來見我!”

    “是的,老太爺!”高坤的話還沒說完,晏鴻霖那邊就已經掛了。

    高坤長長地松了口氣,這關算是熬過了,可是他身上的汗,也把衣服給打濕了!

    唐乙不滿地說道:“你怎么能這樣說呢?把主子的私生活都給泄露了!”

    高坤瞥她一眼,反問道:“那你進去叫晏少出來接電話?你敢嗎?”

    “我……”唐乙瞪著眼,說不出話來,她自然明白里面在干什么,她是不敢!

    “你自己也不敢,就別嫌別人!”高坤冷哼道:“有這時間還是想想一會兒受什么樣的懲罰吧!”

    唐乙聽了他后面的話,沉默下來,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黛終于沉沉地睡去,晏寒厲一點睡意都沒有,他靠在床上,看她蜷縮在被里,露面外面的手臂,泛著瑩潤的光澤,像牛奶般細膩光滑,可是上面,卻留有一些青紫的痕跡,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他知道自己剛才失控了,她受了不少的罪,不過一看到她那意亂情迷的小臉,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只想瘋狂的索取,這種感覺太不可思議,讓他頭一次刷新了自己克制力,簡直沒有下限!

    他憐惜地抬手,將她臉上的發(fā)絲小心撫開,露出那張精致的小臉,見她睡得安穩(wěn),他的心才略略地放下,原本他想再給她些時間,培養(yǎng)一下感情,再制造些浪漫的氣氛,和她在一起,卻不想被這次突然事件給打亂了,意外地與她共赴美好,他并不后悔,以后可以多彌補給她。

    但是他一想到這次算計她的那些人,那略帶著溫情的眸便立刻森冷了起來,他抿下唇角,臉上閃過一抹嗜殺,看起來十分地邪戾,他下了床,拿了件銀色真絲睡袍,隨意穿上,在腰間松松地打了個結,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刻意放輕的步子踩在地毯上并無聲音,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高坤和唐乙立刻站直了,唐乙低下頭,高坤卻單膝跪下,說道:“少爺,請您責罰!”

    唐乙看眼高坤,心想小姐從來沒對她這樣過,可是這次她太讓小姐失望了!

    晏寒厲望著高坤,說道:“做完事情自己去領罰!”

    “是!少爺!”高坤沉聲說道,沒有一絲埋怨。反而心里踏實了,如果不被罰,這心里才叫不舒服!

    “剛才有電話嗎?”晏寒厲的聲音,稍稍緩和一些。

    “老太爺打來電話,屬下對他說少奶奶差點就被殺了!老太爺說讓您回晏宅!”高坤簡短地答道。

    晏寒厲又問:“紀銘臣那邊有什么舉動?”

    “少爺,他那邊沒有動作,應該在審謝子懷!”高坤說道。

    “別忘了我吩咐的!”晏寒厲不放心地囑咐。

    “是的晏少!屬下一直讓人盯著呢!”高坤立刻答道。

    晏寒厲吩咐道:“一會兒讓管家晚飯準備補血的湯!”

    “是!”高坤應道。

    晏寒厲轉身,再次向屋里走去,唐乙在后面著急地叫了一聲,“晏少!”

    晏寒厲回過頭,看她,目光淡漠!

    “請您責罰!”唐乙咬牙,也半跪了下來。

    “嗤!”晏寒厲輕嘲地笑了一聲,說道:“還是你家少奶奶親自罰你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對得起她么?”

    *上的處罰是輕的,最重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不會去讓人打唐乙,惹得新婚嬌妻不快,所以他只能讓唐乙背負著內疚而痛苦!

    晏寒厲進了房間,門發(fā)出一聲輕響,很輕,幾乎聽不到!

    唐乙的表情痛苦極了,高坤覺得那張臉,痛苦得比自己挨打還難受!

    ——

    紀銘臣回到局里,命令道:“立刻突審謝子懷,我馬上過去!”

    “是!紀局!”董奇?zhèn)フf著,馬上去準備。

    紀銘臣想起唐黛差點被帶走的那一幕,還是心有余悸,這個謝子懷已經喪心病狂了嗎?難道他不知道乘坐黑船的出事率有多高?

    他轉過身,從柜子里,找出了幾份卷宗,翻閱了一下,抽取了他認為最震撼的幾份,帶上大步走出辦公室。

    進了問訊室,謝子懷已經坐在里面了,只不過他神情麻木,就像抽掉了靈魂一般,一點生氣都沒有。

    紀銘臣將卷宗放到他的面前說:“你先看看吧!”

    謝子懷本來已經打算被問了,現在對方不按常理出牌,還讓他看什么東西,他遲疑地翻開手中的卷宗,好奇心還是讓他打算一看究竟。

    里面的照片讓他隱有不適,有一種想吐的感覺,他掀起眸,盯著他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銘臣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說:“這些,都是偷渡者遇到的事情,像什么輪X啊,那都是小兒科,我想以唐黛那種姿色,上了船,別說你保護她了,就連想幫她解決生命都不太可能,你只能在一邊嘶喊著看著她被糟蹋凌辱!”

    “別說了!”謝子懷額上青筋暴露,他知道唐黛和紀銘臣說的不錯,可是當時他被誘惑的,已經不想考慮那么多了,只想帶她離開這里。

    紀銘臣笑了笑,說道:“我猜測,幫你帶她離開的人,一定是想她死!不用問,唐黛那種性格的豪門大小姐,如果被糟蹋了,一定會自盡的,是不是?”

    謝子懷咬牙,他說道:“你不是就想問嗎?快點吧!”

    謝子懷一勾唇,他轉身走到桌子后面,給董奇?zhèn)ナ沽藗€眼色!

    董奇?zhèn)獾貑柕溃骸靶彰 ?

    ……

    ——

    晏宅

    蘇春嵐靠在貴妃榻上,心情很好地接起電話,然而她只聽了一句,便大驚失色地坐直身子,問道:“你說什么?失敗了?”

    她心里咬牙切齒,謝子懷這個蠢貨!連人都帶不走!也怪不得把自己弄那么慘,想要的女人成別人的老婆了!

    她不放心地問:“現在呢?他們在哪兒?”

    “唐黛被晏寒厲帶走了,謝子懷進了局子,是紀銘臣親手抓的!”對方不緊不慢地說。

    “進了局子?怎么會牽扯到公家的?”蘇春嵐的聲音有些尖。

    她認為最多是晏寒厲把謝子懷打一頓,這事兒也就結了,一但沾上紀銘臣,這絕對是個麻煩,看看晏寒厲自從卷入命案后被紀銘臣纏的,她頭皮一陣的發(fā)麻!

    對方呵呵地笑了一聲,說道:“晏寒厲和紀銘臣聯(lián)手了,這不稀罕!我想接下來對方的矛頭會指向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電話便斷了!

    “喂?喂喂!”蘇春嵐叫了兩聲,她皺著眉,沒有時間生氣,立刻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她站起身,走到窗邊,冷著臉問:“讓你弄的監(jiān)控,有沒有處理掉?”

    得到了對方的答復,她滿意地點頭說:“很好!”

    掛了電話,她又給蘇紫打過去電話,說道:“謝子懷因為綁架罪進去了,現在你去找謝子懷的父母,他很快就是你的了!我告訴你該怎么做……”

    ——

    審完了謝子懷,董奇?zhèn)フf道:“太好了,謝子懷這么痛快就招了!”

    紀銘臣倚在桌旁,嘆氣說道:“可是對于霍二做的,他什么都沒說啊!”

    “霍成梵到底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我一直不太明白,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董奇?zhèn)ゲ唤獾貑柕馈?

    紀銘臣搖頭,他說道:“霍二這個人,讓人很難看透,而他算計的,又是你想不到,但對他非常有利的!目前我只能猜測蘇春嵐答應給霍成梵什么好處!”

    “紀局,謝子懷既然招了一下,干什么不全招出來?”董奇?zhèn)柕馈?

    紀銘臣看向他,笑了一下,說道:“這也不能怪你,你對豪門之間的復雜關系不了解,是這樣,謝子懷把蘇春嵐招出來,不會對謝家有什么影響。而他不說霍成梵,很可能是因為他沒有證據,說了只能白白搭上謝家。你從當初謝子懷放棄唐黛就能夠看出,他可以不繼承謝家,但他不能看著謝家倒下,明白嗎?”

    董奇?zhèn)ト粲兴迹c點頭,說道:“那我現在還是先去調取會所的監(jiān)控吧!”

    “對,你趕緊去,免得蘇春嵐動手把監(jiān)控毀了!”紀銘臣立刻說道。

    現在蘇春嵐應該還沒有得到唐黛被救的消息,當然那是沒人給她通風報信的情況下!

    “是!”董奇?zhèn)フf著匆匆走出去。

    紀銘臣剛剛坐下,便有人進來匯報道:“紀局,謝子懷的父母和律師都來了,還有蘇紫也在其中!”

    紀銘臣挑眉說道:“來得夠快的,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吧!”

    剛想著這事兒沒那么快被知道,現在謝子懷的父母都來了,顯然早有人通知了對方,可是會是誰呢?有意思了啊!

    他站起身說道:“只讓律師見謝子懷!”說著,他向外走去。

    走到了接待室的門口,紀銘臣卻沒有進去,他靠在墻上,雙臂環(huán)胸,側頭聽里面的人說話。

    謝母林映琴感激地說:“蘇紫啊,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都不知道這個逆子他……他,唉,真是氣死我了!”

    蘇紫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伯母,您別著急,律師不是都進去了!”

    紀銘臣抬了抬眉,他怎么不知道蘇紫這么善解人意像個賢妻良母的?

    “能不著急嗎?我真是讓他給氣死了!”林映琴跺腳說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蘇紫微微勾了唇,她說道:“伯母,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晏少既然能報警,就證明他打定主意要收拾子懷了,所以得趕緊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啊!我們跟晏宅也搭不上關系!”林映琴著急地說完,突然眼前一亮,抬頭對蘇紫說道:“小紫啊!這次可都得靠你幫忙了,你看能不能讓你的姑姑她……”

    蘇紫一臉的為難,說道:“我姑姑畢竟是晏家的人……”

    林映琴馬上說道:“小紫,你看你馬上都是我謝家的人了,現在我們正是一致度過難關的時刻,等子懷這件事情過了,我一定會罵醒他,和你訂婚的!”

    這就是承諾了!而蘇紫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頓時笑了,說道:“伯母,看您說的,我怎么會不幫忙呢?我只能說去試試,但結果如何,還不敢保證!”

    “行行行!我們可等你好消息!”林映琴話音一轉,說道:“其實吧,子懷就是認了罪,也判不了幾年,可是到時候他迎娶你的時候,讓你們蘇家面子難看,再說,你等上幾年,青春不都沒了?多不劃算是不是?”

    蘇紫溫婉一笑,她說道:“是啊,還是伯母您想的周到!”

    門外的紀銘臣勾了勾唇,覺得有趣,原來蘇紫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給謝子懷?他抬步離開,就是不知道蘇紫有什么辦法讓晏寒厲松口放了謝子懷?他要不要幫個忙什么的?

    他側頭吩咐道:“一會兒律師出來,你準許謝母進去,記住就他一個人!”

    “是的,紀局!”

    紀銘臣走到監(jiān)控室,看著林映琴如何勸謝子懷!

    林映琴一聽自己能夠進去探視,不由喜出望外,她拍著胸脯保證道:“小紫,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他的,你等我好消息!”

    “嗯!”蘇紫乖巧一笑,點了點頭!

    紀銘臣看到林映琴走到門口,也不顧臉上的妝容,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紀銘臣笑,沒看出來這位謝母居然還是個演技派!

    她走進門,張嘴就帶著哭腔,說道:“子懷,你爸進醫(yī)院了!正在搶救!”

    謝子懷一聽就想站起來,可惜被后面的人喝斥坐下了,他著急地問:“媽,我爸怎么了?”

    “他聽說你被抓,突發(fā)心臟病,現在……嗚……”蘇春嵐低聲哭了起來。

    紀銘臣看眼別的屏幕,謝父正好好地坐在屋里喝茶,哪有半點心臟病的樣子?

    謝子懷不解地問:“媽,我爸他不是沒有心臟病的?”

    “是啊!這還不是被你嚇出來的!”蘇春嵐抹把眼淚說道:“子懷,你試也試過了,唐黛她不會回頭,小紫說能幫你,謝家沒有你可不行,答應媽媽,出來后跟小紫訂婚吧!你知道你爸他,最想的就是看到你走到正途上,繼承謝家的家業(yè),我們都老了,要的不多,就想看到你結婚生子,有屬于自己的家庭!”

    這番話,還是很中肯的,如果蘇春嵐早點說,也許謝子懷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掙扎一下!

    謝子懷低著頭,看的出來,他在糾結!

    紀銘臣還真是沒見過人痛苦成這樣,比起嚎啕大哭,這種五官都擰在一起的表情,似乎更讓人看的心塞,他想他可以幫謝子懷下這個狠心,他轉過頭吩咐道:“就說時間到了,讓林映琴出來!”

    很快,有人推開門說道:“時間到了,走吧!”

    林映琴凄聲叫道:“兒子!”

    謝子懷仿佛下了某種的狠心,頭也沒抬地說:“媽,我答應您!”

    原本他就想認命,把牢底坐穿的,沒了唐黛,他要一切還有什么用?可是他發(fā)現,連想放棄自己都是那么的難,他不能不考慮自己的父母,他不得不屈于現實,娶一個非但不愛還讓自己惡心的女人!

    林映琴心中一喜,卻佯裝哽咽地說:“我先走了,我去看你爸去!”

    蘇紫一看謝母出來,立刻走上去問:“伯母,怎么樣?”

    她的表情,還是顯得有些焦急了!

    林映琴笑得開心,她抹了一把臉上那不合時宜的淚水,說道:“放心吧,他答應了!”

    蘇紫臉上一喜,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羞澀一些,她微微地彎著唇低下了頭!

    林映琴心里嘆氣,唐黛的身份是好,可畢竟結婚了,指著她離婚,那真是不現實的,蘇家雖然比唐家差些,但勝在有嫁到晏家的蘇春嵐,這么一來,基本條件與唐黛就差不多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董奇?zhèn)ゴ掖业鼗貋砹耍B水都顧不上喝就到紀銘臣的辦公室,嘆氣說道:“紀局,監(jiān)控被毀了!”

    “什么?這么快?”紀銘臣眸中迸射出精芒,十分銳利。雖然他想到這個結果,可是難免會失望,因為這個視頻對案子很重要,這算除了口供之外,唯一能稱之為證據的東西了!

    “是啊!被人動了手腳,現在怎么辦?”董奇?zhèn)傞_手問道。

    紀銘臣看眼時間,嘆氣說道:“明天我們直接去晏宅,探探蘇春嵐的口風!”

    “現在有謝子懷的供詞,不能直接把人拘過來嗎?”董奇?zhèn)ビ行┍锴貑柕馈?

    紀銘臣笑了一下,說道:“那也得看老爺子的態(tài)度了,否則非但不能把蘇春嵐緝拿歸案,還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董奇?zhèn)ルp手叉腰,顯得十分不甘,他說道:“如果連蘇春嵐都抓不到,那霍成梵就更不要想了!”

    “當然!霍二做事,從來都是謹慎的!”紀銘臣嘆氣說:“晏寒厲至少比霍二光明多了!”

    ——

    唐黛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輕輕動了動身子,便立刻“嘶”地一聲皺起眉,怎么疼成了這樣?

    “很疼嗎?”晏寒厲的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充滿了磁性的低沉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唐黛看到他還在自己身邊,立刻紅了臉,她小聲地說:“還好!”身子不著痕跡地往被子里縮了縮!但痛的,小臉免不了皺成一團!

    他看了悶笑不已,這么害羞?也難怪,她初嘗人事,肯定是害羞的,他又向她靠了靠,問她:“餓了嗎?”

    “嗯!”她輕輕地點頭。

    半埋在被子中的精巧小下巴,讓她看起來可愛異常,他真想再愛她一番,可是沒有辦法,他不得不忍耐、忍耐!

    “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飯,我們在房間里吃!”晏寒厲低聲說道。

    “爺爺那里,不用過去一趟嗎?”唐黛遲疑地看著他問。

    她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這件事她被人潑了臟水,要怎么樣才能解釋過去?

    “沒事,有我呢!”晏寒厲那寒星般的眸子,格外地溫柔,在柔和的燈光下,黑得幽深。

    說罷,他站起身,吩咐傭人把飯端上來。

    高坤對唐乙輕聲說:“看來是真的在一起了!真不容易啊!”

    唐乙抿著嘴不說話,就好像擔憂自己會不會跟錯男人一樣地擔憂著小姐。

    高坤看著她笑,說道:“不是我夸啊!我們晏少是頂好的男人,你們小姐跟哪個都不如跟我們晏少幸福!”

    唐乙瞥他一眼,很是不屑,心里卻在想著,好不好的先放在一邊,這一天到晚的多少事情啊!搞不好命都沒了!

    唐黛原本想趁晏寒厲拿飯的功夫穿上衣服,她不能光著身子吃飯吧!這也太沒臉了,可是這身上跟輾過一樣,痛楚的身體拖緩了穿衣的速度,結果他端著飯過來,她悲催的剛穿上一個袖子,無奈只能將被子掩到胸上,盡量不要走光。

    晏寒厲看她這副小表情,低笑不已,他將盤子放到床頭柜上,說道:“反正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以后不要那么害羞!”

    怎么可能不害羞?所以對于他的話,她裝沒聽到,在床上不安地微扭著問:“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他不說話,卻向她走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她警惕地問:“你干什么?”

    這眼睛瞪得老大,清清澈澈、水水汪汪,就像是警覺的小鹿晃著耳朵一樣,修長的玉頸也直了起來,顯得頸下那漂亮的蝴蝶骨,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立體,性感撩人!

    無疑,他那剛剛壓下的火氣,又被勾了起來。幸好他穿了睡袍,否則的話她不定又嚇成什么樣子。

    他拿過另一邊睡衣,對她說道:“幫你穿衣服!”

    “不、不用!”她慌亂的揮著手,可是悲催的被子卻滑落下來。

    他的目光盯著那處,火辣辣的,就好像是餓狼見到肉一般,帶著灼熱、深深的渴望!

    她看到他的目光,嚇了一跳,立刻又拽起被子,恨不得把頭埋進被中,太丟人了!

    他又靠近她一些,低沉而又溫柔的語氣,誘哄著說:“來!乖、聽話!嗯?”

    她垂著頭,一手掩著胸,一手伸出手臂,然后立刻將衣領掩上,他故意逗她,快速地讓她挨了一把咸豬手,她頓時臉就綠了,瞪著他,一副委屈憤怨的小模樣。

    他朗笑出聲,端了粥在她面前,說道:“來,先喝兩口粥!”

    她伸手就要端碗,他躲開來,說道:“我喂你!”

    “我手不疼!”她提醒他。

    他沒下面回答,而是威脅道:“要不要我用嘴喂你?”說著,一勺子粥遞到她的嘴邊。

    她二話不說,爽快地喝了!他滿意地撩起唇角,這招果真有用!

    她覺得這男人是不是特別愛當家長?總喜歡把人當孩子養(yǎng)的?

    兩個人卿卿我我地吃過飯,他攬著她靠坐在床頭,很享受兩人時光,在這種剛剛恩愛過后,他一定要陪在她身邊,避免她會覺得失落。

    “晏寒厲,爺爺那邊怎么說的?”唐黛還是忍不住問他。

    “叫老公!”他霸氣地命令道。

    現在什么都發(fā)生了,居然還連名帶姓地叫,他是不是太失敗了?

    她臉一紅,吭吭哧哧,半天也沒叫出聲。

    “以前不是叫的挺順口的?”他問著,幽深黑眸促狹地瞥了她一眼,隱隱地帶著笑意,想壓怎么也壓不下,看起來壞壞的有點痞再帶點邪,有著一種雅痞風流氣兒!

    “那是以前嘛!”她隨口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沒有關系的時候,叫的也沒心理障礙,可是現在真的有了關系,她卻覺得難以啟齒!

    “好吧!看來我得再讓你知道知道,誰是你老公!”晏寒厲說著,就要轉過身低頭,她馬上叫道:“老公、老公!”叫得毫無障礙!

    他得逞一笑,但還是還頭壓下去,“死去活來”了一番。

    她氣的緊捶他,這個說了不算的臭男人!

    原本想問的話早就拋到爪洼國去了!

    原本這個晚上,晏寒厲并不想再要她了,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到底沒忍住,在凌晨的時候,又和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恩愛了一次,這次他雖然溫柔了很多,可還是讓她吃盡了苦頭,折騰的比第一次時間還要長!

    如此一來的結果就是兩人都睡過頭了,多少人還等著這兩個人去解決亂子呢,可是人家卻在翻云覆雨,家里睡大覺!

    七點半的時候,晏寒厲的手機響了。

    高坤心中一抖,生怕又是晏鴻霖,不過這次是天珍小姐來的電話,他這心里,放松了很多!

    “喂?天珍小姐!”高坤恭敬地說。

    “我哥呢?他不是說過來的?怎么沒見他?”晏天珍說完,奇怪地問:“怎么是你接的電話?”

    “晏少他……正在忙!”高坤語塞,不知道找什么樣的借口,難道說你哥跟你嫂賴床還沒起?這太有損晏少的名聲了,跟老爺子這么說可以,但是跟天珍小姐這樣的少女來講,就不太合適了!

    晏天珍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他答應我送我去上學的!你把電話給他,我問問他!”

    高坤的汗又下來了,他好聲解釋地說:“天珍小姐,晏少現在真的不太方便!他說過不要人打擾,這是突發(fā)事件!”

    “他現在人在哪兒?”晏天珍突然問道。

    “在家!”這個他可不敢瞞,萬一他胡謅個地方,天珍小姐真找去了,到時候他上哪兒給變個晏少出來?所以只能實話實說!

    “好的,我知道了!”晏天珍沒有多說,掛了電話。

    霍成言看天珍掛了電話,不由問她:“怎么了?寒厲他在哪兒?”

    “他在忙!”晏天珍有些失落地說。

    霍成言冷哼道:“早晨七點多,忙什么?”他看她臉色不好,便拉開車門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嗯!”晏天珍點點頭,坐進了車里。

    霍成言坐到她的另一邊,側頭看看她,說道:“天珍,晏寒厲現在是別人的老公,不可能總陪在你身邊,不過你不要難過,不是還有我呢?”

    晏天珍笑了笑,轉過頭看向他說道:“嗯,謝謝你,成言哥哥!”

    他斂了眸,說道:“其實,我更愿意讓你叫我成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剛想握緊,可是她卻如同驚嚇般抽開了自己的手,整個人有些害怕地說:“成言哥哥,別……別這樣!”

    霍成言立刻說道:“天珍,你別害怕,我不亂來,我沒有別的意思!”語氣中的惶恐,比她還要厲害,生怕嚇到她!

    他很是懊惱,心里不由急躁了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意識到他不是什么哥哥!

    晏天珍去上學了,紀銘臣卻在八點的時候,準時到達了晏宅的門口!

    董奇?zhèn)ピ谲嚿险f:“紀局,我們沒有別的證據,這樣真的行嗎?”

    他想到要面對的是在B市已經成為霸主老大地位的晏家,心里多少有些底氣不足,要知道和這樣的家族面對,必須要十分地謹慎!

    “怎么也要試一下的!”紀銘臣說著,下了車!

    他剛下車,手機響了一聲,他打開一看,進來一條郵件,名字是“監(jiān)控視頻”!他眉頭一挑,毫不猶豫立刻點開來看,并且說道:“你來看!”

    董奇?zhèn)チ⒖贪杨^伸了過去,他眼前一亮,說道:“這不是唐黛跟蘇春嵐的那段視頻嗎?”

    “不錯!”紀銘臣說著,唇角已經勾了起來。

    “可是那視頻不是讓人刪了?這是誰發(fā)來的?”董奇?zhèn)ゲ唤獾貑枴?

    “這應該是被刪前就留下的監(jiān)控資料,管他誰發(fā)的,有用就行!”紀銘臣說罷,雄糾糾氣昂揚地抬步說道:“走,進門!”

    是誰發(fā)的,他心里已經有數了!

    有證件,所以他非常順利地被管家請到了客廳,品著上好的茶。

    董奇?zhèn)ニ奶幋蛄恐魂陶臍馀伤@呆了,你看外面那認為裝修特別好的地方,那全是扯呢!這才是真正的豪門啊,一件不起眼的東西,不但有著不菲的價值,還是難以買到的古物,他心里不斷地嘖舌,也擔心紀局此行是否能夠達到目的!

    晏鴻霖很快地走了出來,他樂呵呵地笑著說:“紀家小子,稀客啊!”

    紀銘臣立刻站起身說道:“晏爺爺,今天我來,是為了案子的!”

    董奇?zhèn)チ⒖谈酒鹕恚虐l(fā)現,這里根本就沒有自己說話的資格!

    晏鴻霖拉長臉,佯怒地說:“怎么著?不為案子就不能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呵呵!爺爺,這案子不破,我真是沒臉來,不過這次,我不是為了以前的案子,有新案子了,真是不愿意來打擾到您,但是工作需要,請您體諒!”

    “哦?什么案子?又有人死了嗎?”晏鴻霖伸手說:“坐下說!”

    紀銘臣說道:“這次倒是沒死人,只不過……”他拉長聲音,看了一下四周問道:“這事兒吧……”

    晏鴻霖會意,他一抬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管家馬上將傭人們都給趕了下去。

    紀銘臣看到晏鴻霖身后還站著一個年輕人,他并沒有下去的意思,應該是貼身保鏢,不用避諱了。

    于是紀銘臣直言道:“這次的案子有關晏宅內的家族紛爭,昨天唐黛被綁架了,而背后的主使,應該就是蘇春嵐!”

    “什么?”晏鴻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問:“不是說是謝子懷因愛生恨嗎?”

    “晏爺爺,綁架地點是在晏氏會所,如果沒有自己人,怎么可能纏住唐黛身邊的保鏢,讓謝子懷順利的把人給拽走的?”紀銘臣說罷,從包里拿出文件說道:“這是謝子懷的供詞,他已經全招了!”

    他又拿出手機,調出視頻,說道:“另外,這是及時保存下來的會所視頻,這一切足以證明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阿鐵將兩樣東西拿下,檢查了一下,遞到晏鴻霖的手中。

    晏鴻霖的手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什么,他沒有猶豫,翻開了文件夾,迅速瀏覽著文件上的一切!

    他再次看了視頻資料,面色有些鐵青,“啪”地一聲,他將文件夾摔在了桌上。

    紀銘臣覺得老爺子很理智,沒把自己的手機給摔了!

    晏鴻霖活了一輩子,什么樣的陰謀沒見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這件事情是讓他憤怒,可遠遠沒到了喪失理智的地步!

    他的手死死地按著太師椅的扶手,吩咐道:“去給我把蘇春嵐叫出來!”

    蘇春嵐此刻,正在家里做著面膜,她在享受著勝利的快樂,即使唐黛沒事,私奔一罪也讓她吃不了兜著走,老爺子的眼里,最容不得的就是這個了!

    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太太,老太爺讓您去客廳一下!”

    蘇春嵐嚇一跳,這管家向來跟死人似的,突然就出現!她揚聲問道:“有什么事嗎?”

    管家又說了一遍,“二太太,老太爺讓您去客廳一下!”

    蘇春嵐氣,說他是死人就是死人,聽不懂人話!

    她沒好氣地說:“知道了!”然后站起身把面膜一揭,坐到書妝臺上涂抹護膚品,然后步伐不緊不慢地向客廳走去。

    等她到了客廳,意外地看到紀銘臣,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臉上浮起笑意,說道:“喲,難得銘臣來作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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