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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的時候,宋牧衍正坐在餐桌前陪著喬萌萌吃早餐。
他還叮囑了喬萌萌要多吃點,最近好像都瘦了。
一旁的蔣嬸聽見他這話,嘴角一抽。
這萌萌小姐自從搬到宋園,整個人胖了將近兩圈,哪里瘦了…鰥…
宋牧衍接過那通來電,神色就變了,冷的駭人。
他沒了吃早餐的心情,將手中的面包片丟到了盤子里,對著電話那頭沉聲“知道了,你今天就回安城吧。”
喬萌萌就坐在他對面,見她的宋叔叔接完電話后就冷了臉,甚至連早餐也不吃了。
她有些怔忡的看著他,小手無意識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煎蛋“宋叔叔,你不開心嗎?”
聞言,宋牧衍抬眼。可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古井無波的神態(tài),甚至眉梢眼角還染上了一些他不自知的柔和“萌萌從哪里看出的我不開心?”
他說完,喬萌萌吧唧了一下小嘴巴,將手里的煎蛋放下,神態(tài)極其認真的盯著他“我不是看出來的。是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宋叔叔你懂嗎?”
宋牧衍“……”
他低垂了眸子,拿起面包細心的在上面涂滿了草莓果醬,繼而放到了喬萌萌面前的餐盤里“萌萌多吃點,吃飽了才能好好培養(yǎng)你的第六感!”
“嗯!我會努力的,宋叔叔放心!”喬萌萌攥著小拳頭,臉上是憤慨認真的小表情。
她白嫩嫩的小手抓起宋牧衍為她抹好果醬的面包片,開心的往嘴里塞。
這樣天真有趣的模樣,倒是讓宋牧衍不禁莞爾,心里對小丫頭的喜歡,更是深了幾分。
…………
天語傳媒。
樓下的前臺助理來經(jīng)紀(jì)部送資料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將資料分給各人后,便對著喬魚的方向喊了一聲“喬經(jīng)紀(jì),樓下有人找!”
喬魚正在做薇薇的行程排表,聽到有人喊她,她反應(yīng)過來后收起鋼筆便跟著去樓下了。
若是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大概是不會出來的。
看到眼前站著的人,她已經(jīng)下意識打算轉(zhuǎn)身。
那人察覺到她的意圖,率先出口叫住了她“小魚干,我有事情和你說,不是來……”他說著頓了一瞬,有些話竟是硬生生的噎在了喉間。
可最終,還是無奈的吐出“不是來糾纏你的。”
……
兩人在天語傳媒附近的咖啡廳訂了位子。
靠窗的座位,外面柔和的陽光攤在身上,照耀的人渾身暖融融的。
喬魚攪著面前的咖啡,卻沒喝一口“說吧,什么事?”
畢竟兩人也相識了十多年,即使最后不能走到一起。甚至于現(xiàn)在,連朋友都沒得做。可她卻也不想把事情處理的那么絕,季緋似乎真的有事請需要她幫忙。
“最近不少合作商紛紛單方面解除合約,還有幾個股東也都不知為何突然撤資。”他猛地灌了一口黑咖啡,苦澀從舌尖蔓延到心頭。
他眸光注視著眼前的女人,一別五年,她真的變得越發(fā)的成熟和迷人。
甚至讓他產(chǎn)生一種想要將她搶回自己身邊的沖動,即使她如今已經(jīng)和宋牧衍結(jié)婚了!
“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他盯著她的每一個舉動,生怕一不小心錯漏了任何能探查到她內(nèi)心的小動作。
喬魚丟下手中的咖啡勺,勺子碰觸到咖啡杯,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咔嗒’聲。
她挑眉,揚起唇笑了,不置可否的笑意,甚至還透著淡淡的譏諷“你不會是想對我說,是宋牧衍做的吧?”
她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答,可心里卻沒懷疑過宋牧衍會做這種事。
他沒有理由不說,大概也沒那個閑心。
可她剛說完,就見季緋眸色認真的盯著她,語氣也是不會讓人產(chǎn)生懷疑的嚴肅“不然還能有誰?”
“不可能!”她下意識反駁。
“你別激動,我還沒說完呢。”季緋見她激動的都要從椅子上站起,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你似乎真的很愛他?只是聽到他的名字,就如此激動
?我記得,你以前對我也是這樣的,現(xiàn)在換了一個人,我還真是不適應(yīng)。這些,原本都是屬于我的……”
他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語氣中甚至還染上了痛楚。
可喬魚對于這樣的話題,是下意識不想去作答的。
她眉頭擰起,牽起嘴角冷聲“如果你今天來是說這些事,那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側(cè)過身子想拿過手包離開,卻被季緋按住了手。
他眉頭緊緊攢成了一團,語氣含著一些隱藏著的慍怒“你急什么,不是說了,我不是來糾纏你的!”
“你想說宋牧衍對你施絆?”喬魚甩開了他的手,面上的冷凝未緩和半分“還想說宋牧衍暗害你,而你公司這些天面臨的突然危機都和他有關(guān)?”
說完,她也不等他回答什么,便冷笑著繼續(xù)道“那恕我不能幫你什么,這些商場的事兒我不太懂,若是你真的對這些事有什么異議和想法,可以去找他。”
話音落下,她不想再多做停留,起身便走。
“喬魚,喬魚!”季緋急了,豁然起身喊了她幾聲。
可她并未回頭。
他懊惱的捏拳砸了下桌子,從錢包里拿出二百塊丟在了桌上,這才抬步追出去。
*
喬魚提著手包,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不巧正撞上一個人。
那人被她撞的險些摔倒,還好她反應(yīng)夠快將她扶住了。
被她撞到的是個看起來年紀(jì)與她相仿的女人。
她才一直起身子望向她,她竟就被這女人的相貌、氣質(zhì)給驚了一下。
這絕對是顏值的巔峰了!皮膚白皙通透,面上只是化了淡妝,一雙眼睛透出那股楚楚可憐的味道,不顯得矯揉做作,反而很是讓人心生憐惜。
她心里一動,起了簽下她的念頭。
趨前一步關(guān)切的詢問“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搖搖頭。
“請問你怎么稱呼?”喬魚笑的親和。
她低首從羽絨服的衣兜里摸出了名片盒,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女人。
開門見山直接道“你好,我是天語傳媒的經(jīng)紀(jì)人喬魚,不知道你現(xiàn)如今在哪里工作?對演習(xí)唱歌有興趣嗎?”
女人細白的指尖在名片上劃過。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莫名覺得她用力有些狠了,甚至將名片都刮出了劃痕。
“我沒有興趣。但是……”她說著,咻然抬首望著她,將名片往地上一丟,輕蔑的態(tài)度讓喬魚一愣。
只見她一改方才那楚楚動人的姿態(tài),眸中竟淬滿了恨意“但是……我對你有興趣!”
她說著,已然趨前一步。
這時,身后一股強勁的力道,卻忽然將她給扳過了身“小魚干,即使你現(xiàn)在很愛宋牧衍,可也不用聽到他的名字,就如此激動吧!”
季緋咬牙,一提起‘宋牧衍’這三個字,他恨不得都要將牙根咬斷!
“你難道真的不相信我嗎?宋牧衍他是為了什么打擊報復(fù)你還不懂嗎?不就是因為我和你的過往被他知道了,所以他……”
“夠了!”喬魚冷喝一聲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揚起手將他推開,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別再跟過來了。”
她說完,見不遠處正巧過來一輛出租車,連忙伸手攔了下來,而后毫不猶豫的開門上車。將季緋的聲音完全隔絕在了門外。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昨天的抱怨起到了作用。
她回到宋園的時候,宋牧衍早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了。
彼時,他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支煙,神情高遠。
見她進門,抬起手臂,瞥了眼手腕上冉冉生輝的腕表,對著她溫漠一笑“嗯,和我預(yù)想的時間差不多,看來是沒有和人約會。”
他說著,朝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繼而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這樣的姿態(tài),像是對待一個小寵物。
喬魚站在原地躊躇,有些別扭。
可一想到還有另一件事要問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趿著拖鞋走過去。
她將手包丟到沙發(fā)上,就站在他面前,嚴肅的詢問“你煽動季緋公司的合作商解除合約了?”
本以為他不會回答這些事,或是直接否認。
可沒想到,他竟是揚起唇角冷嗤了一聲,繼而將煙頭按滅在了煙灰缸中,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喬魚站在原地怔忡,沒有立刻順著他的意思。
宋牧衍見她一直站著,揚起下頜看她,也未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似乎她只要不坐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回答似得。
喬魚抿抿紅唇,只好先妥協(xié)了,在他身側(cè)的位置坐定。
他輕笑了一聲,揚起長臂將她攬入懷中,疑惑發(fā)問“他去找你了?”
“是你嗎?”喬魚答非所問。
她迫切的想知道,這一切是否與他有關(guān),而他又是存了什么樣的心思去做這些事兒……
他將她緊緊地按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嗓音低啞卻透著一種別樣的質(zhì)感,性感到讓人著迷“看來我明天還要再收購他幾間珠寶行才行,我看邢德路那間就不錯,把它買下來送給你做聘禮怎么樣?”
喬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