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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蘇可念,和往日里的打扮倒是有些不太一樣,沒有像是以往那般穿著白的不染纖塵的白裙子,反倒是換了一身火紅火紅的連衣裙,像是在為誰祝賀一般。
她推開了攔在身前的王蓉,不由分說徑直走進了病房內(nèi)旎。
視線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靠在病床的宋司怔身上。可話,卻是對著王蓉說的“媽媽,不歡迎我嗎?”
宋司怔顯然也是愣住了,沒料到這女人竟會找到這里來!
醫(yī)院不比家里,隨時都有人候著,可以將她趕出去鞅。
此刻,整間病房也就只有他們?nèi)齻€人。
宋司怔直接跳下了床,手指都要戳到了她的額頭“誰允許你過來的,滾出去!”
蘇可念大概是把沒臉沒皮這個詞語,詮釋的異常完美。
即便已經(jīng)在宋家經(jīng)受了那樣的自取其辱,可她還是有著百折不撓的精神。
見著宋司怔這幅生硬的態(tài)度,蘇可念眼圈就是一熱,紅紅的倒是惹人心疼,可宋司怔卻不吃她這一套的,態(tài)度依舊那么強硬。
蘇可念深吸著氣,像是受到了萬分的委屈似得“爸爸,你對待喬魚的時候,也這么兇嗎?”
宋司怔將頭偏到一側(cè),連看她一眼都不屑。
這個女人,太過纏人,太過討厭,甚至連自知自明為何物都不知道!
蘇可念輕笑,笑意之中含著幾不可聞的譏諷,也不知是在譏諷宋司怔,還是在自嘲。
“如果也這么兇,我想她大概是受不了的。若是受不住了,就一定會和阿衍吹枕邊風!到時候您和阿衍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關(guān)系,一定會因為那個女人徹底的毀滅!”
她說著,情緒竟是激動了起來,甚至已經(jīng)開始口不擇言,亂說一通“喬魚,她說不準可以毀了整個宋家!”
“蘇可念,你腦子有毛病嗎?”宋司怔冷眼瞪過去,一聲怒喝!
繼而他趿著拖鞋走過去,就要親自動手將她給趕出去!
宋司怔的力氣可是不小,攥著蘇可念的手腕。若是他心頭的怒意再燒幾分,只怕都要將她從窗口給丟出去了!
“媽媽!”蘇可念在宋司怔的身前掙扎,想要掙脫開他箍著自己的手,一疊聲的喊著王蓉,妄圖王蓉可以幫她調(diào)解。
可王蓉心里對她的態(tài)度,和宋司怔相比,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見到她這般狼狽,心里都要樂開花了,怎么還會調(diào)解半句?
見王蓉無動于衷,蘇可念急了,一番話像是不過腦子,從嘴里一溜的冒了出來“爸,我說的錯了嗎?是不是我說中了您心里最擔驚受怕的,所以您氣急敗壞了?”
宋司怔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強硬的態(tài)度,狠狠地拖著她往外拽。
蘇可念掙扎無果,眼見著她連心心念念的人都未見到,想說的話也還未說,就這么被這老不死的給趕了出去,心底霎時間就升騰起了一種叫做不忿的情緒!
宋司怔拖著她已經(jīng)到了病房門口,手還未觸及到門把,病房的門就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男人長身而立站在門口,他身著白襯衫鐵灰色西裝,姿態(tài)款款優(yōu)雅。面上神情卻是一貫的清冷如斯。
他的薄唇抿起的弧度,透著一股子冷峻,波瀾不驚的視線睨向蘇可念的時候,卻夾了太多的陰惻。
蘇可念身子一抖,被他這樣生冷的眸光嚇到了。
她看著他,看的癡了,唇間無意識的喚著他的名字,就如同她在夢中那般,一聲一聲“阿衍……”
腕上忽然一痛,蘇可念醒過神來,她用力的甩著手腕,想要甩開宋司怔的梏桎“放開我!”
宋司怔并未理會,只是眉頭緊緊的擰著,他的視線瞧著宋牧衍“你怎么也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不是時候。
宋牧衍的神色淡淡,仿佛天崩地裂在眼前,他都可以淡然處之。
他薄唇闔動,嗓音溫漠“爸,放開她。”
聞言,宋司怔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放開。”他視線在宋司怔的身上打轉(zhuǎn),眉目示意。
宋司怔接收到他的眼神,即便心里在怎么不爽,卻也只得放開了蘇可念。
小兒子的意思他明白了,他這是想親自處理這個女人。
可反觀蘇可念,見到宋牧衍這樣的態(tài)度,還以為他是原諒她,心疼她了。
她上前一步,就要將他抱住“阿衍!”
宋牧衍狹長的眸子一瞇,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
他的聲音低啞磁性,想必任何女人聽到,都會為之所動。
可偏偏,那好聽的聲音,吐出的話卻是極為冰冷無情“蘇可念,你真的不懂安分守己,這四個字怎么寫嗎?”
蘇可念面上如花的笑意,一點點崩碎瓦解。
她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的驚異,她下意識的舉動,還是趨前,想要靠他再近一些“阿衍,你在說什么?你見到我不開心嗎,我是來找你的啊!”
男人的下一句話,徹底的擊碎了她心底的自欺欺人!
“可是我并不想見到你。”
蘇可念怔住,有那么許久,她竟是沒反應(yīng)過來。
她不愿意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她的阿衍口中說出來的。
在她的心里,阿衍本就是愛著她的,她的阿衍是絕對不會變心的。
一切,都是因為她……
“阿衍,你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對不對?”
她忽然懸起手腕,像是瘋了一般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直到她本來飄逸柔順的長發(fā),被她揉搓的毛躁凌亂,她才慘然一笑,說起來話來不顧后果“呵!那個女人當年為了錢去做代孕!阿衍,這樣的女人你真的就那么喜歡嗎?”
“夠了!”宋牧衍眉頭緊鎖,一聲厲喝,將她的話打斷。
向來,他都是嚴肅,一本正經(jīng)的。
甚至,從認識他以來,她連見到他發(fā)火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此刻他眸中隱含著的慍怒,卻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那女人,卻又不是她。
她死死地咬著下唇,郁結(jié)在心頭的情緒,從口中出來,就變得咄咄逼人“爸,您知道嗎,您的兩個乖孫,就是代孕的產(chǎn)物——”
她的身子對著宋司怔,想要說出喬魚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惡心事。
可她的話也才落下一句,夾著淡淡薄荷與煙草混合味道的氣息就在她身側(cè)靠近了。
宋牧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強硬的拖著她就往外走。
他的力氣甚至比宋司怔還大了那么幾分,她竟是半點也無法掙脫。
“阿衍,你放開我!”
她想要抓住什么東西,與他的力量抗衡。可男人的速度太快,在她怔忡之間,就已經(jīng)緊緊地攥住她向著電梯間行去了。
*
兩人就如同來的時候那樣,離開的時候,也同樣的讓人措手不及。
王蓉站在當?shù)兀X海中還盤旋著蘇可念方才的那番話。
她如同被一到雷電擊中,半晌都無法醒轉(zhuǎn)。
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唇間溢出的聲線,有些不確定“老頭子,她剛剛說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她說的,是真的嗎,小揚和萌萌……”
聞言,宋司怔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開腔就喝“她滿嘴胡話你也相信?你傻啊,我都不信!”
“可是——”
“哪來的那么多可是?午飯都沒送上來,去樓下看看那些護士都在干啥,一個個的吃干飯,這要是給我干活,通通攆回家去!”
宋司怔咬著牙,轉(zhuǎn)頭坐回了病床上。
他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無疑是對蘇可念那番話下了定義。
王蓉站在那出神了許久,見他這態(tài)度,也就不好再問什么,只得聽他的使喚下樓去拿晚餐了。
………………
“阿衍,阿衍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曾經(jīng)是你的妻子,阿衍——”
男人的腿很長,他一個跨步,蘇可念都要被
他帶的摔倒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將她甩在了一邊,重新與她保持了距離。
這里,是醫(yī)院來往人流較少的地方。
蘇可念揉著發(fā)疼的手腕,心里的委屈霎時間就沖破了她的理智,她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阿衍,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了,難道僅僅五年的時候,你就可以移情別戀嗎?”
男人卻對她的楚楚可憐無動于衷,薄唇吐出的話,讓人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了幾下“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想在安城見到你。”
說完,似乎連與她多相處半秒都厭棄,質(zhì)地上乘的黑色皮鞋踩在地上,‘踏踏’的聲音,旋身就要離開。
蘇可念的鞋尖一動,欲要上前將他攔住。
這時,男人褲袋里的手機震了。
他止住腳步,拿出手機的時候,見到上頭的來電顯示,沒有片刻猶豫,便按了接聽。
那頭,小女人好聽溫和的嗓音便傳入耳畔“什么時候回家?蔣嬸最近這幾天都休息,我今天下廚做了點小菜!”
宋牧衍的手機大概有些漏音,再加上此刻就站在他身后的蘇可念,有意想要聽他手機那頭女人的聲音。
此刻,喬魚的一番話,竟是都入了她的耳里。
蘇可念的眉心狠狠跳著,一雙眸子,像是染了熊熊的烈火。
那火,甚至將她的全身都蔓延燒灼!
她咬著牙,一根神經(jīng)像是繃斷了!
趁著宋牧衍的思緒都沉浸在電話那頭,她不由分說,抓住他的胳膊,就要去搶他的手機!
“把手機給我!”
---題外話---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