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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衍、宋牧衍!”喬魚覺得,心臟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快踩剎車!”
她話音落下的那一秒,身子不可抑止的向前傾去。
若不是身后男人緊緊地將她抱住,她想,她的頭就要再受傷一次了。
喬魚抬眼,心里還是后怕,額上冒出了細(xì)密汗珠,將她臉上的妝都打濕了鞅。
賓利車停在電線桿不出一步的距離,若是他踩剎車再慢一秒,只怕就會劇烈撞上。
她拍著胸口深呼吸“宋牧衍,你瘋了嗎……”呢喃之聲從唇間溢出。
身后男人卻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著她的膽小。
他攬著她的腰肢,飽含磁性的聲線,在她的耳邊響起“小東西,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說話的時候,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與他正對著。
他捏住她精致的下頜,即便是從口中吐出情話,可聽起來,卻也覺得嚴(yán)肅冷沉萬分“就算我撞死了自己,也不會撞死你。”
喬魚微閉雙眸,深吸了好幾口氣。
直到覺得胸腔中的心跳聲,漸漸平復(fù)了一些,她才幽幽開腔,卻還是心有余悸“下次不要這樣了。”
“嗯?”他眸子慵懶的瞇起,何時何地都能是閑適態(tài)度。
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垂首與他黑如曜石的眼眸對上,他的眸光那般深邃。
“我這個人膽小,以前怕死怕餓怕沒錢,還怕萌萌的病發(fā)作。現(xiàn)在,我的擔(dān)驚受怕又多了一條。”
“嗯?”他挑起眉梢,等著她繼續(xù)接下來的話。
喬魚小臉紅紅的,像是夕陽在她的臉頰染上了一道彩霞。
她猶豫了一瞬,才從口中吐出“我現(xiàn)在,還怕失去你。”
話音落下,男人的神態(tài)忽然變得有些高遠(yuǎn)。
他瞇起的眸子,像是漩渦吸引著她。
莫名的,她就垂了首,竟主動的吻上了他的唇!
可她接觸的情事太少,就連接吻都處于青澀。
她的動作,更像是在淺淺的撩撥。
男人覺得太平淡,喉間溢出沙啞,大掌緊緊地攬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往他的懷中帶。
一記深吻,教會了她什么才叫做接吻!
小女人接吻,從來都是躲躲閃閃的害著羞,明明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五歲大的孩子,卻還像是一個小孩子。
他的舌尖與她糾纏,誓要讓她在自己的唇間沉淪。
實(shí)則,她也的確的淪陷了,淪陷在了這個安城的盛夏。
………………
翌日。
吃過早餐后,宋牧衍的公司有些急事,便先離開了。
兩個小家伙磨磨蹭蹭的也正在玄關(guān)處換鞋。
喬魚口中還塞著一片面包,卻忽然想起了什么,豁然起身,丟開了面包,沖出餐廳,向著玄關(guān)處已經(jīng)換好了鞋子,正欲出門的兩人開腔喊道“等等!我送你們。”
兩個小家伙轉(zhuǎn)過了身子,喬萌萌疑惑的看著她“咦?小魚干,你今天不上班嗎?為什么要送我們?”
她身側(cè)宋靳揚(yáng),也覺得很奇怪。
平日里小魚干可害怕遲到了,今天居然轉(zhuǎn)了性,要送他們倆,好可怕哦!
他忍不住在一旁幫腔疑惑“是啊小魚干,你以為我們還是小孩子嗎,上學(xué)還需要別人送?”
聞言,喬魚面上閃過一絲不解,說的好像他們倆不是小孩子一樣……
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廳,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隨意搭在了臂彎,又提著單肩包跑到了玄關(guān)處。
現(xiàn)在送孩子去學(xué)校,然后再打車去公司。趕一點(diǎn)時間的話,應(yīng)該不會遲到!
遂一邊急匆匆的換鞋,一邊解釋“因為我愛你們啊,所以呢,以后你們上學(xué),放學(xué),我都接送你們,好不好?”
“才不要!”宋靳揚(yáng)從鼻子中哼了一聲出來,小模樣倒是傲嬌的很。
倒是身旁的喬萌萌,興奮的站在那蹦了起來,一把抱住喬
魚的大腿,抬起一張白嫩嫩的小臉“真的嗎小魚干,你不會騙我吧?你真的要接送我們嗎?”
她自從上學(xué)以來,最希望的就是她家小魚干可以接送她!
可惜啊,小魚干的工作太忙,她每天只能看到等在門口的歐叔。別的同學(xué),可都是爸爸媽媽接送的呢。
小丫頭眼底閃過的一抹期待和驚喜,沒有逃開喬魚的眼睛。
忽然發(fā)覺,她并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無論是面對萌萌還是小揚(yáng),她都不是。
她沒有給孩子應(yīng)該有父母陪伴的童年,沒有給他們太多的關(guān)心。
她瞇起眸子,揉了揉小丫頭軟軟的發(fā)絲,另一手又掐了恰宋靳揚(yáng)那肉肉的小臉蛋,對著兩人笑著開腔“當(dāng)然了,以后我一定按時接送你們!”
其實(shí),她忽然想起要接送兩個小家伙,完全是因為那天的意外。
她擔(dān)心那樣的意外再發(fā)生一次,若是按著小揚(yáng)的說法,歐叔來的再晚一些,他就要被蘇可念的母親帶走了……
她不敢想象,若是蘇可念的母親將小揚(yáng)帶走,她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
喬魚心底擔(dān)憂的,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幼兒園這邊的路段,早上一直都是水泄不通的,所以歐叔在距離幼兒園不遠(yuǎn)的位置,就將他們?nèi)朔畔铝塑嚒?
然后喬魚牽著兩個小家伙往幼兒園去。
卻沒想到,在幼兒園的門口,見到了那個女人。
小揚(yáng)一見到那女人,便拽緊了她的手“小魚干,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她又來了!就是那個老巫婆,那天要帶我回什么蘇家!”
“她怎么又來了!宋靳揚(yáng),她不會還是來找你的吧?”小丫頭在她的另一側(cè),拽著她的小手也緊了幾分。
兩個小家伙,很明顯的都是在后怕。
喬魚眉頭一擰,瞇起眼眸,視線順著宋靳揚(yáng)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打扮優(yōu)雅的中年女人,很顯然的,她等在那里很久了。
她的眸光一直注視著這個方向,在與自己的視線對上之時,她就高傲的揚(yáng)起了下巴。
她停頓了一瞬,繼而便邁開步伐,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梁梅在她身前不出兩步的位置停下。
宋靳揚(yáng)見她靠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藏在了喬魚的身后。
喬萌萌也有些害怕,做了和宋靳揚(yáng)一樣的反應(yīng)。
喬魚看著眼前的梁梅。快要年過半百,卻依舊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上去像是三十出頭。衣著講究優(yōu)雅,第一眼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只是她面上的盛氣凌人,卻讓人很不舒服。
“你就是宋家老二再娶的那個女人?”許是等不到喬魚開腔,梁梅不屑的冷哼一聲,打量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樣最骯臟的垃圾。
那樣惡意的態(tài)度,太過明顯。
喬魚拍了拍身側(cè)的兩個小家伙,溫柔低聲“你們先去學(xué)校里吧,媽媽和這位女士有話要說。”
接觸到了她的眸光,宋靳揚(yáng)小心臟一跳。
因著她這句‘媽媽’他小臉擰巴成了一團(tuán),動了動唇,似乎想要說什么,卻被喬萌萌一把拽了過去,讓他還未成形的出口的一句話,一下子噎住了。
喬萌萌又扯了扯喬魚的外套下擺“小魚干,你小心點(diǎn)哦!”
見她點(diǎn)頭,喬萌萌這才拽著快要放空的宋靳揚(yáng),忙不迭的往教學(xué)樓里跑。
梁梅臉色一僵,揚(yáng)起的下頜,與人對視的時候,都像是在用鼻孔看人“你倒是有個心思的,短短的時間里,就能收服了我們蘇家的外孫。”
她方才的那句‘媽媽’讓梁梅覺得像是吞了蒼蠅!這個女人,有什么資格在他們蘇家的外孫面前,自稱‘媽媽’?
喬魚微微一笑,語氣尚算尊敬“這位女士,您在說什么?誰是蘇家的外孫,誰姓蘇?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她說話的時候,微微的抬起下頜,氣勢竟是絲毫的都不輸陣!
有那么一瞬間,梁梅以為,她是見到了宋牧衍
。
這女人,某些時候,竟是和那宋家老二,萬分的相似。
“別裝傻了,這些把戲,在我面前沒有用!”梁梅雙手環(huán)胸,姿態(tài)高高在上,語氣盛氣凌人。
喬魚卻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像是在面對著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她這幅棉花一樣的態(tài)度,卻更是讓梁梅打心底里的厭惡。
眉頭一擰,咄咄逼人的話,就從嘴巴里蹦了出來“你叫喬魚是吧?幾年前,我們梁家和季老爺子,那也是有幾分交情的。說起來,你被帶進(jìn)季家的那一年,我似乎還見過你呢。”
話音落下,很如愿的見到喬魚的神色變了變。
她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闔動著的紅唇,并未吐出半個字。
她冷笑著,語氣之中滿含著譏誚“聽說當(dāng)年,你是季老爺子給他孫子相來的童養(yǎng)媳。怎么如今,你成了宋牧衍的第二任妻子?”
她說著頓了頓,一番話說出來,絲毫不像是上流社會的貴太太該出口的言辭“怎么,宋家老二那么喜歡撿人家的破·鞋?你一個做過人家童養(yǎng)媳的女人,他也看得上?”
她說著,腳步趨前,竟是靠喬魚近了幾分,似乎想要仔細(xì)的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
她一字一句,字字都如同一把傷人利刃“我還聽說,五年前你大著膽子跟著外人私奔?拋棄了養(yǎng)育你多年的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