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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零點零幾分。
一陣手機(jī)鈴聲在幽暗的臥室里響起,吵醒了床上一對抱著彼此睡覺的男女。
“誰啊?這么晚了還打你電話?”林秀晶慵懶地說,鼓鼓的胸脯在金竟成身上蹭了蹭。
金竟成今晚睡在林秀晶的公寓,林秀晶中午讓他晚上來她家吃飯,被他婉拒,他當(dāng)時看出了林秀晶的郁悶,他也知道,其實林秀晶請他吃飯只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因為這女人想做房事了。
恰好金竟成昨晚在河智苑那里做了回柳下惠,如果說跟河智苑一起睡了一覺,他是個禽獸,那么抱著河智苑睡了一晚都沒做那事兒,就是禽獸不如了,欲一望被強(qiáng)行壓制住了,于是今晚就跑到林秀晶這里來發(fā)泄了。
金竟成伸手打開了床頭燈,發(fā)現(xiàn)手機(jī)放在另一邊的床頭柜上。
林秀晶也注意到這點,主動爬起來將手機(jī)拿起遞給了金竟成。
兩人一起靠在了床頭,金竟成接聽了電話。
“金老弟,我們家老爺子在十分鐘前走了。”說話的是張英燁。
“好的,我馬上趕過來。”金竟成說。
電話隨即掛斷。
金竟成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間:零點零八分。
張英燁說老爺子在十分鐘前走的,也就是在清明節(jié)的深夜十一點五十幾分走的。
“張老爺子就是張老爺子,一生就是個傳奇,死都死得傳奇,偏偏死在清明節(jié)這天的最后幾分鐘里。”
金竟成心里感嘆,神色有些悵惘。
“是張英燁歐巴打來的電話嗎?”林秀晶問,金竟成接電話時她就靠在旁邊,聽清了電話里張英燁的聲音,她對張英燁可不陌生,見過幾次,第一次是跟金竟成一起去夜天堂夜店見到的,后來又跟著金竟成見過幾次。
金竟成沒有隱瞞:“張老哥的祖父剛剛過世了。”
林秀晶“哦”了一聲:“我知道張英燁歐巴的身份,也知道他來自一個政界大家族,那么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祖父曾經(jīng)也做過高官?”
金竟成只是簡單回應(yīng)了一句:“這是一個曾經(jīng)可以當(dāng)總統(tǒng)的人,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當(dāng)。”
林秀晶不說話了,這句簡單的回應(yīng)就能讓聰明的她領(lǐng)悟到張英燁祖父的分量。
金竟成隨即打了個電話給一個在豪宅值班的近身保鏢,吩咐說:“把路虎攬勝開到林秀晶小姐的別墅來,另外讓值班保姆從我的衣帽間里找一套黑色西裝、一條黑色領(lǐng)帶、一雙黑色皮鞋,你順便帶過來。”
金竟成隨即從床上爬起,林秀晶趕忙問:“我需要去嗎?”
金竟成說:“今晚就別去了,你明天下午抽三個小時時間出來,我讓保鏢接你去高陽的殯儀館。”
林秀晶詫異:“高陽?”
金竟成說:“張英燁家里的祖墳在高陽,這次他祖父也會葬在高陽,你跟張英燁也算相識一場,理當(dāng)去一下。”
林秀晶點了點頭。
金竟成叮囑:“注意低調(diào)。”
“我知道。”林秀晶說,她知道韓國政界家族辦葬禮往往都會低調(diào),甚至不允許曝光。
金竟成已經(jīng)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到床邊彎下腰,林秀晶會意,湊上前親吻了他一下。
金竟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聲說:“你繼續(xù)睡吧,我走了。”
林秀晶“嗯”了一聲。
金竟成走出了臥室,如果是平日,這時林秀晶多半會郁悶,金竟成難得來她這里睡,半夜就被弄走了。
不過這次林秀晶沒有郁悶,她是個有分寸的女人,知道這次是情有可原。
林秀晶重新躺下,一時間卻睡不著了,一是因為金竟成走后造成的空虛感,二是因為害怕,突然死人了,而且剛才金竟成還提到了殯儀館,在這半夜時分,她想到這些東西就害怕了。
“唉,女人還是得有個男人陪著才有依賴感和安全感啊。”林秀晶突然感嘆了一句。
一個男人身邊如果沒有女人陪伴,哪怕他住的是豪宅,也會少了家的感覺,對女人而言同樣如此。
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所以才會讓愛情、婚姻這兩樣?xùn)|西在人間興風(fēng)作浪!
金竟成在別墅客廳里坐了一會兒,一個近身保鏢就開著銀色路虎攬勝趕來了。
金竟成離開別墅,坐上銀色路虎攬勝,直接在車?yán)飺Q上了黑色西裝、黑色皮鞋,打上了黑色領(lǐng)帶。
銀色路虎攬勝朝著首爾大學(xué)醫(yī)院快速開去。
坐在車?yán)铮鹁钩傻乃季w突然將少女時代和張順皇聯(lián)系到了一起,少女時代的九個少女很快就要出道了,張順皇這樣的人卻病逝了。老人離世,中年人走向老年,青年人走向中年,少年少女們則變成新一代的青年,這就是人類。宇宙是冰冷的,整個人類像是活在一場大夢里,而無論是上等人還是下等人,都是向死而生。
顯然,這樣的想法是有些消極的。
所以金竟成又想:“哪怕人類很渺小,生活很殘酷,但既然一個人活著,就得活出自己的美好。時間是很殘酷的,是很易逝的,但換個角度來看,歲月卻又是極美的,美在它必然的流逝,春花,夏日,秋月,冬雪。”
如此一個人默默想著心思,默默沉思,很快銀色路虎攬勝就開到了首爾大學(xué)醫(yī)院。
金竟成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半個張氏人了,因為如此,張順皇才死十分鐘他就接到了張英燁打來的電話。
金竟成敏感地察覺到,夜幕下的首爾大學(xué)醫(yī)院表面看上去跟平時差不多,其實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圈隱秘的封鎖,從里到外站著不少“詭異”的人,這些人都是張氏家族的保鏢。
張順皇病房所在的一整層樓都被封鎖了起來,現(xiàn)場聚集了很多張氏人,另外還有十幾個跟張氏家族關(guān)系密切的人,這十幾個人都是臨時被電話叫來的,要么是政界的要么是軍方的要么是商界的,比如金竟成和金東佑。
金竟成和金東佑幾乎在同一時間趕到,兩人在電梯門口遇到,然后一起前往張順皇的病房。
十幾分鐘后,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在張氏人和金竟成、金東佑等人的護(hù)送下,在很多保鏢的防衛(wèi)下,張順皇的遺體被直接送出首爾,送往高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