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迦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金堂縣,位于成都東北方向,直線距離在三十五公里左右。這會是道路運行的高峰期,所以當我和黃樂樂到達金堂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在路邊找了一家餐館解決了午飯問題,二人便直奔金堂縣公安局。
縣公安局位于十里大道,算是金堂縣中心地段。這一帶非常的熱鬧,以至于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停車的地方。當黃樂樂開著車子第三次從縣公安局門口經(jīng)過的時候,我一拍腦門,暗罵自己笨死了。我告訴黃樂樂,不用找停車位了,直接往警局里面開,黃樂樂看著我,有些半信半疑。
“師傅,我們這車人家能讓進嗎?”黃樂樂苦著臉說道。
我一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叫你直接去你就去,廢什么話!”
見我明顯有些不悅,黃樂樂哦了一聲,趕緊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縣公安局的大門去了。果不其然,當車子走到門口的時候,看門的民警便將我們攔了下來。攔車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伙,穿著一身制服,看上去倒是挺精神。
他走到黃樂樂的邊上,親親的敲了敲車窗,道:“同志,這里是公安局,你要是報警,請到旁邊專門的警務辦公室。”
黃樂樂轉(zhuǎn)頭看了看我,眼神中透露這一種無可奈何,他好像在告訴我:師傅,你看我說的對吧,人家不讓進的!我也沒有多說話,從兜里將尹落晨給我的證件取了出來,然后遞給那民警看了看。
當那民警反復核對了證件上的照片和我本人正是同一個人之后,臉上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并且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行了一個禮,道:“原來是刑警隊的同志。稍等一下,我這就給你開門!”說罷,那便屁顛屁顛的跑開了。幾秒鐘之后,橫在車子前面的門桿便抬了起來。
黃樂樂道:“哎喲,師傅,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啥時候給我也弄一個這玩意唄!”
我看了他一眼,道:“少廢話,趕緊進去!”當車子駛?cè)刖执笤旱臅r候,剛才那小民警還不忘回頭來向我們招了招手,一臉的崇拜。以前聽尹落晨說現(xiàn)在但凡是成都周邊,無論大小,只要是警察系統(tǒng)的人,都想往刑警隊鉆。我本來還不信,現(xiàn)在看這小民警的態(tài)度,我終于信了一半。
有了尹落晨的證件,在警察局辦事就顯得方便多了,下車之后,我和黃樂樂進入辦公大樓,直接到了領導辦公的樓層。不巧的是,今天縣警局的局長不在,聽說是去市里開會去了,是一個副局長接待了我們。
這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臉上很多的肥肉,整個腦袋圓得跟個皮球似的,估摸著這家伙在副局長的位置上沒有少撈油水。我今天不是來查他的,所以這個副局長究竟是個什么人物我才不理會。如法炮制,在確認我證件的真實性之后,副局長倒是很熱情,請我和黃樂樂在他的辦公室坐下,還給每人上了一個熱茶。
寒暄了一番之后,副局長問道:“凌警官今天到我們縣局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呢?”
“其實也沒別的什么事,我聽說有這邊有一個叫趙四的人,前些年因為搶劫判了刑,上個禮拜剛剛放出來。我過來就是想看看他的檔案,順便再了解一下當年的案子!”對于這一套說辭,我以前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知道,但凡刑滿釋放人員,他們的檔案會隨著釋放而轉(zhuǎn)回其原籍所在地,這樣方便當?shù)鼐綄ζ溥M行一個統(tǒng)一的監(jiān)管。所以,我才第一時間想到來金堂問一問。
副局長聽我這么一說,倒是很爽快滿口答應,并且打電話到了檔案室讓人找出趙四的檔案送過來。我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趙四還真的就叫趙四,連警局的檔案上都寫的是趙四,也不知道這個名字他是如何想的。
趙四的檔案記錄并不多,只有薄薄的幾頁紙,其中絕大部分是這兩年他在監(jiān)獄里的表現(xiàn)。關于兩年前的搶劫案,警方的檔案記錄得比較粗略,說是趙四密謀搶劫從金堂開往成都的某銀行的運鈔車,不過在趙四行動的前一天,警方接到的匿名舉報,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在半路上就把趙四給截住了。
說來也有些奇怪,被警方逮到的時候,趙四距離運鈔車還有兩公里的距離,但是他卻對自己即將要干的事情供認不諱,并且還舉報了三個同伙。然而,當警方去調(diào)查了趙四說的三個人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要搶劫運鈔車的舉動。
于是,趙四就這么有些莫名其妙的被判了兩年。
看完趙四的檔案,我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這案子辦得也有些草率了。雖然趙四是要去搶劫不假,但是警方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而且也沒有當場逮到,就憑趙四認罪就給判了刑,這是在是有點不可思議。而且這趙四也是傻不拉幾的,既然沒有現(xiàn)場逮住,那他承認干什么呢,咬住不放不就沒事了嘛。
真是活該。
“檔案上沒有說是誰舉報的趙四?”我指著其中一頁問副局長。
那副局長似乎對于這個案子并不了解,對我說了一聲抱歉,然后叫來了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姓陳,兩年前就是他經(jīng)手的趙四的案子。聽我問起舉報電話的事情,陳警官說道:“事實上,我們也不清楚舉報的人究竟誰。后來我詢問過當時報警中心的接線員,聽說是一個女人打的電話。”
“女人,會不會是使用的變聲器?”我問道。
陳警官搖頭:“應該不是,接線的同志說那個女人的聲音非常奇怪,很低沉,好像有氣無力的。并沒有那種使用了變聲器的跡象!”
女人?我心中納悶,包括趙四在內(nèi),四個人都是男的,而且都因為條件不太好至今沒有結(jié)婚,因為不是他們的老婆。再說了,誰的老婆這么缺心眼,知道自己的老公要去搶劫還報警,阻止一下就完了,報警不是損人不利己嗎。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有點疑惑,趙四說當年他們幾個人都計劃好了,但是為什么行動的時候,其他的三個人都沒有任何動靜。難不成,是三個人一起出賣的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