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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歡離跑得太急,最后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時候,直接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嘶——”常歡離捂住了被撞疼的腦門兒,身子由于慣性而向后彈了彈,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重新?lián)屏嘶厝ァ?
常歡離抬頭,是黎持昕。
她的精神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徹底放松了。
體力耗盡,她有些虛脫,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黎持昕攬著她的那個手臂上。
黎持昕低頭看了看常歡離的這個模樣,忽然有些心疼,就皺了眉問她,“怎么回事?”
不待常歡離回答,黎持昕就已經(jīng)先知道了答案,因為他看見了已經(jīng)追過來的胖子了。
胖子看到常歡離被黎持昕抱著,歪頭吐了一口唾沫,沖黎持昕罵道,“兄弟,搶我到嘴邊兒的肉可就不厚道了。”
黎持昕沒有搭理那個胖子,看常歡離的襯衫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就一手扶著常歡離,一只手解著自己身上的襯衫。
常歡離還在他的胸前細細地喘息著,然后就感到肩上被搭上了衣服。
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那雙桃花眼正脈脈含情地瞪著她。
常歡離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黎持昕沒和她的眼神對多久,他很及時地收了回去,這才又看向了胖子。
胖子被他惡狠狠的眼神嚇住了,身子發(fā)寒,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黎持昕這才開口說道,“你最好搞清楚,是你想動我的女人。”
聽到“我的女人”這四個字的時候,常歡離的身體微微抖了抖,黎持昕安撫性地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胖子心里發(fā)虛,面上卻又強裝了鎮(zhèn)定,強撐著說道,“你的女人?大半夜的穿成那樣在街上亂晃,我看你的頭頂已經(jīng)綠的發(fā)光了。”
黎持昕聽聞此言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邪魅陰冷至極,讓胖子不禁汗毛豎起,后脊發(fā)冷。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
黎持昕根本沒打算太輕易就放過他,他打橫抱起了常歡離向著胖子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
“媽的,”胖子低咒了一聲,說道,“我還怕了你這個黃毛小子不成?”
他說完握了握拳頭,雙目圓睜,緊張地看著黎持昕靠得越來越近。
黎持昕輕嗤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上一個叫我黃毛小子的人,我親手送他進了醫(yī)院,極有可能十年二十年地待在里面出不來了,怎么?你好像也很想進去住一住?”
胖子扭了扭腦袋,咬了咬牙,猛地沖了上去。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近黎持昕的身,就被他一腳踹飛了出來。
足足飛了五六米遠……
“嘖嘖……果然是因為身上抱了一個人的緣故嗎?竟然只飛了這么一點點距離。”黎持昕的語氣輕松,卻讓常歡離不寒而栗了。
想不到他的那一踹竟然威力那么大。
回想她之前對他是又打又踹又罵的,幸虧是沒有惹怒他,否則自己的小命指不定早就已經(jīng)不保了。
黎持昕又向前走了幾步路,站在了胖子的臉前。
胖子吃力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卻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
黎持昕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在掙扎,或許是有些可憐他了,又說,“今天我先放你一馬,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天一亮我就會召集我的所有弟兄打斷你的一條腿。”
過了一會兒,他又繼續(xù)說道,“看你命賤,我就不要你的命了。”
說罷,黎持昕也不待胖子做出反應,就抱著常歡離走了。
常歡離窩在他的胸前也不說話,黎持昕覺得她不太對勁兒,就低頭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臉色有些蒼白,就問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
常歡離是在害怕黎持昕呢。
她的聲音微微地有些顫抖,如實地說道,“我有點怕你。”
“哈哈哈……”黎持昕哈哈大笑,說道,“那你還敢再踹我嗎?”
“……”常歡離不語。
黎持昕的聲音忽然溫柔了起來,說道,“我永遠也不會那么對你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他沒說那么對她是怎么對她,但是常歡離就是聽懂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微微安了心,因為實在太累,就在他的胸前睡著了。
黎持昕又跟常歡離說了很多話,但是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然后走路的幅度也減小了,步子也減緩了許多。
常歡離睡得很死,直到黎持昕把常歡離抱回了家,放在了床上,她都沒有醒。
黎持昕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了,他計算著,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后,封靳言就會找到他們了。
黎持昕還真有點舍不得常歡離離開了。
他盯著常歡離的睡顏,忽然很想讓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他在床邊坐了很久,最終困意襲來,索性就在床邊睡下了。
黎持昕并沒有睡穩(wěn),主要還是害怕常歡離會忽然醒過來,然后再把他一腳踹下床。
于是他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就很自覺地主動滾下了床,然后睡在了地上。
好在他當初在地上鋪了高級羊毛地毯,睡起來也是軟軟的,很舒服。
他第一次,沒有任何防備地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直到他被常歡離踩醒。
七點的時候,常歡離準時被自己體內(nèi)的生物鐘喚醒。
她的作息一向都非常規(guī)律,無論有多累,無論睡得多么晚,七點都會準時醒過來,醒過來之后就怎么也睡不著了。
常歡離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場景,隨后大腦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黎持昕的家里。
她先是坐在床上神游了一會兒,然后才挪了身子準備下床。
她伸出腳,卻踩上了一個軟軟的,又熱乎乎的東西,她直覺上感覺不太對勁兒,腳上立馬就下意識地踹了上去。
黎持昕在她踩了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又看到了她的腳有要踩向他的趨勢,就眼疾手快地先擒住了她的腳踝。
常歡離此時才完全清醒了過來,掙動著自己的腳,嘴里還在罵道,“黎持昕你這個變態(tài)!你想干什么?”
黎持昕本來是想自衛(wèi)一下之后,就放了她的腳的,可是聽她罵他,他感到很不爽,于是手上就抓得更緊了。
他睡了一覺,從床上挪到床下,就是害怕她踹他,可是沒想到他都已經(jīng)睡到地板上了,她竟然還要踹他。
他有點惱,問她,“你干嘛踹我?”
常歡離也有點無辜,剛醒過來發(fā)現(xiàn)地上睡了一個本不該睡在這里的人,她不是也害怕嗎?
畢竟現(xiàn)在這個年代變態(tài)這么多。
“誰叫你像個變態(tài)一樣,放著自己的床不睡,偏偏來我屋里睡地板。”常歡離一臉鄙視地看著他。
黎持昕握著她的腳踝,手指不老實地在她的皮膚上細細摩挲,微微瞇了瞇眼說道,“不錯,皮膚真嫩啊。”
他只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
常歡離忍不了,又伸出了另外一只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肩膀上。
黎持昕實打?qū)嵉匕ち怂哪且荒_,身體卻保持了原來的姿勢,紋絲不動。
原來他之前被她踹倒的狼狽模樣全是裝的。
他從床上挪到地上也并不是害怕常歡離會踹他,他只是害怕自己睡得太熟,會在她踹他的時候下意識地地回擊她,那樣的話,她就是不死也半殘了。
常歡離又試著踹了幾腳,他依舊紋絲不動。
最后,黎持昕看她踢得有些氣喘了,就有些心疼她地說道,“真舒服?你累不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常歡離氣極,深呼吸了一口氣,卻在看到他的那張明晃晃地笑顏的時候,心底猛地竄出來一個陰毒的想法……
或許……臉會是他的破綻呢?
這樣想著,她便很果斷地神了腳,快準狠地向著他的臉踹過去,一點余力也沒有留。
黎持昕看她的腳來勢猛烈,直沖他的面門而來,就微微偏了偏頭,躲了過去。
常歡離并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連忙又踹了幾腳,卻都被黎持昕躲過去了。
他此時純屬是在逗著她玩,等他玩得差不多了,才伸手又捉了她的另外一只腳。
常歡離兩只腳都被他握住,這下想再出招也無招可出了。
她又掙了掙自己的腳,黎持昕直接拉著她的兩只腳把她拽下了床,坐到了地毯上。
黎持昕和她面對面地坐著,問她,“怎么樣?你服不服?”
常歡離不說話,給了他一個白眼。
黎持昕挑了挑眉,她這個表情……是在說他幼稚嗎?
剛想要問她,常歡離卻忽然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拼了命地蹬著自己的腳,想掙脫他的束縛,嘴里還喊著,“你放開我!快點放開!”
黎持昕看她臉上仍有焦急的神色,就問她,“怎么這么急?”
常歡離漲紅了一張臉,不回答他的話,只徑自說道,“你放開我就是了。”
黎持昕看她這個樣子就更感興趣了,不依不饒地問她,“你說了我就放。”
他竟然跟她談條件。
但是實力差距在那里擺著,常歡離肯定在體力上不是他的對手。
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我要換衛(wèi)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