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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星聽了我的建議,沒有一點的猶豫,笑著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他說三天之內,幫我搞定這件事情。
看起來宏大資金的出現(xiàn),讓李恒星很是開心。
喝了足足半瓶白酒,他才離去。
之所以選擇溫楠,一個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原因。這個對我一直戀戀不舍,堅貞不移的女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
當年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完全稱得上是天崩地裂,風風火火。
那種愛,已經(jīng)到了極致。
不僅是她對我的,同樣也包括我對她的。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很是心疼的女人,也是唯一放心的女人。
更是一個可以毫不猶豫為我去死的女人。
我也知道,因為以前的那些經(jīng)歷,這輩子恐怕她都無法再愛上其他人。即使是違心和其他人結婚,她應該也不是幸福的。
如果說之前我還想著,和溫楠之間的關系慢慢淡了,我給不了她什么,就應該放任她的自由,讓她去追求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活。
可現(xiàn)在整個人的地位不同了,心理自然也發(fā)生了變化。
不得不說,這種潛移默化,是我都一直沒有心理準備的。以前自己沒有任何能力,絕對招惹太過的女人,最終都給不了她們一個名分,給不了她們幸福的生活,給不了她們婚姻。那樣絕對是很自私的。
然而現(xiàn)在我的想法卻是。
既然是自己愛的女人,而且她又那樣愛自己,卻要偏偏拱手讓出去,這樣難道就不是自私嗎?我現(xiàn)在更傾向于,盡量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避免她不受傷害,不受背負,不受委屈。
一方面,是因為我擔心,自己喜歡的女人,去了別人那里,他們會不會和我一樣對她好……
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我現(xiàn)在有了一些底氣。
蘇娜在這方面,對我的管制不是特別嚴格。而且當人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對這些兒女私情,反而也就沒有那么吹毛求疵了。
更何況,溫楠絕對是愿意給我做小的女人。
我怎能不心疼她?
“黑十字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在想著很快就會和溫楠見面,心情好了一些,連亞光卻是紅著眼睛盯著我。
我苦笑一聲:“這件事情說出來有點長。”
連亞光呸了一口:“反正今天晚上左右沒事兒,咱哥倆不醉不歸!”
“好!”
我哈哈一笑,這也算得上是忙里偷閑。
……
魔都第七看守所。
這里專門關押經(jīng)濟犯罪的嫌疑人。
許冷霞就被關在這里。
三天時間,每天都被提出來審問。從許冷霞那憔悴的臉上,就能看出來這幾天她遭受了怎么樣的煎熬。
雖然沒有身體上的懲罰,可是卻一直用著疲勞戰(zhàn)術。
就是不讓許冷霞休息。
是的。
她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
這些該死的制服們,往往在她最困乏的時候,把她突然驚醒,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差點把她搞崩潰。
“如果你能把那些賬目交代清楚,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你要知道我們國家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交代吧!”
“證據(jù)是真實存在的!你不交代我們一樣可以治你的罪!”
“說,天泉集團有沒有參與其中!”
“你給劉毅洗了多少錢!”
“說吧,快說!”
“這十個億是給誰洗的!”
許冷霞精神恍惚,有幾次就要投降了。可她總在這個最難受的時候,想起小貴,想起家里的孩子,想起那個像哥哥一樣男人的臉龐……她又硬生生咬著牙,忍住了……
絕對不能認罪!
絕對不能認……
俗話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女為知己者容。
許冷霞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會計,后來慢慢發(fā)展成國內知名的會計事務所,之后又成了徐翔指定的接班人!
這一切是怎么來的?
難道不是劉毅帶給自己的嗎?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是小貴的女人嗎?
多少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么一個機會。
許冷霞不傻。
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就是競爭對手搞出來的。目的就是想給天泉集團抹黑。
她怎么會讓他們如愿?
可是……
真的太難受了啊……
許冷霞還在哺乳期。
孩子雖然已經(jīng)斷奶了,可是許冷霞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每天都必須要吸奶器才能保證順暢……這都三天了……
她胸前的衣服都已經(jīng)黏糊糊的了,很是難受。
又憋又疼……
又乏又困……
她只是一個女人啊。
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這天晚上。
她又被帶到了審訊室。這個時候的許冷霞,臉色已經(jīng)蒼白,頭發(fā)亂糟糟的,哪里還能看到一點往日那漂亮大方的樣子。
“這次想交代了嗎?”
“許冷霞同志,我們已經(jīng)剛剛得到最新的消息。你涉嫌洗錢的案子里,又有一個晉省商人認罪了。你還不打算說嗎?”
“這樣拖下去,對你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已經(jīng)向上面申請,如果你能認罪,將會減刑三到五年,具體還是要看你的表現(xiàn)。”
“家里還有孩子吧?”
“只要你認罪了,交保釋金的話,有哺乳期的孩子的情況下,可以執(zhí)行監(jiān)外執(zhí)行的。這個我們也可以幫你……”
兩個警察,一男一女,一兇一柔和。
所有威逼利誘,所有戰(zhàn)術都用上了。
許冷霞這個時候已經(jīng)近乎崩潰,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瘋狂搖晃起來。
尤其是在聽到自己孩子的時候,她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有了一些動搖。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知道嫌疑人終于有了松口的跡象。然后繼續(xù)追擊:“孩子沒有母親的話,肯定不能健康成長。”
“我也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如果你這次坦白立功的話,完全可以在監(jiān)獄外面帶孩子的。你至少為孩子考慮一下吧?”
許冷霞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說出來吧……”
“今天說了,我們明天就放你出去看孩子!”
“我……我,我……”
許冷霞正要張口。
突然這個時候,門被推開,從門口外走進來兩個警察。
正在審訊的一男一女警察,眉頭一皺,站起來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這兩個制服,自然就是貪狼區(qū)方面的人。
他們公事公辦拿出一張紙來,遞給審訊的警察,道:“我們是貪狼區(qū)警察局的。關于許冷霞同志涉嫌洗錢的案子,已經(jīng)被我們接管了。”
“什么?為什么?”
女警察臉色一變。
“因為天泉集團的總部在貪狼區(qū),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天泉集團,就應該由我們看管。許冷霞同志也是在貪狼區(qū)被帶走的,魔都方面并沒有和我們通氣。按照正規(guī)程序,這個案子是應該由我們負責的!”
貪狼區(qū)的警察冷冷說道。
“這……”
魔都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沒話可說了。
的確。
他們魔都的警察,從貪狼區(qū)把人帶走,都沒有說一句話。
這就是魔都警局的做事風格嗎?
是。
你們級別比我們高。
可是貪狼區(qū)也是一個獨立的行政區(qū)域啊。
你這么做,明顯是不給我們面子啊。
貪狼區(qū)把人帶回去進行調查,魔都方面也不能再說一句話。
女警察趕緊偷偷給男警察使眼色,讓他去打電話。
然而貪狼區(qū)的兩個人,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拖延的時間。直接就把許冷霞給接走了,因為這次貪狼區(qū)來的,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副局長!
態(tài)度極其強硬!
魔都方面也只能無奈放人。
到了車上,許冷霞的精神依然緊張著。精神緊張的人,本來就很難經(jīng)得起顛簸和折騰,一下子又來到了一個狹窄的空間里,自然會心生恐懼。
“你們干什么,你們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俊?
這個時候,那個副局長呵呵一笑,回頭看著許冷霞道:“許總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先喝口水吧,好好睡一會兒。”
“水?睡?”
又困又渴的許冷霞,一下子眼睛冒光。
……
我沒想到我和連亞光還沒喝完酒,黑十字的故事還沒講完,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許冷霞被接回了貪狼區(qū)!
我心中一喜,趕緊掛了電話,拉上連亞光就走。
我們喝酒的地方,離我們住的地方并不遠。
這次來到貪狼區(qū),我們暫時湊合住在一個住宅樓里。肯定沒有魔都的別墅來大,但也夠用。我們住的地方,離公司又不遠。
而我們公司,離警察局又不遠。
所以兩個人趕緊回家,誰知剛剛開門,就碰到了正在磨刀的小貴。
我和連亞光嚇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小貴的眼睛依然是紅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說道:“誰敢給冷霞判刑,我就去監(jiān)獄把她給搶回來!”
我頓時哭笑不得,知道小貴對我有些生氣,趕緊走過去,硬把他手里的刀給搶了過來,遞給連亞光。這才說道:“你是不是傻?有什么事情,我們慢慢解決啊。”
“可是冷霞……”
小貴眼淚說著就下來了。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小貴為了女人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可見小貴對許冷霞的感情是有多深。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夠意思。可你以為我不急嗎?冷霞這次肯定有罪,可是又怎樣?我們得操作啊!我們有操作的余地啊!孩子才半歲,還在哺乳期。我們完全可以申請監(jiān)外執(zhí)行啊!”
“啊?這也可以?”
小貴一愣。
我白眼一翻,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真以為我不管你們了?走,我?guī)闳ヒ娎湎肌!?
小貴又愣:“去哪里?”
我笑道:“冷霞已經(jīng)回貪狼區(qū)了,放心,沒在看守所,暫時住在警察局。”
小貴激動起來:“那還不趕緊去。”
小貴沒有喝酒,開著車,五分鐘,我們就到了警察局。
今天接許冷霞回來的這個副局長姓蔡,看到我之后,就伸出手來表示親熱。我知道他應該是葉興策派系的人,也就沒有客氣。
很快我們就到了許冷霞住的地方。
一進去,小貴就罵了一聲草泥馬。
我們看著許冷霞,也覺得許冷霞好像三天就一下子老了很多。
我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