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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開不爛的捷達,修不好的中華。果然不假,別看這輛破捷達都七八年了,山路泥濘,高速路,哪里都手到擒來。雖然里面不是很舒適,但關(guān)鍵是沒有半路給你出毛病。這就好了。顛簸了幾個小時,才上了高速。
一路上蘇嬋看著我的眼神就不對。
怎么說呢,審視當中帶著一點點委屈。我一直專心開著車,她卻是看我一眼,白我一眼。可能是我剛才我說會和蘇娜結(jié)婚,還是讓她有點意興闌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蘇嬋突然看著我說道。
我微微一震,瞥了她一眼:“沒有的事兒。”
我不知道怎么和蘇嬋講。告訴她她的體內(nèi)有著很是致命的東西?蘇嬋的性格要是知道了這事兒,應(yīng)該能承受得住。只不過在我看來,她之前的人生經(jīng)歷,已經(jīng)足夠悲催了。在這件事情我還沒有真正決定下來之前,我還是不打算和她說這些。
人生已經(jīng)夠悲慘了,蘇嬋來到我家之后,其實整個人還是開心了不少的。正是因為在這里,她可以告別過去,告別過去那金絲雀,被人一直掌控一直擺布的生活。好不容易脫離了那些苦楚,她卻不知道,自己出現(xiàn)在我身邊,又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安排。
“真沒有?”
蘇嬋氣鼓鼓看著我。
這個樣子,就和賭氣的小姑娘一樣,可愛到爆炸。
我不敢看她,搖著頭:“真的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了?”
蘇嬋冷哼一聲。
我……
一路上的煎熬,終于再次回到了魔都。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
躺在床上,抱著蘇娜。今天兩個孩子也哭著鬧著非要和我們一起睡,所以晚上也就沒有機會顛鸞倒鳳了。我左手抱著孩子,蘇娜躺在我右臂上。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感受到家庭的溫馨,家庭的溫暖。
突然之間,我真的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我只想和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
時間真的太短。
看著夢里還在笑的小煜凡,我用手彈了一下他臉上稚嫩的肌膚。
你們的外公,明天就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然后化成一杯塵土。
如果可以。
我愿意窮我此生之力,給你們一世的安穩(wěn)。
我不愿意他們的人生再有我和蘇娜這樣的苦楚。
所以,還猶豫什么呢?
想辦法去結(jié)束這一切吧。
想著想著,就這樣入睡。
隔天起來,繼續(xù)坐著飛機奔赴京城。
趙文昭來接我的,我剛坐上他的車,他就跟我說了一聲“曹老頭死了!”
“什么?”
我臉色大變。
我才特么出去兩三天啊。京城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
趙文昭苦笑道:“服藥過量死的。這老頭估計是京城里最不想死的那個。所以應(yīng)該黑十字一直給他提供著某種藥物。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可能感覺壓力有些大了。多吃了一些,嗝屁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壓力大個屁。有穆青在后面盯著,他還能有個好?他死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還有四天就要過年了。
京城的形勢,真是一天一變。
先是秦博和李恒星打算聯(lián)手,還是決定把海派拒之門外。接著曹家發(fā)生這次的變化,讓穆青徹底掌控了曹家的班底。
之前的曹家,我還不算太忌憚。
可是如果曹家落入穆青手里的話,整個情況都不一樣了。
我想不僅是我會重新把曹家當成一個勁敵來看,我想秦博和李恒星,也會這么想。
因為穆青現(xiàn)在真的太強了。
他一直以來,缺乏的就是一個強有力的平臺來發(fā)揮自己的能量。之前在穆家,他就可以呼風(fēng)喚雨,不說穆家有沒有在他手里發(fā)揚光大。但至少成功洗白了自己,現(xiàn)如今更是在貪狼區(qū)變成了和我天泉集團平分秋色的集團。
現(xiàn)如今,曹家在手,穆青算是真的一飛沖天了。
可能是穆青也意識到,決戰(zhàn)快要來了。
秦博和李恒星都聯(lián)手了,所以他必須要拿下曹家,給自己可以去博弈的資本。
回到別墅。
我把別人支開,這和趙文昭坐在一起。這才把這次去見穆劍霖的事情,全部和他說來。
他聽了之后,眼睛之中都放著精光:“審判?聽聽就特么興奮啊!不過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要怎樣審判?”
我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
趙文昭眼神灼灼思忖片刻,拍了一下大腿:“那你的意思就是,現(xiàn)在看起來秦博李恒星,還有穆青占據(jù)著優(yōu)勢。但事實上,我們才真正掌握著主動!”
這個我不敢肯定。
但起碼現(xiàn)在看起來是這樣。
秦博和李恒星,手中根本沒有航線。曹家的航線,按照穆劍霖來說,也沒有那么容易到達。反而是我們手里有著蘇嬋。可是就此說我們掌控了主動,也有點太樂觀了。因為相對于秦博和曹家來說,我們手里其實什么都沒有。
審判,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誰都不知道。
但毫無疑問的是,到時候肯定是要到海外去。
在那片沒有法律,沒有制約,沒有國家保護的地方,發(fā)生什么都不奇怪。
趙文昭似乎也想通了這節(jié),所以他深深吸了口氣,才看著我道:“我們必須要準備一下了!”
我苦笑道:“再準備,你能干得過秦博?再準備,你能干得過掌控著海軍的曹家?這件事情,我感覺本身就很操蛋。我真的想不通,左魔是想干什么。如果秦博真的去了,我想那個地方,肯定會被他給夷為平地。”
趙文昭撇撇嘴:“如果真有這么簡單,那他就不是左魔了。”
他看著我說道:“夷為平地簡單。可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是什么樣的事情,吸引我們過去的?這個才是最根本的好嗎!”
我渾身一震:“黑十字放養(yǎng)的人們!”
趙文昭點頭:“沒錯。那么多黑十字造就出來的人,這個才是秦博想要的東西!這些人的名字拿不到,他即使摧毀了左魔和左魔的基地,回到國內(nèi)也會寢食難安啊!”
我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
李恒星在貪狼區(qū)搞那么多事情,其實就是想把黑十字的人一網(wǎng)打盡。從這個時候,清洗黑十字“余孽”的想法,已經(jīng)冒出頭了。
秦博現(xiàn)在也想這么做。
不知不覺之間。
整件事情,已經(jīng)變成了我們這些出身于黑十字的人,和秦博李恒星這些土生土長的人才之間的角逐。
我突然想到。
一直以來,秦博對我態(tài)度,都是那樣的冷酷。
會不會也是和這個有關(guān)?
那么,如果讓秦博和李恒星贏了這么一場……他們會不會也把我看成是黑十字的“余孽”給清洗掉?
這個不是沒有可能!
而且極有可能!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就是一陣毛骨悚然。
本來這次回到京城,我還想找秦博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合作一下。然而事情再一次超出了我的想象。
穆劍霖說得不錯。
左魔就是一個布局的天才。他不會給我們這些想要反抗他的人聯(lián)手的機會。不管是立場的問題,還是利益的問題,或者是出身的問題,都將成為此時我們這三個集團之間巨大的矛盾。
我。
穆青。
秦博和李恒星。
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三個對立的集團。
可是相比而言。
我手中除了蘇嬋,什么都沒有。
而穆青和秦博,手里都有著超有力的機動力量。
誰輸誰贏?
事情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我們得準備了!”
趙文昭看著我,錚錚說道。
再一次,這個賦閑在家的梟雄,心中的雄心開始迸發(fā)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注定會驚天地泣鬼神。這件事情,終將是他此生遇到的最精彩,最激動人心,也最能影響天下格局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怎能不參與?
哪怕只是參與,就感覺整個人生都會不同。趙文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要是讓他一直閑著,他可能會覺得淡出鳥來。越是這么大的事情,他越有參與的激情。他覺得這才是生命的激情所在,價值所在。
所以盡管他知道,我們現(xiàn)在處于劣勢。
他還是決定和我去賭一把。
光是參與,已經(jīng)足夠激動人心了。如果他能去影響一些東西呢?
“那我們哪天去?”
我也被他的雄心勃勃給激發(fā)出來了豪氣。
“那就春節(jié)!”
趙文昭哈哈笑道。
“好!”
我笑了一下。
趙文昭看著我:“我覺得既然左魔對秦博都沒有任何的忌憚。那就說明任何機動力量,應(yīng)該不會產(chǎn)生再大的影響。我們只需要帶一些能保全我們生命的人過去就好。”
這個想法我倒是同意。
如果到時候機動力量都很管用的話,那我們還玩?zhèn)€屁。
直接給秦博和李恒星讓道得了。
不過必要的防衛(wèi)措施,還是需要有的。
我給小貴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好一些人。趙文昭也去忙活了。
春節(jié),還有四天。
還有四天時間,我就將起航。
我剛掛了給小貴打過去的電話,沒想到林若的電話又來了。
“競標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