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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娜從開始就知道。
想要拿到賬本,其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她還是沒想到,當(dāng)楚可兒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襲擊。
蘇娜還在車上,看著楚可兒剛剛從銀行出來,旁邊停著的幾輛車子,突然打開車門。幾個人下了車,直接沖向了楚可兒。
楚可兒已經(jīng)將那個U盤放進(jìn)兜里。
一看來人來勢洶洶,楚可兒瞬間渾身斗志。
穆青果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事實上,穆青在找這個賬本,也已經(jīng)很久了。他在哈市安排了很多人,掌控著我和蘇娜的一舉一動。
他早就知道,賬本是在蘇嬋手里。
所以只有這兩種可能性,要么劉毅,要么蘇娜。
“快走!”
蘇娜喊了一聲,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打開車門,就等楚可兒飛奔過來,兩個人就可以離開現(xiàn)場。
但是,穆青這次打算埋伏蘇娜的人,也都不是一般人。
單兵作戰(zhàn)能力相當(dāng)強(qiáng)悍。
楚可兒雖然武藝高強(qiáng),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竟是一時之間,被這幾個人糾纏得不能前進(jìn)一步。
四個男人,圍攻楚可兒。
楚可兒雖然不落下風(fēng),但卻被緊緊牽制,很難再進(jìn)一步。
蘇娜有些急了。
本來還想楚可兒在這邊拿到賬本之后,就讓楚可兒趕緊去保護(hù)那個男人,誰知卻在這個時候,遭到了敵人的圍堵!
蘇娜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她幾乎沒有猶豫。
一只腳狠狠踩著油門,就沖著那四個人而去!
……
到底是怎么上車。
我還沒搞明白,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就在那輛破普桑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從左側(cè)開來一輛大型集裝箱的貨車!
這輛大型貨車,來勢兇猛,讓我們跟蹤的車子,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眼睜睜看著那輛破普桑也瞬間左轉(zhuǎn)。
之后,李興開著的普桑,和這輛大型貨車并駕齊驅(qū)。
這個時候,我們是不可能再追上了。我們只能前行,不然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這個路口的兄弟,慢悠悠開過來,這才算沒有跟丟。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集裝箱貨車,后門慢慢打開,并且就在行駛的途中,在后門之處,放出來一塊長長的鐵板,之后,普桑開始加速,順著鐵板,上了貨車,瞬間,后門被關(guān)上!
我在后面看得眼睛微微一瞇……
這也太小心了吧……
這個時候,已經(jīng)臨近六點。
十月份的哈市,晚上來得早。六點鐘已經(jīng)是天色漸晚,大型貨車一路平穩(wěn)走著……這時又到了一個路口,貨車的后門再次打開。
普桑下來,分道而馳……
一時間,我們搞不清楚,這次運的“貨物”,到底是在貨車上,還是在普桑上!
“老板,跟普桑!”
對講機(jī)里,卓偉喊道。
在這個環(huán)節(jié),分別是由一路兄弟,跟著貨車,一路兄弟跟著普桑……
故作玄虛的神秘,已經(jīng)被卓偉摸得十分透徹……
李興開著的普桑,一路顛簸。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jīng)駛?cè)肓吮容^偏僻的農(nóng)村,我們不敢跟得太緊。來回?fù)Q著車輛跟蹤。才不至于被李興這個狡猾的家伙給甩掉!
這是一場智商的角逐。
卓偉在這個時候,充分發(fā)揮了自己自學(xué)成才“偵探”的本領(lǐng)。
一切都被他和狐貍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終于,前面的普桑慢慢聽了下來……
我看到李興停下來的地方,深深吸了口氣。
竟然,是一個教堂。
……
李興離去。
他的院子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溫楠這個時候的眼睛,是紅的。
“給我搜!”
她怒吼了一聲。
三十個警察,在這個大院子里開始搜查。
分頭行動,有的人在廚房尋找線索,有的人在臥室尋找線索,有的人在院子里尋找線索。
“科長,臥室!”
溫楠看著一群人忙來忙去,卻毫無頭緒,心里不由有些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民警喊道。
溫楠精神一震,一群人就往臥室跑去。
“在哪里?”
溫楠一來到臥室,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通道”,不由黛眉微蹙。
那個民警沒有說話,他只在自己腳踩著的地方,輕輕踏了幾下。
砰砰的聲音響起。
溫楠漂亮的眼睛里冒出一道精光。
這個地板是空的!
如果是實心的話,發(fā)出的聲音就是“嘟嘟”的聲音,而不是砰砰。
“打開!”
溫楠從自己腰間,摸出一把手槍,冷冷說道。
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個地窖里,會不會有李興的同伙……
“打開!”
溫楠深深吸了口氣。
幾個民警此時都如臨大敵,屏住呼吸看著那塊地板,被自己的同僚掀開……
一股發(fā)霉的味道,撲鼻而來。
一個通道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通道就是臺階……
臺階有些抖,空間有些小,下面的燈光有些昏暗。
“我先下!”
溫楠幾乎沒有猶豫,組織了那個民警的動作,她決定身先士卒。
跟了這個案子這么久的溫楠,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今天,終于能發(fā)泄出來,她手里的槍,可不是做樣子的!
“科長……”
“我說了,我先下!”
溫楠冷冷喝道。
一群民警眼睛有點紅。
“科長,我掩護(hù)你……”
一個年輕的民警,牢牢跟在溫楠身后。
如履薄冰的一段路程,跟著陡峭的臺階慢慢走下去,那種發(fā)霉的味道越來越來濃,發(fā)霉的味道之中,還有著一種死氣……
沒有想象中的危險,沒有想象中的埋伏。
但是,溫楠看到的一切,都超出自己想象中的悲慘。
地窖中的一切,引入眼簾的時候,溫楠忍不住嬌軀一顫,整個人的眼淚已經(jīng)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是一個地獄!
這是地獄!
地窖里面,各種垃圾,有黏糊糊的紙巾,有里面盛滿乳白色液體的套套,這些套套還有一些已經(jīng)發(fā)霉……有女人被脫去的衣服,有食品袋,有皮鞭,有手銬,有各種情趣用品……
狗籠子里面的女人,一臉的木然。
狗籠子里,沒有供她們?nèi)鐜谋闩瑁窃诠坊\子下面,有著一層金屬的墊板……這些可憐的女人,想要上廁所,只能蹲在籠子里……
慘不忍睹。
慘絕人寰。
三個女人,此時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穆槟尽?
只有李麗,還有些意識。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進(jìn)來,李麗頓時都激動了,她雙手抓著狗籠子,喊著:“是來救我們的,是來救我們的!”
她此時,已經(jīng)熱淚盈眶。
熬出頭了!
自己終于熬出頭了!
自己終于可以見到自己的孩子了!
另外兩個女人,本來還在狗籠子里睡著,此時聽到李麗一喊,都爬了起來。
警察!
這三個“失足女”,恐怕一直都沒有想到,這輩子自己看到警察之后,竟然會如此的激動,如此的感恩戴德!
同為女人,溫楠此時的眼睛紅彤彤的。
“是來救你們的,是來救你們的……”
她哽咽道。
她無法想象,這些女人這么長時間,究竟遭遇了多少磨難。
“謝謝,謝謝……”
狗籠子被民警打開,李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人民警察,你們終于來了……
也許是太開心了,也許是這一個多月地獄般的日子,終于熬出頭了,李麗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這個地窖中,有著多少亡魂。
溫楠不知道,但她知道,哪怕是為了這三個可憐的女人,她被撤職,也心甘情愿。
小成靠智,大成靠德。
溫楠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三個女人,被解救了。
終于重見天日,幾個人都流出了淚水。
太不容易了……
她們能活下來,太不容易了。
“你們倆,送她們回去錄口供,其他人,跟我走!”
溫楠抹了一下眼淚,錚錚說道。
三個女人解救了,但是,還有多少可憐的女人,還有多少可憐的兒童,此時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教堂很安靜。
普桑緩緩開進(jìn)去的時候,有幾個穿著傳道士衣服的人,就跑了出來。
我們在遠(yuǎn)遠(yuǎn)看著,一個黑袋子,被這幾個人從車子的后備箱給拿了出來。
然后,幾個人進(jìn)去了教堂。
“老板……”
狐貍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命令。
地點已經(jīng)確認(rèn)了。
我們隨時可以攻擊。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給我一把槍。”
狐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一把54手槍遞給了我。
“子彈!”
我冷冷說道。
“老板……”
狐貍看著我。
“給我至少三個彈夾!”
我淡淡說道。
“老板,不值當(dāng)……我們先進(jìn)去。”
狐貍勸著我。
我轉(zhuǎn)頭看著他:“不值當(dāng)?”
“我的干女兒,因為他們丟掉了生命,你說我不值當(dāng)?”
“狐貍你知道么,小呶呶死了以后,我沒有一天可以睡得著的,我必須得吃安眠藥……”
我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
“你說不值當(dāng)……”
“如果人命都不值當(dāng),那什么值當(dāng)?”
狐貍愣住了。
“給我!”
我低聲吼道。
狐貍無奈,只能遞給我三個彈夾。
將彈夾裝在褲兜里,我才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下面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場面……”
“我估計好不到哪去……”
“所以,如果看到自己不順眼的,盡管殺!”
“殺!”
小貴準(zhǔn)備的兄弟們,已經(jīng)到了。
幾輛金杯車,跟著我們緩緩?fù)T陂T口。
這時,天色已晚,月上柳梢頭。
我抬頭看了一眼。
哈市的月亮,那么圓,那么美……我看著有些依戀,但很快,月色被一團(tuán)黑云包裹。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今夜,哈市注定流血。
“走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帶著黑壓壓的一片人,走向這個教堂。
……
這個點了,還有人在訂閱,大家要注意休息。還欠三章,注意節(jié)制啊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