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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星……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精神一振,看著文婷:“他直接找上你的?”
文婷搖頭:“他派了一個代表過來。”
我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這才是李恒星的做事風格。
他這樣級別的人,怎會直接找上文婷?
沒想到在這個重要的關口,李恒星又出現(xiàn)了。
其實想一想,我之所以能在京城敗北,最大的原因還是沒有成功抱上李恒星這個大腿。當時我離李恒星是那么近的,甚至就是差一步的距離。
如果當時我和李恒星走在了一起,那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狀況。
因為李恒星在京城,代表的最強大的那一群人。
能和英國女王一起笑談的人,豈是一般?
如果有他的庇護,恐怕滕老都不敢如此公然來對付我。
可是。
李恒星這人的脾氣,真的是有點怪。
即使我把夢宴辦得那么漂亮,還是與他失之交臂。
當初去歐洲收購南安普頓,其實最終目的,就是上李恒星這艘船。當時我擠破頭皮,想要做他的小弟。可是還是沒有成功。
我對足球也不是特別了解,所以收購之后,就交給了文婷打點。
事實證明,這個美女老總是很可以的。貴州隊保級成功,圣徒更是成績不錯。有著天泉集團給輸血,也沒有變成明星市場,被人肢解了這支前景很棒的球隊。
可是這個時候。
李恒星突然又出現(xiàn)了。
這讓我一時間很矛盾。
就在京城的時候,李恒星對我表現(xiàn)出來的冷淡。那個時候我還在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去化解和他之間的誤會。
可是現(xiàn)在呢?
我已經(jīng)身在魔都,而且天泉集團,已經(jīng)是千億集團,根本不需要借助博彩業(yè)來大發(fā)其財。
我起家的方式有些不光彩,現(xiàn)在一步步走上正軌,我對博彩業(yè)的興趣也變得越來越淡。
可是……
我知道,這次我不能拒絕。
而且很有可能,這是我的一次機會。
因為就像葉興策說的,越往高出走,你越會覺得,政治資源是一種怎樣寶貴的資源。在他們面前,千億集團又能如何?
不如來看此時的天泉集團,多么狼狽?
這好不容易才在魔都找到生存的夾縫之地,還要防備著被別人偷襲。
而且……
及時趙文昭回到了京城,幫我暗中活動。
可是趙文昭的能量,怎能比得上李恒星?
如果這次能夠討好李恒星的話,葉興策的事情,估計會更加有戲!
一時間,我主意已定。
看了一眼文婷,繼續(xù)問道:“圣徒現(xiàn)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階段?”
文婷白眼一翻,似乎在怪我這么不關心圣徒的現(xiàn)狀,淡淡說道:“不上不下。爭歐冠資格肯定沒戲,但也絕對不會降級。成績在中游吧。”
我笑著問道:“下一場比賽情況如何?”
文婷想了一下:“伯仲之間。”
“你怎么看?”
文婷一下子臉上露出了義憤填膺的神情:“什么怎么看?這種事情就不能發(fā)生好嗎?體育競技本來就應該是公平公正的!圣徒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而且現(xiàn)在士氣高昂,如果安排球員們做這種事情,他們會怎么想?這種事情風險太大!我絕對不會讓的!”
她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
因為她是那種把俱樂部看成生命的人。
把競技比賽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人。
而且這種事情,也真的有點張不開口。
輸?
怎么輸?
去和那群歐洲的球員們說,明天你們必須要輸?這可能嗎?
歐洲人會吃你這么一套嗎?
如果在國內的話,可能可以用錢去堵住球員的嘴。可這一套在歐洲卻很難行得通。
尤其是在英超。
并且就和文婷說得那樣,這件事情風險太大。
稍有差池,就是滅頂之災。
前些年意甲的電話門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
這次的機會我不能不把握住。
李恒星又一次找上了我。
如果這次我再拒絕了他,想要再得到他的友好,就有些不太現(xiàn)實了。
“嗯,你下去吧,該怎么做怎么做。這場比賽能贏還是贏,而且要把贏球將近給翻倍!”
我看了文婷一眼,笑著說道。
文婷一愣,有些狐疑看著我:“真的假的?”
我白眼一翻:“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形象就這么差么?”
文婷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我雙腿之間的褲子。
你……
我正想說些什么,文婷已經(jīng)站起來,捂著嘴離開了這里。
等她一走,我才再次陷入了深思之中。
這件事情雖然看起來很小。
可是必須要從大局上想。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做任何事情,我都會考慮到現(xiàn)在我們的總體目標。
目標是什么?
對我來說,就是追尋黑十字的秘密,將這個可惡的組織挖出來,至于能不能擊敗他們,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當然。
只要挖出來,就面臨著一場惡戰(zhàn)。
勝利,或者死亡。
沒有折中的可能性。
可是想要挖出黑十字來,目前最靠譜的辦法,就是要把葉興策給推到魔都二當家的位置上。
怎么推?
招商上的事情,我可以滿足他。
但是在政治上的求援,我這邊身單力薄。趙文昭回京城去,可能會起到一些作用。但如果這個時候能抓住李恒星這個大腿,事情瞬間就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我對這些暗箱操作,倒是沒有什么抵觸。
可是如果這樣做的話,定然會傷了文婷的心。
這也不是我的做事的風格。
林若這個時候進來了,一進來就白了我一眼:“這下好了,文婷出去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哈哈一笑:“管她那么多。反正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風流種子。當時在英國的時候,特別防備我,生怕我把她給吃了。”
林若一愣,笑道:“真的假的?”
我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你今天說要去找高世松?”
林若深深看了我一眼:“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他吧。孩子還在他那里。”
我苦笑道:“就是心里有點虛。”
林若又坐在了我的懷里,抱著我的臉笑道:“我的壞蛋還怕這個么?當初在哈市樓頂?shù)臅r候,怎么不怕?”
我差點又被她說得心頭火熱了起來。
但因為心里的事情,搞得我沒有了狀態(tài),只是這樣抱著林若,享受著這職場上片刻的溫存。
林若看了我一眼:“你有心事?”
我深深吸了口氣。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些難以面對高世松。我對他的愧疚是最深的。
因為他對我的幫助和提攜,是這一生最重要的。
時候是把我這條鯉魚,給推到了龍門,這一點都不夸張。
可我卻搶了他的老婆。
每次面對他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有點虛。
可是就像林若所說,該面對還是要去面對。既然高世松已經(jīng)來到了魔都,并且要請我們吃飯,我又怎能矯情?
“算了,路上再說。”
我站了起來說道。
這次上市的事情,還要麻煩高世松。
而且我也有一種感覺。
高世松這次來魔都,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難道上市的事情,還會有什么波折不成?
林若點了點頭,心疼地蹭了蹭我的臉:“我的壞蛋別這么累。天不會塌下來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我總感覺什么事情都不會那么順利。如果醫(yī)院不能上市,一切就都完了。”
林若臉色微變:“不會這么慘吧?目前來說,醫(yī)院上市應該問題不大。”
我看著她“你覺得高世松來魔都,只是帶孩子過來讓我們看看?”
林若也一下愣住了。
心煩意燥,我突然停下腳步,這個時候我和林若剛剛下樓,還沒上車。正好那邊的袁鳳鳴走過來,笑著喊了我一聲。
我看著他問道:“唐寧是不是還在國內?”
袁鳳鳴點頭:“還沒走,應該是晚上的飛機回英國。”
我眼睛一亮:“你馬上讓他過來一趟。”
袁鳳鳴雖然奇怪,但還是很快去了。
林若看了我一眼:“到底是什么事兒?”
我這才把俱樂部的事情和她說了一下。
林若深深看著我:“所以你告訴文婷盡量贏。卻又打算讓唐寧幫你操作輸?”
我苦笑一聲:“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了,我想不到更好的了。”
林若深深一嘆:“生在江湖身不由己,何必把自己搞得這么累?”
我聳聳肩。
沒有辦法,這就是我這個人的矯情之處。
明明這些事情,完全可以不去在乎。
一道命令下去,他們就得執(zhí)行。
可我總感覺有愧于別人,如果我真的強迫文婷去故意輸?shù)暨@場比賽,我更覺得愧對于文婷對這兩支球隊所有的付出。
我總想把所有事情照顧得面面俱到。
總想把事情安排得那么完美。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事情?
唐寧很快就過來了。
“哈嘍,親愛的劉!噢不,老板你找我什么事兒?”
唐寧神采奕奕,笑意連連。
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興趣和他打諢,和他說跟我到車里。
等兩個人來到車上,司機很有眼色地下了車。
“有什么辦法,能讓南安普頓輸?shù)粢粓霰荣悾俊?
我看著唐寧,開門見山說道。
唐寧不可思議看著我:“老板,這件事情可真難了。尤其是在英超。”
我沉吟一下:“我是說,除了球員的競技狀態(tài),還有什么能影響到比賽的勝負。”
唐寧終于緩過神來:“這個就太多了,包括天氣啊,草皮啊,裁判啊,濕度啊,風向啊,都有可能。”
我眼睛微微一瞇:“下一場比賽,南安普頓是主場還是客場?”
唐寧想都沒想道:“客場比賽。”
他突然渾身一震,眼睛亮了一下,看著我道:“老板我想到了。噢,該死,我一個忠實的圣徒球迷,怎么會想到這么罪惡的辦法!”他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我不由白眼一翻:“你是阿森納球迷好吧?什么時候變成圣徒的了?”
唐寧理所當然說道:“從你收購圣徒開始!”
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有什么辦法!”
我不給他耍寶的機會。
唐寧嘿嘿一笑,眼睛瞇成一道縫:“這個其實很簡單。你知道我們圣徒打得最好的是哪一路嗎?噢不愧是我的老板,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你已經(jīng)想到了!沒錯,就是邊路!天哪,真是太神奇了……圣徒的手拋球戰(zhàn)術,一直無往不利。這是所有對手都忌憚的。我的天,你不知道那個場面,兩個支撐點……好吧,我的意思是,我們?yōu)槭裁床幌朕k法,讓對手在主場上想點辦法?沒錯!老板我從你眼睛里又看到了,你一定已經(jīng)猜到了我這個邪惡的辦法……”
我不由嘴角一抽。
看著自嗨的唐寧,我特么想到什么了我想到……
還好,唐寧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們可以設計一次毛巾事件!”
唐寧興奮說道。
我眼睛不由一亮。
這招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