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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想到,發(fā)生得如此突然。
那些交警嚇傻了。
似乎已經(jīng)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司機,已經(jīng)在瞬間關(guān)上了車門。
溫楠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對犯罪分子開過槍,但對自己的行內(nèi)同胞,這應該是第一次。但她為了我,沒有絲毫的怨言。
那些交警呆若木雞,有些人腿都軟了。
溫楠緩過神來,冷冷喝道:“我說過,這次是我們哈市刑警隊的公務!但凡有人阻撓,后果自負!誰還想過來檢查?”
隨著溫楠這句話,她手下的刑警們,也是精神大振,對著那群交警怒視洶洶。
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交警們,哪里經(jīng)歷過如此陣仗,一個個早就嚇傻了,作鳥獸散。
“等等,把他帶走!”
溫楠強忍著心里的雜亂,繼續(xù)喝道。
那群交警有些人已經(jīng)哭了出來,看到自己的上司,剛才還在這里頤氣指使,這個時候腦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洞,誰看見不害怕?
而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我整個人的腦袋都是蒙的。
我看著李猛,喝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次運的是軍火?”
“什么?”
除了我和溫楠,眾人登時色變。
李猛深深吸了口氣,瞪著恐懼的眼神:“你別嚇我……”
我有些焦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道:“你是不是真傻?你真不知道趙文昭是做什么生意的?”
李猛抿抿嘴:“倒是聽說過一些,但是他說這次是日用品啊。而且你是跟著趙總的,連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被李猛說得一愣。
是啊。
按道理,這種事情,我應該知道才是啊。
哎呦喂。
趙文昭啊,趙大哥啊,趙總啊。您這到底是想干嗎?你是要嚇死我嗎?行,這次要是真是軍火的話,也沒問題,至少你跟我提前通個氣啊。
這下好了。
直接干死一個交警!
這事情大了。
而且直接連累了溫楠。
這事兒該如何解決?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在瞬間,傳遍整個黑省!
一個刑警隊副隊長,槍殺了一個交警。
溫楠回到車上的時候,臉色一直很不好看。
李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只是暫時的危機過去了,真正的危機實際上是車上的這些軍火……
這才行駛了半個小時,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還有一個半小時呢?
“前面服務區(qū)停一下。”
我和小貴說道。
小貴在前面第一輛的警車里面。聽到我的吩咐,二十輛貨車,都駛?cè)肓朔諈^(qū)中。
“我們挨個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希望不是全部。”
我深深吸了口氣,和眾人說道。
我,小貴,李猛,蔣思琪,楚可兒,和溫楠,就在警察和保安們的護衛(wèi)之下,開始檢查了起來。
還好……
二十輛車,有五輛軍火,其他都是生活用品。
我看了一眼,這些軍火,雖然都是我國退役的八一杠,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槍是我國解放以來,研制比較成功的一種自動步槍。號稱AK47的山寨版,就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在所有部隊退役,還是有很多非戰(zhàn)斗部隊,配備的就是這種槍,還沒有完全換成95.
這五輛的八一杠,足足可以裝備一個加強營了!
而且我也知道,這也是趙文昭第一次試水。大批量的,恐怕還在以后。
馬蛋。
這個趙文昭,也不知道和我通個氣。我倒沒有怪他的意思,畢竟這種事情,總是要擔風險。這就是想要趟條路出來的意思。
的確。
如果連這點苦難都克服不了,那就干脆洗白白睡覺。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調(diào)整一下這幾輛車的位置,穿插在生活用品之間。我擔心這一路不好走啊。”
我深深嘆了口氣。
“對不起了溫警官。”
我回頭看了一眼溫楠。
溫楠渾身一震,剛剛還失魂落魄的她,眼中閃過一道反而來寬慰我的神色,道:“沒事兒,這是我愿意的。”
我心中不由一暖。
幸虧這次帶了溫楠過來,不然事情可就大條了。
至于那個被槍殺的交警,怎么處理。
我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心情去管,無論如何,都要先把手里的這個燙手山芋給送到慶市!
“出發(fā)吧。這次我去前面看著點。”
我吩咐道。
溫楠猶豫了一下,道:“我也去吧。”
本來是小貴跟著開頭的警車的,這下又加了我和溫楠。
等我們兩個人鉆進后座的時候,溫楠已經(jīng)忍不住一下子就撲進了我的懷里。
簡直是把那個開車的刑警給嚇了一跳。
我的天,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還是我們的女神副隊長么?溫楠在市里的名聲可是很大的,溫海洋的女兒,溫瀟的妹妹,更是一個美人。每天有無數(shù)人追求啊,無數(shù)的公子哥,曾經(jīng)都捧著玫瑰,開著豪車在刑警隊門口等著溫楠。
當然。
迎接他們的是溫楠的怒斥,皮鞋,還有用過的姨媽巾。
幾次之后,就沒人敢來追求這個霸王花了。
她竟然投懷送抱,而且直接在后面舌吻了起來。
哎我去,這是什么節(jié)奏!
“看什么看,繼續(xù)開你的車!”
溫楠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臉上都沒有一點害羞的味道。她看見我就瘋了,柔軟的身體撲進了我的懷里,直接張開嘴巴,迫不及待地和我濕吻起來。
因為現(xiàn)在危機重重的我,也感覺自己的身份不算什么事兒了。而且這是溫楠的手下,應該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差錯。再加上溫楠剛從因為我的原因,更是將自己的前途都沒放在心上,一槍擊殺那個交警。這樣的溫楠,我又怎忍心拒絕?
我怎忍心推開她……
“爺,爺,我想你,我想你……”
溫楠一邊狂野地吻著我,一邊嘴里喃喃地叫著。
小貴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前面的司機大哥,真的是有些不淡定,兩條腿都抖了起來。
估計他心里都在想。
這算什么事兒?
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片刻的溫存,直接的溫存,肆無忌憚的溫存,當兩個人唇分的時候,溫楠的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淚水,臉色潮紅,眼睛深深地看著我,盡是濃情蜜意。
“謝謝你。”
兩人此時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卻不是時候。
溫楠嬌憨一笑:“我說了,我愿意。大不了我不干了唄,大不了我也去坐牢唄!”
她說得很是輕松。
我苦笑道:“這倒不至于,趙文昭那個老狐貍,肯定會幫你想辦法。”
“噢?”
溫楠眼睛一亮十分意外。
我淡淡道:“剛才我還擔心你的前途,后來我一想,實在是沒有必要。我也想好了,這一路上,再遇到這種情況,就放開干!我們是給趙文昭趟路,他如果不管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我們在路上走著的同時,他也在忙活著。”
說完,我微微一笑。
溫楠有些想不通,但還是甜甜一笑,鉆進我的懷里:“我不管這些,我就知道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心里一時間感動無比。
愿意為了我這樣付出的女人,除了蘇娜,也就溫楠了吧。
……
在某人的猜測之中,今夜對很多人來說。
都是不眠之夜。
這個時候,關(guān)注著這一個車隊的人,不知凡幾。
哈市,肇東,慶市,幾乎是半個黑省,都在通過自己的方式,探聽著這個車隊的動向。
這短短的兩個半小時,可能即將決定一些事情的走向。
其中的風云詭譎,讓身在此山中的我們,沒有那種設身處地的觸感。
而此時。
趙文昭坐在一個古樸的閣樓之中,正在和一個老者對弈。
兩個人氣定神閑,在棋盤上殺來殺去,手邊是一杯香茗,時不時會有幾個典雅的美女過來給兩人添茶。
趙文昭對面的,赫然是已經(jīng)年過古稀,杖朝之年的滕老!
滕老的精神依然不錯,微笑盈盈,面色健康。
趙文昭看了一邊放著的手機,那濃重的眉毛微微一挑,手中的黑子飛上一角,淡淡笑道:“槍響了。”
滕老被趙文昭這一步棋搞得眼睛一亮。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卻暗藏殺機,天馬行空的一下,卻把剛才都要全部死掉的左上角的黑棋全部盤活了過來!
“是那小子?”
滕老看了半天,無奈只能繼續(xù)在中路廝殺。
趙文昭哈哈大笑:“除了他還能有誰。”
隨手又是右上角的逼迫,步步殺機,似乎正代表著今天晚上,那二十輛集裝箱車在路上遭遇的一切。
滕老苦笑一聲:“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啊。”
他根本沒有去問,到底是誰動的槍,也不用去問,是什么去下動的槍。
這根本不需要問。
滕老面對這年輕人不講理的步步殺招,犀利的進攻,終于棄子投降。但他臉上沒有絲毫輸?shù)暨@場棋局的沮喪,反而笑呵呵地拿起茶杯,繼續(xù)道:“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把事情給你捅大,當一個攪屎棍沒有再比他更合適的了。”
趙文昭深深看著滕老:“滕老的賭注可別忘了。”
滕老哈哈大笑:“愿賭服輸。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人敢去追究。”
趙文昭這才送了口氣。
滕老故意笑著看著趙文昭:“還有事么?沒事兒我可就睡了。”
趙文昭苦笑:“滕老明知道我有什么事兒的。”
滕老開心地笑得拍著大腿:“我還以為你能憋得住。”
笑了片刻,滕老才微微搖頭:“你知道的,到了我這個年齡,已經(jīng)什么都不求了。你們玩你們的。”
趙文昭似乎早有打算,淡淡道:“聽說董蘭想從國企回到商會?”
滕老眉頭微微一挑,饒有興趣地看著趙文昭。
趙文昭嘿然道:“滕老一直不甘心啊,東北商會沒有您,還會有董蘭。在這個社會,沒有什么比有著很多錢更美好的事情了。也什么比只有錢更舒服的事情了,不是嗎?”
趙文昭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有錢,而且只有錢。
不在國企里待著,而是轉(zhuǎn)戰(zhàn)私人戰(zhàn)線。不去涉及那亂七八糟的政壇,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
滕老看著趙文昭,突然嘆了一聲:“我是真的老了。”
趙文昭笑而不語。
“要是我年輕的時候,我會拿著棒槌把你給砸出去。可是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樣了。我這輩子,就虧欠董蘭那個妮子。好了好了,罷了。我給你把他們約出來,可是他們一向是中立的,你應該明白。”
滕老笑著搖頭,悠然道。
趙文昭眼睛精光一閃:“沒有絕對中立的家族,只有墻頭草!”
滕老那看似渾濁的眼睛中,冒出一道精光:“你們已經(jīng)爭取到了?”
趙文昭淡淡一笑:“黑省是關(guān)鍵。”
滕老深深吸了口氣,擺了擺手:“不要和我說這些,聽得煩。你就當我是幫董蘭和那個小子的吧。去吧,我想睡了。”
趙文昭站起來,沖著滕老深深鞠了一躬,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