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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毅在里面么?”
“怎么搞的,你們不是說他在這里么?”
滕老!
我的天哪!
我嚇得蹦了起來,董蘭的情況比我還嚴(yán)重。她本來剛剛作出那個無比撩人的動作,清泉流淌,小溪涓涓,面若桃花,媚眼如絲的,這一下被自己的公公一句話給嚇得摔倒地上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
董蘭臉上的騷情沒有了,臉上的端莊嫻雅沒有了,趕緊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一臉的驚慌,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看著我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這是茶室啊,沒有里間啊。兩人這個樣子,哪里見得了人?我兩只手系著自己的褲子,指著旁邊的一個檀木書柜。
董蘭也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因為這個書柜簡直太奇葩了,下面只有一個橫隔,空間并不很大,董蘭如果想躲在里面的話,怕是只能躺在其中,而且這個橫隔,也不是封閉的,而是以一種不規(guī)則形狀的根雕似的半門遮擋,更有藝術(shù)的氣息,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把這里逛一遍,一定能看到里面的景色。
不過還好,因為角度的問題,如果不是刻意去觀察這個茶室的環(huán)境,看到的可能性也不大。
董蘭沒有辦法了,這個貴婦人,只能咬了咬牙,就頭朝里面,慢慢躺了進(jìn)去……
還好還好,在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兩條腿,如果滕老進(jìn)來的話,坐在我的對面和我喝茶聊天,是絕對看不見的。
馬蛋,只能這樣了。
要是讓滕老看見董蘭和我現(xiàn)在的樣子,不得把我給殺了。雖然董蘭和他的癡呆兒子,只是假結(jié)婚,甚至都沒有結(jié)婚,但這種大家族人的脾氣,誰能說得準(zhǔn)呢?
“滕老,我在……”
我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笑著打開了門,故意做出睡眼惺忪的樣子,呵呵笑道:“剛才在這里瞇了一會兒。”
滕老穿著一身唐裝,看起來很有精氣神,看著我哈哈一笑,道:“好不容易來找你一次,差點吃個閉門羹。”
我趕緊受寵若驚地將滕老迎進(jìn)門來,小心翼翼把他安排在我的對面,這才松了口氣,一臉謙恭地看著滕老,笑道:“看來滕老這次出山之后,對這塵世又有了一些眷戀。”
滕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談不上什么眷戀,只是突然悟了一些東西。”
美女服務(wù)員給兩人燒著茶,我聽了滕老的話,頓時明了他此時心里的變化,莞爾一笑:“看來滕老的閣樓,現(xiàn)在是由周大當(dāng)家這個徒兒鎮(zhèn)守了。”
滕老一臉驚訝地的看著我:“我怎么越來越感覺,你不是二十出頭這么簡單。”
我搖頭:“我不是穿越的,也不是重生的。只是古人常說,小隱隱于林,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滕老想歸隱,閣樓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
滕老微微一愣,仿似再次把我重新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才哈哈笑道:“小子果然不簡單,走到今天的高度也不是全靠運氣。”
我呵呵一笑,看著滕老那精神抖擻的樣子,不由笑道:“我猜滕老肯定是來和我告別的。”
滕老哈哈大笑:“這你都猜到了。你說得不錯,閣樓里呆了這十幾年,昨天我突然明白了。如果自己真的想隱,不在乎那一扇院門,不在乎那一個閣樓,更不在乎別人怎樣看我,是這樣么?”
我苦笑道:“您悟透了,還來問我。”
滕老嘆了口氣,道:“悟了是悟了,但還沒有悟透,所以趁著這次心情不錯,出來到處轉(zhuǎn)一轉(zhuǎn),去找一下以前那些老不死的朋友,哈哈其實也沒剩幾個了。”
我心中一驚,自然知道這次滕老已經(jīng)算是再次出山,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剛剛要進(jìn)入政壇的董蘭!他就是要為董蘭能在某改委站住腳出來,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深深吸了口氣,我深深看著老而彌堅的滕老,笑道:“滕老真是有心了。”
滕老眼神灼灼地看著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哎,沒有辦法,滕家雖然子弟眾多,但卻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也是我從來就沒怎么在這方面要求過他們,所以有的搞科研去了,有的出國了,有的去玩藝術(shù)了。偏偏官場上,沒有一個有建樹的。”
我笑道:“這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滕老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我把董蘭拉到了這種不幸福之中?”
那書柜里的董蘭,這個時候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才知道我和滕老是在談她的事情。哎我去,合著您就這么點智商啊?不過應(yīng)該是董蘭實在太緊張了,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談話。
“這倒不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董總倒是很適合在這條路上走。而且她應(yīng)該也是一個動得感恩的人,會懂得你的苦心。”
我看著滕老說道。
滕老呵呵一笑:“蘭兒本來就是我們的自家人,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什么隔閡。哎,只是苦了她了……”
董蘭聽了滕老的話,那兩條豐腴的長腿,都忍不住動了一下,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心情如何。
這個動作,倒是讓我嚇了一跳。
艾瑪。
您可別動啊……
不然這滕老此時好好的氣氛,絕逼轉(zhuǎn)眼就想殺掉我!
還好還好,滕老背對著書柜,所以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這次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滕老突然認(rèn)真地看著我。
我早知道滕老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就看著滕老,等著他說話。
只是我真的有些不知道,我能幫上滕老什么忙。
滕老深深看著我,似乎一時間思緒萬千,久久才道:“你不要再和姝兒聯(lián)系了。”
“什么?”
我渾身一震。
滕老深深嘆了口氣,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沖著我一笑,這個笑容里,明顯帶著深深的歉意:“姝兒從國外回來,會嫁給關(guān)宏。”
“啊?”
我再次一驚。
一時間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滕老的所有想法,登時我倒吸一口氣!
馬蛋!
這是滕老要最后要出手的節(jié)奏么?
我有些看不懂了!
滕老不是說要歸隱么?我以為他是要真正的歸隱!但我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不是已經(jīng)淡泊明志,只是一直沒有尋找到機會!
也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繼承人!
這些年來,他一直就在蟄伏,而且一直也在糾結(jié)。
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董蘭推到公眾的視野當(dāng)中。
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這個影響力超大的老人,終于決定在自己彌留之際搏一把,給自己的兒孫們,留下一些福祉么?一邊順勢將董蘭成功送入政壇,一邊又將董姝嫁給國內(nèi)首富!
不管是從政治上,經(jīng)濟(jì)上,都已經(jīng)埋下了種子。
今年換屆,毫無疑問,已經(jīng)是趙家的天下了。
可是下一屆呢?
下下一屆呢?
我登時倒吸一口氣,更明白了,此次滕老再次出山,打算游走全國,就像是當(dāng)年春秋戰(zhàn)國時候的那些思想家,到處游說一般。只不過曾經(jīng)的人,游說的是想得到君主的賞識,而滕老的游說,則是慢慢給董蘭鋪路……
這下真的了不得。
這下真的把我給嚇到了!
我看著滕老那認(rèn)真的,充滿歉意的,生怕我不答應(yīng)的眼神,我不由心中苦笑。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怎么知道我和董姝之間有一些曖昧的。
但我沒想到,因為這件事情,他竟然親自上門,而且姿態(tài)如此之低的,來懇求我。
我能說什么?
我能大義凜然說,幸福由董姝自己掌握?在這個圈子已經(jīng)呆了很久的我,早已經(jīng)理解了這一切。一個人的幸福的缺失,如果能帶著整個家族的人走向輝煌,誰會不愿意?誰會如何選擇?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小迷妹,就這么要沒了。想到董姝那傲嬌腹黑可愛的模樣,我心里就是一股暖流流過。
“放心吧,我始終是會和蘇娜結(jié)婚的。”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滕老保證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滕老長身而起,竟然若有其事地對著我鞠了一躬。
我真的是嚇了一跳,心中更是對這個為了家族操勞一生的老人肅然起敬。他這樣的身份的人,卻這樣對我,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尊重。
“千萬別這樣,滕老……”
我真的有點受不了。
滕老笑著看著我:“你放心,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我心中霍然一驚,知道這是滕老對我的承諾。意思是若他滕家有一天東山再起,那我一定可以在他們的庇護(hù)下逍遙一生!
“好,我記著滕老這句話!”
我重重點了點頭。
這種承諾,不要白不要。
“哈哈哈哈,一年之后,我再回到這里,和你喝茶!”
滕老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褲子扣子都系錯了。”
然后就這樣轉(zhuǎn)身離去,腳步鏗鏘有力。
艾瑪。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果然系錯了一個……
這……
這個老頭子,不會看出什么來了吧?
這可真尼瑪?shù)膶擂巍?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董蘭?這真的是糗大了。
“喂?”
董蘭小聲叫了我一下。
“走了。”
我淡淡道。
董蘭慢慢從書柜里爬了起來,此時看我的眼睛里,已經(jīng)帶著怒火:“你和姝兒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