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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瀟玉搖著簽筒,搖頭晃腦,似是虔誠似是忐忑,表情更是帶著小心翼翼和滿心希冀,那小女孩恨嫁的表情,讓她做了個(gè)十成十,仿佛她除了武藝好些,本就是個(gè)有頭無腦的蠢貨。
啪嗒一下,竹簽掉落,她欣喜的對著夕月,嬌滴滴的說道:“夕月,拿來給我看看。”
這句話引起了絨落的注意,她伸長脖子,準(zhǔn)備仔細(xì)看看這李瀟玉是不是搖出來一個(gè)下下簽。
“哎呀……怎么會這樣?”
李瀟玉一臉無辜的看著夕月,“這竹簽怎么這般軟弱無力,我不過想看看是什么簽,怎么只看得見簽字,看不見是上上簽還是上簽?zāi)兀俊?
夕月不知道自己的郡主要做什么,但是她自從見到這一對怪異的主仆倆在一旁求簽,她便敏感的知道周圍的氣氛不對,甚至感覺到了危機(jī)重重,如今郡主這般裝傻充愣,不管是如何,她只需要跟著郡主的意思做下去就是了,左右不能給旁邊那對主仆便宜就是了。
“呀,郡主,想是你天生神力,下一次你一定要慢慢的抽出簽來才是。您再拜一拜,我給您取來簽筒。”
李瀟玉滿意于夕月的激靈,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
李瀟玉裝模作樣的又開始搖著竹筒,一邊搖一邊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求我求到好姻緣。”
啪嗒,又一根竹簽掉落,她欣喜的看向夕月,夕月立刻領(lǐng)悟的準(zhǔn)備拿來,卻是一個(gè)不小心,絆倒在地,噗嗤一下,竹簽被她折斷,折斷之處正好是下下和簽字的中間,而這下下更是跌落在箱子底下。
“夕月,你怎么回事?這好好的竹簽怎么折斷了?”
李瀟玉甚合我意的看了一眼夕月,立刻換上惱怒的模樣。
夕月立馬配合的說道:“呀,郡主,夕月不是故意的,這天氣濕氣重,地下石板過于光滑,我一個(gè)不注意就……郡主,夕月不是故意的。”
李瀟玉無奈的擺擺手,“罷了罷了,咱們再來一次吧。”
凌雪裳看向李瀟玉,瞇起眼睛,這下下簽有十八支,莫不是她要全部折斷?絨落則是鄙夷的撇了撇嘴,真是笨拙的很,這在小姐面前簡直是雕蟲小技,真的是一個(gè)胸大無腦的和馨郡主!
夕月垂著頭,走到佛像面前,雙手合十的擺了擺手,李瀟玉正經(jīng)的再一次拜佛,之后盯著夕月的手,這次夕月本是走的很用心,卻是一個(gè)不小心將竹簽拋了出去,漫天竹簽從天而落。
李瀟玉抬起頭,冷靜的看著漫天飄落的竹簽,一個(gè)梯云縱,抓住其中一個(gè)竹簽,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呀,是上上簽。”
她狀似傻傻的撓撓頭,“怎么這菩薩非要我的婢女丟掉竹筒才給我上上簽啊?夕月啊,你這丟掉靈簽總是不對,且和我一起撿起來吧。我也好看看菩薩給與的指示,說不定是我有鳳來儀的指示呢,這可是遇見貴人的大喜事啊。”
夕月連忙答應(yīng)著,“嗯嗯。”
主仆二人在偌大的佛殿里撿著竹簽,當(dāng)將九十八個(gè)竹簽收集齊全之時(shí),她一頭霧水,“咦?這是什么?”
“郡主,有什么不對嗎?”
夕月故意大聲的說給旁邊看熱鬧的主仆聽。
“這靈簽是一百支,按照吉兇可以分為下面五種:上上簽三支、上簽十二支、中簽三十支、下簽三十七支、下下簽十八支。怎么這上上簽是兩支,上簽沒有,中簽沒有,下簽沒有,剩下的都是下下簽?zāi)兀窟@是什么道理?”
李瀟玉一臉霧水的看向夕月,“莫非咱們不是東岳國之人,這東岳國的靈簽與咱們西霖國不一樣?也沒道理啊,按道理說這北晉國跟西霖國一樣,偏偏東岳國不一樣?不可能啊,怎么會不一樣呢?”
“郡主,莫非這上上簽也不對?”,夕月立刻急急的問道。
“按道理這井泉寺是國寺,如何能有這樣不對的靈簽?莫非是?”
李瀟玉故意走到?jīng)茉磶煾该媲埃皼茉磶煾福@靈簽是怎么了?”
涇源師父也很是納悶,自己這個(gè)靈簽素來都是如同這姑娘一般所說,今日怎么會有這般的靈簽排布方法?莫非是有人借著自己的靈簽布局?
涇源師父抬起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凌雪裳,凌雪裳老神在在的看向涇源師父,嘴角帶著溫柔有禮的笑容,“師父,我的簽文還沒解呢。”
李瀟玉心里是豎起大拇指的,這個(gè)凌雪裳即便被自己抓了個(gè)現(xiàn)行,卻也是個(gè)鎮(zhèn)定自若的,看來真的是棋逢對手了,甚好甚好。
“小姐……”絨落到倒是有些慌張的露出了馬腳。
“你怎么這般慌張?莫非是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東岳國女子極其重視井泉寺的簽文嗎?你這是草菅人命!你這是蓄意殺人!你這是謀財(cái)害命!你當(dāng)真是狠心腸!”
夕月打蛇隨棍上,一口一個(gè)正氣凜然的說道,愣是把絨落說謊了心。
“小姐……”絨落的聲音更是著急了幾分。
“哦?小姐?”凌雪裳看著眼前不爭氣的絨落,這個(gè)絨落真是個(gè)敗子,既然是敗子,那只能丟棄。
“你是我相國府的丫頭,更是我凌雪裳的貼身婢女,人家只是問了個(gè)問題,你倒是慌張了起來?怎么?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凌雪裳柔柔的聲音里,帶著殺氣,讓絨落立刻瞪大眼睛,“小姐,我……”
“還敢喊我小姐?!莫說是這位和馨郡主,就連我都覺得你有些問題,想必你的心里有鬼吧?只是你為什么有鬼?怕是做賊心虛吧。剛剛這和馨郡主的婢女說了些蹊蹺之處,你就露出這般慌張的模樣,絨落啊,你是家生的婢女,你的姐姐妹妹,你的父母都是我相國府的奴!你這般,莫非是自小在我相國府長大,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些,攢了些壞心,做了些齷齪?若真是如此,你還是敢作敢當(dāng)?shù)暮茫‘吘刮蚁鄧墒莻€(gè)說一不二的地方,更是一個(gè)治家嚴(yán)謹(jǐn)?shù)牡胤剑f萬容不得你這般欺上瞞下!更是容不得你這般刁鉆壞心的!”
這凌雪裳才說出這句話,絨落就知道,小姐這是讓自己認(rèn)罪伏法,更是讓自己一力承擔(dān),否則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姐姐妹妹都要因罪被殺了!她狠狠的看向夕月和李瀟玉!
“我絨落敢作敢當(dāng)!我討厭你擋了我家小姐的道!討厭你奪了我家小姐的心上人!所以你該死!”絨落拔出自己腰間的小刀,狠狠刺向夕月,一副你死我活的拼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