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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小小的赤焰火凰
這是一只赤焰火凰,在天鳳族中算是比較普通的鳳凰,但即便如此,莫炎傾仍然激動地快哭出來。
小火凰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前世記憶,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莫炎傾和烈風(fēng)華。她撲棱了幾下翅膀,然后屁顛屁顛的飛到兩人面前,奶聲奶氣的叫道:“爹親、娘親……”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僵立當(dāng)場。
莫炎傾道:“我不是你娘親,他也不是你爹親,不過我們的確是親人。”
小火凰歪著頭眨巴著眼睛,似乎不明白莫炎傾的話。
莫炎傾又問道:“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小火凰搖搖頭。
“那我就給你起一個。”莫炎傾微笑道。
她略微思忖了片刻,想起一年多前,她進入九鳳池閉關(guān)之時,鳳絕塵帶她來看過這只鳳凰蛋,那時候小火凰就已經(jīng)有破殼的跡象。鳳絕塵非常看重這幾個小小的生命。
“從今天起,你就叫憶塵。”
“嗯?為什么呀?”小火凰歪著腦袋問。
莫炎傾道:“有個非常英俊的哥哥,他很喜歡你們,在我來到這里之前,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你們。他現(xiàn)在不能來了,但是我們會一直記得他。你明白了嗎?”
小火凰小小的翅膀居然也能像人一般做出托著下巴的動作,她在思考,認真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愛。
“我知道了,不過那不是個老爺爺嗎?”小火凰又問。
她居然記得鳳絕塵,這令莫炎傾大為驚訝,同時又感到些許欣慰。
“他不是老爺爺,他是天底下最美麗的鳳凰!”
莫炎傾微笑著,可是眼角忍不住閃爍淚光,“小憶塵你過來。”
小火凰揮動翅膀飛到莫炎傾的手臂上。她現(xiàn)在還很小,莫炎傾用雙手就能捧起來。
“我會保護你們,絕不讓你們再瘦一點傷害。”莫炎傾柔聲說道。
小火凰湊到莫炎傾的面前,柔軟的絨毛在莫炎傾的臉上蹭蹭,道:“娘親你真好。”
莫炎傾不禁失笑,頗為無奈的看著一旁的烈風(fēng)華。
烈風(fēng)華笑了笑,對平白多出來的一個女兒,相對來說要淡定得多。
莫炎傾將小憶塵以及剩下的八顆鳳凰蛋都暫時交給烈風(fēng)華照看,他們時間并不多,誰也不知道步天絕什么時候會舉兵來攻,她必須盡快煉成九鳳禁術(shù),才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烈風(fēng)華將鳳凰谷地的結(jié)界修復(fù)完畢后,又在谷地內(nèi)布置了多道陣法。從谷口到鳳儀、青陽兩座神殿外,陣陣連環(huán)。烈風(fēng)華順道還將海王宮的結(jié)界也修復(fù)完整,命令所有人都在海王宮中修煉,不得在鳳凰谷地中隨意走動,謹防碰到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步天絕一直以為莫炎傾他們還躲在無盡海的某個地方,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回到鳳凰谷地,等到他發(fā)現(xiàn)鳳凰谷地這邊的異動,已經(jīng)是兩個月以后。
言初流連九國之間,尋找言清塵的行蹤,可是他還沒有找到,就接到步天絕強攻無盡海的消息。他回了玄天殿一趟,得知自己的父親無功而返,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可是現(xiàn)在又聽說莫炎傾等人已經(jīng)回到了鳳凰谷地,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父親是絕對不會放過莫炎傾他們的,所以他又趕在步天絕出發(fā)之前回到了圣域。
巍巍然的大殿上,步天絕傲然而立,在大殿下方是一個十分寬大的平臺,平臺下方是雪白的晶石砌成的九十九步階梯。一百零八步階梯下是一個較小的平臺,平臺中央放置著一尊十分古老的四面大鼎。大鼎之下,又是一片長長的階梯。站在階梯上往下看,只能看見一馬平川,不見半點梯級。而站在階梯下往上看,又只能看見崎嶇的臺階,不見半點平坦。
步天絕未曾想言初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心里原本還有些高興,可是言初一開口,就是詢問關(guān)于鳳凰谷地之事,又令他十分慍怒。
“有時候朕不得不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朕的兒子?”
“父親何出此言?”
“不然為什么你總是關(guān)心那兩個逆賊,而從來不關(guān)心你的父親?”
言初有些惶恐,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見父親遭太多殺孽。”
“呵,怎么?你怕會報應(yīng)?”步天絕冷笑道。
言初沒有說話。
步天絕繼續(xù)說道:“朕從來就不相信所謂的報應(yīng),朕只相信自己。你別忘了,靈國就是被烈風(fēng)華所滅,你母族的親人全都死在烈風(fēng)華的手上,還有你那個表兄弟,你就不想替他們報仇嗎?”
言初眼神平靜的盯著步天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想報仇,我只想找到清塵,只要他好好地活著就好。”
啪!步天絕一巴掌狠狠地將言初打翻在地,怒喝道:“朕怎么會有你這樣沒用的兒子?”
言初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又爬起來,十分堅定的說道:“烈風(fēng)華橫掃九國是為報仇,父親要我去殺他們,也是為報仇,為什么一定要報仇?天底下有那么多仇恨,又何時才能報完?父親難得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玄天殿的人越來越少了!姑姑她也不希望父親這樣……”
“住口!以后,不許再去瑤山!”步天絕憤怒極了,當(dāng)即大袖一揮,“退下!”
言初十分無奈,他就知道,他根本沒辦法勸動步天絕。
言初離開之后,步天絕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瑤山,本來言初就跟他的看法不和,萱娘不幫他規(guī)勸言初就算了,還跟他對著干,是故意要跟他作對嗎?
清幽的琴音逐著月華,將瑤山的夜色籠上一層薄薄的輕霧。
就算是言初,也并不清楚步天絕和萱娘的真正關(guān)系。
山間的薄霧忽然散開,堂堂玄天大帝的光華,比月光還要明亮耀眼。
叮叮咚咚的琴音流轉(zhuǎn)成一曲忘憂,但世間癡男怨女千千萬萬,誰又能真正做到忘憂二字?
突然,琴音戛然而止,萱娘一只手按在琴弦上,一雙柳眉微微蹙起。
“你來做什么?”她淡淡說道,顯然十分意外。
琴臺外,步天絕緩緩現(xiàn)身。他黑色的便服,威儀不減。
“朕來提醒你,不想朕與初兒父子離心,你最好少對他說那些話。”
“呵呵……真令人意外,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句話?”萱娘輕笑道。
步天絕輕輕皺眉,不悅道:“管好你自己吧,你從來都沒有資格教訓(xùn)朕的兒子。”
萱娘道:“他很好,我為什么要教訓(xùn)他?”
步天絕冷哼道:“當(dāng)年你為了那個男人什么事做不出來?你和朕又有什么區(qū)別?”
萱娘默然,目光投向遠方,眼底的憂傷已經(jīng)飄飛到那遙遠的過去。
步天絕繼續(xù)說道:“言初不是岳東霖,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投入別的感情。”
“我還會有感情嗎?”萱娘自嘲地笑道,“我原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初兒,看來我錯了。這樣很好,至少讓我總算看到一點你以前的影子。”
“你少跟朕說以前,好好守著你的琴,現(xiàn)在圣域不太平,你別站錯了邊!”說罷,步天絕轉(zhuǎn)身就要走。
“小絕!”萱娘忽然叫住步天絕。
步天絕停下腳步,回過頭盯著她。
萱娘朗聲說道:“這么多年了,你做過的那些事,當(dāng)真就沒有一點點的后悔?”
“后悔?哼,朕為什么要后悔?”
步天絕一拂袖,金色的靈光一閃而過,步天絕的身影已經(jīng)在瑤山琴臺消失不見。
“你會后悔的!”萱娘喃喃道,她眺望山崖下云霧縈繞,又長長嘆息。
玄天殿中,言初收拾好一切物品,擺出自己還在室中修煉的假象,實際上,他已經(jīng)悄悄潛出房間,準備離開。
正當(dāng)言初剛剛翻過玄天殿的高墻,虛空中卻有一條熟悉的身影凌空而立,好像知道言初要偷偷離開一般,故意在這里等他。
“你要到哪里去?”步天絕眼神冷厲,一襲黑袍不怒而威。
言初完全沒料到步天絕竟然會在這里等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
有那么一瞬間,言初很想撒謊,可是他不會撒謊,謊言會令步天絕更加憤怒。
步天絕冷喝道:“你想去鳳凰谷地通知莫炎傾他們,是不是?”
言初深吸一口氣,并未否認。
步天絕生氣極了,他這個兒子總是胳膊肘往外拐,如果不是他的的確確繼承了自己的金烏之力,步天絕絕對不會承認他會有這樣的兒子!
“你想去鳳凰谷地,朕成全你。明天一早,隨朕出征!”
“父親……”言初叫道,可是步天絕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會玄天殿,言初只能嘆息著也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羲和城的天空下著淅瀝瀝的小雨,可是鳳凰谷地那邊確實個大晴天,陽光出奇的好。
歸墟池的靈力在烈風(fēng)華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了一個周天,最后沉入丹田,使得烈風(fēng)華的力量又強大了一絲。
歸墟池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烈風(fēng)華緩緩睜開眼睛,就見赤瞳站在池邊,有些緊張的稟報道:“龍皇陛下,發(fā)現(xiàn)玄天殿之人靠近。”
赤瞳就是以前在混沌山脈中的赤瞳風(fēng)行獸,他達到武王境界不久,化為人形之后,也是個英俊魁梧的青年。
烈風(fēng)華微微揚起唇角,輕聲道:“總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