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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似曾相識
酒瘋子突然發(fā)怒了,將一堆酒壇子都給推翻了,嘩啦啦的,酒水灑了一地。
“阿光,師傅他說的雪魈是什么?這雪魈跟孟老頭子說的冰猴子應(yīng)該是一個意思,冰猴子又叫雪魈是不是?”岳倫也是臉露疑惑地看著我道。
這冰猴子,我了解得也不多,之所以一直叫它冰猴子,還是孟伯告訴我的,現(xiàn)在從酒瘋子嘴里,聽到他叫冰猴子是雪魈,心中一動,我看著岳倫說道:“你應(yīng)該見過山里的山魈吧?也就是山猴子,那些山猴子個頭很大,這雪魈也叫冰猴子,應(yīng)該錯不了,似乎,師傅認識另外一頭雪魈。”
冰猴子扭過頭看了看我,它顯得有些毛躁,顯然也被酒瘋子弄得有些不安了。
酒瘋子發(fā)了瘋之后,將酒壇子打碎了一地之后,終于安靜了下來,我搖了搖頭,將冰猴子再次收入了靈玉里面。
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酒瘋子的情緒穩(wěn)定了,我將目光放在了周妮身上,看了一眼周妮,我又看著許義輝道:“你是不是感到吃驚?不敢相信?但是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事實就是,你的婆娘,親自殺害了你的妹妹,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親自問問你的好婆娘。”
許義輝這時候從失神狀態(tài)之中又恢復(fù)了過來,他慢慢地撐起身子,走到周妮身邊,居高臨下地,冷目看著趴在地上的周妮,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還有一股十分濃重的屎臭味,打眼一看,周妮這個惡毒女人,竟然屎尿失禁了,周妮不停地擺著手,道:“別問我,別問我,我不會說的,別問我……”
“這是真的嗎?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許義輝壓低了聲音,冷漠無比地說道。
周妮哆嗦著,縮成了一個大肉團,哭喊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是不會說的。”
“這么說,你真的殺了小妹?”
“別逼我,別逼我……”
就在許義輝逼問周妮說出真相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很多腳步聲。
“快,那幾個冒充清風(fēng)觀高徒的家伙,就在里面!”
“他們應(yīng)該是妖怪變的,小心點!”
“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就是妖怪見了也要怕!”
岳倫連忙爬到窗子前,向外面看去,他登時色變道:“不好了,不少村民拿著鋤頭鐵鍬正往我們這里趕來,估計是沖我們來的。”
我深深看了一眼周妮跟許義輝,我做的夠多了,至于許義輝,我相信他已經(jīng)明白了真相,此時,我沒有留戀,連忙對岳倫道:“快,架起師傅,咱們從后門離開。”
“好。”岳倫應(yīng)了一聲,跟我一起架起正在發(fā)呆的酒瘋子。
幾個人連忙從酒行的后門奔了出去,竄到另外一條長街之上,趕緊離開了。
“媽的,這些村民,沒準(zhǔn)都是周妮那個惡毒女人找來的,這個女人,真是夠狠毒的。”岳倫罵了一句。
我心有共焉,道:“保不準(zhǔn)真是,也或許不是,之前看到我放出冰猴子和食夢貘的,還有那些幫工呢。”
我們二人架著酒瘋子,倒也不是很累,很快,我們兩個就抄了條近路,走到了一處山坡前。
看著遠處的山林,岳倫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說,他們兩個,會咋樣?”
我擦了把熱汗,道:“我哪知道,不管怎么樣,都跟我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岳倫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想攔住你的,不想讓你摻和進來。”
我心中一動,便道:“你是想讓許義輝死掉嗎?”
岳倫點了點頭,旋即道:“那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我真正希望死掉的,是那個周妮,她死不足惜,我很難相信,會有什么人,會為那種人難過,也許死了就是死了吧。”
“我懂你的意思了,每個人的心中,其實都有一個惡魔,你有,我也有,其實,我當(dāng)時也不是沒想過,如果周妮沒有那個念珠防身,我當(dāng)時還真的希望,許義鳳的鬼魂弄死周妮,你這么想,也沒什么奇怪的。”我笑了笑,說道。
“所以,你是同情許義鳳的,是嗎?”岳倫問道。
“是的。”
“看來,你跟我的立場一樣,但是由于你我的特殊身份,也只能做出較為公允的一種做法,或許,這就是道吧,道無處不在。阿光,我現(xiàn)在,心中有了很多期待,我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學(xué)習(xí)那些神奇的道術(shù),做捉妖斗鬼的道士。”岳倫一臉期待地說道。
我笑道:“岳倫,你前面那句話說得很好,道無處不在,可是你后面的話,我不贊同,你學(xué)了道法,做道士不錯,可是捉妖斗鬼這種事,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而且,我要說的是,不論是鬼怪,還是人,都分好壞,不要濫殺,冰猴子和食夢貘說起來也算是妖怪,但是它們很單純,根本沒有害人之心,我把他們當(dāng)做我的伙伴,剛剛那個女鬼也是個很好的例子,她聽了我的話,化解了執(zhí)念,去了地府投胎,鬼怪也分好壞的,我們不能以偏概全,一棒子打死。”
岳倫聽聞我的話之后,低頭沉思著,酒瘋子卻忽然大叫道:“說得妙啊,說的好,這就是我要說的話。”
想起之前酒瘋子的異樣,喊著什么“小冰”,酒瘋子似乎很懷念的樣子,我心中一動,問道:“師傅,小冰是誰?”
“小冰?”酒瘋子眉頭挑了挑,顯得有些滑稽。
“對啊,小冰是誰?”我又問。
酒瘋子拔了拔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反問了一句:“小冰它是誰?”
“師傅,你怎么又瘋瘋癲癲的了?”我擔(dān)憂地看著酒瘋子。
酒瘋子搖了搖頭,忽地,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一般,眼睛都瞪大了。
我順著酒瘋子的目光所向看去,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不遠處,正徐徐走來一個身著鵝黃色大氅的美麗女人。
這個女人,我再熟悉不過了。
沒有理由,我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