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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曉燕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安暖就坐在她的床頭。
“暖暖,這是哪里?”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
安暖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沒好氣的說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這是你們天堂的經(jīng)理幫你開得房間。”
羅曉燕自嘲的笑道,“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住一回天堂貴賓間,天堂對員工還真是有人性呀。”
安暖把水端給她,羅曉燕這才看她高高腫起的臉頰,一臉激動的問道,“暖暖,你的臉怎么回事?誰給打的?”
“沒事,已經(jīng)不疼了。”
羅曉燕一臉嚴肅的問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我鬧事了,害你被打了,我要去找潘經(jīng)理,他怎么忍心下手的。”
看來羅曉燕對昨晚的一切沒有任何印象,安暖趕緊攔住她,解釋道,“跟潘經(jīng)理沒關(guān)系,是遇到了一個壞人,欺負我們,不過天堂已經(jīng)處理了,這事兒算是過去了。”
羅曉燕一聽低下了頭,滿是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醉的。暖暖,我對不起你。”
安暖張開雙手輕輕抱住她,安慰道,“曉燕姐,你別這樣,這事我不怪你。你告訴我,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見到那個人了?”
羅曉燕抬起頭,視線飄渺的望著窗外,淡淡的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再次和他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他和一幫人來天堂談生意,而我是天堂的服務(wù)生。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多看我一眼,仿佛并不認識我似的。他那些道貌岸然的朋友調(diào)戲我,他舉著酒杯在一旁冷笑。我多么想要一刀捅死他,可我不能這么做,我還有父母,我再也不能做讓傷害他們的事。”
相比昨夜的情景,羅曉燕此刻已經(jīng)很平靜了,眼淚沒掉一滴。
“暖暖,我是不是很沒用?我真想抽自己。我他媽的心里還惦記著他。”
安暖無聲的嘆了口氣,有多少愛是可以說沒就能沒有的!不就是因為愛得深,所以才會犯錯嗎。
很多時候,我們以為時間已經(jīng)沖刷了一切,卻不知記憶只是被塵封,一旦打開,措手不及。
“暖暖,你見過你的那個他嗎?你對他還有感覺嗎?”
安暖深吸了口氣,低低的說道,“我對他除了恨還是恨。”
“真羨慕你的坦然,我就做不到釋然。”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接著有服務(wù)員推門進來,畢恭畢敬的對她們說,“安小姐,羅小姐,潘經(jīng)理為你們準備了午餐,請你們跟我去用餐。”
羅曉燕一頭霧水,她遠遠的見過潘經(jīng)理幾次,記憶中他是一個很紳士很有能力的男子,可也不見得會對員工這么好吧。
她還在疑惑,安暖已經(jīng)回復(fù)服務(wù)員,“幫我們謝謝潘經(jīng)理,午餐不必,我們正打算走了。”
“可是……”服務(wù)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只得先去交差。
她們收拾好東西離開時,潘經(jīng)理竟然親自找了過來,十分客氣的把兩個信封交到她們兩人手中。
“兩位小姐,對于昨晚在天堂發(fā)生的意外,是我們天堂管理不到位,這是對你們的一點小小補償,希望你們收下。至于羅小姐,我們批準你在家休息一周,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來上班。”
“這怎么好意思呀,潘經(jīng)理你太客氣了。”羅曉燕有些不太自然,信封里那厚厚的一沓的確讓人很心動,可真拿了又覺得不自在。
這時,安暖伸手過來把信封奪了過去,連同她自己的一起還給了潘經(jīng)理。
“潘經(jīng)理,這些并不需要,還希望您以后多多照顧她。”
潘經(jīng)理抹了把汗,連忙說道,“當然當然。”
心想莫先生的女人交代的事,怎敢不照做呀。
走出天堂,羅曉燕還有些晃神,一切都像做夢似的。
“暖暖,你快打我一巴掌,我不是做夢吧。昨晚我喝醉了在天堂鬧事,潘經(jīng)理竟然對我這么好,又是安排貴賓房,又是大紅包,還特批準一周的假期,我說他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想打我的主意?”
安暖啐了她一口,沒好氣的說道,“你就自戀吧,其他全是假的,好好在家休息。”
羅曉燕卻嘆了口氣,淡淡的回道,“不需要休息,今天晚上就能來上班了。我又不是什么嬌氣的人,也沒受傷。”
“有假休干嘛不休?”
“暖暖,你不懂,放假雖然不扣我工資,可是我卻拿不到提成。我現(xiàn)在最大的夢想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錢。像我們這種坐過牢過去不太好的女人,如果沒有錢的話,哪里還有男人會要我們。”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低低的說道,“如果一個男人是為了你的錢而跟你在一起,這又有什么意義呢?”
羅曉燕低笑出聲,挽住安暖的手臂,無奈的說道,“暖暖,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種福氣,能夠遇上一個常梓飛。我對愛情沒有任何期望,只希望這輩子還能找個人嫁了,生一對兒女。”
安暖有些感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好人都能到好報。像她們這種人,一輩子都會被烙上勞改犯的名號,被社會所歧視,即便有再大的苦衷,再多的委屈,也無濟于事。
——
“莫先生,安小姐走了。”
張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匯報著。
莫仲暉只是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無神的望著窗外。
“莫先生,安小姐拒絕天堂給的所有補償,連午餐都沒在這里吃。”
莫仲暉依舊是一言不發(fā)。
“安小姐的朋友羅曉燕,以后要怎么處置?”
莫仲暉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無比認真的吩咐,“什么都不準做!”
“好的,我知道了。”
“莫先生看中的西區(qū)那塊地,飛宇集團好像也看中了,聽說已經(jīng)在準備競標。”
莫仲暉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要不要采取些行動,打消他們的自信心?”
“不用,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吃下那塊地。”
張旭嘴角勾了勾,忘了多久沒在莫先生眼里看到對一件事情的興趣。這些年,莫氏集團發(fā)展迅速,其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到了一般人無可想象也無可預(yù)估的地步,可是他對什么都是不溫不火,仿佛對什么都看淡似的。現(xiàn)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有小火焰在燃燒,大概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