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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宴會上,江哲宇目睹了很多人對譚璇的殷勤,宋世航就不用說了,齊桓還有顧家的小公子,都跟蒼蠅似的圍著譚小七轉(zhuǎn)。
男人對女人的那點(diǎn)心思,用的手段不同而已,最終目的還不是一樣?
江哲宇不是沒有接觸過譚小七,也不是沒有試圖攻略她,但是很遺憾,譚家這位七小姐油鹽不進(jìn),脾氣捉摸不透,一會兒禮貌周到,一會兒又冷漠疏離,江哲宇在她面前沒討著什么好處,不過是泛泛之交罷了。連他親自腆著臉,請譚小七掌鏡江家的全家福拍攝,譚小七也當(dāng)著她工作室老板的面就拒絕了。
野玫瑰,帶著看不見的刺,冷不丁刺得人連連后退,還要礙于她的家世背景,完全不敢把她怎么樣。
江哲宇是個聰明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譚菲下套兒想弄譚小七,他也及時抽身,把自己撇干凈了。
不是因?yàn)樗桓遗雠耍且驗(yàn)樽T小七不好碰,譚家姐妹的內(nèi)斗他可以從旁助攻,卻不能作為主攻,否則,他絕對討不了好處。
這也是為什么江哲宇只敢明面上攻略譚小七,卻還不敢真的把她怎么樣。
還沒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他犯不著把自己給毀了。
然而,以江彥丞的身價地位,就算他是江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少東家,以江家在錦城的口碑,想在一群公子哥兒中脫穎而出,得到譚小七的青睞,怎么就那么容易?
多少次,譚小七對江哲宇說,她跟江彥丞估計是走不下去了,關(guān)于司徒展悅的事、關(guān)于江家全家福的事情,可以不用跟她說了。
昨天宴會上,也明顯看得出來譚小七對江彥丞很有意見,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剛才電話里還膩膩歪歪,一口一個“譚大寶”、一口一個“老公”,江彥丞不是給譚小七下了迷魂藥,還能是怎么弄的?器大活好睡服的?
“家務(wù)事,大哥省省心。”江彥丞的笑意早就變了,那神色淡得像是完全看不見眼前人。
頭條娛樂新聞也好,志得意滿也罷,江哲宇的種種從來不在江彥丞眼里。
多說無益,江彥丞腳步未停。
江哲宇卻轉(zhuǎn)身,一直盯著他的背影,還是笑:“小悅兒給你打電話,我都聽見了。嘖嘖,被妹妹背叛的滋味如何?之前有愛就是哥,現(xiàn)在有人疼她就是哥,你一點(diǎn)都不疼她,怪不得她那么孤單寂寞,真是可憐。”
江彥丞忽然回頭。
江哲宇對上他發(fā)冷的目光,笑意凝固一瞬,又笑得更深:“放心,小悅兒我會好好疼她的,肯定比你周到,她要什么,我給什么。”
一旦涉及到男女關(guān)系,連親生父母都無可奈何,這不是親緣關(guān)系可以掌控的。一個女孩全身心給了一個男人,父母、兄長、所有人,殺了那個男人也無用,木已成舟,除非她自己抽身離開,否則,能有什么辦法?
江彥丞甚至沒再對江哲宇說一句話,他早已知會展悅江哲宇的面目,現(xiàn)在江哲宇將這個面目詮釋得更具體。他無話可說。
“江總,董事長不在辦公室,董事長夫人在。”
江彥丞走后,江哲宇的秘書吳醉才現(xiàn)身,匯報道。
江哲宇的目光卻還是望著江彥丞消失的地方,臉上的表情很微妙:“不知道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這個人,像冷血動物。”
吳醉的目光掃過四周,低聲說:“江總,既然知道他不是原裝,為什么不揭穿?”
江哲宇冷笑更甚:“揭穿?董事長和夫人不能沒有兒子,揭穿他,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干的。”
同在江氏集團(tuán)的船上,還沒拿到想要的東西,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船翻了?
關(guān)于江彥丞的身份,這是最后的籌碼。
江哲宇也沒聽吳醉繼續(xù)說,擺擺手:“董事長不在,也沒必要去見董事長夫人了。”
哪怕江彥丞不是成玲玲親生的,可江哲宇更不是,甚至,誰也說不清誰跟誰之間的恩怨更甚,江家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里,除了江振業(yè)唱了完完全全的白臉,其余眾人,永遠(yuǎn)只能狗咬狗。
江哲宇避見成玲玲,進(jìn)了自己在集團(tuán)公司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就撥了個電話,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仿佛電話那邊的人極為敏感,能感知他打電話時的態(tài)度是否真誠。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女聲溫柔似水:“哲宇,你好,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分享嗎?和女朋友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
譚菲的口吻太自然了,像在和老朋友聊天,在任何場合,都不會有人懷疑她跟電話那頭江哲宇的關(guān)系。
沒有曖昧,沒有秘密,開誠布公,更不耽誤彼此的時間,第一句就給了江哲宇說下去的機(jī)會。
江哲宇也沒拐彎抹角,他拿著手機(jī)在辦公室里踱步,笑道:“菲姐見笑了。得到菲姐的指點(diǎn),女朋友果然很吃這一套,得到一點(diǎn)意外的消息,跟菲姐分享分享。”
譚菲笑:“哦?說來聽聽。”
江哲宇道:“聽說我親愛的弟弟在國外的時候有女朋友。”
譚菲笑開,很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稀奇?快三十歲的人了,有過去都很正常。”
江哲宇忙解釋:“不,菲姐,聽我說完。他那個女朋友聽說很厲害,更重要的是,她的名字也叫……璇……”
譚菲頓了頓:“是嗎?那就很有意思了……”
……
下午四點(diǎn)多,江彥丞開車去接出外景的江太太。
秋意又轉(zhuǎn)濃,外景拍攝風(fēng)吹日曬,半下午的時候,陽光照不到拍攝場地,冷得要命。譚璇完成拍攝任務(wù),凍得哆嗦,一頭扎進(jìn)江彥丞的車。
“冷冷冷冷冷……”
也不管有沒有路人看著,譚璇直接往江彥丞懷里鉆。
電話里的親昵都是空,見到了面,親親熱熱地粘著,這才是譚小七。
江彥丞拿自己的大衣給她裹了一層,包著她的雙手呵氣,暖了又暖,就差抱懷里揉了:“小寶寶,老公不高興了……”
聽他冷不丁說了這一句,譚璇從他懷里探出頭,笑瞇瞇地問:“我老公有小情緒了?怎么了?又沒有電了呀?”
江彥丞低頭吻她的唇,吮了吮:“不想看你給別人工作,聽別人安排,這么冷的天還要在外跑來跑去。腰疼都沒好,你讓老公怎么放心?”
譚璇工作的確很拼,之前給地理雜志供稿,拍攝條件更惡劣,連男人都堅持不下來,她敢沖敢拼,一點(diǎn)不嬌氣。所以,這次的攝影展一出,就算有人不喜歡她的風(fēng)格,可沒人能質(zhì)疑她的專業(yè)素質(zhì)和水準(zhǔn)。
出差不怕,惡劣的拍攝條件不怕,為了好的作品,她豁得出去。
但是,她老公有意見了。
譚璇聽江彥丞這么一說,眨了眨眼,笑瞇瞇的:“哦,之前我孤家寡人,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拖家?guī)Э冢堑孟胂肓耍俊?
江彥丞摸她的頭:“必須想想。”
譚璇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邊吃火鍋邊想,周五出差海城之后,我就跟老板要求休假,把工作安排再規(guī)劃規(guī)劃,出國、離京的次數(shù)都不能太頻繁,不能影響到我老公的情緒……”
江彥丞笑出來:“老板要是問,工作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譚璇一撇嘴:“當(dāng)然是我們家江十一重要!工作沒了還能再找,江十一沒了,誰賠給我?老板他賠得起嗎?!”
“……”江彥丞再也不用說什么,情不自禁捧著她的臉吻上去,越吻越收不住,太愛了,太愛他家譚寶寶,油嘴滑舌,說的就是她,驅(qū)走他內(nèi)心寒意——表面上看,他暖著受凍的她,其實(shí),是她在暖著他。
江彥丞伸舌頭了,譚璇咬了一會兒,不肯再咬了,抵著江彥丞的唇撒嬌:“比起吃老公,現(xiàn)在我更想吃火鍋。江十一小哥哥可不可以打住?”
江彥丞哪兒還能說“不”?
讓開車就開車,讓吃火鍋就去吃火鍋,不一會兒就把車開到了火鍋店,隔著蒸騰的熱氣和沸騰的鴛鴦鍋,看著江太太大快朵頤。
譚璇一邊吃墨魚丸,一邊問她老公:“江十一,火鍋你最喜歡吃什么配菜?我最喜歡手切牛肉片。”
江彥丞勾起唇,給她又涮了些肉,慢悠悠地答:“我最喜歡吃小螃蟹。”
譚璇:“!!!”
“我說真的!”譚璇瞪他。
江彥丞笑:“老公也說真的。”
“……”譚璇無語地舉起手,對走過來的服務(wù)生說:“麻煩加一份蟹肉棒!”
江彥丞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譚璇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覺得她老公的眼神有問題,這貨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要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