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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好久不見。”譚璇冷淡地回應(yīng)江哲宇,單是她叫出口的這個姓氏,就足夠她耿耿于懷,何況江哲宇跟他的關(guān)系……
該來的人沒有來,不該出現(xiàn)的人頻頻礙眼。
“小七,心情不好?”江哲宇卻并不離開,照舊溫和熱絡(luò)地跟譚璇說話:“唉,之前出了那么多事兒,誰知道咱們兩家居然沒有緣分,要不然過年也能在一處過,我爸爸那邊也罵過彥丞了……”
江哲宇不僅不避諱,反而直接點了江彥丞的名字,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那個人還在錦城,并沒有失去消息。
譚璇的心被輕易攪亂,什么叫“罵過彥丞了”?什么時候的事?電話里?還是……
不,不會的。
譚璇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江彥丞不可能回錦城了,也不可能跟江家團團圓圓過年,卻不給她任何消息,江哲宇是在試探她?
她不可能相信江哲宇的鬼話。
“江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必再提。”譚璇彎起唇,掃了一眼秦采薇的方向,道:“順便,恭喜江總跟秦小姐好事將近。”
譚璇身在錦城上流圈子里,知道江哲宇跟秦采薇的關(guān)系,她也無意摻和,更不會去提司徒展悅,他們這些人的恩恩怨怨不關(guān)她的事。
聽到“好事將近”這幾個字,江哲宇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跳,是啊,好事兒將近,偏偏生出了枝節(jié)……
司徒展悅那邊得到的消息……
“謝謝,到時候還要請小七賞臉來喝杯喜酒。”江哲宇笑著,看了看腕表,抱歉道:“小七,我還有點事兒,先失陪了。”
“江總客氣了,請便。”譚璇也笑,朝他舉杯。
兩人都在演戲,完全沒撕破臉,江哲宇沒必要得罪譚家,譚璇也不能任性胡來,依著自己的脾氣臭罵江哲宇。她什么也不能做,還記著江彥丞的叮囑——江家沒一個好人,不要相信他們?nèi)魏我粋€人。
“譚璇,生意興隆啊。”晚宴上永不會有安靜的時候,譚璇剛結(jié)束了一輪寒暄,李琳達就過來了,熟絡(luò)地跟她打招呼。
經(jīng)過多次合作,譚璇早已經(jīng)跟李琳達相熟,跟她碰了一杯,笑道:“琳達姐,我盯著你的手包一晚上了,真好看。”
李琳達作為時尚圈的女魔頭,在圈子里地位極高,各大品牌一有活動,她幾乎都會出席,今晚也不例外。
“最新款,這次總算讓我拿到了。”李琳達把手包遞給譚璇。
女人見面的話題太多,聊包包、聊發(fā)型、聊護膚品、聊衣服、聊鞋子,再陌生的女人也能瞬間成為姐妹。
譚璇裝模作樣地摸了摸李琳達的手包,嘴里夸著,心里卻想起江彥丞送給她的那些包,尤其是他們還沒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江彥丞送給她的那只鉑金包……
他說太素了,不適合過年拿,過年要給她買新的。
可他沒回來。
過了年也不回來。
李琳達的聲音卻在一旁響起,打斷了譚璇的思緒:“譚璇,聽說了嗎?有個西南來的大師會能掐會算……”
“啊?”譚璇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大師?”
李琳達作為八卦收割機,從來不收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只要開口,肯定都是大八卦,涉及娛樂圈、時尚圈的某某某。
“是啊,聽說很準(zhǔn),能算得到一個人的命數(shù),剛才我聽不少人偷偷議論,可把某些人急壞了。”李琳達喝了口酒,笑得像只狐貍。
“某些人?”譚璇皺眉,卻并不怎么信:“這也太假了吧?我還聽說誰誰養(yǎng)了不干凈的東西……”
李琳達聽出譚璇的語氣,笑了:“怎么?不信啊?都傳得神乎其神的,信不信算算總沒錯。沒辦法,每個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事兒,有人想紅,有人想攀高枝兒,有人戀愛腦想結(jié)婚……譚璇,你敢說你什么都不求?心里沒放不下的事兒?”
“……”譚璇被問住了,身體僵硬。
是啊,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求?她也不過是個凡人,如果大師算得真準(zhǔn),她也愿意去算算,花多少錢都愿意。
“去不去?要不咱們一起約一下?”李琳達看她動搖了點兒,輕輕推了推她,算是慫恿。
譚璇怔愣過后,搖了搖頭:“算了吧,我又不指望大紅大紫,更不打算養(yǎng)那些奇怪的東西,我瘆得慌。要去你自己去,我等你消息。”
李琳達也就是說說而已,笑道:“唉,你還真是淡薄啊,不缺錢,也不缺生意……對了,下個月初,你是不是要給龍龍的雜志封面掌鏡?”
龍龍又是一個爆紅的男明星,一部雷人的網(wǎng)劇讓他大紅大紫,熱度甚至追平了當(dāng)紅炸子雞黎肖峰。
“是啊,下個月忙死了。”譚璇還記得自己的工作日程,開年第一單,是跟司徒展悅的合作,再便是龍龍。她現(xiàn)在的資源好到人人羨慕,娛樂公司也好,時尚雜志也好,甚至是當(dāng)紅藝人的個人工作室都紛紛求合作,“譚璇”的名字就是活字招牌。
她已經(jīng)這么紅了。
“要是放在半年前,我還真不信你會像今天這么紅……放在三個月前,我還以為你爬不起來了……人的命真的說不好啊。有人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有人忽然就爆紅……”李琳達忽然感慨,話鋒一轉(zhuǎn),又繞了過去,笑得很豪放:“所以,你真不跟我去找大師算算?哈哈哈哈哈!”
譚璇跟李琳達說說笑笑中,宴會廳里有人提前退場。
“約什么時間不好,非得晚上?”秦采薇提出疑問。
江哲宇從夜色中轉(zhuǎn)過頭,賠著笑道:“大師嘛,總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也不好說什么。”
秦采薇也不再爭辯,只是冷笑:“江哲宇,你最好沒騙我。假如這個大師什么都算不出來……”
她沒往下說,語氣之惡劣讓江哲宇咽了咽唾沫,哄道:“薇薇,我怎么會騙你呢?你是最冰雪聰明的,我做什么瞞得過你?馬上就到了,待會兒可別在大師面前這么說……”
半個小時的車程,到了一處偏僻的住宅,秦采薇跟江哲宇被人領(lǐng)進去,好像是進了密室,連燈都沒開,居然點著蠟燭。
一張木制的桌子,那一頭坐著蓬頭垢面的人,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臉,甚至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坐。”大師開口,是個男人的聲音,嘶啞。
對于這種“大師”,秦采薇也算有經(jīng)驗了,說什么都照做。
等儀式都結(jié)束,秦采薇問了問題,“大師”沒拐彎抹角,回答道:“你所問之人確實還在人間,當(dāng)年之事尚未了結(jié),若你心有執(zhí)念,定能再次相見。”
秦采薇猛地站起身:“你說真的?!他還活著?”
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位“大師”明確地告訴過她,顧景臣還活著,他們還會再相見……
他怎么敢如此肯定!
這“大師”如果不是江湖騙子,就是跟江哲宇串通好了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