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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玄喜歡水, 在大草原上生活的人,誰會不喜歡誰呢。
蒼茫的大草原,一望無際的青草牛羊,在草原的盡頭是巍峨連綿的玉峰, 可在這廣袤的草原上最大的河流也不過百米寬。那是突厥人最愛的河,哺育了整個突厥的母親河。
昔日畢玄進入先天境的時候,曾入潛入河中待了一天一夜, 只為了享受被水包裹的感覺,可見畢玄對水的喜愛。
然而畢玄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 任何東西的喜歡也是有個度的,只要過了那個度或者這個喜歡的東西使他陷入困境, 那瞬間就會從喜歡變成討厭。
被謝知非一腳踢落的畢玄當真是沒想到, 有一日會有人將他打入水中,渾身濕透、狼狽至極。
然而還不及畢玄多想, 在他頭頂明滅可睹人影幢幢的水面一蕩, 又一個人沖入了水中。
畢玄冷笑, 四周江水往八方散去,給畢玄流出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地帶。
畢玄站在這個真空的球狀罡氣罩子里,那些被畢玄推開的渭水冒著沸騰的氣泡往謝知非攻過來, 剛剛?cè)胨闹x知非險些就這么被這些灌入了真氣的沸水給逼出水面, 成為別人的笑話。
所幸畢玄同謝知非不同, 謝知非已經(jīng)脫離了牛頓定律,而畢玄還沒有。
躡云跑到另一邊的謝知非隨后從畢玄的身后沖過去,刷刷刷就是兩掌打在畢玄的背心。
人在水中有阻力, 這是天地間不可抗拒的力量,這個道理是個正常人都知道。
然而畢玄卻覺得,他面對的不是正常人!
畢玄自覺受水的阻力,他在水中速度慢了不少,偏偏謝知非在水里同在水上沒什么區(qū)別。
下手速度原本是多快,下水之后依舊那么快,偏偏畢玄因為自己的速度慢了,反倒是顯得謝知非的速度更快,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這世上或許有比謝知非出招速度更快的人,畢玄知道的便有兩三個,然而在水中比謝知非還快,掌法銜接還要緊密的人畢玄卻想不到。
畢玄招架得狼狽,往往謝知非第一掌打出的時候,第二掌便已準備好,而第三掌已在體內(nèi)運功完畢,第四掌說不定也在醞釀之中。偏偏謝知非出了兩掌了,他一招才打出去。
這樣的攻擊畢玄接得有些吃力,而陣前對決由不得畢玄逃跑。
畢玄只能將自己的炎陽**運到極致,想要改造周邊的環(huán)境讓自己更有利。
只見畢玄四周的水流扭曲得與別處不同,整個渭水之下似乎都沸騰了,畢玄的四周不斷生出巨大的氣泡。
這寫氣泡隨水流,飄飄搖往上涌,在渭水兩岸的人看到的便是打量的氣泡從渭水下浮上來,咕嚕咕嚕冒個不停。
在劼利的示下,一名突厥兵用手觸碰了下渭水,然后跑過來:“大汗,水是溫熱的!”
“好!”八月清晨的水怎么可能是溫熱的,劼利笑著看了看四周的首領(lǐng)。畢玄是他的鐵鋼支持者,畢玄越強大,他便越穩(wěn)定。
此時武尊必定在水下施展他的神功,只要武尊施展那道神功,就如同長生天在世,必定能勝過李唐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幫主!
而在渭水之下,畢玄身邊的巨大熱浪確實讓謝知非吃了不少苦頭。
畢竟他只要一靠近就會受傷,丐幫不是少林,皮太薄。謝知非游走在畢玄四周,畢玄能改造四周的環(huán)境,可不可能將整個渭水都改造。
既然渭水是流動的,那么畢玄就不能讓水一直保持沸騰!
謝知非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接一掌,將畢玄不斷推著往后退。
既然畢玄是通過內(nèi)力將四周化作真空,將渭水化作沸水,改造四周的環(huán)境讓自己適應(yīng),那他就讓那畢玄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久了,這最適合畢玄的環(huán)境自然就沒有了。
這樣的方法顯然是有用的,畢玄到了后來也不再想法改造渭水,只是失去了罡氣保護速度又跟不上,再被謝知非數(shù)次牌中胸脯后,畢玄被謝知非一腳踩在肩上。
被謝知非踩到的畢玄眨眼便往渭水水面飛上去,然而畢玄剛剛靠近渭水,謝知非又貼身上來,一掌打在畢玄身上,讓畢玄貼著水面之下,眾人看得見的地方,水下飛行了一段距離。
此時,順水而來的戰(zhàn)船雖然隔得遠遠的,但至少渭水兩岸的人已經(jīng)能看得清晰這是戰(zhàn)船,而不是其他的。
數(shù)百艘戰(zhàn)船在渭水水面由西而至,黑壓壓的船只讓頡利心中一沉,李唐的戰(zhàn)船一只僅軍人便可以過百,這些船只少說也有兩百,那邊是至少兩萬的援軍。
長安城南面塵土漸消,顯然是已經(jīng)進了城。
而此時西面來的船只看模樣即便還要些時間,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只勤王的軍隊,劼利心里一橫,便想不管不顧先攻城。攻得下就攻,攻不下就走,延途再搶一些回去也行。
這邊劼利才剛剛動心思,那邊注視著劼利動向的寇仲立刻大聲喊道:“大汗匆要慌張,長安城內(nèi)兵力薄弱,怕大汗你下令攻城,這才召了附近的駐軍來增援。”
寇仲笑道:“大汗也知道。這打戰(zhàn)嘛,時間長、死人多,結(jié)果還不知道誰勝誰負,打起來大家都損失人手財物多可惜。所以啊,還是要和為貴!”
劼利同寇仲昔日在塞外對戰(zhàn)過,還敗給了虛虛實實弄不清真假的寇仲手中。
此時一聽,想到昔日遭遇,頓時氣樂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兒來哄騙不成,我大軍只需即日便破了你長安城,到時候看誰勝誰負!”
寇仲看向李世民,頡利雖然大聲的喊要攻長安,但這模樣明顯是進了他們的圈套,以為之前寇仲說的都是哄人的話,誤判長安城內(nèi)的兵力,竟以為虛張聲勢起來。
就長安如今的兵防,頂多一日便會被破,此時頡利攪亂中原之心顯然已淡,如今占了上風的應(yīng)該是撈一把就走,免得到時候落入唐軍重圍,陷入長久的拉鋸戰(zhàn)。
此時端看李世民舍得多少了。
李世民點了點國庫如今的情況,用突厥語對頡利喊道:“大汗若有信心盡可攻城,看破我長安需要多少時日,我雖心疼我子民,卻也不會怯戰(zhàn)。”
一個唱了白臉,另一個就開始□□臉。
“大汗好歹與我相識一場,如今兵刃相向,寇仲有些舍不得呢。”寇仲隔著渭水對著對面的頡利大笑道:“我看要不大汗就此息止干戈,陛下定然不會讓大汗空手而歸!說不定就送了大汗黃全百萬、牛羊馬匹各五千,布帛絲綢各百車,大汗覺得如何。”
城墻上,跋鋒寒聽得頓時搖頭不止,對徐子陵說道:“這小子慷完了幫主的慨,如今又來慷皇家的慨了。”
在渭水河兩岸,無論是杜如晦等人還是頡利等人,紛紛被寇仲這話給鎮(zhèn)住了:這簡直是信口開河的祖宗啊。
然而被慷慨的李世民卻沒有制止寇仲,反倒是嘆口氣。
李世民不怕同突厥開打,但是怕的是一場較為對稱的作戰(zhàn),當兩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打起來的損失才是最大的。即便大唐最后慘勝,那又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實在的,不是那些好聽的虛名。
“……”就算要李世民如今同突厥稱兄道弟,稱臣納貢都可以。
只要現(xiàn)在能讓李唐局勢迅速安定下來就行。至于顏面同虛名,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國家報仇二十年都不嫌晚,他還年輕,完全等得起。
將突厥劼利這件事在心中小本子上記了一筆又一筆的李世民低聲對寇仲說道:“悠著點啊少帥,金銀好說,人我可負擔不起。”
寇仲一聽,底氣更足,立刻又大聲喊道:“大汗啊,我們陛下說為了表誠意在填一些。黃全百萬、牛羊馬匹各萬匹,布帛絲綢各百車,還有美酒香料瓷器和茶葉若干,你干不干啊!”
李世民恨不得將之前吐出來的話統(tǒng)統(tǒng)吞回去:“……”
突厥雖大,但畢竟不是幾百年后如同遼、金、蒙古那樣的國家,大汗的話更不是不可抗拒的旨意。
突厥如今更像是于夏商周那樣的國家,誰的勢力最大,誰的實力最強,誰就是老大,老大要是變?nèi)趿耍敲蠢隙褪抢洗蟆?
縱然突厥人心中擔憂唐一統(tǒng)中原后如同隋那樣強大,會打突厥,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而眼下就在面前放著的是,李唐的勤王之師比他們想的來得更快,這已經(jīng)來了一只到了面前,還有一只就快到了,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只在來的路上。
“……”頡利神色不定,心里一會兒又懷疑李世民和寇仲是故布疑陣,長安城內(nèi)根本就沒什么守兵,他只要大軍一動便可攻下長安城。
一會兒頡利又覺得李世民和寇仲如此,就是故意誤導(dǎo)他那樣想,要將他的突厥大軍拖在這里攻打長安,只待李唐勤王軍一到便將他們退路切斷,將他們圍剿。
頡利看向左右,各部頭領(lǐng)都已露出心動之色,顯然是想讓李世民履行寇仲寇仲的那些東西。這樣不用大戰(zhàn)就能獲得一大堆金銀珠寶實在是太劃算,錯過這次機會或許就沒有了。
頡利嘆了一聲鼠目寸光,問道:“大家覺得如何?”
各部頭領(lǐng)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僅次于頡利所在部落的另一個大部落頭領(lǐng)站起來,對頡利說道:“我們與李唐以前也算有交情,你看這新上來的皇帝主動送東西,可見與我們還是有感情的。既然這同我們不交好的李淵不在位了,而同我們有感情的李世民主政中原,我們完全可將以前的交情重新續(xù)起來。”
這意思就是,看現(xiàn)李世民這樣子,李唐就算一統(tǒng)中原也不會同隋一樣對他們大動干戈。
既然如此,趁著對面信口開河的時候,直接撈一大把就走人吧。
“……”即便頡利不知道十多年后、裝了許多年孫子的李世民翻身直接將他給活捉了,但頡利知道李世民沒對他們突厥,絕對沒有感情深厚過的時候。
頡利默默的罵了句白癡后看向其他人,想看到不同的意見,然而其它部落頭領(lǐng)有不少均是一臉贊同。
即便頡利主攻,然而現(xiàn)實太過殘酷,他一個人可以調(diào)動諸多部落,但若是諸多部落對他心懷不滿,聯(lián)合起來反了他,悄悄的同李唐結(jié)盟也是可能的: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頡利原本以為,唐內(nèi)政父,如此登基必定難堵悠悠眾口,以中原那些墨跡的禮義教條,李世民很難駕馭朝中局勢更難服眾。勤王之師就算要來,怎么說也要個把月來能到來。
因此頡利率軍快速往長安攻來,只為了速戰(zhàn)速決。偏偏如今速戰(zhàn)已不可能,而此時突厥內(nèi)部并不是鐵板一塊,若是久戰(zhàn),他的部落必定損失巨大,到時候……
就在頡利猶豫不決的時候,渭水之下,巨浪翻騰,顯然是兩位宗師在水下進行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隨著從水下傳出來一聲比一聲響亮的龍鳴聲,數(shù)道綠色的勁氣從渭水之下沖出,而后兩道人影一前一后冒出來。
兩道人影的速度很快,只聽到拳拳到肉的聲音,兩道人影便沖上了空中。
而后到了半空后,上升的趨勢戛然而止,在上面的那個人瞬間被踩下,咳的一聲摔在頡利的身前,神色痛苦,這人正是畢玄。
畢玄渾身濕透,面若金紙,比目不言,嘴角還掛著極淡的血跡,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另一人后一步從空中落下來,緊隨畢玄之后落在頡利面前的正是謝知非,謝知非的出現(xiàn)讓劼利四周的勇士立刻拔出刀,圍了過來。
與畢玄的狼狽不同,謝知非神色淡淡,也不拱手,就那么雙手空空的站在劼利面前,看起來似乎并無半分不妥:“大汗,幸會。”
一個敵對國家的大宗師站在立面前同你說幸會,而你自己國家的大宗師已經(jīng)被打趴下,這時候該如何辦?
荊軻刺秦王,以嬴政那樣的膽量和本事也被嚇得躲起來,站在劼利面前空著雙手的謝知非可比拿著魚腸劍的荊軻強多了。俯尸三千里謝知非做不到,但血濺幾十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劼利覺得,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也不再叫謝知非為幫主,劼利以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不同,恭敬的說道:“幸會了!謝宗師!”
“宗師?”謝知非像是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
片刻之后,謝知非冷冷的聲音在渭水上空響起來:“大汗怕是要給我換個稱號了。”
渭水兩側(cè)瞬間冷冷清清,無人說話,只聽得渭水涓涓。
天下大宗師也就那么多,畢玄與武道第一的寧道奇對陣都沒輸過,如今竟然輸給了比他還要年輕的謝知非,而謝知非直言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大宗師所能概括,那豈不代表著——謝知非的實力已經(jīng)在大宗師之上。
大宗師之上是什么?
破碎虛空!武人一生追求的境界!
謝知非抬頭看向頡利,謝知非的發(fā)端還在滴水,那眼神冷冷的讓頡利身邊的人立刻拱衛(wèi)在頡利身前,然而離頡利不過三步遠的謝知非臉上一便,突然變成釋然的微笑。
只見謝知非對畢玄笑道:“還得多謝畢宗師,此戰(zhàn),讓我對武道領(lǐng)悟更甚,終可破碎虛空。”
謝知非的聲音淡淡的,就如同這個人如今身上的寧靜氣質(zhì)一樣,返璞歸真的平淡。
只是這樣的平淡更讓人駭然,因為這代表著謝知非的心境已經(jīng)進入另一個層面,不再是昔日那個肆意妄為的丐幫幫主。
突厥崇拜武道,畢玄在突厥人的心中地位超凡,若是畢玄戰(zhàn)敗,突厥人心中的第一件事本該是血洗恥辱。
然而當打敗畢玄的人或許是千年來唯一一個可能要破碎虛空的武者,突厥人心中的崇拜又蓋過了恥辱。
更何況,陣前決戰(zhàn),李唐那邊的大宗師居然靠著這一下頓悟,進入破碎虛空境界,豈不是側(cè)面說明了,天眷李唐?
突厥人信長生天,謝知非的話讓頡利頓時心神大駭,他看了看左右,左右首領(lǐng)同他一般都是目露怯意。劼利想了想,在攻與退只見取舍了許久,最后沉聲隔著渭水對對面喊話道:“好!但我要與唐王單獨談!”
李世民立刻大聲應(yīng)道:“那有請大汗上橋一談,僅你我二人爾。”
劼利看著謝知非,又看向緊閉的長安城門,城上戒備森嚴。
這一戰(zhàn)關(guān)系國運,然而這一戰(zhàn)他舍不得丟命,更舍不得丟掉自己部落在大草原上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此時注定無法攻城了。劼利暗嘆一聲時不待我,只得駕馬,一人上橋同李世民兩人面對面的對話。
見這兩人上橋?qū)υ挘x知非則是往后一退,施展輕功回到渭水之南。
寇仲早已亟不可待,立刻圍了過來,抓耳撓腮的問道:“你當真要破碎虛空了?”
謝知非點點頭:“怎可有假。”
這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寇仲立刻信了,他一拍腿對謝知非說道:“我早就覺得你武功比寧道奇那些人厲害,原來是快破碎虛空了,那你等會用什么方法離開。”
想到那些關(guān)于破碎虛空的傳言,寇仲雙眼一亮:“會像戲本里那樣,有天劫異動!還是說跟天魔錄曾經(jīng)記載的那樣,悄聲無息的就消失了。”
謝知非瞥了眼寇仲,無奈道:“都不是。”
寇仲笑道:“你還沒走呢,你怎么知道?”
“……”謝知非靜靜的看著寇仲:因為這是系統(tǒng)變乖了之后不敢鎖定的神行千里啊!
神行千里除了直直的往天上飛,就沒別的特效了,看起來就跟對著天空蹦極一樣。
為了讓自己的離開看起來像那么回事,謝知非在寇仲哂哂不言之后,這才嘆道:“因為破碎虛空,是武人身體強悍到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承受不了,所以這個世界會將這個人挪去合適的世界。”
寇仲想了想,問道:“就像是去做神仙?”
這么一說,寇仲又覺得荒謬,謝知非這還沒破碎虛空顯然是不知道另一個世界是什么模樣的,只得立刻另外問道:“謝兄何時離開。”
謝知非看著橋上兩個不斷唇槍舌戰(zhàn)的唐王和大汗:“待李兄與那突厥大汗說好了,我便可以安心的離開。”
“你的心情,我懂。”寇仲嘆了口氣,拍拍謝知非的肩膀,一臉真誠的朗聲道:“你至始至終最放不心的還是李小子對吧。不過你放心,你走了以后,我會從你這里接過手,幫你好好看著他的。”
寇仲認真的盯著謝知非,無聲的說道:我一定看著他,看他如何給百姓帶來太平之世!
然而寇仲這話半吞半吐的出來,在有心人的眼里,意思全然變了。
在謝知非和寇仲身后的房玄齡、杜如晦等人聽到寇仲的話后,面色瞬間變綠,這長安城墻上那么多人看著聽著呢,寇仲說話的聲音那么大,他們以后怎么給陛下洗白!
悠悠眾耳怎么塞,悠悠眾口怎么堵?
——關(guān)于陛下莫須有的龍陽之好,這特么根本就洗不白了啊!
這一點,顯然剛剛從橋上下來的李世民顯然是不知道的。
他此刻正因為劼利的大軍馬上就要退了而高興,那臉上的神情怎么掩飾也掩飾不住的,任由杜如晦如何給李世民打眼色,不明所以的李世民依舊直接沖著謝知非過去了。
高興起來的李世民臉上因為太過興奮而有些紅,想到突厥退兵后,他可以專心中原內(nèi)部的整合,當日應(yīng)了謝知非為他四下奔走的‘太平’二字也將至。
李世民過來握住謝知非的手,激動的說道:“謝兄!”太平他就要來了,我沒有辜負你的期待!
杜如晦痛苦的閉上眼:“……”
陛下,這個坑,可是你自己跳進去了,臣無能為力了。
“如此一來……”謝知非扯了扯嘴角,淡笑道:“我也能安心離開。”
說完,謝知非陡然松開李世民的手,整個人像是被天下的吳鉤給吊住了,瞬間拔高到空中,不過眨眼便已經(jīng)小成一個黑點,再一眨眼空中藍天白云一片,連個飛鳥也沒,哪兒有謝知非的蹤跡。
“這就是踏破虛空?”寇仲愣愣的看著空中的空白,喃喃道:“踏破虛空…真的存在…”
而在渭水北面,被扶起來的畢玄顯然也有些呆滯,他這是見證了一個武者踏破虛空了?
在武者眼中,謝知非這是踏破虛空了。
在長安城城墻上,普通人眼里這就是白日飛升了,這樣的奇景怎么可能會不與人分享?
不過半日,整個長安城內(nèi)的人都知道丐幫幫主謝知非白日飛升的事情了。隨之還有的便是,陛下那特殊的龍陽之好的體制。
別看陛下女人緣好,他男人緣也好啊!
你看看這成仙了的丐幫幫主!你看看舉軍投誠的少帥軍寇帥!那些個男人身后的女人讓人佩服,這男人身后的男人也很厲害,陛下當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
等到李世民帶著寇仲他們回宮慶祝的時候,八歲左右的兒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領(lǐng)頭的,便是李承乾。
李世民一愣,對于長孫氏所出的孩子,李世民向來不吝好脾氣,加之今日內(nèi)庫雖然空了,但大敵沒了,便對李承乾柔聲問道:“乾兒,你們這是怎么了。”
李承乾縮了下,但想到自己母親又膽子來了,李承乾為自己母親河后宮的妃子們打抱不平道:“父皇,我已經(jīng)知道你同謝幫主和少帥的事情了!你不能對不起母后她們!”
李承乾聲音落地,李泰也跟著說道:“父親,你以后要少帥,不要母后了嗎?”
李世民是誰,智商從來沒下過線,瞬間便將前因后果猜了個**不離十。
他八成是在不知道的時候,又被自己的兩個好友給坑了:“……青雀,謠言止于智者!”
李世民這邊被坑得太慘,一輩子大約都去不掉身上雙性戀的標簽。
而另一邊,回到空間的謝知非手一手捏著邪帝舍利,一手拿著九十五級大橙武,心中無比舒爽,狀態(tài)很好。
謝知非豪氣云天,直接從第一個道門點起:“我們一個一個來!”
謝知非這么爽快,系統(tǒng)立刻幫他把門打開了:
在那道門之后,破軍套的萬花醫(yī)師長發(fā)飄飄,一枚金屬發(fā)飾輕挽些許青絲。
層層雪白的內(nèi)衣之外,罩著一件黑紫相間的長袍,腰間的金屬腰飾讓這人多了一分凌厲。門內(nèi)的萬花醫(yī)師眉目淡然、氣質(zhì)寬和,嘴角帶著溫文的笑容,鳳儀若秋菊隱空谷,不與人爭不與世奪的隱士風姿。
這是一種繁華落盡,洗盡鉛華之后的沉淀。
謝知非看得皺眉,這才浪了一個世界,就立刻要做高人了:“下個世界叫什么名字?”
【古劍奇譚·琴心劍魄篇】
“……”謝知非瞬間沉默了,在一個修仙的世界里開宗立派,他當年到底是怎么開的腦洞?
但是自己腦抽挖出來的坑,豈有不填的道理,謝知非皺眉想了想。秦嶺附近他知道的仙山名峰不多,便問道:“秦嶺終南山那里,有仙門嗎。”
【有散修】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番外,沒有番外
知道你們想看貌美如花的李二鳳
然而沒有
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我?guī)资畟€二次元男神中最愛的幾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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