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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卡文卡得**……
從晚上八點到臨城三點四十七
這……簡直要命
千峰筍石千株玉, 萬樹松蘿萬朵銀。
春雪未融, 冷風刮骨,謝知非卻不得不帶著人從荊州過司隸往兗州趕去, 那些暗中壞事的世家能做出拱手濟州國的事來, 再送個泰山郡和魯郡也是舉手之勞的事。
當謝知非帶人趕到司隸原武郡的時候,初上任的原武太守諸葛瑾早早來到官道上一人獨立攔住謝知非,對連夜趕往兗州的謝知非拱手道:“明公欲與將軍一述,還請將軍移步。”
謝知非在宴上曾與諸葛瑾有一面之緣, 當下便順著諸葛瑾的指引看去, 只見不遠處官道邊上有一茶亭, 一身便服的許褚同黃蓋持劍佇立在外, 亭中隱約坐有一人看往這邊。
許褚是今次武舉選出的舉子之一, 黃蓋則是劉協(xié)依曹操請求御召入京為官,謝知非這次出征荊州時特意留了數(shù)人曹操,為的便是若有萬一朝中生變而曹操手下無先鋒大將可用。見是許褚同黃蓋在亭外, 謝知非知曉亭中之人必同曹操有關,恰又在這敏感的時候, 謝知非立刻驅馬往茶亭過去。
待謝知非靠近便看清亭中之人是誰后,這本不該出現(xiàn)于此人頓時謝知非打了個措手不及。
謝知非下馬快步跑了進去:“曹兄?你怎的留陛下一人在長安來此!”
見謝知非這般急切,曹操反倒笑出聲來讓謝知非坐下再敘:“操這不是依賢弟所言,為陛下創(chuàng)實踐其所學的機會。”想必這次回去,被朝堂之事弄得灰頭土臉的陛下一日也舍不得他離開。
曹操隱過這心思對謝知非道:“說來也是巧,今我正愁陛下一人學習顯得孤獨想要為其尋些年歲相仿的伴讀,來這武郡倒是讓我見到一個不遜孫權的幼子, 正好帶回去同我兒一起伴陛下左右。”
曹操說得輕巧,然謝知非卻知事實并非如此。只是朝堂之事,曹操主政他主軍,無論是曹操還是謝知非都不會越過這一根分明的紅線去涉及對方的領域,這是對彼此的尊重和信任:“曹兄來此恐怕不是為了這些。”
謝知非靜靜的看著曹操:“曹兄可是知道兗州私下通敵的有哪些人,遂前來告之我?。”
“瞞不住你。”曹操嘆了聲,拇指在這茶亭古樸的茶具上摩挲,似有難言之隱。
在這些人中,有些是曹操預料之中有些卻是曹操意料之外,這些背叛的人里尤以張邈最令曹操疼心。
張邈曾是‘八廚’之一,與曹操是發(fā)小不說還有大恩于曹操,在曹操眼中張邈一直是他可以托付的對象。只是曹操未曾懂得,對于張邈這人而言,看著昔日需要自己救濟的人數(shù)年時間變做自己拼盡全力也追不上的人,那種折磨人的落差足以使張邈坐下許多措施。
陷入曾經(jīng)的會議的曹操許久之后終于緩緩開口,接著一口氣便說出了二十來人的名字:“朝中有大司農(nóng)、蔡中丞、黃太仆……兗州有張孟卓……”
朝中那些人能位列大司農(nóng)一職的,又豈是豪強二字能說清道明,這些人私下就沒停止過反對科舉。謝知非從孫策那里得到的秘言,這些世家大族在周瑜中舉之后曾差人警告其在朝廷同世家之間做出選擇。
周瑜當場一句“瑜鄉(xiāng)野小郡出身,不知世家已不屬朝廷不尊天子。”弄得那些人再也未曾找上來。
雖說文舉舞弊之后光祿勛同陳侍郎等人一口咬定無他人參與,然而曹操壓根就當這話不存在,私下沒少同謝知非猜測哪些人有問題。
這下好了,一口氣又出來幾個給朝中主人挪挪位:依他看這御史中丞一職便很適合荀彧!
心中將這些人的名字一個個濾過,沒聽到自己最擔憂的那個名字的謝知非在曹操說完后又耐心等了許久,見的確沒有更多的人謝知非這才皺眉問:“沒有荀彧?”
“你怎的會懷疑文若!”曹操忍不住高了一個調,索性亭外黃蓋同許諸已經(jīng)走遠了些聽不到,曹操的神情像是對何謝知非會懷疑荀彧感到不可思議。
——在曹操看來,為了科舉而私通外敵這件事,謝知非寧懷疑他曹操也不該懷疑文若!
以荀彧對朝廷的忠心,但劉協(xié)下定決心做的事,荀彧即便心有怨言也會順從。
尤其是當荀彧在科舉出來后不但沒反對還書信勸潁川荀氏族中子弟來年參與科舉的時候,曹操私下便覺得天下對朝廷最忠心的除了謝知非便是荀彧,在世家大族不喜科舉的時候做出這樣的舉動豈是難得二字所能道盡。
需知,他為了自己那個比曹昂還不爭氣的二兒子,已經(jīng)在著手陛下伴讀這件事了!
曹操想到文不成武不就、比上不足無下可比的曹丕便會想到因孫策開府而從府中離開不久的孫權,然后想到今日遇到的諸葛亮,兩相比較讓曹操心疼得幾欲滴血,直恨不得將曹丕團起來塞回夫人肚子里去讓夫人重造一遍,當下心累的曹操直接跳過了這件事:“文若忠漢之心堅如鐵不比賢弟弱分毫,他斷然不會參與這類事,操此次前來是需要賢弟做另一事。”
能讓曹操拋開如今詭波暗涌的長安來這里的,必定不是小事。
謝知非端正坐直,正色道:“曹兄請講。”
曹操眼神一凝,對謝知非沉聲道:“我之前所提那些個罪人,賢弟在勝呂布之后定要設法獲得他們往來書信,若無書信尋來人證亦可。然無論賢弟手中握有這些人多少罪過,只需記住一點,皆不可殺!”
“……”謝知非忍不住多看了曹操兩眼,甚至拉開大地圖來看是不是偽裝。
畢竟這話同曹操的性格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依著曹操的性子自是‘殺’字當頭,待殺到萬里江山一片紅的時候還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呢?
然而幾日錢面對曹操殺氣騰騰的打算,頭大如斗的荀彧費盡了心思終于勸得曹操冷靜下來:“此時士林雖對科舉有怨言,然任由不少士族庶族樂見此事,只是薄懾于世家大族積年威望多處觀望。若相國若不想科舉一世而斬,斷不可在此時開殺戒!”
見曹操神情不似作偽,而眼前這人也不是他人偽裝,謝知非不由遲疑:這同郭嘉說的可不一樣。
已經(jīng)見識過郭嘉謀劃的謝知非皺眉道:“來此之前,奉孝曾于我提及此事,直言對那通敵之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郭嘉的話曹操當然信,只是對于曹操而言,他手下謀士每一個的話他都會信。與袁紹聽多了繞暈不知道怎么決斷不同的是曹操聽多了頭不暈,往往還能比較之后找出最靠譜的那個。
若論戰(zhàn)局謀劃人心揣測,曹操更信郭嘉;若是論對天下大局走勢,曹操更信荀彧:“我知曉賢弟信任奉孝,然兵法謀略一途,奉孝的確堪為鬼才天下罕見。可縱觀古今揣測天下之局,文若方為大漢第一人。我且問賢弟一事,依你之見,大司農(nóng)等為何要做出私下通敵之舉,當真是呂布神勇可堪大任不成?張邈為何背叛于我,當真是呂布胸襟品德更勝你我?”
“當然不是!”張邈通敵八成是因為心里不平衡。幾年前你還是他手下,現(xiàn)在他是你下手。
此話不好說的謝知非只挑了前一個回答:“呂布若可堪大任,也不會同王允一起敗于李郭二人之手,他們如此行事不外乎‘科舉’一世。”
從荀彧拿出得到完整答案的曹操見謝知非這么說,心中頓時微妙,撫須欣慰道:“你們知其一不知其二,然以奉孝這般年歲已能想到這一處當真不負我所期待,日后你我二人離去,奉孝可堪委以興國重任。”
“科舉取士固然傷了世家大族立世根基,然而賢弟你看,這些通敵之人并非全為世家大族,其中還有不少士族名士甚至庶族參與,對于這些人尤為庶族而言,此時陛下科舉取士不但于他們無害反而有利。即便他們要反,也是手握重權之后,此時絕不是最好時機,可見他們反的并不全然是科舉。”
世家大族雖然靠著察舉獲得累世為官的保障,然而對于想有所作為的士族而言卻也是一種負擔,即便身負才學想要官至三公九卿或錄尚書事也是一種奢望,察舉如同一個又一個封閉的圓,即便士族比庶族更好但比起大的世家豪門那又全然沒有優(yōu)勢。
饒是如荀家這樣人才輩出的士族在宦官同外戚在時,荀緄因畏懼宦官之勢差荀彧娶中常侍之女為妻。若士族同外戚之間還有緩和那么士族同宦官之間就沒好過,荀緄此舉與賣子無異,可見普通士族的處境并不好過。
只是士族示人終究是一體,謝知非即便知曉士族亦有大小貴賤之別,卻也不知這大小之別到了何等地步:“那是為何?”
對于世家大族而言,科舉縱然有影響,可天下庶族如今能成才者甚少。
即便科舉大興這些豪門衣冠依舊可以通過姻親等方式將朝廷新貴網(wǎng)羅入自己的陣營,若網(wǎng)羅不成再黨同伐異,將不利于己的人盡數(shù)外派遠走,只是科舉不同察舉那般容易,需再多費些心思。
世家大族雖反對科舉,卻并非拿科舉全然無辦法。
“對他們而言,最不想看到的是庶族出身的你!”曹操伸手點了下謝知非,隨后在謝知非走皺眉中又轉向自己,用手在胸膛前點了數(shù)下:“和宦官之后的我,我們兩人成為陛下最信任的人,成為可以左右朝廷走勢的人是他們最不愿看到的事!”
說罷,曹操放下手嘆息道:“非我同類,安能同心,世家大族所想不過如此。”
說到這個曹操同謝知非都是一把淚,因為出身的原因,袁紹袁術只需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天下士族呼啦啦的跑過去,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而曹操同謝知非辛辛苦苦建好名聲還一心為大漢定科舉,然并卯,除了閑置在家的如諸葛玄和賈詡或是沒人肯要的如張松,又或是投奔偶像的荀彧同趙云,幾乎沒人打算來。
即便曹操手下許多謀士,然仔細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核心八成都是潁川的人。
若無潁川文士之首的荀彧無私的為曹操對著家鄉(xiāng)發(fā)起猛烈的宣傳攻勢,同時又不斷的向曹操舉薦自己知道的每一個人才,曹操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組建成令人羨慕的謀士天團。
另眼再看謝知非,初期聽命于謝知非的武將除了典韋以外幾乎都是曹操的族兄,雖有趙云帶著郡州子弟兵投靠,然而趙云是庶族并非士族,除了孫策同黃蓋等人外,此時的天策軍幾乎看不到士族出生的將領。
簡單一點來說,雖士族對曹操與謝知非評價非常高,名士清談也是對兩人贊不絕口只夸忠義,但兩人至始至終不是世家大族愛的菜,謝知非還需要私下想法子為自己同曹操不斷加固好的聲名。
加之科舉一出與世家大族□□,讓不少人原本對曹操同謝知非并不上心的人存了給兩人一點顏色看看或是改投門庭的心思。對于世家大族而言,改投門庭的選擇還有誰能好得過豪門望族又有頭腦的袁紹?
恰袁紹同公孫瓚之間的爭斗雖然還會持續(xù),但袁紹顯然占據(jù)上風節(jié)節(jié)勝利。
而此時由逢呂布又叛出袁紹南下攻打兗州,原本蠢蠢欲動的世家大族頓時抓住這機會,開始運作起來。
初聞兗州之變,曹操第一個反應也是兗州士族暗通呂布,事實也的確如此。
然而直至荀彧找上門來一夜徹談曹操這才撥云見月看到在其之后的真相:別看呂布,看袁紹!
此時司、兗、徐三洲名義盡屬朝廷,謝知非同曹操二人忠義的聲名有天子親證,非一時能變。
看似來勢洶洶的呂布不過是這些人的棋子,若將目光過度投擲在呂布身上是捉大放小,得不償失。這些世家大族想要的是利用呂布擾亂兗州,只要呂布在兗州或是呂布的部將在兗州,那么袁紹南下的理由便足夠充分。
袁紹南下,無論是在朝廷中與曹謝二人形成對峙局面,還是改朝換代對世家大族而言都不錯。
對于豪門世家來說,所謀不過兩樣:一為名,二為利。
對于絕大多數(shù)士族來說,忠義是他們最光鮮亮麗的旗幟,擁護大漢在這些人口中喊得震天響然而私下動作甚少,這些人更并不想曹操同謝知非兩人擁護劉協(xié)平定天下,因為曹謝二人皆不代表世家大族,更不會為世家大族著想。
荀彧在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找曹操的時候開篇便是一句話:“相國可知漢室如屋,外戚、宦官、士族為其支柱。然而如今支撐漢室的支柱僅剩士族,若士族此時倒了漢室也將不復存在,相國這時候該做是在建庶族新柱之前維系士族舊柱,方能保證我大漢社稷穩(wěn)健!”
“士族分三者:不可用者,觀望者,參……”
在荀彧的分析中,對于那些背叛的世家大族而言,他們更希望一個士族出身的人來平定天下,而庶族出身的謝知非和宦官之后的曹操,更何況這兩人現(xiàn)在還唆使天子搞出來科舉!
若無科舉,這些人的背叛會遲一些但仍會到來,而科舉的出現(xiàn)在則是加速了這些人改投門庭的舉動。
在荀彧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后,自覺什么都不缺就缺時間的曹操痛苦的發(fā)現(xiàn):倘若他們當真對這些通敵的士族大下殺手,無論是何原因,士林物傷其類必會反抗。
局時士林有錢有人有權,必會拖累他同謝知非平定天下之亂的步伐。指不定這些人還會弄個矯詔,清君側什么的出來,那他同謝知非必定面臨更慘的境地!
在與荀彧徹談一夜之后,冷汗淋漓的曹操立刻趕來截住謝知非:“我這次來便是勸賢弟,士族名士向來同聲相應,他們互推互崇,若你殺了其中一人必會惹來其余人惡意清議,此時再有太學生呼應,你我二人聲名必然臭不可聞。雖說聲名這般身外之物并非你我所在乎,然我等尚需此物來對付那些不識抬舉的庸人!”
輿論的力量如何,謝知非并非不曉。
正是因為謝知非曉得輿論多么可怕,一直重視這方面的事,讓戲志才編歌設法傳遍天下便是為此:“某縱然放過他們,終有一日這些人會卷土重來,那時又當如何?”
“這些人如何想,操既然知曉自不會任由他們輕易得了去。”曹操冷笑一聲,對于這些不識抬舉的人,就該讓他們徹底翻不了浪花。
只是對于這些世家大族必須一擊既中,要么一殺到底盡數(shù)擼了干凈,只是這么一來他們才擼了開頭便要面臨八方險境;要么便是溫水煮蛙,在世家大族松懈之時釜底抽薪,若不然,必會留下無端的隱患:“然放得長線掉得大魚,若大魚不出,你我二人在時尚能鎮(zhèn)住這些魑魅小鬼,可當你我離去,陛下縱有天策擁護也是勢單力薄如何能抵得住這些人,說不得連天策軍也會被這些人分而食之!”
謝知非微垂頭細思后不得不佩服曹操思慮周全,晉篡魏不正是世家熬死了曹操和曹丕之后的反撲。
想通這一則之后,謝知非立刻點頭示意自己知曉:“曹兄待如何。”
曹操繼續(xù)道:“他們既敢做了這事,便不能怪操不講情誼!這些人欲左右天下大局所仰仗的不過兩樣事物:一乃權,二乃錢田,如今我等僅思□□豈不顯得錢田過于孤單。世家若袁氏,鼎盛時人口也不過上百,然他們族下田產(chǎn)之豐若無數(shù)千人無法耕種,這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這下謝知非聽明白了:“曹兄欲效王莽均田?曹兄可知王莽篡位時民心所望,皆因新政而眾叛親離!”
又是科舉又是均田,這么大的步子,也不怕同王莽一般扯到蛋么!
“果是賢弟知我。”曹操點點頭,即便王莽這人篡漢不成又被天下所不齒,然而每當曹操細讀史書記要之時均會有所得。尤當曹操面臨豪門世家這些暗中挑釁,使得行政困難之時,再思及王莽新政不由感慨萬千。
王莽新政雖使其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然在曹操看來新政有諸多值得稱贊之處,若能擇其一二慢慢推行倒能解開如今諸多困境:“王莽此人雖惡名昭彰,然觀其所施新法并非興之所至,皆是深思熟慮而出,不過行之太快方惹來眾人齊聲共討。依操看,均田一法可行!”
“……”亭中的將軍似乎因曹操的話陷入了沉思,當今天下正是外戚、宦官沒落,士族一家獨大的漸露初端的時候,而天下亂局未定也是最適合朝廷變法的時候。
世家大族同小士族和庶族四處投機反倒不若外戚、宦官在時一塊鐵板有了縫隙可循,正如曹操所言及,此時均田可行,若再往后,當他們平定了天下后士族必定會一致對外反倒不適合與之相抗:“我知曉均田可行,只是我等定不能似王莽那般驟然推行各地引來他人反噬,需徐徐圖之。”
“我正是如此想,志才曾同我言司隸之地荒蕪衣冠豪族多已南下未歸,此時均田不但能詔回流民使得司隸快速恢復生機,更無世家豪族阻攔。”說到這里,曹操冷笑一聲心中倒是對那些擰不輕的兗州名士望族多了幾分感謝:“然兗州此變倒讓朝廷又多了一處施法之地,若他們不做讓步,我不殺他們但會將他們通敵一事經(jīng)陛下之手傳遍天下!”
聞言,謝知非默默的在心里打個冷顫:“……”
名士被人推崇的便是其德行,士族能在當?shù)厮赜型彩侨绱耍懿龠@般做比殺了這些人還有讓他們難過。
同謝知非商議好之后,憂心劉協(xié)鎮(zhèn)不住朝中局事的曹操帶著給劉協(xié)物色的伴讀又匆匆往長安趕回去,謝知非也帶著趙云等人離開原武往兗州敢去,似乎今日這亭中暫談只是個小插曲一般。
兗州到底是天策軍經(jīng)營最久的地方,固然有豪門世家通敵呂布,然依舊有不少士族庶族和兗州百姓心向天策,民心如此大可為天策軍所用。
呂布叛袁紹手中兵馬為跟隨多年的涼州精騎兵,貴精不貴多,攻城容易守城難。
更何況蛇丘乃是當年曹謝二人安置二十萬黃巾軍的城郡之一,天策軍在此地根基深厚,而呂布攻下濟州郡之后又分兵數(shù)地兵力更為分散。
當謝知非快至蛇丘時,蛇丘城中百姓聞天策軍至、見城外軍旗上天策二字招揚,又聽得城外天策軍叫開門,城中百姓有人曾為黃巾軍攻城略地也曾干過不少次。
當下拾起老本行,無人指揮一擁而上將城守的張遼給困在了城墻之上下不來,一行百姓沖到城門那里大開城門放謝知非他們進城。
被困在城上的張遼縱有千般謀略萬般勇武也無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謝知非帶人長驅直入。
當呂布收到自己攻下來的濟州郡在謝知非的天策軍下,沒有絲毫的抵抗,次次不是天策還未攻城或是天策攻城剛起便舉城而降恨時,呂布不得掀了桌子:欺人太甚,當初那些世家邀他來兗州可沒這么說過!
氣得心肝都在顫的呂布索性不等了,要同謝知非單挑:若謝知非輸了就必須聽從他的命令,若他輸了便供天策驅使。
謝知非瞥了眼身邊面無表情兩眼放光的趙云,在一干人勸阻的聲音中,謝知非痛快的應了下來。
一重陣也能贏,有五重陣加持,他難道還會怕呂布不成!
更何況呂布這人用曹操的話來說便是不能吃得太飽,否則便是反噬其主,用謝知非的眼光來看,那便是小日子不能讓呂布過得太好,學諸葛亮七擒七縱將呂布打到懷疑人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