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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黑道雖然以謝家為尊,但怎么說這也是個大省份,除去謝家外,還有其他勢力魚龍混雜。
而且,哪怕是在謝家這個大樹之下,也有無數(shù)個大佬在依附著,可謂是錯綜復(fù)雜。
我并不知道三叔是要拜托哪個大佬帶我入行,但想必是謝家人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三叔很少和道上的人打交道,而且謝家的人估計也不會愿意帶我這個外姓人。他們是家族式的,只會培養(yǎng)自己家里的。
至于現(xiàn)在和我關(guān)系不錯的謝甚源謝大少,他終究只是個小輩,還不夠格帶我出道,除非他現(xiàn)在就能夠成為謝家家主。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謝家的少爺總共有七八上十個呢,到時候是不是他謝家大少成為謝家家主還難說。這事,我想過,但覺得還是不麻煩他的好。
在我思量著這些事的時候,三叔的電話也打通了。
“喂,李兄,在干什么呢?忙不忙?”
“呵呵,不忙啊……我這邊有點事情想拜托拜托你啊!”
“我侄兒想出道,我想拜托你帶著他,有李兄你這樣在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帶,我也就放心了。”
“放心,我侄兒頭腦聰明,身手也不錯,連我們老爺子都看好他。你覺得以咱倆的關(guān)系,我能坑你嗎?”
“那行,我晚上就帶著他去見你,你等著我。”
三叔掛掉電話,面色稍稍露出喜色,對我說:“晚上我?guī)闳ヒ娎畛\姟!?
我問道:“三叔,這李常軍是什么人?”
且不說整個江北省,光是江市的大人物就有不少,黑道白道財?shù)溃校行杏写笕宋铩N译m然在江市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但因為三叔的原因,我接觸的大多都是企業(yè)家。這個道上的李常軍我還真沒聽說過。
三叔答道:“李常軍是謝家手下的人,手里頭管著謝家一間高級會所,帶賭場的。”說道最后帶賭場的四個字時,三叔的臉色顯得稍稍凝重了些。顯然,謝家的會所不是那么簡單的,就像當初的野獸會所那樣,內(nèi)有乾坤。
夜里,三叔接到李常軍的電話。
我們從清幽齋離開,三叔親自開車,我開始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里。
最后我們是在濱江路停的車。
每個城市濱江的路幾乎都不錯,江市這也不例外。濱江路上繁華錦盛,算是江市夜生活最為豐富多彩的地方。每到夜里,這里也會成為最為最為魚龍混雜的地方。小混混、小太妹、學(xué)生、、老師、各行各業(yè)成功人士,甚至是官場人物,都有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某個夜總會里。
自然,這里的夜總會也是密密麻麻,一家挨著一家了。
而這里最出名最高檔的夜總會,當屬是“夜江北”無疑。我也跟著三叔來過兩次,夜江北最出名的有兩點,那就是收費高、姑娘美。以李常軍的身份地位,當然是在這夜江南里面玩。
三叔帶著我輕車熟路的到夜江南的樓上,然后找到了李常軍所在的包廂。
我沒見過李常軍,在想象中他應(yīng)該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渾身大腱子肉的那種。但隨著三叔走進包廂,看到和三叔互相打招呼的李常軍,我才知道,他的長相和我的想象實在是差距巨大。
李常軍竟然是個有些……我不知道該用哪個詞來形容他,說好聽點,是陰柔,要說不好聽點,就是娘娘腔。他身材苗條,臉蛋白凈,說話聲音有些尖,還嗲嗲的,聽得我直發(fā)毛。在這個瞬間,我立刻有種想拉著三叔掉頭就走的沖動,三叔竟然讓這樣的人帶我出道,這不是坑我么?我跟著這樣的娘娘腔,他還不得把我也帶成娘娘腔啊?
我正在心里頭埋怨著呢,三叔突然拍了拍我:“傻杵著干什么?來見過你李叔。”
我沖著李常軍點點頭,喊了聲“李叔”,還差點喊成李阿姨了。
這個李常軍笑起來都柔柔的,只是露出幾許白牙,就和那大家閨秀似的。
他先是上下打量我,隨即沖著我點點頭,道:“小伙子不錯,長得挺精神的。”
誰都知道,他這就是客套話。
我說道:“以后請李叔多多關(guān)照了。”
“嗯!行!”李常軍笑著點點頭,隨即道:“來來來,黃兄,莊嚴,你們兩都坐下。”他親自拉著三叔坐到他旁邊,示意我坐到包廂里另外那幾個人那里去。這幾個人看樣子是李常軍的小弟無疑了,以后我也會成他們這樣的人,平常跟在李常軍的后頭吃香喝辣,需要的時候,上去幫他擋刀子。
我從口袋里掏出煙,分別遞給李常軍在這里的五個小弟,并跟他們自我介紹說我叫莊嚴。
他們五個人里有兩個接過我的煙笑呵呵的,并告訴我他們叫大貓和細黑,有兩個只是淡淡點頭,叫阿軍和大膽,還有個卻僅僅是冷冷的接過煙,連名字都沒有告訴我。僅僅是這個細節(jié),便讓我對他們的性格有了大致了解,大貓和細黑無疑是最好打交道的,但興許,他們也是這五個人里地位最低的。
不過,能讓李常軍帶在身邊,他們應(yīng)該也有過人之處。
我不著痕跡的坐在大貓和細黑的中間,那邊李常軍已經(jīng)在對包廂公主招手:“你去叫姑娘進來。”
這家伙,自己長得跟女人似的,這喝花酒倒是熟稔得很,顯然是老麻雀了。
細黑在我旁邊搓著手,滿臉急不可耐的樣子,像是色中惡鬼,大貓則是憨憨的笑。
其后的事情就不說了,姑娘們進來后,包廂里的人各自抱著姑娘唱歌,包括三叔內(nèi)都沒有免俗。這種場合嘛,逢場作戲難免,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場景,很熟稔的抱著姑娘,但并沒有上下其手去占她的便宜。不是她長得不漂亮,而是我現(xiàn)在對這種陪酒的姑娘實在是沒什么興趣了。
只要在這行干過,就知道她們其實也就那么回事。
等唱完歌,都是夜里兩點多了,李常軍醉醺醺的跟我說:“莊嚴啊,你先跟著你三叔回去,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說完,他就在細黑、大貓、阿軍他們的簇擁下走了。最后竟然還是三叔給買的單。
說實話,我真瞧不上這個什么李常軍。
回到車上后,我問三叔道:“三叔,這李常軍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要是買單在走,我都不說他什么了。他之前搞得好像是他請客似的,現(xiàn)在卻逃單了,這都什么人啊!
三叔笑著搖頭道:“唉呀,正常啦!要不是他以前欠我的人情,他說不定見都不會見你。這個李常軍啊,其他的都還好,對手下人也不錯,就是太摳門。你也別介意,以后跟著他,大方點沒事,反正你也不差這點錢。”
我郁悶道:“這不是錢不錢的事,主要是我瞧不上這樣的人。”
三叔樂呵道:“瞧不上啊,那你就快些爬到他頭上去,到時候他就會搶著跟你買單咯!”
說著,三叔發(fā)動了車子,往清幽齋的方向駛?cè)ァ?
可沒曾想,才剛到十字路口,轉(zhuǎn)過彎,我們就被“埋伏”在那里的交警同志給截住了。八個穿著警服的交警同志擋在這路口上查車,有兩個手里拿著那個測酒量的儀器,攔下車就敲開車窗,讓司機伸出腦袋來吹氣。
我連忙喊道:“三叔,靠邊停車,有交警。”
三叔是在江市吃得開沒錯,但現(xiàn)在酒駕很嚴重,要處理起來也挺麻煩。
所幸三叔并沒有喝多,連忙把車就靠邊停下來了。
但是,饒是如此,竟然還是沒有躲過去。有個交警走到三叔的車門旁邊,敲響了我們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