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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三叔當(dāng)機(jī)立斷。
我偏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連他也有些色變。是啊,哪怕在國內(nèi)混得再好,在這種地方也同樣可能被打死。
長發(fā)也同樣沒有猶豫,幾乎三叔剛開口,他就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載著我們朝鎮(zhèn)外沖去。
或許也不能說是鎮(zhèn)子吧,這地方,就像是我們村子里的街道。比山村熱鬧點(diǎn),但又不能算鎮(zhèn)子。
然而,即便我們往鎮(zhèn)子外面跑,那些槍聲卻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這也太特么的奇怪了。
三叔估計(jì)也是覺得不對勁,對長發(fā)說道:“換方向,咱們別出鎮(zhèn)子了。”
長發(fā)猛地急打方向盤,車子猛地就是個急轉(zhuǎn),就朝著右側(cè)巷子里面沖去了。
長發(fā)突然說道:“槍聲是沖著我們后面那輛車來的。”
后面那輛車?
我回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們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輛車跟著。這輛車竟然還是輛路虎,就像是開導(dǎo)彈似的唰唰的朝我們的車追來,車速怕是有將近一百六。在這種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開這種速度簡直就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啊!
但隨即,我就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_這么快了。
就在路虎車剛轉(zhuǎn)彎過來,離著我們還差十多米的時候,在巷子的末尾,又拐進(jìn)來一輛車。
“叮叮叮!”
我清楚的聽到子彈打在路虎車鐵殼上的聲音。
他媽的,后面那輛車是輛皮卡,上面竟然架著機(jī)關(guān)槍,有個緬甸人正在瘋狂地朝著路虎車掃射。這不是打仗,而是追殺。
“操!”
連三叔都忍不住罵。
是啊,后面這輛路虎純粹就是想連累我們。
“嗡……”
長發(fā)猛地把剎車踩得更深,我們的奔馳車前頭發(fā)出馬達(dá)的轟鳴聲,提速起來,朝前躥去。
我眼睜睜看著時速表從八十提到一百,一百再提到一百二、一百四,更朝著一百六轉(zhuǎn)去,更是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死亡線上跳舞似的。雖然不會被后面的機(jī)關(guān)槍給掃中,但是只要前面某個坑稍微大些,我們就極有可能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砰!”
突然,后面?zhèn)鱽砭揄懧暎拖袷琼懤住?
有人在扔炸彈!
我回頭看去,透過后窗,只看到那輛路虎車直接被炸彈給掀起來了。
不過,路虎車到底是路虎車,在被掀起來后,這輛路虎車還朝前面行駛了十來米,然后竟然又落下去了。只是,車胎終究是爆了,車也壞了,路虎車歪歪扭扭再向前走了十來米后,再也沒能向前走。
而這時候,它距離著我們的車僅僅不過二十米。
長發(fā)仍是沒有減下車速。
我始終看著后面的路虎車,約莫是五秒左右,從里面鉆出人來。首先出來的是個穿著迷彩服的緬甸男人,他手里持著手槍,剛下車便朝著后面跑去。看他模樣,竟然是要去正面阻擊后面那輛追擊而來的皮卡車。
這個人絕對是兇多吉少了,我心想。
隨即,路虎車?yán)镉周f下來四個人。三個迷彩服,還有個穿著牛仔褲,簡約白T恤的女孩。
駕駛位上躥下來的迷彩服剛下車也同樣朝著車后面跑去,而另外兩個迷彩服則是攙著白T恤女孩朝我們的車跑過來,邊跑還邊沖我們招手,嘴里哇哇的喊。我清楚看到,右邊那個迷彩服滿臉都是血。
但是,我們終究還是離著他們越來越遠(yuǎn)了。他們怎么可能跑得過汽車。
“救命!”
眼瞧著車后的灰塵都要掩蓋住白T恤他們的身影,我卻聽到槍聲中傳來聲真真切切的漢語。
是我們國家的人?
我匆忙說道:“三叔,后面的人在像我們求救。”
三叔還沒說話,長發(fā)就簡約明了道:“我們救不了。”
我說:“你不試怎么知道救不了?”
如果是緬甸人自己打仗,我沒想著幫忙,但眼下后面被追的是我們國人,這我真不忍心坐視不理。
我說完這話,看向三叔,因?yàn)槲抑溃F(xiàn)在只有三叔說的話才能作數(shù)。
但是,三叔卻是說:“莊小子,算了吧,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只會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
這……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的確,三叔說得對,面對機(jī)關(guān)槍,我們哪怕武功再好也是螞蟻,無能為力的。
而且,我們只是外來的,也實(shí)在不適宜卷入這境外的斗爭。
但是,到現(xiàn)在那輛皮卡還沒追上來,明顯被那兩個迷彩服阻攔住了,我們還是有機(jī)會救下他們的啊!
“三叔!”我喊道:“咱們試試好不好?那輛皮卡還沒過來,它追過來,我們就走,好不好?”
這個時候,我們離著路虎車已經(jīng)有兩百來米遠(yuǎn),離白T恤他們也有一百七八十米。
三叔看了我一眼,大概猶豫了一秒鐘,慨然說道:“長發(fā),停車吧!”
長發(fā)挺聽三叔的話的,三叔話音剛落,他就是一腳急剎車,直接把車給停了。
奔馳車還嗤嗤滑出去怕是有七八米遠(yuǎn),可算是把我給嚇壞了。
我推開門躥下車,沖著后面的白T恤和兩迷彩服喊道:“快過來!”
說實(shí)話,這刻我雖然挺害怕,但我心里還是挺自豪的。因?yàn)槲矣X得自己這么做,特對得起良心。
然而,聽到我的話,兩迷彩服卻猛地把白T恤往前推,然后頭也不回地往路虎車那跑去了。
白T恤估計(jì)是有些崩潰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反正聲音里滿滿都是哭腔。
我急了,喊道:“快過來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肯定是舍不得那幾個迷彩服,看樣子,那些迷彩服應(yīng)該是她的保鏢,但關(guān)系肯定不錯。
白T恤并沒有聽我的話,我在這邊扯開嗓子喊,她卻仍是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灰塵揚(yáng)得挺高,我看不清她的臉。
操!
我暗罵了聲,聽著路虎車后面的槍聲越來越急促,只能朝著白T恤跑去。
既然決定救了,那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我跑出去幾步,突然想起來什么,回頭沖著奔馳車?yán)锖暗溃骸叭澹悄禽v車過來了,你們就走!”
是我決定要救人的,我不能連累三叔和長發(fā)也把命搭在這里。這個險(xiǎn),我得自己去承擔(dān)。
奔馳車?yán)镆矝]傳出聲音來,不知道三叔他們是不是聽到了。
我跑得飛快,估計(jì)他們兩就算是說什么,我也聽不到。
我簡直感覺自己就像是能飄起來似的,腳尖點(diǎn)在地上就像水上漂,朝著白T恤快速跑過去。
皮卡車還沒沖過來。畢竟這邊也過去了四個迷彩服,皮卡車上的人肯定也會有些棘手。
只是,我正覺得救人有戲呢,突然間,路虎車那邊的槍聲變得密集了許多。
又有人來了!聽這聲音的密集程度,這又是機(jī)關(guān)槍啊!
我為那四個迷彩服捏了把汗,人也終于跑到了白T恤面前。
她嘴里還在哇哇喊著什么,淚流滿面。
臥槽!
原來她也是緬甸人啊!說實(shí)話,我心里有點(diǎn)后悔了,雖然這個白T恤長得挺漂亮的,甚至是顏白雪、晴晴小妮子那個級別的。但是,他們緬甸人的事,我實(shí)在是不應(yīng)該參與啊,還把三叔他們卷了進(jìn)來。
只是,既然都跑到她面前了,我不管她也說不過去。
我也懶得管白T恤嘴里在說什么,直接抓起她的手就朝著奔馳車跑去。還好她已經(jīng)奔潰了,并沒有反抗,就任由我拉著跑。
長發(fā)很機(jī)智,見我朝他們跑,也連忙倒車過來接我們。
后面的槍聲突然停了。
我和白T恤離著奔馳車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又是幾秒鐘過去。
我們離著車還有大約二十來米。
“咚!”
有顆子彈,突然在我旁邊的墻上綻開。黃土墻的泥屑濺在我的臉上,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