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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市第三人民醫(yī)院里頭,范豹躺在ICU的病床上奄奄一息。
他倒不是真的奄奄一息要活不過今晚,而是因為自己魯莽惹惱了王新,給自己主子帶來了大麻煩正在懊惱和后悔。
他不蠢,也不笨,他知道自己之前在天啟訓練基地所做的事情正是王新最希望他做的,也是他主子趙升盧最不希望看到的。
“糊涂!真的糊涂,姓王的雜種巴不得我在沙市和他過不去,為了伏虎一不小心中了他的詭計,唉…!”
“唉…不知道姓王的雜種是真的殺了伏虎,還是騙我的…”
范豹唉聲嘆氣,心中腹誹不已的時候,崔文才和崔文武兄弟二人已經悄悄摸到了三樓病房。
幾個李長青安排的警察被他們二人已經偷偷放倒。
看起來一切都是那么順利。
既然有自己的關系網,趙升盧只是想要知道范豹的具體位置自然不再話下。
“大哥,沙市的警察本事不怎么樣啊,嘿嘿。”
崔文武朝著前頭一襲黑衣的大哥崔文才小聲嘀咕道。
崔文才放慢腳步,輕聲回答:“我們是什么人,這些警察又是什么人,要是連這些雜兵都解決不了,我們怎么能被三少主帶出趙家。”
言語之中帶著一股子不明所以的優(yōu)越感。
這種優(yōu)越感就好像大城市里的人瞧不上下鄉(xiāng)的農民一般。
崔文武嬉笑一聲說道:“大哥說的有道理,這些人要不是披著警服,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們撂翻在地…讓他們知道我們兄弟的本事,哪像現在,只能把他們敲暈…一點意思都沒有。”
崔文才搖了搖頭:“現在別說這么多,救人要緊。”
說罷,崔文才便輕輕推開病房的房門。
房門掩著一條門縫,透過門縫,崔文才發(fā)覺里頭還有人守著他們的目標,便讓后面的崔文武稍等。
當房門開了將近有三十厘米的寬度,崔文才身體一縮,猛地鉆了進去。
動作輕盈,猶如一只野貓。
崔文武看得清楚,嘴角微微咧起,不由得對沙市的警察力量又輕看了幾分。
崔文才雖然潛進了病房,但是他沒有急著動手。
在他跟前的那個“警察”塊頭似乎有些大,他不敢保證一下找到對方的軟肋把對方打暈。
萬一沒有成功,驚動了其他人就不好了。
畢竟稍后他們還要帶范豹一起走。
對于救范豹,他們內心還是贊同的,同為趙家的人,就算地位有懸殊,但能救則救,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也有這么一天。
觀察了差不多十幾秒之后崔文才下定了決心,眼前的大塊頭想要輕易制服有些不易,干脆攻擊對方的太陽穴一擊把他打倒,至于對方是否能夠活命,就看他的造化。
“蹬…”tqR1
下定決心的崔文才陡然竄出,朝著背對他坐著的大塊頭警察襲去。
就在捏成鐵拳的右手即將要接觸到大塊頭的時候,崔文才心頭一陣不安,電光火石之間撤回攻勢。
但也就在他撤走的這一剎那,坐著一動不動的大塊頭警察猛然站起。
隨著大塊頭的站起,原本在他屁股下的那張鐵椅也跟著倒飛出去,朝著后撤的崔文才撞去。
連續(xù)三個后空翻,崔文才將那襲向自己的椅子踢開。
“大哥!”
守在病房外的崔文武見勢不對立刻沖了進來。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行蹤是否暴露。
“哼…跳梁小丑!”
站起來的大塊頭警察,用低沉的聲音說著。
說完之后大塊頭方才慢慢的轉過身。
這人自然不是警察,而是王新安排進來的徐有達。
看著一座小山般個頭的徐有達,崔文才和崔文武二人皆是微微一怔。
“大哥…看樣子這家伙有點本事,不像外面的那些雜兵。”
崔文武與崔文才并肩而立,警惕的盯著徐有達說道。
崔文才嗯了一聲:“小心點,這家伙只怕有點棘手。”
待這屬于趙家的兩兄弟說完之后,徐有達再一次張嘴:“殺我弟弟,這筆帳你們趙家誰都逃不掉!今天就拿你們兩個跳梁小丑開刀!”
轟!
話音落地,徐有達遞出了第一招。
巨大的肉拳猶如鐵錘。
“喝!”
崔文武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雙手橫在胸前,替自己的大哥崔文才擋住徐有達的第一次攻擊。
呼!
嗤!
崔文武微微退了小半步。
“大哥,這家伙力氣不小,但水平不怎樣,你去救范豹,我來拖住他。”
感覺到徐有達的力量之后,崔文武咧著嘴,冷笑著說道。
徐有達的水平和他們比起來的確差了一截不止。
這里說的水平不是力量,而是對力量的運用。
作為趙家人,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好,你小心!”
崔文才答應一聲,然后飛快的奔向病床上的范豹。
ICU病房只有一張病床,而且房間的面積也算不小,自然有崔文才移動的范圍。
看著崔文才去救范豹,徐有達也不介意,而是朝著對手崔文武說道:“先殺了你!”
崔文武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態(tài),攤開的右手勾了勾:“你試試!”
徐有達沒有繼續(xù)廢話,他才不管對手是不是比他強,他現在只有一個目標,殺了眼前的人,然后去殺第二個。
抱著必死之心的徐有達在攻擊展開之后,崔文武也沒敢說真的小瞧,畢竟他的任務不是和對方拼命。
在另外一邊,崔文才已經走到了范豹的病床邊。
看和帶著氧氣罩子的范豹,崔文才輕輕搖頭。
“范豹!”
崔文才喊了一句。
忽然,范豹抬起右手,揭開氧氣罩子。
在他揭開氧氣罩子的同時,被子下的一只腳順勢踢了出來。
“你不是范豹!”
由于進入ICU病房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并沒有主動開燈,房間里面的燈光自然顯得很昏暗,如此也就怪不得分辨不出病床上的人究竟誰。
“老子當然不是范豹,老子是你爺爺!”
說話的人是秦風。
王新為了應付趙家的人,特意把他從天啟武館調了過來。
真正的范豹現在身在何處只有王新知道,連警方的人都不知情。
這一招叫做金蟬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