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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暉將東湖染成一池金鱗。
每逢這時,東海大學的老專家們便喜歡坐在靠水的院落中喝茶聊天,享受這難得的天賜靜謐時光。
環(huán)著湖邊的別墅區(qū)里只有一家靜悄悄地,那就是十七號別墅。
河山教授如往常一樣,坐在客廳里的紅木沙發(fā)上自己下著一盤圍棋,時不時抬眼看一下體育節(jié)目,整個房間里顯得格外空曠。
“啪!啪!”穩(wěn)定的敲門聲讓河山一呆,似乎找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
“呵,是東方研究員,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稀客。”河山踢著拖鞋,抬手將垂到了下巴的幾縷珍貴頭發(fā)抹到了頭頂。
如果不是有些禿頂,這老伙計還真是顯得年輕,東方宇想著,說道:“有些冒昧了,從學校提供的履歷表中發(fā)現(xiàn),您是真正在東湖大學待的最久的三個教職工之一,所以有些事想和您討論一下。”
“嗷?”河山流露出適度的驚詫,一邊讓著座,一邊道:“東方先生對東海大學的什么事感興趣?”
東方宇穩(wěn)穩(wěn)落座,突然問道:“聽說你的女婿馬哈竟然私藏槍支,這事你怎么看?”
河山的臉色漸漸垮了下來,平聲問道:“你是警察?”
“你明知道我不是。”
“呵呵,誰知道呢?外國人在這方面就是不服管教,誰能說的清呢?我想東方先生不可能是為這事來的吧?”
東方宇很想說,我就是為這事來的,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包抄回來,出其不意地給他來一下更好,于是道:“其實我是對東海大學無人機項目泄密事件感興趣。”
“我覺得你說的不準確。”河山嚴肅起來,“沒有任何證據(jù)說明是從東海大學泄露的,為什么不是在企業(yè)?”
東方宇微微一笑,道:“從時間上說來不及,他們拿到核心技術(shù)和技術(shù)泄露的時間幾乎就發(fā)生在同時,雖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那種可能性,但極小。”
“哦,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河山恍然道:“看來東方先生是代表國家在查了?”
東方宇不置可否地笑笑,直接說道:“能接觸無人機項目核心機密的在東海大學不超過五個人。幾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沒有機會將任何能夠記錄秘密的電子器件帶出實驗室。”
河山反而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道:“可事實是機密泄露了,你為何如此確定沒有人帶出秘密呢?”
“每天進入實驗室要沒收所有電子設(shè)備,途中經(jīng)過三次掃描,更衣進入布滿淋浴的通道,從通道出來后才換上工作服。”
東方宇語速突然加快,就像機關(guān)炮一樣,最后問道:“難道,這些文秀博士都不告訴您嗎?”
河山?jīng)]有絲毫防備,脫口而出:“她才不會告訴我,這孩子每天加班晚歸,回家后還是只有加班。”
東方宇笑了,像一個抓住狐貍尾巴的老獵手,舒服地向沙發(fā)中一靠,慢條斯理地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無人機核心機密泄露了呢?”
河山臉上的表情陡然凝固。
好半晌,他才掙扎著道:“不是你剛才說的嗎?”
“呵呵,的確是我剛才說的。但這事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沒有公開,你聽到后竟然一點都不奇怪?”
“呵呵,”河山打個哈哈道:“這么大的事怎么能瞞得住,你太敏感了。就算文秀說上兩句也無傷大雅吧?”
東方宇直起身來,盯著河山道:“據(jù)我們調(diào)查,文秀博士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她本人就像一臺超級電腦,白天在計算中遇到的問題,她在晚上可以接著解決。”
“你胡說什么?”河山眼中射出兇狠的光,咄咄逼人地道:“文秀是個好孩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會告你誹謗。”
東方宇冷冷地看著他,道:“你也知道文秀是個好孩子?”
“呵呵,東方先生,你究竟想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明白?”
“我想說,都說虎毒不食子,而你卻為了一己之私,要把所有的孩子都害死!”
“你胡說。”河山手按在圍棋盤上,非常激動。
東方宇瞥了一眼棋盤上的旗子,不屑地道:“那么好的大女兒,全國最頂尖,最年輕的科學家,國家的驕傲與未來。你卻要將她陷入盜竊國家機密的深淵。據(jù)我所知,間諜的下場都是極為可悲的。”
河山的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幾縷長發(fā)飄蕩起來,露出嘭嘭直跳的青筋。
他“嘭”的一拍,怒道:“沒有證據(jù),你不要信口胡言。”
東方宇看著被他輕易拍碎的玉石棋子,冷冷地道:“你的二女兒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丈夫。雖然他有些無能,性格也有些無賴,但總是你女兒深愛的丈夫。你就這樣把他送上了絕路。”
“他自己非法玩槍,被公安抓住,這也能怪我?”
聽著河山的狡辯,東方宇有種直接上前將他拍死算了的沖動。人性怎么能這樣丑惡?不論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其它什么,親情就可以這樣棄之如敝履。
“是啊,僅僅是非法持槍,這能是死罪嗎?你為什么要將他殺死?”東方宇厭惡地道。
“什么?”河山這次總算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向沙發(fā)后一靠,喃喃地道:“難道剛才文莉被公安叫走是因為馬哈死了?這你們要負責,一定是你們嚴刑拷打所至。”
東方宇冷冷地道:“第一,我不是公安,第二,你女婿是昨天剛剛被捕沒多久就死了。第三,我們都是修煉有成之人,你的那些小把戲能瞞住普通人,瞞不了同樣能使用真氣的我。”
河山的臉上青白不定起來,馬哈在被捕之前,的確是他將一道真氣打進了他的心臟。但他相信,就算是同樣層次的修士也沒法向大家證明這些。
所以,他當然不會承認,反而顯得很無辜的樣子,問道:“請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過是想讓他替你頂罪罷了。”東方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篤定地道:“其實用阻擊槍殺我的人是你。”
“嘿嘿嘿,”河山尖細著嗓子笑了,“東方先生,你的記憶力也太差了吧,阻擊手開槍時,我們同在狼貓山隧道,我不在作案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