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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端起了茶杯,可是卻沒能將茶杯遞到嘴邊,楚狂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沈英的旁邊,一只手搭上沈英的左肩,一只手握住他右手手腕,沈英只覺得雙手沒有半點力氣,一杯茶水宛如千鈞重,即使是如此,沈英的手依然很穩(wěn),茶杯慢慢的放到桌上,一滴茶水也沒灑出來。
“看樣子楚大俠并不想在下喝這一杯茶。”沈英很不喜歡有人靠他那么近,可是他沒辦法拒絕,楚狂人的武功遠在他之上,剛剛的情況他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瞬間便被擒住了,要是楚狂人想殺他,他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還希望永遠不要看到你在這里喝茶,畢竟風雨樓是喝酒的地方。”
“可惜楚大俠你不是風雨樓的老板,風雨樓既然賣茶,自然要有人喝茶。”
“你喝的也不是風雨樓賣的茶,而是他送你的茶。”
“送的茶豈不是比賣的茶更好喝。”
“好喝的東西不一定能喝,就跟好看的女人不一定能睡是一樣的。”
“楚大俠的意思是這茶我只能看看?”
“最好連看都不要看。”
“那我不能喝酒也不能喝茶,豈不是應該離開了。”
“你本就不該來。”
“楚大俠不松開我,讓我如何離開?”
“你如果是要離開,我自然已經(jīng)放開你了。”沈英暗自運功想要掙脫楚狂人,發(fā)現(xiàn)楚狂人內(nèi)力雖然深厚卻有些后勁不足,明顯是重傷未愈的表現(xiàn)。想必是之前楚狂人在城外阻截天絕僧人留下來的傷勢。只是沈英想不通楚狂人為何要拖著重傷的身體還要這樣為難自己。
“看來我的確是應該離開了。”沈英說完楚狂人果然松了手,他也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沈少俠留步,今日之事實屬意外,這楚狂人行事一向乖張無理。有機會蕭某一定給沈少俠設宴賠罪。”
“蕭老板言重了,在下告辭!”沈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過怪異,容不得他不去多想。蕭風雨,楚狂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還有蒼山劍派掌門冷云,給沈英的感覺也和之前大不相同。這蒼山城在沈英眼里越來越看不清了。
蒼山城外來了一群人。自京城而來,有官兵護道,排場不可謂不大。一來便接替了蒼山城衙門的所有事務,實際上也沒有什么事,只不過是那十萬兩黃金罷了。他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調(diào)查這十萬兩黃金背后的命案。為首一人名叫鐵如龍,自稱是京城神捕,專為調(diào)查此案。一身明晃晃金燦燦的衣服甚是晃眼,看著不像什么捕快。腰間除了一塊捕快的腰牌之外還有一塊木牌,不知是什么木頭上面雕刻著一只展翅的雄鷹,栩栩如生想必事出自大家之手。
鐵如龍一到蒼山城便下令讓所有與這次案件有關的人都過來。他有朝廷的旨意在身,也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詔令。沈英,李家大小姐還有蒼山劍派掌門都到場了。就在衙門公堂之上,三人就站在那里,沈英也就算了,就連其余二位身份地位在江湖上可以稱得上顯赫的李紅梅和冷云,都沒有一個位子坐。這讓在外圍觀的蒼山劍派弟子有些憤憤不平了,這些年朝廷那邊也沒少來過人,可是哪一個不是客客氣氣的主動上蒼山去拜見他們的掌門。何曾有過這樣將他們掌門叫到衙門來,還不給一個座位。這分明就是有意羞辱。
“三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客套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次我叫三位過來是想請三位協(xié)助我調(diào)查這次的案件。”
“這次的事情本就與我李家有關,紅梅也希望可以盡快水落石出,一定會盡力協(xié)助鐵大人破案。”李紅梅第一個表態(tài)。
“此事發(fā)生在蒼山城內(nèi),我蒼山劍派也有責任調(diào)查此事。”冷云也同意了鐵如龍的提議。只剩下沈英還沒有發(fā)表意見了。
“還有這一位沈英沈少俠,你可否愿意相助本官?”
“在下之前調(diào)查完全是因為李大小姐所托,不過如今李大小姐似乎不太希望在下介入此案,所以還請鐵大人見諒。”
“哦?還有這種事情,李大小姐不知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只是因為此事牽涉甚廣,之前沈少俠也因為此案差點丟掉性命,所以紅梅才會讓沈少俠遠離此事,畢竟他與此事毫無關系,若是平白因此丟了性命豈不冤枉。”李紅梅也沒有說出霜寒珠的事情。
“李大小姐此言差矣,沈少俠年少有為武功高強,之前面對這么多的兇險都能夠化險為夷,現(xiàn)在有我鐵如龍在,更不可能讓沈少俠有任何危險。”
“既然如此,那就要看沈少俠自己的意思了。”
“若是鐵大人有任何吩咐,沈某定當盡心竭力。”鐵如龍聽到這個回到也是十分高興,當即決定宴請三人。選擇的地方當然也是風雨樓了,只不過沈英心里還想著楚狂人對他說的那些話,對于風雨樓還是有些不想進去。也是找了個理由推脫過去,自己回到了住處。
原本蒼山城的形勢就已經(jīng)夠亂了,如今又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鐵如龍,沈英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知道他絕不是朝廷中人,想必那真正朝廷派下來的人早已經(jīng)遭了毒手。此人連朝廷命官都敢下手,肯定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盜,沈英在他面前也要小心翼翼。就是不知李紅梅和冷云在風雨樓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風雨樓中,由老板蕭風雨親自作陪接待三人。鐵如龍端坐于上位,李紅梅和冷云分列兩邊。李紅梅似乎為了這宴席精心打扮過,本就美艷動人的她更是惹人憐愛。鐵如龍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酒過三巡之后就開始對李紅梅甜言蜜語,對此兩位年長者也都視而不見,鐵如龍的身份他們都弄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不敢輕易得罪于他。
“李大小姐如此佳人,為何還是獨身一人,莫非這偌大一個江湖都找不出一個能配得上李大小姐的男子嗎?”鐵如龍已經(jīng)有了三分醉意,但是這醉翁之意在不在酒,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鐵大人過獎了,紅梅不過是家世好了一些,武林之中多的是年輕俊杰,只有紅梅配不上別人,哪來的別人配不上紅梅的說法。”
“李大小姐此言差矣,要我說以李大小姐的條件,配誰不是綽綽有余,難不成還有人敢看不起你李大小姐不成,若有這種人,我鐵如龍第一個站出來揍他!”鐵如龍借著酒意撒潑,揮著他那大拳頭。不遠處發(fā)出了一聲竊笑,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已經(jīng)足夠讓人聽見了。
“是誰,哪個縮頭烏龜敢笑我,有本事站出來跟我比劃比劃!”
“我這人怕很多事情,唯獨不怕和別人比武,你這話嚇得到別人恐怕嚇不到我。”說話之人正是楚狂人,他就在旁邊不遠處獨自飲酒,剛剛的笑聲也是他發(fā)出來故意讓鐵如龍聽見的。鐵如龍“噌”的一聲跳了起來,幾步便沖到了楚狂人面前,第一眼看到便已經(jīng)看出楚狂人不一般了。若是換了其他人,鐵如龍恐怕一拳頭已經(jīng)揮過去了,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沖了出來,若是沒有個說法就這樣走回去未免顯得太過尷尬。
“我看閣下氣度不凡,想必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為何也要做那背地里偷笑的事。”鐵如龍說出這話來氣勢上就已經(jīng)先輸了一分,不過他仍是站的筆直有如一桿長槍,倒是真有幾分鐵漢如龍的味道。
“我是不是無名之輩跟你有什么關系,我笑只不過因為某人說了好笑的話。而且我在這里端端正正的坐著大大方方的笑,又何來背地里偷笑一說?”楚狂人倒是一點也不懼這鐵如龍,一番話懟的鐵如龍是無話可說。舌頭仿佛在嘴里打了結(jié),老半天硬是一個字也沒蹦出來。好在蕭風雨看出氣氛有些不對,連忙站出來解圍。
“鐵大人,這位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楚狂人楚大俠,平日里說話便是這樣,您不要見怪。”
“原來這就是天下第二楚狂人,久仰久仰。”鐵如龍故意將“第二”兩個字加重語氣,那久仰久仰也沒有一點仰慕的意思。這話聽在楚狂人耳朵里就如同的嘲笑他一般。
“沒什么好久仰的,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比不得某些人學了些功夫為朝廷辦事,便目中無人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楚狂人,鐵某不與你逞這口舌之快。”鐵如龍一拂袖便要往回走。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手底下見真章了,剛剛就說要跟我比劃比劃,為何現(xiàn)在還不出手?”
“楚兄,差不多就行了。鐵大人乃是朝廷命官,萬一有了閃失你我都不自在。”蕭風雨自然不愿意看到這兩人在自己的地方大打出手,無論是誰輸誰贏他都不好過。
“原來你們這位鐵大人所說的比劃比劃也是嘴皮子上的比劃,那我楚狂人甘拜下風,若論比嘴皮子我可是要排天下倒數(shù)第二了。”鐵如龍本已經(jīng)抬腳往回走了,聽到楚狂人這樣說話又轉(zhuǎn)身會來,看樣子像是禁不住楚狂人的言語攻擊,真要出手了。只是以他的武功,能否和天下第二的楚狂人過上幾招?
“久聞楚狂人武功高強,那鐵某今日就討教討教!”
“鐵大人,楚兄只不過隨便說說,你又何必當真。”
“誰說我是隨便說說,我當然是當真的。你要打,我奉陪到底!”楚狂人一拍桌子,整個人飛躍到半空之中,直接便朝著鐵如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