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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白色的，不是很寬的房間。或許這整個地下室很大，但這個房間實在是擁擠了些，只有幾臺儀器，幾座石椅。椅子上當然是熟悉的市丸銀和一個黑人——東仙要。

    市丸銀笑著看著進來的愚者：“嗨~你看你這不還是來了嗎？”

    東仙要則是完全不在意愚者的到來，仍然在忙活著什么。

    愚者不想接話，掃了一眼這個房間，或者說是控制室吧，有些漠然地看著各個顯示器所展示的內(nèi)容：各種被特殊液體浸泡著的虛，還有死神，甚至一些毫無人形的不知名的物體，時而動彈在證明它們還是動物。

    “怎么樣？我的秘密基地還不錯吧？”藍染笑道。

    “你在拿死神做實驗？”愚者惡狠狠地看向藍染，這次藍染把他帶進來，不會就是要把他也當試驗品吧。

    藍染靜靜地看著憤怒的愚者，淺淺的笑著，半響，才開口：“你在害怕嗎？”

    “呃？”

    看著深皺眉頭的愚者，藍染繼續(xù)說：“我們在你的眼里是那么可怕的人嗎？是誰給你灌輸了我們是壞人的意識的？想來，我們應(yīng)該沒有過沖突才對的。你為何要如此的警惕呢？”

    愚者有些答不上來，頭皮發(fā)麻地說：“你們在拿死神做實驗，你們在破壞尸魂界的和平，這樣你們還能說自己不是壞人？”

    藍染輕笑了一聲：“確實，我拿死神做實驗，甚至拿流魂街的一些普通的靈來做實驗。但是，你就沒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我們的一切都是為了正義。”這時東仙要突然插了一句。

    “要，不用爭辯，我們的手段確實不是很光明。”藍染不在意地擺擺手，再次對愚者說，“不過要也說得沒錯。這些，背經(jīng)叛道的行為，都是為了，真正的正義。”

    “你在胡說什么？破壞這一切的你們哪里來的正義？”愚者這時似乎膽子也大了起來，反正有崖龍紋在，藍染暫時也殺不了他。

    “你的意思是，尸魂界就是正義？原來你也被這個外表光鮮的世界所欺騙了啊，所以才看不到真相嗎？”藍染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托了托手，搖搖頭道。

    “什么真相？”

    “銀，讓他看一下，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吧。”藍染轉(zhuǎn)頭說道。

    “好~”

    隨著市丸銀的一頓瞎幾把操作，房間最大的熒幕上顯現(xiàn)出了畫面。

    “這是？”愚者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熒幕上顯示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的畫面。

    這是一片戰(zhàn)場，無數(shù)的死神和虛廝殺在一起，血醬四濺。雙方陣營的后方，各有一人在指揮。

    愚者完全被驚呆了。他完全想不到死神與虛會有這么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他的意識中還停留在靜靈庭在現(xiàn)世的每個區(qū)都派遣幾個死神就能穩(wěn)定虛的騷擾，最大的戰(zhàn)斗也就幾十上百級別的戰(zhàn)斗而已。而現(xiàn)在這場戰(zhàn)斗的規(guī)模起碼有上萬人了。

    “這是？總隊長？”愚者看著死神后方的指揮人物，支支吾吾地說。

    只見年邁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總隊長，站在隊伍后方，高高站在虛空，手舉斬魄刀，鼓舞著一波又一波的死神大軍沖鋒向前。

    而虛的陣營，則是一個身著黑色鎧甲的人類模樣，但頭上長著的三支角，應(yīng)該也是一個虛，同樣呼喊著督促虛的大軍往前沖。

    “看到了嗎？山本總隊長的另一個身份。”藍染提醒了一聲陷入震驚的愚者。

    “那又怎么樣？山本總隊長在與虛作戰(zhàn)，難道這不對嗎？”愚者深鄒眉頭，看著藍染。干嘛給我看這個？有什么意義嗎？這不是在說明尸魂界是正義的嗎？你們的行為不是顯得更加邪惡了嗎？

    “你真的認為他們只是在簡單地戰(zhàn)斗嗎？”藍染笑了笑，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解釋道：“他們是在交易。”

    “交易？”

    “是的，為了維護平衡的交易。為了虛圈、尸魂界、現(xiàn)世的平衡，當權(quán)者發(fā)動的交易人口的戰(zhàn)爭。”看了眼被刷新世界觀的愚者，藍染繼續(xù)說，“虛死亡會在現(xiàn)世出生，死神死亡會在虛圈出生，而現(xiàn)世的人死亡會化為靈魂，通過魂葬來到尸魂界。所以，虛想要增加人口的最好方法就是擊殺死神，而死神則需要在現(xiàn)世殺人。”

    “什么？殺人？”愚者這下是徹底震驚了。

    “所以，你現(xiàn)在覺得誰是正義的？”藍染笑道。

    “可是，虛不是也殺整嗎？”愚者避開死神殺人的話題不談，因為這個問題他壓根不相信。

    “是嗎？難道你沒注意到這部分的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嗎？不然你以為為什么護庭十三隊只需要派遣幾個死神就能守衛(wèi)一方和平？而且那些獵殺整的虛都是十分弱小的，它們獵殺整，只是為了滿足生存所必需的的食物。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較強的虛，它們基本上都不再獵殺整了嗎？”

    “可是，虛不是一種連自己同族都吃的怪物嗎？”愚者依然不信藍染的“鬼話”，有些激動地辯駁，“它們怎么可能是正義的？而且死神怎么可能殺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啊！”

    “不知道的并不代表著就不是真相。你心中的正義是什么樣的？只是維護表面的和平嗎？”藍染看著有些慌張的愚者，搖搖頭道，“至于死神沒有殺過人？那你就太孤陋寡聞了，你身為人類的時候難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死神一詞嗎？還記得人類對死神的認識是什么樣的嗎？”

    “人類對死神的認識？”愚者仿佛想到了什么，額頭不自覺冒出汗來，后背一陣發(fā)涼。死神，傳聞中是將壽命耗盡的人類收走的使者，是死亡的代名詞。

    “看來你認識到了。”藍染笑了笑，“死神一直以來的使命都是收割人類的生命，不是從千年前護庭十三隊的成立開始，而是從古至今，數(shù)千上萬年前就是這樣的了。只是，在千年前的護庭十三隊成立之后，這些工作被隱藏在幕后，而給靜靈庭換上了光鮮的外表，消除了流魂街的魂魄們的抵觸心理，欺騙他們，讓他們真心地想成為死神。”

    愚者反應(yīng)過來，嚴肅地說：“可是，現(xiàn)在的尸魂界應(yīng)該不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吧，現(xiàn)在的死神的使命是斬虛和魂葬，已經(jīng)沒有再殺人了吧？”

    “哈哈，你在說什么啊？你剛才看到的一幕，僅僅是一百五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啊，別告訴我護庭十三隊還不存在。”藍染突然大聲笑了笑，第一次露出有些悲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