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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凌霄這句話,場面瞬間靜了一下。
然后一個個目光皆不由同情的看了看葉無意,這些符紙的價格,在場眾人都是非常清楚的,別說一百萬,就算是一千萬也不知道多少人會搶破了腦袋買。
畢竟金錢是有價的,可人的天賦是天生的,想要后天改變一個人的天賦,這實在是太難了,在場都是武者,誰不想提升自己的天賦,若說賣,這東西現(xiàn)在本身就是用一張少一張,主動權(quán)全在凌霄手中,誰有心思去賣?
還沒走多遠(yuǎn)的葉無意,聽到凌霄這句話,更是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帶著怨毒無比的神情看了他一眼,還是什么話也沒說,徑直離去。
八十張符紙,凌霄沒有沒有賣完,并非賣不完,相反,現(xiàn)場起碼還有半數(shù)以上的人沒有買到。
他是刻意的留下來了四張:“很抱歉諸位,今日符紙已經(jīng)售罄,在下手中這最后四張不準(zhǔn)備再賣。”
對于凌霄這個舉動,讓不少人遺憾,有人就忍不住問道:“敢問朋友,這些符紙何時你手中再有?”
凌霄毫不猶豫的搖頭:“在下無可奉告,只能說若有時,在下必將廣而告之,給諸位充分準(zhǔn)備的時間前來購買。”
眾人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只要凌霄還會有一切都好說,凌霄說完后,便離開了臺上,回到了包廂里面,看到幻無陽,他臉上還有些失落的神情,那七件寶物被妮芙買了去,是一大遺憾啊。
凌霄走到他面前,將手中的四張符紙遞過去三張:“今日一事,多虧前輩,這三張符紙中的一張還請前輩收下,另外兩張勞請交給剛才前輩那位出手幫忙的朋友,和離枯大師。”
幻無陽表情一震,將失落的情緒收斂了起來,也沒推辭,以凌霄設(shè)出的價值來說,一張符紙一百萬,不算太高,而且,他也確實對這符紙很動心,對于可以提升自身的天賦,他也無法拒絕這個誘惑。
幻無陽又嘆了口氣:“那就多謝你了,想不到和吸血鬼還有魔法師聯(lián)盟之間,我天公府竟會相差那么大的財力。”
凌霄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么,七件東西,他毫不在乎,因為他從不將自身劃分到任何的立場里面,幻無陽和離枯二人,則不得不為天公府還有武道協(xié)會考慮,所以兩人在這件事上的理念不同,也沒必要深入的說下去。
在拿到了妮芙給的材料之后,凌霄就帶著兩女打道回府了。
一夜的時間,可以發(fā)生很多事。
在凌霄正在潛心修煉的時候,他卻不知道因為他這手符紙已經(jīng)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京城,凌家。
凌家可是京城之中屈居一線的大家族之一,凌濁,凌家的當(dāng)代家主,帶著一臉的病態(tài),老態(tài)龍鐘的坐在上首位置。
他的下方坐著三個人,一個面色灰白,目光有些渙散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滿臉笑呵呵,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最后一個長相韻味十足,美麗的中年女子。
凌濁轉(zhuǎn)過頭,目光深深的看著那個目光渙散的中年男子,然后又環(huán)視了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一眼:“上一次,我和你們商量過,有把老大那孩子接回來的想法,不過老二還有三妹,你們都不同意,想必你們都收到消息了吧,那孩子在余杭鬧出的動靜。”
聽到這句話,渙散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抹清明和驚喜,卻沒開口表態(tài),倒是那肥胖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兩人臉色有點難看,半晌后,肥胖中年男子道:“爸,凌霄那孩子說起來,算是我的侄兒,不管是他能夠被選入天公府成為道子,還是手中那種可以提升人天賦的符紙,都足以讓他回歸我們凌家,但我覺得,此時還為時過早,他既然天賦異秉,倒不如讓他在外多歷練歷練。”
砰!
渙散男子赫然拍桌而起,目光怒瞪著肥胖中年男子:“老二,你給我說清楚,什么叫算是,還有,他都已經(jīng)離開凌家那么多年了,清風(fēng)這么多年來,我們凌家為他灌入了多么大的心血,我兒子享受過半分?”
接著,又冷笑一聲:“你不就是擔(dān)心他回來會搶了清風(fēng)的未來家主寶座嗎,我可以認(rèn)真的告訴你,我對凌家的家主位置沒興趣,當(dāng)年那件事情,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你們到底有什么理由不答應(yīng)!”
肥胖男子臉色難看,這時,中年女子微笑著和顏悅色的道:“大哥,你誤會二哥了,我想二哥的意思是,相比起在我們凌家溫室中成長,在外更能受到磨練,對我們凌家來說是好事,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是天公府道子,所能獲得的資源比起在我們凌家也不見得會差。”
渙散男子并沒有因為她這句話憤怒有絲毫的松懈,冷笑了一聲:“是嗎,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二弟和三妹看得起我兒子啊,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干脆把清風(fēng)也拉出去磨練一下比較好。”
肥胖男子和中年女子臉色瞬間起了變化,肥胖男子硬著頭皮道:“清風(fēng)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我看這件事還是過兩年再說吧。”
中年女子也道:“二哥說得對,清風(fēng)比起大哥的兒子可是小了足足三歲呢,現(xiàn)在又是處于突破的關(guān)卡,實在不適合說出去磨練這種事。”
凌濁抬了抬手,示意三人安靜下來,他眼中有些悲哀,看似強(qiáng)大的凌家,現(xiàn)在實際上已經(jīng)分成了兩派,真實實力,早就是外強(qiáng)中干了。
對于自己這三個兒女自己的恩怨,他又怎么會不清楚呢,可是,他老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實在是沒時間去處理他們之間的矛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凌家強(qiáng)盛起來:“不必再吵下去了,不管他叫凌霄,還是叫凌霄,終歸是我們凌家的人,接他回來的事情容后再說吧。”
頓了一下,凌濁又道:“聽說他收了幾個弟子,每一個都還贈有頗為不凡的功法秘籍,正好飛燕也在余杭,讓她去聯(lián)系一下那孩子,讓他把那些東西貢獻(xiàn)給家族,也好為家族出一份力。”
渙散中年男子楞了楞,眉頭深深的鄒著,臉上冷笑了聲,朝著門外走了去。
京城葉家。
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盤坐在蒲團(tuán)上,他的面前是三清,他的身后恭敬的站著幾個人:“聽說葉無意那個混賬小子把人得罪得不輕?還一張符都沒買到,也罷,就讓尋煙來處理這件事情吧,務(wù)必要請凌霄到我們?nèi)~家來坐客。”
“是,父親。”
京城湯家,幾個男女坐在沙發(fā)上,恭敬的看著前方。
他們的前方,是一位滿頭紅發(fā),身材健壯的老者,老者翹著二郎腿哈哈大笑著:“有意思有意思,當(dāng)年從凌家走出去的棄子,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也沒想到我們湯家運氣這么好,敢上我的孫女,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趕緊讓那個混賬玩意把人給我請過來!”
京城甄家。
甄老爺子穿著一套復(fù)古的中山裝,手里拿著一本書,他的面前也是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甄老爺子嘴角露出笑容:“說起來我們甄家和凌家,還是血親關(guān)系,而且萱兒對那小子從小就很好,他應(yīng)該不會忘本的,請他過來一趟吧。”
“是,老爺子。”
京城付家。
付家太上皇的書房中,只輕飄飄的傳出來一句話,必須要請凌霄過來一趟,讓付修竹親自去請。
不止這些家族,譬如黃家,諸葛家,甚至和凌霄有仇的嚴(yán)家,公孫家等等家族的高層人物,都下達(dá)了一道命令,務(wù)必要請白愛美復(fù)里前來一敘。
如果說,凌霄只是個單純的凌家人就算了,很可惜,他不是,他是當(dāng)年被凌家逐出去的一顆棄子,連何家那種余杭市的小家族都看不起的棄子,甚至凌家對他的死活都沒關(guān)心過。
離開凌家那么多年的時間,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所以,他們都在爭,因為他們都未必覺得自己不會有一點機(jī)會。
一夜醒來后,凌霄確實不知道會引發(fā)那么大的動靜。
其實說白了,他所賣出去的那一道道符,倒不如說是道力更缺確切,一道道力,就賺錢那么多錢財,換取那么多的材料,他覺得很值,因此,他也并沒有把那些符看做是什么珍貴的東西。
他也知道有句話叫懷璧其罪,只是,凌霄并不喜歡這句話,所謂的懷璧其罪,那是因為在自身實力不足以保護(hù)璧的時候,才會被人定罪而論,他的東西,他護(hù)得下來,他的東西,只要他不想給,誰也拿不走!
剛剛從門外出來,他就看見葉楚云和湯秋意,甚至甄萱也在,三女臉色有些尷尬的坐在樓下看電視。
只是,從她們的眼神里面都看得出來,她們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電視上,反倒是他一到來,三女就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