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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今日柳玉并未來武場訓(xùn)練,錢教頭派我過來問問,柳玉是否生病了?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一個穿著兵服的少年問道。
柳柱皺眉,“沒有啊?阿玉不在家呀!”
蘇小艾在院子里曬太陽,轉(zhuǎn)頭問順子,“順子,今天早上看到三少爺了嗎?”
“未曾。”順子搖搖頭,有些緊張,“本來是給三少爺準備了早點的,但今日送過去的時候,三少爺已經(jīng)不在了,我以為三少爺已經(jīng)出門了,所以就沒說。”
蘇小艾抿緊了唇,對來人說,“勞煩兵大哥,你先回去,到時候我們會去向錢教頭解釋。”
那小兵平日是與柳玉一個訓(xùn)練場訓(xùn)練的,但是這段時間柳玉的狀態(tài)很奇怪,發(fā)了瘋得練習(xí)。小兵將自己了解得告訴了蘇小艾,最后在柳家的感謝下出了柳府。
蘇小艾幾人去了柳玉的房間,發(fā)現(xiàn)柳玉房間收拾得很整齊,跟平時沒什么兩樣。
但是打開柜子,里面卻少了很多衣物,小抽屜里的財物也少了一半。
蘇小艾掃了眼墻壁,上面柳玉最喜歡的一張弓也不在。
“娘子娘子,這里有封信!”
果然,柳玉的枕頭下面壓著一封信。
蘇小艾抽出信紙,上面很清楚明了地寫了四個大字——
珍重,勿念。
蘇小艾心中冷笑,靜靜地將信重新放了進去。
“娘子,阿玉在信里寫了什么?阿玉去哪里了?”柳柱很擔(dān)心,弟弟怎么會什么都不說就不見了呢?會不會像娘子一樣被綁架了?可是弟弟還寫了一封信?
“沒事兒,阿玉出去玩兒了,過一段時間回來。”
或許是蘇小艾的表情太鎮(zhèn)定,太具有欺騙性,柳柱毫無心機地相信了蘇小艾的說辭,悶悶不樂道:“阿玉去玩怎么都不跟我們說,阿柱也想去玩兒……”
柳玉離家的事情在柳家沒有發(fā)生什么震動,柳云看到柳玉的信,認出了柳玉的筆記,將信收起來后,也沒有說什么。
說實話,他這段時間也不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來面對自己的弟弟。
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柳云自欺欺人地想著。
家里缺了個柳玉,跟平時并沒有什么變化,實在是這位三少爺?shù)拇嬖诟胁粡姡綍r又不愛說話。
蘇小艾覺得整個家里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了。
阿爾法鄙視地看著蘇小艾,【現(xiàn)在正是亂世,一個未成年孩子獨自闖蕩江湖,遇到危險怎么辦?】
“誒?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啊?”蘇小艾懷疑地看著阿爾法,“以前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柳家三兄弟,你不是還勸我跟你四海流浪的嗎?”
【我……我,那個認識就了總歸會有感情的嘛!】
“嗯哼!”這個借口太沒有說服力了,“也只有認識他吧,他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阿爾法泄氣地鼓起腮幫。
“對了,今天幾號了?”蘇小艾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道。
【十八號,怎么了?】
“十八號了!”蘇小艾手里的酥餅突然掉進盤子里,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確定沒有記錯?”
【當(dāng)然不會!】阿爾法氣鼓鼓,竟然懷疑他的能力,太可惡了!
蘇小艾感覺她的世界突然晴轉(zhuǎn)多云,多云轉(zhuǎn)雷陣雨。
她的身體很規(guī)律,大姨媽都是非常準時報到的!
而這個月推遲了兩天!
“不會的,哪有這么高的中獎率啊!呵呵!”蘇小艾越說臉色越難看,看到滿桌子的吃的,心里就跟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
再怎么不相信,蘇小艾也知道,這次自己估計真的栽了。
那個小兔崽子,離家出走了也不讓人好過!
蘇小艾再次詛咒他。
阿爾法緊張地關(guān)注著快要抓狂的宿主,他怎么就忘記了這一茬了。
要是蘇小艾還是想要打胎怎么辦?得想個好辦法!
蘇小艾的確是想要打胎的。
這不是個受歡迎的孩子,而且有了這個孩子,她怎么解釋?難道把孩子賴到傻乎乎的柳柱身上嗎?
她還沒有這么厚臉皮。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蘇小艾突然站起來,“有沒有可以立刻可以改變樣子的東西?像什么人皮面具、易容丹什么的?再不濟有沒有化妝的東西?”
【你死了這條心吧!現(xiàn)在家里把你看得這么緊,你出不去的!】
阿爾法幸災(zāi)樂禍,就差沒有跳個草裙舞了。
“那再給我點迷藥,我把他們迷暈了再出去!”蘇小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肚子里的這個東西不能留!
阿爾法被蘇小艾的決心嚇到了,心中警鈴大作。
【咳咳,青青呀,其實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嘛!孩子是上帝賜予人類的小天使,怎么能隨意抹殺呢!這是和你的緣分呀!】
“這不是緣分,是孽緣!趁著現(xiàn)在還能后悔,早點結(jié)束掉,否則以后就來不及了。”蘇小艾的態(tài)度很堅定。
不是她不喜歡孩子,而是沒有信心會照顧好孩子。
而且,有了孩子就是羈絆,她還計劃著回到現(xiàn)代,到時候帶個孩子回去嗎?
不知道是魂穿還是身穿,所以,她不想打破已有的計劃。
【其……其實,就算回現(xiàn)代也沒什么的……到時候,柳家兄弟長大,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
“我還不想把自己的孩子扔給別人照顧。”蘇小艾的表情冷了下來。
阿爾法不敢說話了。
別人不知道,阿爾法卻是知道的,蘇小艾并非天生的涼薄,只是親情的缺失。出生后就被扔到了姥姥家,一直到上初中來離開。
但蘇小艾回到期待已久的家里并不開心,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活,表面和睦,內(nèi)里卻是相敬如冰。他們各自有著自己的花花世界,連帶著對唯一的女兒也漠不關(guān)心,除了金額巨大的銀行卡,他們唯一對得起她的,估計就是沒有給她弄出一堆的弟弟妹妹吧。
“我決定好了。”
蘇小艾拍了拍衣服,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柳柱在院子里練武,轉(zhuǎn)身看到娘子回屋了。在娘子和練武之間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蘇小艾進屋了。
“娘子,你在做什么?”柳柱好奇地看著自家轉(zhuǎn)悠個不停的娘子,娘子今天好奇怪哦!
蘇小艾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一停下來,她就會胡思亂想。
一整天蘇小艾都神不守舍,弄得柳柱和春桃也很是緊張。
阿爾法也惴惴不安,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蘇小艾。
蘇小艾可以是沉著的、淡定的、生氣的、歡樂的……唯獨不能是慌亂的,連遇上穿越、嫁給傻子、被小叔子強暴這種事情,蘇小艾都沒有慌亂。
可見,這個孩子給了蘇小艾很大的威脅。
阿爾法知道蘇小艾的個性,不到黃河心不死。
只有她不想做的,沒有她做不成的。
所以,阿爾法友情提供了易容丹、迷藥等一系列作案工具。
第二天,蘇小艾就在茶里面下了藥,柳柱被她迷暈了,她又叮囑順子和春桃,沒什么不要打擾她。
春桃以為柳柱與她在一起,自然不會出來打擾她。
蘇小艾服下易容丹,這個丹藥與改顏丹不同,改顏丹沒有副作用,而且持續(xù)時間很長,重在不經(jīng)意間慢慢蛻變。
而易容丹服下之后十分鐘就可以讓你的臉面目全非,而且有一定的副作用,在藥效過了之后,會有一陣的腹痛。
具體變成什么樣還是根據(jù)每個人的面部輪廓決定的。
十分鐘后,蘇小艾感覺自己的臉腫了起來,看到鏡子里自己的臉胖了一圈,略感神奇。而且臉色也變得暗沉起來,臉頰上多了幾塊雀斑。
頂著這樣一張臉出去,會被人認出,她也就認命了。
在空間拿了件之前在西山的舊衣服出來換上,慶幸自己沒有全部都處理掉。
蘇小艾偷偷地從后門溜了出去,在巷子里繞了個大圈之后去了一家比較偏僻的藥房。
“大夫,怎么樣?”蘇小艾緊張地看著大夫。
那大夫閉著眼,捏了捏胡子,“恭喜這位夫人,是喜脈,而且胎位很正,沒有什么問題,配兩幅十三太保即可。”
老大夫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蘇小艾僅存的僥幸心理都被打散了。
“大夫,我不需要十三太保,給我配打胎藥。”
老大夫被嚇了一跳,這年紀輕輕的婦人怎么要配打胎藥?看著是個良家婦女,難道是趁著丈夫不在家勾搭野男人了?
雖然心中無數(shù)的猜測和疑問,老大夫還是給蘇小艾配了打胎藥和一些補藥,并且交代好熬藥的先后順序。
蘇小艾將藥放進了空間,又原路返回了家里。
換了衣服,又服了易容丹的解藥,蘇小艾忍著腹痛、拎著一包藥去了廚房。
趁著柳柱還沒起來,她得把藥給喝了。
“少夫人,您要去廚房嗎?”春桃看到蘇小艾,連忙走了上來問道。
蘇小艾點點頭,“有點不舒服,熬點藥。”
“交給奴婢吧!”春桃從蘇小艾手里接過藥包,因為之前蘇小艾受傷也喝了一段時間的藥,春桃也沒有懷疑。
蘇小艾點點頭,將熬藥的順序告訴了春桃,就等在一邊。
“少夫人難受嗎?要不您先回房,奴婢一會兒送過來……”春桃很擔(dān)心,少夫人一頭冷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蘇小艾搖搖頭,不想出什么岔子,還是等在這里得好。
可是等了一會兒,蘇小艾實在疼得不行,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了下來,坐都坐不住了。
春桃實在不敢繼續(xù)讓她待在這兒,蘇小艾想了想,在春桃的攙扶下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