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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柱心里發(fā)虛,手心都是汗水,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讓秦王妃討厭了。
他一定要給秦王妃一個好印象,娘子說,這樣秦王他們才能同意他和娘子在一起。
“今天那些話練習(xí)了很久吧?”趁著和柳柱單獨在一起的空檔,蘇小艾笑著調(diào)侃道。
柳柱撓撓頭,羞澀道:“這是阿玉教我的,我練習(xí)了好幾次。娘子,我今天表現(xiàn)怎么樣?”
蘇小艾一愣,隨即點點頭,“表現(xiàn)得很棒,以后在別人面前也要這樣知不知道?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就不用管那些了。”
柳柱點點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面無表情的時候別人總會特別重視他,不再小瞧他。
所以,在別人面前,他要裝得……就像娘子說得那樣——高深莫測!
“娘子,你還要在秦王府住多久啊?什么時候跟我回家?”柳柱環(huán)抱著蘇小艾,期待地盯著蘇小艾的雙眼,眼里全是楚楚可憐。
蘇小艾也想要回柳府,但秦王妃肯定不會放行。
蘇小艾踮起腳尖在柳柱唇邊親了一下,“不會讓你等很久的,過幾天我就回來。”
“……”柳柱還是有點不開心,娘子是他的,就應(yīng)該今天跟他回家!
可是這樣的話,娘子會不高興的。
“那我們一言為定哦,過兩天娘子就要和我回去,不可以抵賴,兩天后就要回家哦!”柳柱認(rèn)真道,大有你不同意立馬就將你綁回去的想法。
“好,我今晚就和娘說。”蘇小艾哭笑不得,“那你這兩天在家也要乖乖的,把家收拾好等我回去。”
“嗯!”柳柱用力地點頭,“我都有好好收拾哦,娘子回來一定喜歡!我還給娘子準(zhǔn)備了禮物!”
“什么禮物?”蘇小艾好奇道。
柳柱抿嘴偷笑,“秘密。”
蘇小艾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還學(xué)會藏秘密了?”
柳柱分外自得,這都是軍隊里別人傳授的秘訣,用來討好娘子的,娘子一定會開心的!
看柳柱自得滿滿的樣子,蘇小艾也生出來一份好奇,對回家這件事情又熱切了幾分。
畢竟王府不是她生活的地方,豪華,卻沒有她的歸屬感。
用了兩天的時間,蘇小艾終于將秦王妃說服,比起說服秦王和楊斂,秦王妃攻克的難度只是他們二人的三分之一。
并且,蘇小艾成功地讓秦王妃打消了再次舉辦婚禮的打算。
一個女人一生中只需要一場婚禮,盡管那場婚禮只是簡單的拜天地,參與的人也是生活在最底層的平農(nóng),但那是她與柳柱最初的相遇。
在舉行一次,那也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女人更加了解女人,秦王妃贊同了蘇小艾的觀點。雖然依舊念念不忘***的婚禮,但到底沒有再強(qiáng)迫女兒做不喜歡的事情。
母女倆達(dá)成最后的一致,她回到柳家,暫時不對外公開身份。等到秦王和楊斂從前線回來,正式對外公布她的身份。
與柳柱相約回家的那一天,蘇小艾收拾好行李,帶著兩個小的和春桃坐上回家的馬車,從側(cè)門緩緩離開。
而她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離開王府不多久,另一輛馬車從側(cè)門靜靜地駛了進(jìn)去。
“快要回家了,開心嗎?”蘇小艾笑著問兩個小的。
“開心!”狗蛋照例捧場,興高采烈地在馬車內(nèi)蹦達(dá),掀開簾子看著車外的景象。
“……”阿爾法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閉著眼睛,思考他的人生。
“娘親,爹爹不是說來接我們嗎?怎么還不來?”狗蛋趴在車窗口,左顧右盼,就是沒有他便宜老爹的影子。
蘇小艾聳聳肩,“可能你爹爹被什么事情攔住了。”
他爹爹不來接他,也沒有阻礙他的好心情。
秦王妃住得再舒服,也比不上自己的家。
“夫人,您回來了!”老葛一早上就守在門口,左右看了兩眼,好奇道,“夫人,大少爺沒有接到您嗎?”
“……可能是在路上錯過了吧。”蘇小艾笑著解釋道,心里卻有些不安。
柳柱向來把她的事情放在首位的,不可能會遲到,而且她在王府還等了一段時間。
是什么讓柳柱在半路上耽擱了?
老葛吩咐新來的小廝沿路去找找他家不知道走到哪里去的大少爺,可還沒走出一條街,他家少爺?shù)鸟R車就匆匆回來了。
“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蘇小艾見柳柱滿頭大汗的樣子,擔(dān)憂地問道。
柳柱遲疑了一瞬,最后說道:“路上遇到事情……”
“什么事情?”蘇小艾追問道。
“這個……也沒什么……”柳柱盯著自己的腳尖,額頭上的汗珠淌了下來,雙手緊握著,很是緊張。
柳柱不會撒謊,現(xiàn)在他眼神閃躲,鐵定是早上遇到的事情有什么隱情。
蘇小艾不再追問,深深地看了柳柱一眼,“好了,我們先進(jìn)去吧。”
“嗯嗯。”柳柱一聽娘子不再問他,立馬點頭如搗蒜,臉上恢復(fù)了笑容。
蘇小艾失笑,柳柱這樣單純的心思能夠藏得住什么事情,早上估計也是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不愿意讓她知道。
不再細(xì)思,蘇小艾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人將東西一一收拾好。
這次從秦王府回來,不僅帶了一大堆的奇珍異寶,還有秦王妃硬塞給她的兩個丫頭兩個小廝,都是有些拳腳功夫的。
有了老葛他們的細(xì)心收拾,柳府又恢復(fù)以前的生機(jī)勃勃,一草一木都透出春意盎然。
“夫人,舟車勞頓,先洗個澡解解乏吧。”春桃給蘇小艾除去外套,換了身輕便的衣服。
蘇小艾雖然愛干凈,但也沒有那么考究,“不用,先去準(zhǔn)備午膳,大家忙到現(xiàn)在都累了,歇會兒吧。”
“好嘞,那夫人休息會兒,奴婢去去就來。”春桃回到柳府也沒了在秦王府的拘禁,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不知不覺,春桃也十九歲了,該給她物色一下人家了。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的,蘇小艾也不例外。
柳柱恨不得一天到晚黏在蘇小艾身邊,可惜,蘇小艾是回來了,午膳還沒來得及吃,他就被軍隊里的人叫走了。
府里的老人唏噓不已,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好容易等到夫人回來了,一家子還沒有好好團(tuán)聚幾天,大少爺又要走了。
現(xiàn)在外面仗還沒打完,大少爺他們怎么能一直在家呢?
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給大少爺他們開開后門?
柳柱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期間有一個小兵過來送口信,柳柱怕是又要出征,段時間內(nèi)估計沒有時間回來了。
蘇小艾搖搖頭,給軍隊里的秦王他們送了封信。
柳柱很忙,蘇小艾也停不下來。
秦王轄地的內(nèi)亂已經(jīng)幾本停止,生活還是需要繼續(xù)的,衣食住行,缺一不可。
張水生聽到蘇小艾回來了,當(dāng)天下午就趕了過來。
“艾娘,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張水生很是無奈地看著蘇小艾,“一個女人出城多危險,幸好你福大命大!”
蘇小艾的身份暫時保密,所以除了一些親信,知道她是秦王幼女的人不多。
“張叔費(fèi)心了,以后不會這么沖動了。”
“你自己知道輕重就好。”張水生拿出幾本厚厚的賬簿,“這是今年這一整年的收支,你看看有什么問題。”
“張叔做事,我還能不放心嗎?”蘇小艾隨意翻了兩頁,就直接翻到最后一頁。
“哎,世道不太平,生意的收入只有前幾年的二三成,不過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至少還能繼續(xù)存活下去……”
張水生褪去了不著調(diào)的性子,成熟了很多。
“西山那邊的情況怎么樣?”蘇小艾關(guān)心道。
“這不用擔(dān)心,你李叔在那里看著,而且那里幾乎是隱世而局,沒有受到多少波及。說起來還要謝謝你,要不是有西山村提供糧食蔬菜,好幾家店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
蘇小艾點點頭。
柳鎮(zhèn)位置偏僻,三面環(huán)山。當(dāng)初就是逃避戰(zhàn)亂才逃到那個地方,所以就算受到波及也不會很嚴(yán)重。
“沒事就好,西山村那邊勞煩李叔費(fèi)心了。對了,隔壁葉家什么情況,葛叔過去找過幾次,都沒能進(jìn)門。”蘇小艾問道。
對于葉家的情況,她也沒有從秦王他們口中問到,不知道在賣什么關(guān)子。
張水生神秘地?fù)u搖頭,“葉家在涼城身份地位都不簡單,這不是我們可以打聽的,不過憑著他們的身份,不會出什么事。”
“希望如此。”
“我過來的時候有看到回春齋人來人往,阿云是不是也要從前線回來了?”張水生突然問道。
蘇小艾驚訝地?fù)u搖頭,“上次分開的時候說還有一段日子,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吧。”
“也是,現(xiàn)在阿云已經(jīng)是軍醫(yī)中不可或缺的軍醫(yī)官了,不到戰(zhàn)爭結(jié)束,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機(jī)會歇息了。”
兩人又談?wù)摿艘粫海瑥埶孓o匆匆離開,連一頓晚膳都沒來得及用。
“夫人,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春桃推門進(jìn)來,開口打斷蘇小艾的走神。
蘇小艾看了看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一輪彎月在空中懸掛著,初春的夜晚還是讓人感覺到濃濃的寒意。
“我自己去吧,你不用跟著了。”
“是。”
春桃退了下去,蘇小艾獨自向著浴室的方向而去,轉(zhuǎn)彎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止住了她的腳步。
梅花樹下,一大一小對峙著。
大的面無表情,小的癟著嘴,眉頭皺緊,顯得很不高興。
兩人相看兩相厭的樣子,但誰都沒有轉(zhuǎn)頭離開。
“把我的石頭還給我!”狗蛋先發(fā)制人。
“送給我,就是我的。”柳玉也不甘示弱。
“我是送給二叔的,不是送給你的!”
“但是它現(xiàn)在在我手上。”
“你……壞蛋!”狗蛋詞窮。